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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盛宠之嫡妃攻略-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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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见着群臣方才争先恐后跟过去,独他一人,竟教她“早退”。

    她心里是不怕的,这人做事,惯来有成算。

    果然,他不以为意。用眼神示意她,这月饼合了他口味,再来一块。

    趁她隔着锦帕,埋头捻月饼,他搂在她腰上的手,很不老实摩挲两下。一本正经道,“御花园多蜿蜒石台,而臣,不良于行。”

    她抬头,眼里满满都是笑意。将亲手做的月饼塞进他嘴里,抖一抖沾了碎末的绢帕。另一只小手在他有伤的那条腿上揉一揉,过了这许多时日,也终于能体会他的良苦用心,释然与他调笑。

    “要说您这腿,当真是宝贝疙瘩。跟免死金牌似的,百试百灵。”

    到如今,已然算不清,他借伤腿,做了多少文章——

    急流勇退,迫得朱家骑虎难下。朝中遇了不耐烦插手之事,他一句“变天,旧疾复发。”上书告假,避在府上,与公孙对弈。左相仗势打压他,他端坐推椅,以残破之躯,从不多言,只恭请圣裁。

    林林总总诸多算计,不胜枚举。她偶尔与公孙大人闲聊,从只言片语之中,得悉这人如此有负他“公子”之名。她听得目眩神迷,自愧弗如。

    他将她这话当做夸奖。夜里不宜多食,接过她手中食盒,盖上盖子,放至塌下。将她晃得他眼花的绢帕,一把扔开去,牵了她手,眯眼摁在身下。

    “夫人莫要弄错。为夫的宝贝疙瘩,难到不该是它?”

    她被戏弄得面红耳赤,轻呸一声,急忙往外抽手。

    “着急作何?先前是逗你,真真宝贝,当属此处。”一边低语,一边牵了她挣扎的小手,轻轻覆到她肉嘟嘟的小腹上。

    她突地就停了闹腾。听他亲口言说,她肚子里这个才是他的宝贝疙瘩,她止不住翘起唇角,嘴边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软履一晃一晃,显是被这男人的甜言蜜语,哄得高兴。

    回了西山居,方才还口称“不良于行”之人,利落弃推车,抱她进屋。

    她由春英冬藤伺候着梳洗后,一进内室,果然见他长手长脚,慵懒靠坐床头。只一身月白寝衣,腰间搭着被褥,前襟大敞,露出结实的肌理,引人遐想。

    她是看惯他这般姿态的。可每每见了,总还是情不自禁,怦然心跳。他夜里这副模样,与白日衣冠楚楚,沉着内敛之姿,委实大相径庭,却又各有各的蕴藉风流。

    这个男人有许多面。除了吓唬她的时候,装得太像,也太过凶厉,旁的都甚为迷人。

    “手上在看何物?”她被他让进里侧,如常靠进他怀里。探头探脑。

    甫一看清那笺纸上的墨字,她立时皱眉。拉下他手,认真细读。

    读完抬眼看他,她厥一厥嘴,嗤笑道,“那位婕妤娘娘莫不是忘了?妾身书案上,可是少了几幅字。”

    谁人背后动的手脚,她压根儿不用多想。打个呵欠,蚕虫似的蠕下去,面对他侧躺下。见他还捏着那笺纸,垂眸思忖,她环上他劲腰,喃喃道,“乏了。”

    她这般委婉催促,习惯他怀抱,他自是受用。

    两指夹了那字条,扬手一掷。放下纱帐,揽她入怀。

    她没问今儿个朱婕妤缘何不曾得手,这字条又怎么到了他手上。既然面上相安无事,她蹭蹭他胸膛,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儿,心里一片安宁。

    他将她保护得极好,她懂他这份用心。而他此刻雷打不动,如同之前每一夜,手心暖暖覆在她肚腹。她再清楚不过:他竭尽全力与她庇护,而她,给他最大的回报,便是安安稳稳替他诞下孩儿。

    迷糊间,她腻在他胸前,小手摸上他手背。同他一般,珍视肚子里的小生命。

    “夫君,今日有他与你我,一家三口共度秋节。合家团圆,妾身无憾。”

