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楼兰:农家桃花香-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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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闻言,差一点从马车上滚下去。
他多想对卢暖说,卢姑娘,我家少爷在你面前,就没有舒服过。
可尽管满心哀怨,满月还不敢有一丝不悦的表现,点点头说道,“卢姑娘,我尽量让马车慢些!”
“好!”卢暖说着,见马车驾驶在干净舒心的街道上,偶有行人三三两两,马车来来去去,匆匆忙忙,谁也不曾为谁停留。
扭头看了一眼似乎好受了许多的徐子衿,坐回马车内,问道,“徐子衿,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徐子衿说着,拿起放在马车角落里的茶壶,连把茶水倒入杯中都省了,直接猛灌了几口,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那就好,你都没看见你刚刚那个样子,真给人一种随时要挂掉的感觉!”卢暖说着,抬手用力的扇风。
还不停的垂着气,不太明白,为什么这马车忽然热了许多。
徐子衿闻言,愤恨的看着卢暖,把气到喉咙的血吞了回去,磨牙切齿的问道,“阿暖,我送你的绢扇呢?”徐子衿问,却抽出袖口处的折扇递到卢暖面前,“先用我的吧,看你热的满头大汗,瞧着怪可怜的!”
卢暖闻言,瞪了徐子衿一眼,凶巴巴接过徐子衿手中的折扇,呼呼呼的扇着风,说道“徐子衿,你有没有觉得,今年似乎很久没下雨了?”
“的确很就不曾下雨了!”徐子衿附和道。
本来想问卢暖,姨母姨父没有孩子的事情,想着就快到庞家,也就不再问,两个人都沉默的想着事情。
一个想着,天长久不下雨,他或许能从中寻到商机,在别人还未准备的时候,先下手为强,大赚一笔。
而卢暖却想着,家里怎么样了。
母鸡每天下几个蛋,二弟有没有乖乖听话,三妹四妹有没有哭,二婶二婶三叔有没有去田里瞧瞧。
韩氏呢?
有没有想开,重新开始?
庞绍举因为走了近路,早已经回到庞家,把徐子衿要来庞家的事情和太皇太后庞老夫人说了。
太皇太后闻言,沉默片刻,静静的端起“绍举啊,你说,子衿那孩子,咱们要如何驾驭?”
庞绍举沉默。
庞老夫人却阴阳怪气的说道,“怎么驾驭,只要陈氏还是庞家媳妇,他徐子衿能抛下陈氏不管,别忘了,当初陈氏为了他徐子衿,吃了多少苦!”
太皇太后沉浸宫中争斗,心思岂会像庞老夫人想的那般简单,一定庞老夫人这么一说,立即呵斥道,“胡闹,妹妹,你可千万别当徐子衿是那三岁娃儿,可以任由我们摆弄,哀家查了这么久,几乎没有查出,他到底在做些什么,一年下来,能赚多少银子,手下有多少人为他卖命。但是哀家每每派出去的人,几乎没有一个活着回来,几乎是尸骨无存,从此了无音讯。正如你所说,因为陈氏,徐子衿勉强算是我们的人,如果没有陈氏,他徐子衿就是一个香饽饽,汾阳王定会千方百计拉拢过去。
别的不说,光威武大将军李云飞,明里,李云飞口口声声说效忠皇上,可整一个京城乃至天下人都知道,李云飞和徐子衿是换了命的八拜之交,当年李云飞恶狼谷一战,被敌军围困,是徐子衿只身一人,闯入敌营,浴血奋战,把李云飞救了出来,此等情谊,李云飞定会铭记于心,只要徐子衿一声令下,他定会为徐子衿赴汤蹈火。
如今皇上下落不明,汾阳王蠢蠢欲动,几次三番派人试探徐子衿的意向,在没有得知徐子衿到底帮着谁时,一直按兵不动,静待时机!
你倒好,没事吃饱了撑得,为了一个玉蝶,竟然拿陈氏出气,还把她弄得满身是伤,你当陈氏是真无靠山,或者好欺,如果一会徐子衿横着闹了过来,你可曾想好要怎么解决,哀家话撂在这,这事是你惹出来的,一会你尽量满足徐子衿的要求,明白吗?”
说道最后,年事已高的太皇太后,不免有些头疼。
为了一个皇位,她汲汲营营,算计了这么多年,结果,白发人送黑发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在她怀中,如今,她的孙子,也失踪,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叫她一个老太婆,可如何是好?
