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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小小王妃驯王爷-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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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母亲真姐儿穿重重的战甲,还像是扛着沉重的东西走路。

知道世子心思的花开又病倒,世子得已又睡到父母亲床上。赵赦一天也有半天不在帐篷里,晚上用过晚饭更是早早出帐篷,要巡营要看哨兵,要在大雪渐下的日子里,看看没好的伤员,看看新当兵的人冷不冷。

新兵不如老兵,老兵是过冬东西准备得当。

带着一身寒霜回来,佑哥儿已经被母亲哄睡。他白天精力充沛东跑西颠不肯午睡,到了晚上是很哄的孩子。

真姐儿已经换上寝衣,或粉红或鹅黄或浅碧,柔滑的丝衣衬上她晕红的面颊,总是面颊之柔嫩,胜过身上丝绸衣。

儿子睡着,大人们要干什么?绝对不是吹灯,猜谜儿。

小厮打来热水在外间,赵赦擦洗过,换上千层底的老布鞋过来,往往就看到真姐儿最动人的一面。

低低的呢喃声,火热肌肤相接中,一声一声温柔的轻喊着:“真姐儿,真是个好孩子……”烛火早早就拨得暗暗的,只有一点微弱的光芒照在烛台方圆处。

汗水伴着细细的呼吸,或急促或舒畅,旖旎中有闪着珠光的珍珠色肌肤,也有健壮有力却温柔相拥的手臂。

“呓……”光着屁股睡的佑哥儿翻了个身子,像是被惊动。相拥着的两个人立时不动,真姐儿面庞紧贴在赵赦胸前,赵赦嘴唇停留在真姐儿发间。

天地似乎都为之静止在这一刻,直到佑哥儿没有动静,被吓到的这一对夫妻窃笑过,不老实的手又游走在丰腴的身上,醉人的红唇又滑动在健硕中。

“啪”一声轻响,佑哥儿一只手臂打在母亲光滑的背上,人也随着贴过来。真姐儿面庞贴在赵赦身上,后背是儿子的小脸蛋子紧紧凑上来。

一动不动又维持一刻钟,赵赦不依不舍的放开真姐儿,赤裸着身子把儿子抱回床里面。给佑哥儿盖好绣被,赵赦再回来时,娇羞的真姐儿躲进被子里,怎么也不肯出来。

“来,表哥这一次小心再小心,”赵赦正在兴头上,好哄着把真姐儿挖出来。这一次轻手轻脚好似偷情,这是赵赦从没有过的感受。

他就是有夫人们,也全不是有夫之妇,是以从来没有偷情之感。为防儿子,要小心谨慎,这感觉更奇妙起来,轻飘飘的,甜丝丝的,似飞天在云端,又似入海拥抱柔和的碧水……

佑哥儿在旁边睡得呼、呼、呼,好似一头小猪。

过年的那一个月,真姐儿在帮着赵赦看封地上来的紧要书信。她拆开一封信后,对坐在书案后的赵赦兴奋莫明:“表哥你看,”

这是韦大人和吕大人等财政上的官员们来的呈报,今年一共税收是按兆来算。真姐儿晕乎乎,一兆等于多少万两银子?

赵赦随意看看,再命真姐儿:“书信中有郭大夫的信,先取来。”真姐儿找出来给赵赦,正在执笔往各军中写信的赵赦抬抬眼眸,让真姐儿先看。

这信中,是呈报今年新增的人口。真姐儿喜不自禁:“今年各处新增了两万户,共六万人。”赵赦微笑:“共出生多少小儿,多少是男的,多少是女的?”真姐儿再报出来:“共出生五万个小儿,三万六千四百一十六个是男孩。”

“这全是壮劳力,”赵赦放下笔凝思:“要是全能长大就好了。”真姐儿心里一格登,新生儿在这古代,是成活率极低。而古代生孩子,也是生产率不高。

过去女人第一胎,好似鬼门关。

赵赦在真姐儿身上打量几眼,这只小白眼儿狼子要是不胡闹,最合适管这件事。赵赦是个男人,不耐烦管女人婆婆妈妈的事情。

小白眼儿狼心里也在转悠这心思,不过想到表哥还要有新人,小白眼儿狼犹豫不决,要讨差使的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不动声色的赵赦装没看到,接着刚才的话对真姐儿继续教导:“还有不少荒地无人开垦,我命驻军们就地利用。可以减轻军费,也不会荒芜农田。”

真姐儿抿嘴儿笑:“来西北居住的人越多,税务上钱就越多。”赵赦装糊涂:“表哥对于新来的人,第一年不收人头税。”

“可是他们总要吃喝总要买东西吧,”真姐儿转转眼珠子,表哥还要拿自己当成三岁孩子看。她笑眯眯:“吃的可以自己种,喝的也可以自己挖,就算是衣服也是自己织的土布,这织布机子总要买的吧。人多了了聚集成村落,就会有人做生意,”