    他目色霎时深邃,强烈的情感,汹涌而来。落在她腰后的手掌,五指张开,稍稍使力,恨不能揉她进心底。

    许久过后,待得耳边传来她轻浅的吐息,他贴上去,在她标致的美人尖上,长长久久,静默一吻。

第374章 始料不及

    七姑娘发觉,自秋节过后,四姑娘每回到西山居做客,总是不由自主,对着百宝阁上的瓷瓶儿发愣。

    原先活波的性子也臻静下来,清脆的嗓音像抹了蜜,柔声细语,添了丝甜美。

    这般神不守舍,联想起国公夫人正着急替她相看人家。七姑娘心里生出几分了然。怕明着追问,惹她害臊不肯说,只留心着旁敲侧击。想着若能套出她心里中意那人,但凡家世还过得去,她倒是愿意在那人枕边吹吹风,帮她一帮。

    这日四姑娘一早来了西山居,与往日不同,眼眶红彤彤的,一看便知是哭过,也不知在何处受了委屈。

    “这是怎地了?快过来坐。春英,给四妹妹拧张热巾子。”

    眼看四姑娘闷葫芦似的,抿着有些苍白的嘴唇,又对着她架子上的白玉牡丹走神。七姑娘搁下针线,起身过去,挨着她坐下。接过春英手上的巾栉,亲自给她擦脸。天儿凉,又抹了滋润的香膏。

    “哪个给你气受了?”七姑娘暗想,这素来与顾臻不对付的两位庶出姑娘都已嫁了人,府上也就只剩那小霸王顾熵,兴许会与她吵嘴。

    “回世子妃的话,可不是三爷房里新纳的两个美姬。背地里嚼舌根,编排我家小姐眼高于顶,挑花了眼。这才留来留去,留成了老姑娘。”四姑娘被气得还没缓过气儿,倒是她跟前婢子忿忿抱不平。

    七姑娘一怔,没想是顾三爷后院女人闯的祸。要说她进门这许多时日,除了往东苑请安,但凡在西苑,不是待在春秋居翻书作画,红袖添香,陪他处置政事。便是在自个儿院子里,春时赏花,夏时泛舟。

    偌大一个西山居,就她这喜静的性子,足够她消遣。如此,便极少去西苑各处串门子。除了偶尔往关夫人屋里坐坐,她与后宅女人打交道,还不如往右相府跟姜昱府上,去得勤快。

    这般情形,换了别家,怕是极为不妥。可偏偏在赵国公府,便是国公夫人也让他三分。后院女人,但凡有些资历的,哪个不是提他变色,怕他怕到骨子里。可想而知,那人早年在府上,如何严厉,眼里揉不得沙子。

    七姑娘睨一眼春英:三爷又纳美人?上月不是才进了人,据说还是罪臣之后,官府备了案的乐怜。引得陈夫人大动肝火,几番罚那女子跪在院中,日头底下不给水喝,想法设法要打发了人。

    春英知晓自家姑娘的脾气,这等是非,姑娘不喜掺和,也从不主动打探。若非上回那乐怜,自恃貌美,又是个没脑子的。受不住陈夫人惩治,期期艾艾竟哭求到国公夫人跟前去,她家姑娘至今还不晓得,陈夫人那房闹出的笑话。

    春英上前,弯腰附耳低语,“后面这两个,听说是三爷手下一门客,自家后院养的美姬。有一回吃酒,三爷看上了,那人哪里有不巴结的道理?于是便赶着趟的送上门,攀国公府的门路。”

    得,七姑娘一听这事儿,容色便淡了。世家糜烂之风,盛行久矣。互赠美人是常有之事。看上了便带回家去,也不管之前伺候过几任夫主。也难怪了,这样的出身,说出口的话,不知个轻重。

    要说顾臻这年岁,在议亲的贵女之中,确属偏大的。可这也是另有缘故。

    早些年国公夫人能瞧得上眼的,无不是高门大户,显赫非常。不是与京里几大世家沾亲带故,便是与宫中几位娘娘,带着姻亲。那人自然不答应。而今如何?那几家倒的倒,散的散,幸而顾臻没嫁过去,莫不然有她苦日子捱。

    倒是眼下,她也试着将四姑娘的亲事,在那人面前提过几回。他去与国公夫人请安之时,顺口提了几个他觉着前程不错的。

    可惜母子两个,在这事儿上,看重的不一致。国公夫人求的是门第、富贵。他说的几个,要么是刚入仕,在朝堂上,崭露头角都算不上。要么是行武之人,不擅舞文弄墨。然则时下最是讲求名士风流,这等莽夫,国公夫人哪里看得上眼。

