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雨犹眠(女尊)-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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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揉揉吧。”
张宿雨一听,当即毫不犹豫的伸手过去,陈犹眠将她手臂放在腿上,从肩膀到手肘一一揉了起来。张宿雨看着他乖巧细心的样子,笑了起来。三个月过去了,终于将人拐到手里了,这么美好的日子真是来之不易啊。
陈犹眠瞪了她一眼:“笑什么呢?”
张宿雨将手臂抽回,拿起一缕他垂在床上的长发,黑青色泛着柔亮的光泽,在指尖绕了几下,然后抓起自己的一缕头发,与其缠上,打了个结,然后递到陈犹眠手上。陈犹眠拿着发结问道:“这是做什么。”
张宿雨握着他拿发结的手,包住手心,柔情款款的说道:“这个就叫做结发夫妻。”陈犹眠顿觉手中那发结散发出了烫人的感觉,低头没有言语。
“以前我只是听人说结发夫妻,结发夫妻,只注意了后面“夫妻”两个字,没仔细想过这“结发”是什么东西,现今想来就是这个意思吧……”张宿雨将头枕在他腿上,把两人的手都放在她心口,看着陈犹眠愣愣的脸,接着说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你倒是会说些甜言蜜语来哄我……”陈犹眠摸着两人手心延伸出来的头发,沉思了一下,忽而笑了出来:“可我总是信你的。”
张宿雨还是第一次见陈犹眠笑,有些恍惚,有听他说信她,人就更加木了些。陈犹眠捏着她的鼻子道:“就知道不能跟你说好话。”
张宿雨拿下他作怪的手,咧嘴笑道:“只是有些太高兴了,我等你这句话很久了。”说完便又露出痴傻的笑意来。
陈犹眠好笑的看着腿上傻兮兮的女子,觉得心境开始豁然了。像这样的女子,怕是在整个商的也找不出来吧,他应该是幸运的。比起京中那群只知玩乐,抑或是只会玩权谋搞算计,完全不把男子当回事的贵族小姐,身边这个女子才是真正的良人。往事种种,虽有不甘,但,人事难违,何况他已没了退路,还不若就这么和她一路走到底吧,反正,有了她在,他也不会寂寞。因为她说过,这辈子身边就只有他一个人,而他,居然是信的。
张宿雨扬脸看着陈犹眠带笑的脸,伸手摸了摸,道:“东山坡上的秋阳树的树叶快要变颜色了,等我病好了,咱们就去看,好不?”
陈犹眠歪头想了下,道:“以前都听说秋阳树有多美,秋阳树的结的秋阳果有多好吃,我还没见过呢。”
“秋阳树叶变色的时候,差不多果子也熟了。张家在东坡上有个小别院,等我病好了,咱们一起去等它变颜色,看着它从深绿色变成金黄色,然后我再给你摘果子吃。”
“恩。等着你给我摘果子。”陈犹眠对这秋阳树还是很期待的,以前在京中的时候就听说,秋阳树变颜色的时候,场面美得惊天动地。陈犹眠将手抽回,道:“我跪着难受,你起来吧……”张宿雨起身,拿了件披风裹在身上,将陈犹眠抱了起来,走向梳妆台。
陈犹眠看着镜中的女子细心给他梳头的样子,想来她都给自己梳了近一个月了,渐渐已经不习惯别人伺候自己梳头了,便道:“你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怎么连梳头都会?”
张宿雨顿了下,透过镜子看着陈犹眠笑盈盈的脸,觉得这个画面真是比以前好太多了,他总算肯对自己笑了,抬手用篦子穿过青丝,道:”因为是你,所以愿意去学,因为想给你梳一辈子,所以学得很认真,因为想让你认可我,所以想让你任何事都不习惯别人,只能赖上我。”
陈犹眠觉得眼中有些湿润,铜镜中的女子浅浅的笑着,很诚恳,很认真的说着每一个字,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张宿雨将发簪别上,再将背后垂着的长发整理了下,喜悦说道:“大功告成。”
陈犹眠这才转眸细细打量起镜中的自己,她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刚想开口夸她,却见领口处有些红色的斑点,立马伸手将领口拉低,慌乱的看见上面好多红色的印子,一片一片的,回头焦急的对张宿雨道“怎么办,长了好多疹子,好难看。”说着都快哭了出来,这让他以后怎么见人啊。
张宿雨失笑,刚才就跟他说过他脖子的事,那是的他早已经晕乎得不辨东西了,现在见了,居然认为是疹子,张宿雨凑到他脖子边上,手指在上面摸啊摸,吃够了豆腐才说:“谁说难看了,明明这么好看。”
陈犹眠红着眼,对张宿雨的胡说八道很不满,道:“胡说,那么大一片,难看死了。”
张宿雨把他抱在怀里,贴在他耳边说道:“以后别说难看了,我会生气的。你想知道这些东西怎么来的么?”