庞老夫人闻言,心中抖了抖。
她当时见玉蝶要被送走,恳求庞绍举能不能不送玉蝶走,毕竟,冯玉蝶是她的亲外孙女,庞绍举膝下并无孩子,庞老夫人对冯玉蝶,是诸多疼爱呵宠。
如今冯玉蝶要被送走,自然不舍。
庞绍举却坚持,还说是徐子衿的意思,庞老夫人当时就觉得,陈氏一定参与了其中,派人立即把陈氏唤了过来,责问一番,好说歹说,要陈氏去求徐子衿,别送冯玉蝶走。
可陈氏想也未想,便以一句,她不能干涉徐子衿的意思为由,给拒绝了。
庞老夫人,当时,那叫一个怒火冲天,举起拐杖就狠狠的往陈氏身上打去,冯玉蝶连忙去拉,却趁机偷偷抓了陈氏几下。
庞老夫人当时是不知晓,后来贴身丫鬟偷偷议论,被她听见,一询问,几个丫鬟都说她们瞧见了,庞老夫人随即去质问冯玉蝶,冯玉蝶一开始打死都不承认,庞老夫人拉起冯玉蝶的手,却见她还未来得及清洗的手指甲里,染了血,这才同意让人送冯玉蝶走。
可她哪里想到,徐子衿会知道陈氏受伤,如今嫡亲姐姐下了命令,庞老夫人一时有些难堪,“可是,姐姐……”
“别可是,这事的轻重,你应该也是知晓的,咱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如今,我们能不能稳坐钓鱼台,就看徐子衿的意向了,妹妹,你可千万别犯糊涂!”太皇太后说着,拍了拍庞老夫人的手背。
微微叹息一声。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她这个为她牺牲了一生幸福的妹妹,却闹出了这么一个波折,叫她想怨想怪都无从怨起,无从怪起。
庞老夫人闻言,沉默片刻,才问道,“姐姐,那徐子衿,对咱们,真那么重要吗?”
太皇太后点点头,“是的,徐子衿暗地里到底有多少势力,谁也不知道,谁也不清楚,对于他家祖训,徐家后代子孙永世不得入朝为官,哀家曾派人打探过,原因是徐家先祖当年官拜丞相,极的老皇上信任,谁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老皇帝驾崩,新皇登基,却处处打击这个对皇家忠心耿耿的功臣,徐家先祖一气之下,辞官归隐官渡镇卢家村,并立下祖训,后代子孙不许入朝为官。
徐子衿虽然混,可那是因为算命的说他命不过二十一,这也不怪他。
不过好在他为人正直,又赤胆忠心,不然,哀家都不知道,这楼兰还能太平多久!”
想到这,太皇太后忧心不已。
如今皇上下落不明,若是群雄逐鹿,她到底该信任谁,重用谁?
三个儿子,已经去了一个。
剩下两个,林亲王,锦亲王,都不是做皇帝的料。
“姐姐……”庞老夫人轻轻的握住太皇太后的手,勉强一笑,劝道,“快别忧心了,皇上他洪福震天,是真龙天子,一定会遇难成祥,逢凶化吉,平安归来的!至于子衿的事情,哎……”
庞老夫人想着,不免叹息。
一开始,她对陈氏,那也是呵护备至,可这么多年,她不曾为庞家生下一儿半女,加上她抱孙心切,就自作主张为庞绍举纳了几房妾室,更送通房丫鬟无数,更有话放出,谁若是第一个生下了庞家长孙,她定提她为平妻,更去太皇太后处为她请旨,赐封为一品诰命抚摸,渐渐的,陈氏与她就离了心。
庞老夫人想到这,看向坐在一边,不言不语的庞绍举,问道,“绍举,娘问你,你和慧娟……”
庞绍举闻言,立即站起身,苦涩一笑,“娘,你有话就说吧,儿子听着呢!”
做了这么多年夹肉馍,他已经习惯了,把个人的感情放在心底——视而不见。
“绍举,娘想问你,你对慧娟,还是像当年那样吗?”庞老夫人问。
犹记得当年,庞绍举恋上陈家二小姐——陈慧娟,为了她,废寝忘食,更发誓非卿不娶。
而庞老夫人也喜欢陈慧娟,也乐见其成,盼望着陈慧娟成为庞家的媳妇。
接过庞绍举努力,一年之后,陈慧娟风风光光嫁入庞家,对庞老夫人是恭顺有礼,出出孝顺。只因为她三年不育,庞老夫人才起了心思。更把曾经母慈媳孝给抛到九霄云外。
庞绍举闻言,错愕不已,双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又怎么能忘记,当年那杨柳河边,一身是伤的他,奄奄一息。那个女子,柔声细语,温柔问他,“公子,你还好吗?”