    于是这事儿便拖着,许氏自个儿也犹豫不决。之前甚而有顾氏族老主张,何不送四姑娘入宫。若非那人冷了脸,四姑娘这亲事,更是坎坷。

    七姑娘想想,生在这样的人家,有许氏这般重家世的母亲。再加上如他一般,心机深不可测,连带拖累家中姊妹的兄长。四姑娘也算可怜。

    堂堂贵女,竟被家妓放在嘴上胡言乱语,难怪她气成这般。

    “我已命人各打她两个二十藤仗,撵出府去。这事儿陈夫人也是知道的。”到底是养在高门,四姑娘动怒,丝毫不手软。回禀陈夫人,也不过是看在三爷的脸面上。

    “该当如此。”七姑娘握了她手,轻拍两下,安抚着认同。

    还好,那人从未给她招惹这起子烦心事。如今看顾臻,她觉得“一饭夫人”这名头,也不是那么令人尴尬难为情了。

    好容易哄好了人,正与她说话呢,便见四姑娘眼神儿直直越过她肩头,木噔噔瞧着被她撂下的针线活儿,喁喁自语。

    “嫂嫂这是给阿兄纳鞋底儿?”说着便又陷入了沉思。

    这事儿过去不足半月,四姑娘再次登门。一见她,便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见是心事更重了。愁苦的小脸上,隐隐透着几分焦躁难安。

    许是憋得太久,又怕再不说往后再没了机会。顾臻两手绞着绢帕,揉来揉去。涨红了小脸,犹豫许久,这才声若蚊蝇,支支吾吾开了口。

    “嫂嫂,你说这人的名儿,传来传去,外人终究是外人,其人好坏,就没有被冤枉的时候?即便早年名声不大好,之后改过,也不能总以老眼光看人不是?”

    七姑娘一听这话颇有名堂,画儿也不描了。搁下笔,净手拉她坐下,将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个遍。

    半晌,温和浅笑道,“是这个理儿,不能一棒子将人打死了。可这也需分人看。若然四妹妹不嫌弃,我倒是好奇,你嘴里那早年名声不大好之人,如今改过了不曾?又是缘何犯了悠悠众口?哪家的小姐?”

    七姑娘心知肚明,顾臻此时与她说起,必不是京中的娇娇。只看她俏脸绯红,整一副羞答答的别扭样子,便知存在心底多日的谜底,今儿许会闹个明白。

    秋宴过后啊……这时机,不由她不多想。

    姑嫂两个,一个是有求于人,一个是成竹在胸。

    高下立判。

    果然,一听世子妃仿佛“误会”了,四姑娘哪里还坐得住。再顾不上卖关子,吞吞吐吐许久,终是嘀咕出个人名儿来。只叫七姑娘倏尔一滞,始料不及。

第375章 眼里的白月光

    七姑娘觉得被绕进了一个古怪的圈儿里。这事儿棘手,不好办。

    “四妹妹并非今个儿才头一回听说江阴侯此人,何故今日忽而有此一问?还是秋节那日,发生了何事?”

    老侯爷还未被怀王褫夺爵位之前,如今这位贺大人,可是花名在外,京畿无人不知。便是凭着当日幼安郡主与贺家的交情,旁人不知,顾臻该不会丝毫没有耳闻。

    “之前多是道听途说。那日在宫中,若非侯爷挺身相助,我已被那新晋封的庄容华,打着教导的幌子,当众罚跪。”

    说起那日生受的委屈,四姑娘一改先前扭捏,声气儿都高昂了三分。

    那会儿她不过带着婢子在御花园猜灯谜,偶然碰上几个朱家的娇娇。两家如今在朝堂,本就不和睦。如此一来二去,明嘲暗讽是少不了。你刺我一句,我还你一句,谁也不相让。

    不知何时,便听对面一人攀扯到世子妃身上。话里话外都透着股酸味儿,暗指姜氏气度狭小,善妒容不得人。换了别家,该当以七出之罪,休弃作罢。

    如此一来,顾臻哪里还听得下去。来人辱的可是她嫂嫂,不说她打小濡慕她阿兄,便是七姑娘待她万般的好,也容不得她忍气吞声,默认了旁人对世子妃的折辱。

    当即便气得一指指向对方胸口,正色质问道,“如此口无遮拦,便是你朱家的教养?你信不信,我且回头将这话原封不动,说与阿兄知晓。”

    那人被她这么一吓,顿时就怕了。姑娘家吵嘴,喜争强好胜,难免有口不择言的时候。真要捅到世子跟前去,这事儿又需另当别论了。

    顾臻见她后悔莫迭,怏怏不敢吭声,以为自个儿占了上风,逞了一时痛快。不想这时,突然从树后绕出个人来。

    顾臻也有好些日子没进宫,这后宫的女人,多如牛毛,她岂能个个都记得住。

    趁她愣神之际,朱家几个娇娇,对来人倒是相熟,当先行了礼。她也是这才知晓,横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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