陈犹眠不解的看着她,点了点头。张宿雨暧昧的说道:“是这样来的。”说完就在陈犹眠玉颈上深浅不一的啃了起来。
第三十二章此间通芳径
陈犹眠再也不让张宿雨亲他白嫩嫩的脖子了,这让张宿雨很怨念。每次她看向陈犹眠的脖子的时候,陈犹眠都下意识的缩缩脖子,拉拉衣领。
张宿雨向他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留下印记,无奈陈犹眠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油盐不进。张宿雨好话说尽,连哄带骗,拐带坑蒙,无所不用其极,最后竟把人逼到张氏正君的身后躲着,为此,没少被这个公老虎耻笑。
这日,张宿雨站在张府门口,看着对面屋瓦上结成的秋霜,白毛毛一片,像初雪一般。车妇赶着马车过来,扬骑马鞭,长长“吁”了一声,正好停在府门口。然后下车对张宿雨施礼道:“小人给小姐请早。”
张宿雨应了一声,转而看向府内。不过片刻,便有家丁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了过来。张宿雨将那些物什一一吩咐清楚后,便回了府内,走向自己的小院。
推开房门走入卧室,陈犹眠还躺在床上睡得香甜。张宿雨坐在床边推了他几下,道:“该起床了,要出发了。”可床上之人却没见丁点反应。张宿雨捏捏他的鼻子,然后不断骚扰。陈犹眠不堪其扰,这才幽幽转醒,不耐道:“不要起来,我要睡觉,把手拿开,讨厌。”说着又朝床里面挤了过去。
张宿雨将他挪出来,威胁道:“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可要亲你脖子了。”然后作势就要亲了上去。陈犹眠一听,这才有了反应,脾气很大的瞪了张宿雨一眼,便把被子蒙上头,继续呼呼大睡。
张宿雨见他这么大动作,失笑的摇摇头,然后拿出一件狐裘大衣,把陈犹眠从被子里捞出来,裹在大衣里抱了出去。
家中下人与这位传说中的美人夫郎见过面的寥寥无几,主要是这位美人深居简出,平日的生活打点基本上又是张宿雨一手包办,是以,听说张宿雨今天会带他到东山坡看秋阳树,都期待能见这位神秘的美人夫郎一面。。qudushu。 超速首发不料,就在众人伸长了脖子等待美人亮相的时候,却见张大小姐将人裹在狐裘大衣里抱了出来。众人心中鄙视的看着这位爱夫如命的小霸王,真是吝啬至极啊,连看一眼都舍不得。
张府上下顿时一片哀声。
……
张宿雨将陈犹眠放在马车中专门打造的软榻上,细心的为了他打点好一切,这才出了车厢对车妇道:“可以启程了。”
陈犹眠在车内依旧睡得香甜,张宿雨坐在榻边,凝望着他的睡颜,用指尖轻轻抚过,带着留恋。旋即一笑,转身拿着账本看了起来。
经过张宿雨精心改造后的马车比平时平稳了很多。本以为这样就能让陈犹眠一路安稳的到达东山坡,岂料才行到一半,陈犹眠就惨白着一张脸说想吐。张宿雨连忙将他抱下马车。
陈犹眠扶着路边的一棵大树干呕起来,张宿雨端拍拍他的背,心疼不已,柔声道:“还是坐不得马车啊,在生孩子前,一定再也不让你坐了。”
陈犹眠捂嘴又干呕了几下,惨兮兮说道:“难受……难受……不要这破小孩了。”
张宿雨抹掉他眼角的泪水,劝到:“孕吐是很辛苦,可是不能因为这样就不要孩子了啊。”
陈犹眠横了她一眼,瘪嘴道:“又不是你吐,就会说风凉话,我不管了,这破孩子生出来你自己养,我才不管。”
张宿雨哭笑不得,怀孕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连连点头道:“好,好,我养,我养。”
这下陈犹眠又不依了:“你心里就向着你的孩子,我就知道。”
张宿雨心里大呼冤枉,这小子真是越来越蛮横不讲理了,看来这西临郡“第一恶霸”的名头让给他得了:“我心里自然向着孩子,因为是你生的嘛,其实我最在意的还是你。”
