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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重生之嫡女传记-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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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免有歹人觊觎。

“待到过了这里,便是大元的国土了。”青王指着远方几不可见的小黑点道,“那里便是距离大颂最近的一座大元国城池,叫做提儿城,过了提儿城,再向北继续行进,用不了几日,便能到达大元国都——大都。”

贺莲房点了点头,踮起脚尖极目远眺,道:“远远看着,便瞧见一群一群牧羊的百姓了。”

“大元国的人,大多以放牧为生。”青王道,“他们在马背上出生,在马背上成家,也在马背上死亡,一生都在马背上完成。”

贺莲房叹口气道:“可惜,君王却是个野心勃勃的,否则,只这样养马放羊,又有什么不好呢?”

“江南憧憬塞北的瑰丽巍峨,塞北向往江南的富庶小巧,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因为时间不多,所以他们并未在边境停留太久,而是很快便继续向大元行进。贺莲房两世皆养在深闺,别说是骑马了,就连平日里上街闲逛,都得有不少下人跟侍卫跟着,像是这样御风而行,风驰电掣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因为国土偏北,所以大元的气候较之大颂要稍微凉爽些,现如今正是大元的秋天,牛羊开始养膘,牧民们也都开始准备酿酒烧茶煮奶砖,以迎接严冬的到来。

“听说大元的冬天,能将人的耳朵手指都冻掉,是真的吗?”贺莲房问。

呼浩听了,莞尔道:“最冷的地方的确是有可能,滴水成冰的情况,在大元是非常常见的,难道大颂不是这样的吗?”

贺莲房摇摇头:“大颂四季气候虽然鲜明,却也不至于冷到这般地步。不知呼浩大人在大都生活了几年呢?”

面对贺莲房几乎是明目张胆的套话,呼浩不以为意地道:“我到处漂泊,居无定所,大汗让我去哪里,我便在哪里,在大都生活的日子并不长。但大都特有的奶茶和酥酒油饼,我还是吃得十分习惯的。”说着,露出十分好看的笑容来。

“呼浩大人家中可还有兄弟姐妹?”

“我是独子。”呼浩笑了。“不像是王妃娘娘,有弟妹,那么热闹。我从小就幻想着能有许多的兄弟姐妹,可惜我的父母只生了我一个。”说完,问贺莲房。“不知王妃娘娘可否告知,有弟妹的感觉如何?”

“会让你提早明白什么叫做责任。”贺莲房微微一笑,抬头便看见青王拎着油纸包回来了——从大颂带的糕点早已吃完,这里又没条件做,所以在途经这个城镇的时候,青王便特意去为她买糕点了。“你回来啦?”

青王点头,看向呼浩:“多谢你照顾本王的爱妻。”

呼浩拱手道:“王爷何须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说完,对夫妻两人行了个大元国特有的鞠躬礼,便退着出去了。

贺莲房看着呼浩离去的背影,半晌,叹道:“若非你确定此人是聂楚,我当真要以为他是个土生土长的大元人了。言谈之中,滴水不漏,无论我如何套话,也得不到他丝毫回应,此人不好对付呀。”

青王却十分不以为然:“聂楚何足为惧,真正要在意的,是大元的君主,而不是聂楚这样的无名小卒。”

贺莲房颔首。“你出去买糕点,可曾打探到什么消息?”

“无甚异常。”青王将手里的油纸包打开,捏起一块青色的糕点。“他们说这个叫做草糕,不知味道如何,你可要尝尝?”

贺莲房看着那略显粗糙的糕点,有点犹豫,她对吃食向来挑剔,宁可饿着不吃,也决不吃味道不好的。可青王眼里充满期待,她又如何不张口呢?于是她张嘴咬了一口,风雅微微眯起,道:“还不错。”不难吃,但也称不上有多好吃。

“你呀,嘴巴可刁。”青王摇头,将那剩下的大半块三口两口吃掉了。“等到了大都,有条件了,让天璇给你做去。”

看着还挺远的路程,其实也没用多少天就到了。他们走的是最快的路径,沿途又不曾停留,再加上大都离提儿城很近,所以并没花太多时间,使团便已经抵达了大都。

贺莲房曾经想过无数种大都的样子,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眼前这般景象。

 第221章 221、佳人相伴,神秘国师

若不是确定自己已经站在了大元的领土之上,贺莲房会以为自己还身处大颂国境内!根据旁人的传诵以及书中所说,贺莲房一直以为大元仍是个茹毛饮血的国家,他们好斗、野蛮、冷血、农业落后——可以说,这是大多数人对大元的第一看法。可时至今日,贺莲房才发现,原来并不是这样的。大元的国都——大都,看起来,和大颂没有什么区别。

