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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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一切议题,都只有唯唯诺诺的应从。
自从清流的领袖段予等人,因直言相谏,而被司马野处以腰斩,而且死前还历经酷刑,段予死状的恐怖,已让众官清醒——皇上是不可违逆的!
司马野的儿子们,因为身为皇子,既有了与生俱来的富贵,又有了无以比拟的风险,因为猜忌,皇子司马翔、司马垚都被司马野杀了,他们的母妃也难逃厄运,现在终是立了司马翱为太子,但是他的母妃钟妃却并没有难得一死,最终陨于深宫,对外说是的贤妃身子弱,最后赐于贤皇后,葬于皇陵。
可是这样的朝堂,还有何生机?百官没有一个敢于承担,没有一点应兴应革的建议,整个天朝在慢慢的衰败,只有司马野还不自知!
钟虎枫的日子也不好过,虽然封了镇国大将军的名号,却剥脱的兵权,把他禁锢在京城,不得离京半步,就是想让这闲逸慢慢磨掉他的锐气,让他慢慢的颓废死去!
钟有为虽然做了禁军的统领,如今也是如履薄冰,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以免一个不惨,就会为钟家带来灭顶的灾难!
五年前,本来钟虎枫跟北冥烈风当年因为钟六儿的事,还有些芥蒂,可是经过这两年,朝堂的巨变,钟家的被压制,钟虎枫在对皇上越来越失望后,渐渐觉得天朝的希望或许只有这个外姓王爷可以挽救!
钟虎枫暗中准备了两年,只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跟北冥烈风摒弃前嫌,一同挽救天朝,可是当他在朝堂上再见到北冥烈风,深深的失望袭来,心中空落了一大块,天朝——完了!
北冥烈风再不是五年前意气风发的北王,失了那份不怒而威的严峻,取而代之的是无欲无求的平和,钟虎枫亲眼看着他为了表示对天朝的忠心,端起司马野赐与的毒酒一饮而尽!虽然那酒并没有要了他的命,可是却破了他的气海丹田,对于一个武将,一个被称为武神的战将,这杯酒,比要了他的命还要难以接受,但是,北冥烈风却没有一丝犹豫的喝下了!
如今身为王爷,站在钟虎枫前面一位的北冥烈风仍然身着玄色的朝服,腰系白玉蟒带,静默而不失威严,但做为一名武将,他再也没了那份豪气干云气势。
“众卿没有什么要说的?!”司马野的语气已有些不耐,目光阴鸷的扫向堂下百官,众人的肩膀瑟缩着低下头。
钟虎枫又叹一口气,血液在叫嚣着让他再披战袍,可是钟妃的死,外孙当得胆战心惊的太子,均在提醒着自已不可以莽撞,只有硬咽下这口气,低了头。
“哼!”司马野扫了一眼殿下,最后目光移到北冥烈风处停下,满意的看到后者并没有一丝异动才挪开。
“既然各位卿家没有意见,那么朕就拿个主意,钟有为将军听令!”司马野冷冷道。
钟虎枫听得小儿子的名字被叫到,虎躯一震,望向龙座。
“封钟有为,前骑营将军,号令三军,领军十万,北上抗敌。钦此!”
钟有为面色沉静,没有一丝变化,身为一员武将,所做的就是在危难时刻替国分忧,听得司马野的下旨,向前一步,步入殿中,正要跪下谢恩,却见钟虎枫将军先行出列跪在地上。
“皇上,请容臣自请出征!犬儿虽一身武学,但并未真正带过兵,怕是难以胜任,请皇上准许老臣挂帅!”
“哦?”司马野拖长的尾音,让人听得毛骨悚然,半晌不再做声,只是定定的盯着钟虎枫。
钟虎枫唯有咬牙抬起头来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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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司马野拖长的尾音,让人听得毛骨悚然,半晌不再做声,只是定定的盯着钟虎枫。
钟虎枫唯有咬牙抬起头来受住。
“呵呵,爱卿确有一颗为国的心啊,难能可贵。”司马野温煦的笑了起来,似乎有了转旋的余地,钟虎枫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
“只是,刚才朕问的时候,为何爱卿没有自荐?一说要你儿子钟有为出战就自请挂帅?嗯!不要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你是在想,一个月后,就是你儿子跟秦爱卿的女儿大喜之日,想把他留在京城享乐吧?!联的将军,是为朕的天下打拼的!”最后几句话声色俱厉,钟虎枫脸色一变,暗淡了下去。
“陛下,末将领命!即日起程!”钟有为面上仍是一片坦然,跪在大殿之上,“请陛下恕我父之罪,钟有为定会戴罪立功,为皇上的天下,死而后矣!”