赵赦惬意地往后面宽阔的楠木大椅背上靠去,松泛着一直端坐着的脊骨,再拿真姐儿软软糯糯的嗓音来解乏。

真姐儿一气说下去,打开她的话匣子:“做生意的人多一家,就多收一份税;种田的人多一家,一年可以多打不少粮食入市流通,流通过,他总要买衣服买他种不来的东西,表哥,”真姐儿拖长了嗓音:“这最后,不是还在表哥手里。”

少收一年人头税,有什么打紧。细水长流后,还是税收。

赵赦故作溥衍的笑笑:“表哥给真姐儿打首饰。”真姐儿走上来摇摇他的衣袖,还是声音软软:“真姐儿不要首饰,要表哥答应一件事。”

“再让我下跪发誓,我把你屁股打肿,”赵赦勾起手指作势要敲,真姐儿嘻嘻笑着躲开,手里还摇着赵赦玄青色暗纹锦衣箭袖。

赵赦懒洋洋,把真姐儿揽抱于自己膝上,手指抚着她耳边碎发:“说来听听。”真姐儿眼睛发亮:“既然有钱,请表哥在打仗修路清理河道上,不要分摊到百姓头上去。”

古代的赋税高,就是修条河,费用也会挨家挨户收一笔。修条路,需要农人们去做白工。除了正常的人头税外,只要打仗等额外事情,这费用最终还是转嫁到民间。

真姐儿嗓音落落,真姐儿眸子如星,真姐儿的小心眼儿……赵赦很喜欢。就着小白眼儿狼这句话,他扪心自问,他多加的税和别人比起来,并不多。

这也是别人愿意来住的原因。现在来的人不多,是不少人还在观望。当官的说话在历史上准的不多,赵赦竭力在处处表现自己是个清明的王爷,一直表现得很卖力也很辛苦。

安平王缓缓开口,和真姐儿幕僚探讨这些事情:“今年税政上收入高,让人拭军功报往京里的不算外,咱们自己也花些钱。当然虽然多花了这钱,表哥不会心疼到去扣真姐儿过年的衣服首饰。”

“表哥,你又欺负我。”真姐儿拧一拧身子,赵赦把她再搂紧一些,安慰这个扭股儿糖似的孩子:“好,不要闹,真姐儿要什么呢?”

真姐儿从眸子深处看了赵赦一眼,还是没有说出来。赵赦也不勉强她,随口聊过这些,放真姐儿下去,往外面问:“佑哥儿在哪里?”真姐儿露出笑容:“表哥多疼佑儿,真姐儿就喜欢了。”

赵佑被找来,两只小手上全是面粉,对父母亲欢欢喜喜地道:“我在捏面人儿呢,给母亲捏个小弟弟,佑哥儿没空,母亲也可以玩亲亲。”

赵赦大乐,真姐儿对着儿子做鬼脸儿:“那是做馒头的面,你才是不要胡闹。”真正胡闹的人,在这里呢。

“我是帮忙包饺子,多下来的一点儿面,我才捏个面人儿。”赵佑太喜欢这里,有人陪着玩,还有人陪打架。

在家里丫头说得最多的话,就是“小王爷不要跑,小王爷看摔着,小王爷不要拿这个不要拿那个,仔细碰着你。”

在这里不是,天天坐在人肩膀上看人打架看人比武。就是去厨房,也可以弄一团面来玩玩。佑哥儿回话,也回得理直气壮,因为他刚才的确是为好奇包饺子,才跑到火夫那里。

赵赦也不觉得儿子这是淘气,他兴致高涨,抚着真姐儿肩头:“走,去看晚上吃什么。”花开送上真姐儿锦黄色绣海棠花缀珍珠的披风,又为她戴上暖帽。

见耳朵上还有一块红肿,花开道:“晚上再上一回药吧。”真姐儿经她一说,觉得耳朵上这冻疮作痒起来。

帐篷里是暖和的,真姐儿想着自己仗剑侠女行,早上自动要求去出操学剑法。这里的天气不是一般的冷,就把耳朵冻了一小块。

赵赦扯着真姐儿两只手不让她去搔:“越抓好得越慢。”真姐儿看佑哥儿精精神神虎头虎脑,羡慕的道:“佑哥儿倒不长这个。”

“先天底子好,这个随我。”赵赦说过,真姐儿杏眼睁圆了:“那他调皮捣蛋随谁呢?”赵赦毫不犹豫:“当然随你,从接你来,你就没有少淘气。”

真姐儿小鼻子里喷出一点白雾:“哼。”