除了服饰不同,人们也更加高大些外,贺莲房真的说不出大都有哪里比不上大颂的地方。自然,比起燕凉的繁华昌荣来,大都还是要差一些,可仅是目前所看,贺莲房觉得,大元,也许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贫穷与落后,连带着,可能资源也并不是那么匮乏。那么,奇怪的是,如果大元挑起战争并不是为了争夺粮食和土地,那么,又是什么意图?难道……只是单纯的想要拓展领土?可自两国交战以来,双方均死伤无数,谁都没讨到便宜。这样的话,为何一直坚持打仗的大元君主,会一夕之间改变主意,要求议和?

实在是太奇怪了,这些事情,乍一看,似乎都有迹可循,可仔细一想,却到处是漏洞。贺莲房找不到能很好解释这些漏洞的原因,她望着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车水马龙的街道,叹道:“没想到大都竟如何繁华。”

呼浩听见了,笑道:“靠近大都的几个城池皆是如此,可稍微远一些,还是有很多臣民仍然生活在马背上的。”简而言之,就是贫富差距过大,大颂虽然也有穷山恶水的地方,但和大元比起来,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青王静静地望着眼前的景象,街上来来往往行人无数,他却莫名地感受到了一种压力——这种感觉很奇怪,是他从未有过的。最重要的是,他总感觉似乎有一双奇怪的眼睛在盯着他们瞧,可一当他注意,那眼神便消失不见了。

他们刚到大都,进城时间还不到半刻钟就有人盯上了他们,可以想见,此番大都之行,必定是凶险无比了。想到这里,他便不由得有些埋怨起自己来:明知道这样危险,却还是没能拒绝阿房的请求,将她给带来了。若是此后真的置她于危险之中,他该如何是好?

很快地,在呼浩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大元国的皇宫。和大颂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的皇宫不一样,大元的皇宫颜色偏深,雄伟壮丽,巍峨高大,宫门前的侍卫更是个个虎背熊腰,眼冒精光,一看便是极其彪悍的。

本来大都的模样就已经很出乎贺莲房的预料了,可她没想到,更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竟是大元君主。

他的年纪和大颂的皇帝看起来差不多大,身体却保养得宜,高大修长,虽然眼角有了皱纹,面部皮肤也不够青春,但却胜在有着好看的五官,即使他已经上了年纪,可只从他的脸看,也能看出他年轻的时候有多么英俊。眉眼间似乎还残存着年轻时的俊美面貌,可眼神却充满了算计和冷酷。贺莲房看着这样的人,莫名觉得熟悉,后来定下心一想,这不就上一世登上皇位后的二皇子么!只是后者的眼里要少些沧桑而已,可实际上,他们都是一样的。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从来不管来历是否正当。

见到贺莲房夫妻俩,麦可汗王露出十分惊喜的笑容,以一国之君的身份离开了那象征着他至高无上地位的,铺着厚厚虎皮的龙椅,走下台阶,来到青王面前,伸出一只手道:“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到过你们南方的国家,学了些礼仪,只是学的不好,还请青王爷见谅。”他盯着青王,似乎在打量,这样一个看起来斯文有礼的男子,是怎么能被人称为闻之色变的战神的?就是这个男人,使得他的计划一再受挫!若是没有了青王,麦可汗王相信,他的铁骑早就踏平了大颂那群窝囊废的头颅!

倒不如,就让此人,有来无回!

青王与他交握,两人又以大元的理解互相捶了捶肩,麦可汗王这才松开手,微微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起站在青王周围的贺莲房来。

大元的女子,个个修长挺拔,英气勃勃,上了战场甚至不输给男儿,除了生儿育女之外,她们几乎样样都能将大元男儿踩在脚底,完全不逊色。大元的女子,美在英气勃发,美在爽朗热情。

而贺莲房却是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美。若说大元的女子像是葱翠的绿竹,那么贺莲房便是水池中摇曳飘逸的荷花,遗世独立,飘飘欲仙。她的皮肤不是大元女子常见的麦色,而是雪一般的白,她的皮肤也不像大元女子那样略微粗糙,而是娇嫩的如同上好的白玉精雕细琢而成,浑身上下,无一不精致,无一不美丽。

难道这就是两国女子的差异?贺莲房这样,固然是美貌绝伦,但却也太过柔弱,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依附男人生存。想到这里,麦可汗王笑道:“想必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平原公主,也就是青王爷的妃子了吧?”