司马野微微点头,不笑不怒,拂袖下朝。
“哎呀!方才真是惊险啊!”众官在目送皇上离殿后,才纷纷聚在一起,三五一群的议论,抹着额上细密的汗珠。
“有为,你……糊涂!你置秦小姐何地?这战场上,可是不长眼的!”钟虎枫,又气又急,亲家公,刑部尚书秦达,只是看了钟家父子一眼,脸上也只有些无可奈何,并未发一言就走了。
“爹,孩儿知道,可是圣威难违啊!爹放心,孩儿自会小心。”钟有为淡淡道。
“唉,现在,也只有如此了。”钟虎枫摇头道,转头看向北冥烈风,后者已经走远。
“北王也变了,天朝的天变了……”钟虎枫在这样失落的心情中,匆匆送走了钟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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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还有几天可到帝都?”夜湛依她们一行因为带着宝儿,不宜骑马,只得租了马车,原本计划三天的行程,却是已经走了五天,难免让暗魂有些郁闷,没想到夜湛依反而来问他?一肚子没处发,一对着夜湛依,暗魂满腔的郁闷就烟消云散,只当是出来散散心的吧!
“快了,再过两日可到帝都,你累了吧,依儿?”暗魂对夜湛依轻笑,却发现后者根本没有认真听他的话,倒是宝儿很识趣的对他裂嘴一笑,流得满下巴的哈拉子。
暗魂看夜湛依那样子,知道她又在想些有的没的,只有暗暗摇摇头,不再言语只催着马屁,拼命赶路。
两日后,帝都终于到了!
回到久违的帝都,夜湛依却一点没有印像中的喧嚣与繁华,所有人都是静静的,连卖物的小贩,都没有大声的叫卖,一切那么忙碌而安静,静得过于诡异,仿佛在压抑着什么一样。
“大叔……”夜湛依想要问个路,因为帝都的变化跟五年前还是有此不同,就派看起来最亲和的黄衣去打听,谁料,刚开口叫了一声,那些路人就吓得跟什么似的,跑得飞快,根本不予回答!
“这里有些古怪。”夜湛依轻声道。
“最古怪的是我们吧?”暗魂苦笑,的确如今的帝都没有五彩斑斓的颜色,一溜的灰色,行人身上的衣饰也颇为简陋,虽说以前的帝都奢侈风气过盛,但现在也不至于要简朴成这样?
反观夜湛依一行,七个丫鬟赤、橙、黄、绿、青、蓝、紫,个个鲜亮,而夜湛依跟暗魂又是极品龙凤,一白一红,分外打眼,在这灰蒙蒙的一片人海中,显得特别显眼。
“说的也是。”红衣也笑了起来。
本来还想找找当年夜相府的旧宅子看看,没想到现在连个可以问的人都没有?夜湛依摇摇头,只有先找个客栈住下,明日再说,说不得要买些衣服换上,她可不想没有找到北冥烈风,先被皇帝的亲兵盯上,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一行人走了没多久,看到一家云来客栈,就进去了,开了房就在房内清洗干净,好好休息,连饭食也是让小儿送的。
“宫主……”黄衣拿着小儿送来的衣服,脸都瘪了,难看不说,还是粗布的!
“说了在外不要叫宫主,叫姐姐或是小姐都可以。”夜湛依倒没有在意,淡淡的打断黄衣的话。
“是,小姐。这衣服太丑了!”黄衣还是忍不住不说,“可以穿自已的衣服不?”小丫头一脸恳求。
“不行。”夜湛依波澜不兴,说话间已经自已换好了衣物,一声青衣粗布的裙衫,却一点没有掩住她的风华,反而称得她更加清丽。
“可是,我们哪个有小姐这么美,穿什么都好看!”黄衣小声的嘟囔着。
“别捣乱了!要换就快点,不换就回北城去!”红衣不耐的瞪了黄衣一眼,后者吓得吐了一下舌头,只有不情不愿的换好了衣服。
“依儿,好了么?”外面,暗魂早已换好衣服等候,他可是没有想到女人,尤其是一群女人在一起,换个衣服也这么慢!也不想想,七女是什么人 ?'…'炎煜最顶尖的杀手,却没料在衣服这类事物上,竟跟普通小女孩没有什么区别。
暗魂只有静静的多候一阵子,他抱着宝儿,点了一下小家伙的鼻子:“小鬼,你长大了,可是别这样,那我可是要把你扔掉哦!”