陈犹眠听了这才脸色好些,不过又扶着树干呕了起来。张宿雨一边给他拍背,不经意眼角扫过大道边有几人骑着马在附近转悠了几圈,在她抬头看去的时候,就一勒马缰,朝西边驰去。张宿雨心下疑惑,但见人走了也没多想,直道是过路的旅人。
见陈犹眠呕得差不多了,张宿雨才将手中的水袋递过去给他漱口。陈犹眠大口喘了几口气后,两眼飙泪的吼道:“张宿雨,你个坏女人,都是你的错。”
张宿雨眼皮一跳,把他抱在怀里,头靠在他肩膀上,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满脸扭曲的说道:“是,是,都是我的错,让夫君受罪了,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吧。”这小子脾气真是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好伺候了。
“哇……你就只知道说你错了,结果我还是每天都那么难受,你们女人都不是好东西,你最不是东西。呜呜……”陈犹眠在张宿雨背上使劲揪了一把,然后又干嚎起来。
“……”张宿雨望天,弄得她也想哭了。
“不说话了是吧,被我说中了吧,你个坏女人……什么便宜都给你占去了,最后受罪的都是我!”陈犹眠在张宿雨背上再揪了一把,带着哭腔跳脚喊道。
为这孕吐的事陈犹眠没少跟她闹,不过像今天这种情况还是很少,张宿雨无奈得很啊,看这小子好像还有继续闹事的志向,于是,张宿雨选择用嘴把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给堵上。
恩,效果不错,耳根终于清静了。陈犹眠倒是被她这举动吓了一跳,心绪总算是平静了下来,用力将她推开,不好意思的说道:“才呕了,脏……”
张宿雨摸摸他的脸,无所谓道:“只要是你,我不嫌。”陈犹眠头一低,颇有点认错的意思,刚刚确实是自己无理取闹了些,只是最近的情绪总是控制不住,就是知道不论自己做什么,说什么她都不会发火,还会一味的让着自己,宠着自己,他才会这么肆无忌惮,有恃无恐,朝她吼,朝她撒娇。
“我……不是故意的……”陈犹眠拉着张宿雨的衣袖,轻轻扯了扯。
张宿雨弯身将陈犹眠拦腰抱起,朝马车走去,应道:“我知道,谁叫你是我的人呢。”陈犹眠将头埋进张宿雨怀里,用力蹭了蹭,听得抱他的女人说道:“到车上吃点东西吧,吃了就好了。”
陈犹眠嗯了一声,觉得心里热乎乎的。他真是得了位好妻主。呵呵……应该是妻主了吧……整个商朝,有哪个男子有他这么幸运呢?唔……大概只有正君爹爹比得上吧……
上了车后,张宿雨在车室中间摆放的小案几抽屉中取出一方食盒,打开食盒后,掀开整齐包裹的油纸,取出一块面饼递到陈犹眠嘴边,道:“南瓜味的,尝尝,新口味。”
陈犹眠将面饼拈在指间,细细看了一遍道:“摸样还真好看,都舍不得吃了。”张宿雨直接拿了一块塞到他嘴里,笑道:“就是为了让你更有食欲才做得好看些的,没想到你还舍不得吃了。”
陈犹眠眉眼笑得弯弯的,也从食盒中拿出一块塞到张宿雨嘴里道:“你也吃块,不过,嘿嘿……剩下的都是我的,你不准跟我抢。”
张宿雨好笑的捏捏他的脸颊道:“你啊你……都这么久了,我什么时候跟你抢过。”陈犹眠高傲的仰着头,睥睨着张宿雨道:“前天谁跟我抢杏仁饼的。”
张宿雨从抽屉中又拿出一个食盒递到他手中,道:“就记得你的杏仁饼,我不是为了逗你才跟你争一下嘛,后来还不是全都到了你嘴里,喏,你最喜欢的杏仁饼。”
陈犹眠打开食盒一看,果然是他最喜欢的杏仁饼,当即眉开眼笑,对张宿雨道:“还是你对我最好。”张宿雨一听别过脸翻白眼,刚才谁一直叫我坏女人,说我不是东西的。
“慢慢吃,吃饱了我们就下车走路去东山坡。”张宿雨伸手抹掉陈犹眠嘴角的饼渣。
陈犹眠小鼻子一皱,抬起车窗帘子,看着如黛的远山,对张宿雨道:“好远啊……”
“别怕,有我在不会累着你的。”
陈犹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