贺莲房微微一笑,有礼而疏离地问候:“见过汗王。”

麦可汗王的眼神贪婪地从贺莲房身上掠过,扫视过她□□在外的每一寸肌肤,在看到贺莲房脖颈间有枚嫣红的吻痕时,瞬间眼底闪过一丝暧昧:“王妃不必如此多礼,日后两国签订和平条约,两国百姓便亲如一家,何必如此见外呢?”他也曾有过几位南方国家的妃子,她们个个都生得十分美丽,可是和眼前这位青王妃一比,那可真是黯然失色呀!麦可汗王不由得有点嫉妒青王的好运气,怎么都是男人,偏偏青王就有这样的好福气,能得这样的佳人相伴呢?待到弄死了青王,他倒是可以想个法子将这美人儿留下,瞧瞧那白嫩嫩的皮肤,纤细妖娆的身段……麦可汗王险些口水流下来,好在紧要关头他克制住了自己,清了清嗓子道:“来人,去将国师大人请过来!”

大元国素来有国师一职,只是这国师并不是用来占卜问道的,而是乞求长生天,让子民们在新的一年里,平安喜乐,风调雨顺,粮食丰收。但近年来,国师在朝政上占的地位慢慢大了,尤其是大元国的这位新国师,据说是年纪不过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但却端的是好手段,连麦可汗王这样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人,都被他捏在掌心随意玩弄。麦可汗王对这位国师也十分器重,就像是这次的议和,其他臣子如此提议,麦可汗王都不信,惟独国师一开口,他便答应了。

如果不是国师不贪心,没有想要越权,怕是不少人都想要他的性命。

麦可汗王口中的国师很快就来了,远远的,贺莲房便看见一袭黑袍的男人慢慢走来,他很高,但却有些瘦弱,裹在宽大黑袍下的身体,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走。待到那国师走得近了,贺莲房才发现,他身上的黑袍是以一种十分特殊的材质做的,走起路来飘飘欲仙,怪不得先前她会错以为他很瘦弱。待到面对面见着了,贺莲房想,大概瘦是一回事,弱却是肯定没有的。

虽然她不会武,可是她的丈夫、弟弟以及婢女侍卫都会,贺莲房对习武之人身上那种特殊的气质已经看得很习惯了,这位国师大人一走近,她便觉得,此人深不可测,绝非囊中物。

国师大人面上戴着一张黄金面具,遮住了他的五官,惟独看见弧形优美的下巴和一双灿若星子般的眼眸。有那么一瞬间,贺莲房险些要以为此人是聂靖了。可转念一想,聂靖并不会武,更何况,这双眼睛,的的确确不是聂靖的。得到这个结论后,贺莲房有些欣慰,又有些担忧。欣慰此人并非聂靖,那么也许他们不必做敌人,忧心此人不是聂靖,那么真正的聂靖,此刻又在哪里?还活着吗?

那国师淡淡地看了青王与贺莲房一眼,径直上前去给麦可汗王行礼,被麦可汗王一把扶起来,连声道:“国师这是做什么?我不是早就免除了你见到我之后要行之礼吗?”

国师淡道:“礼不可废。”说着,仍然恭恭敬敬认认真真行了礼,而后看向青王与贺莲房,他似乎并不喜欢笑,因为无论是面对麦可汗王还是他人,国师大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生无可恋的样子。“见过青王殿下,青王妃。”

贺莲房上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嗯,不就是青王么?她狐疑地抬头看了青王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眼前这位国师大人在气质上跟她家王爷还是挺像的。

“国师不必客气。”青王回以同样平板无波的话。“本王此番前来大元,皆是为了议和一事。待到本王将大元看过,回去后便禀明皇兄,也好早日与大元将合约签下,免得百姓遭受战乱之苦。”

麦可汗王道:“王爷说得不错,祭国师,你还是快些算出个好日子来吧,我都快要等不及了!”一旦合约签订完成,就说明大颂的皇帝答应两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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