“哥要扔掉谁?”轻脆声音响起,暗魂回头,一个青色身影跌入眼中,只是简简单单的木钗布裙,竟然这么美!
“怎么了?不好看么?”夜湛依方才在屋内的淡定,在暗魂审视的目光中荡然无存。
“不,不是。是我的依儿太美了!”暗魂轻赞,揉了揉夜湛依的长发。
“娘亲!”宝儿很会拍马屁的张开小手,向夜湛依邀爱,恨得暗魂牙痒,这小家伙很会过河拆桥,此时有了夜湛依,立马就不要自已了。
“宝儿乖。”夜湛依伸手抱过宝儿,丝毫没有觉查到暗魂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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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乖。。”夜湛依伸手抱过宝儿,丝毫没有觉查到暗魂的不快。
宝儿这家伙也是怪,只几天就叫夜湛依娘亲,每一声都叫到夜湛依的心坎上。
“如果那个孩子还在,比宝儿还要大上两岁呢。”每每想起这,夜湛依在宝儿面前稍稍融化的心,又会镀上一层冰甲。
“哥,此时先去哪里?”夜湛依一边哄着宝儿,一边问暗魂。
“我要先去一趟暗门,至于你们,最好先不要轻举妄动,就呆在客栈,没准我们一行人一进帝都,已经让人盯上了也说不准,还是等我联系上暗门再说吧。”暗魂在江湖摸爬滚打多年,心思还是缜密些。
“也好。”夜湛依点头,暗魂就离去了。
夜湛依转身把宝儿交给黄衣,吩咐道:“我也有些事要办,你们好好带宝儿,特别是红衣,不许欺负她。”
“小姐——”红衣恼羞成怒,不依的撒着娇,这时才显出原来红衣也不过只是十几岁的小女孩。
“我去去就来。”
“小姐具体去哪里?要是暗门主回来了,红衣也好交待些。
“夜相府。”一语未了,夜湛依的人影已经混入茫茫人海,再也找不着踪影。
夜相府,或说是曾经的夜相府,如今,旧址仍在,因为是灭了九族的不吉之地,宅落虽大,却再无人肯入住打理,皇帝也虽说是收回了这府邸,终是事务繁忙,懒得管它,倒是让这一处深宅得以保存了下来。
夜湛依在确认无人跟踪后,悄悄的潜入了夜相府,门楣上布满灰尘的“夜相府”几个大字的匾,已经垂落半边,挂在门上,时不时随着风儿摆动一下,摇摇欲坠,好像是对夜家曾经的繁华一个莫大的讽刺。
对于夜府的这一切,夜湛依虽然没有多少感情,却也生出几分物是人非的悲凉。
夜府,仍是以前的那个格局,只是多年没有人打理,野草已经疯长有一人多高,显得特别荒凉,时不时有些野狗在中间穿梭,无疑,这里已成了这些动物的乐土。
一路直奔到别苑,夜湛依跟娘亲曾经渡过最长时间的地方,却意外发现这里跟夜府其他地方不同,屋落虽然仍是那么小,可是明显有人打理过,甚至屋上的瓦片也翻新过,门上、墙外,没有一丝灰尘,而院内,杂草早已拔尽,居然还种上些小菜。
看到此景,夜湛依微微的愣了一下,心下思忖着,或有些人无钱置房,见这里空着,便大着胆子进来辟了一方天地,也是有可能的,就心下释然了。
虽然想进屋去看看,又怕被现在的主人撞见,多有尴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今天来夜相府,只是为了心中那个念想,想再回忆一下跟这一世的母亲许心梅的点点滴滴,如今赫然发现,原来往事已成烟,心中仍是有些淡淡的失落。
夜湛依深深的看了两眼这里,想把这一切印入脑海后,再离去。
她正欲转身离去,那貌似无人的小屋的门,却吱的一声打开了,从中出来一个男人。
夜湛依一惊,迅速的隐入旁边的假山之后。
这人是谁?夜湛依对于住在自已曾经住过地方的人,仍报有一丝好奇,轻轻的探出一点头来。
那个男人,一身玄色的衣服,颇为清濯,身材颀长,正拎了一桶水,在院落内浇着一些不知名的紫色花朵,虽然看不到正脸,但是从他的衣着、身形来看,并不是那些落魄的流浪汉。
夜湛依紧紧的抓着衣襟,心莫名的跳快了几分,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个男人的背影有些熟悉!
男子慢慢的浇完屋边的那些花,才到院中来清除些才长的野草,他慢慢的转过身来,夜湛依一把捂住自已的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惊呼出口——北冥烈风!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北冥烈风,夜湛依一下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