空气中香喷喷,这一个月里,不是包饺子,就是宰鸡宰鸭。大雪不停无尽头的下着,校场上传来马嘶声,还有轰笑声。

士兵们吃饱了无处消食,军中鼓励摔跤打猎马球等一切运动。赵赦循着笑声看了看,一个一个养得好似黑铁塔,这要是打起仗来,全是虎狼兵。

来到火夫的帐篷里,这里果然是在包饺子。见到王爷来,伙夫将军兴高采烈把饺子盛了几个给王爷王妃吃,用他带着地方口音的话报馅子:“有白菜羊肉的,有萝卜猪肉的,有牛肉白菜,也有萝卜牛肉的……。”

反正就这几样东西,反来复去地混成馅子。“当当当,”隔壁帐篷里跺饺子的声音还在响着,这里十几个人手脚不停,在包个不停。

赵赦也随手包了几个,看得真姐儿杏眼又圆如猫咪,目不转睛看着赵赦净过手,拿起一个饺子皮放上馅子,用手一捏,居然成了。

会洗衣服的安平王,还会包水饺。佑哥儿是在玩,他喜欢捏那饺子皮,对父亲道:“这是我包的,我包给父母亲吃的。”

几个歪歪扭扭的水饺,趴在一堆站得笔直的水饺中间,格外醒目。

“吃的人多,包的人手不够,可以喊士兵们来帮忙。他们闲着打架也是耗力气,过来帮忙也一样。”赵赦自知不能,对着真姐儿似笑非笑的面庞,他就此罢手放下,反正包这两个,表哥以后可以和小丫头吹一回就行。

管伙夫的将军立正回话:“回王爷,调了张将军处的钱大刀来跺饺馅,他拿刀宰人厉害,这跺东西也一样厉害。王爷您听,从他来跺到现在,一会儿没有停。”

真姐儿竭力不笑,表哥知人善用,这伙夫将军也是一样。舞刀厉害的人跺饺馅,这用得不错。听伙夫将军又回道:“上个月就让人调查过,哪里人家里是卖肉炊饼的。一共一百二十个都调来,在隔壁那两间帐篷里正在包。”

“哈,”真姐儿忍无可忍笑了一声,笑过对发愣的伙夫将军道:“你很能干,会办事儿。”赵赦微微有笑容,也点了点头。

伙夫将军被夸得劲头儿上来,话突突的往外面冒:“这饭菜王爷也吃,当然要好要干净要做的人来做。来以前我都让他们泡手,泡过手剪指甲,剪过指甲再泡手,这样泡上好几遍,好似猪肉切以前,要把猪皮上灰全泡下来……”

走出帐篷的真姐儿格格笑了好几声,赵赦跟在后面轻拍她带着风帽的脑袋:“这不好笑,他也是为干净。”

“那水饺呀,肯定有几个会煮烂的,”真姐儿取笑赵赦:“不知道有没有捏紧?”耳朵上一紧,被赵赦提了起来。

赵赦问这个笑话人的丫头:“捏得紧不紧?”受过冻疮的耳朵被这样一捏,虽然不是捏在冻疮的位置上,耳朵却是生疼得紧。

真姐儿赶快求饶:“不但紧,还有点儿疼。”赵赦这才放手,给真姐儿轻轻揉一揉小耳朵,对着这淡粉红色上的一点红肿不无心疼:“让你不要起早,你偏不听。”真姐儿老老实实听着,还要讨好一下表哥:“我学会了,可以保护表哥。”

“哼!”这一次哼的,是赵赦。

各处转了一圈,士兵们都为这一个年过得好而喜欢。王妃饮食过于常人,士兵们没有怨言,就是因为赵赦王爷,也是和士兵们用一样的饮食。

回到大帐去,真姐儿觉得耳朵钻心的痒。痒得她记不住地要搔,赵赦招手命过来:“表哥给你治。”

真姐儿信以为真的过来,赵赦抬手在那小屁股上一记巴掌,打得真姐儿皱眉,虽然不太痛,却还是有疼感的,听赵赦调侃:“现在好了没有?”

真姐儿转身,给个后背过来,进到帐篷里间去,一只手揉自己痛处,一只手搔自己痒处。

小嘴儿上噘得可以挂油瓶,居然这样给人治。

新年初始,格外寒冷之时,三道加急的军报,接二连三的呈到赵赦案头。水饺鸡汤吃得饱饱的真姐儿和赵佑在帐篷里哈哈笑着在说话,赵赦打开火漆印把信打开,眸子里有不动声色的泰然。

“半个月前突厥大将尔绵土门往白石王处而去,”

下一封信也是一样:“尔绵土门被驱赶,往白石王而去。”第三封信也如是,赵赦入下信时,心里轻松许多。

由汉时的匈奴开始,每逢秋季水草肥美时,战事就开始多。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也是掠夺的季节。

冬天战事较少,因为天太冷马难行人难战,给养上面也不容易运送。但长期生活在马背上的民族,比如尔绵土门,就是一员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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