然后不顾丫鬟阻止,偷偷救了他。
几日几夜不眠不休贴身照顾,他得救了,她却病了。模模糊糊中,她念念不忘的是他的伤,他的命。也顺便勾走了他的三魂七魄,从此一生,只为卿展颜。
因为彼此深爱着,所以,他知道,她所受的委屈,可……
想到这,庞绍举扑通一声跪下,哽咽道,“娘,儿子对慧娟,依旧如初,十八年前的诺言,依旧不曾变过!”说到这,庞绍举忽然鼓起了勇气,扑通一声跪在庞老夫人面前,哽咽道,“娘,其实,不孕的人,不是慧娟,而是儿子,慧娟她怕坏了儿子的名声,独自承担着这一切罪名,家中那些小妾,通房,儿子从未碰过她们……”
庞老夫人闻言,接受不了庞绍举所说的事实,颤抖着手,指着庞绍举,“你,你,你……”
却理不出个所以然,人似乎瞬间老了好几岁。
“娘,是儿子的错,是儿子的错!”庞绍举说着,不停的磕头。
心却瞬间轻松了许多。
这些话,庞绍举很早很早以前就像高手庞老夫人,可陈氏慧娟一直不同意,更以性命相逼,逼得庞绍举不得不遵从。
并发下毒誓,若自作主张告诉了庞老夫人,他将不得善终。
可这一刻,放下心中包袱,庞绍举已经不在乎善终与否了。
半晌后,庞老夫人才无力的摆摆手,对庞绍举说道,“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
庞老夫人说着,看向坐在一边的太皇太后,眼眶瞬间溢满了泪水。
泪水顺着脸庞滚落而下。
太皇太后连忙拿出手绢,轻轻为庞老夫人拭去眼泪,就像小时候,那般,柔声哄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别去计较了!”
“可……”庞老夫人说着,哭的更凶了。
这些年,她胖孙子盼的心都碎了。
眼睁睁看着跟她同样岁数的姐妹,一个个含饴弄孙,而她却只能望着暗自心酸,如今庞绍举一番话,真真是把她所有的坚持,全部瞬间击垮。
再不复存在。
门外,管家恭恭敬敬说道,“启禀太后娘娘,老夫人,老爷,表少爷到了,正在前厅,夫人已经过去了,夫人让小的来和太皇太后,老夫人,老爷禀报一声!”
太皇太后闻言,沉思片刻才说道,“绍举,你先去吧,哀家陪你娘说几句贴心的话!”
“是!”庞绍举应了一声,起身往大厅走去。
走出屋子,看着蓝天白云,太阳渐渐落山,只觉得,一切似乎都那么好,心中也很期待快些见到陈氏慧娟,让抛下包袱的他,正大光明的站在她的面前,告诉她,这些年,不论发生了什么,他对她,依旧如初。
那颗心,从来不曾为别人跳动过。
只为她!
大厅里。
陈氏慧娟笑眯眯的看着徐子衿,却在瞧见徐子衿身后的卢暖时,笑得越发开心,立即对徐子衿说道,“子衿,晚上住姨母家吧!”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水灵灵的卢暖。
一眼,陈氏慧娟就很喜欢卢暖。
因为她觉得,卢暖身上,有一股暖暖的气息,还有一种能够安定人心的沉稳。
徐子衿闻言,心中陈氏慧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对于他住在哪里,根本从来不曾问过,只要她知道他的消息,知道他还活着,她就心满意足了。
点点头,说道,“好啊,可是,姨母,我这还有一个朋友呢……”
陈氏慧娟呵呵呵一笑,推了推徐子衿,笑骂道,“你这孩子,你的朋友,姨母肯定会好好招待,又岂会厚此薄彼,再说了,姨母那正巧有些姑娘家喜欢的东西,一直发愁送不出去,今儿个,总算可以得偿所愿了!”
陈氏说着,笑眯眯的走到卢暖面前,直勾勾的打量着卢暖,说道,“瞧瞧,这姑娘,水灵灵的,看着就惹人喜欢!”
边说,边伸出手握住卢暖的手,见卢暖手心全是老茧,心疼的说道,“哎,真是个苦命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要为生活超劳,走走走,跟姨母走,姨母那正好有两盒细肤的乳膏,一打开盖子,就香喷喷的可好闻了,而起对这种因为做粗活留下的老茧,最有效果了!”
“这,那个……”卢暖有些错愕,徐子衿姨母的热情。
一开始见到陈氏慧娟,因为她身上有许多陈氏的影子,卢暖一眼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还没来得急开口,陈氏慧娟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而且那份热情,让卢暖有些招架不住。
求救的看向徐子衿,徐子衿却呵呵淡笑道,“阿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