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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小小王妃驯王爷-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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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你去看的,其实是她!”郁新渐明白,对着马京案头上野花好笑,原来不仅马京弄错了,就是郁新自己也弄错了。他见到野花一丛,以为马京伤心,也是喜欢上真姐儿。

马京带着怒火中烧样:“是她,就是她!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约着你们去看,其实是为着我自己看巧文!”

“这就有几分明白了。”郁新刚要说出自己的实话来,门外传来几声“哈哈”,陈寿和吕升,一个接一个地跳进来,对着房中一个哭一个笑的两人拍手道:“这段公案,我们来了。”手一指马京:“你相中的人,”再手一指郁新:“与他无关。”

郁新把到嗓子眼里的话咽下去,窥测王妃的这种心事,还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他就着陈寿和吕升的话笑着道:“正是,我才不喜欢她,一个小圆脸儿,说扁不扁,说方不方,有什么好看的。”

这样说,原本是为自己开脱。不想马京听过,重新跳起来去揪郁新的衣襟,而且这一次举拳要打他,嘴里骂道:“你这混蛋!你看了是不是?你全都看光了。哪有人脸是方的!”

陈寿和吕升见真恼了,就一起来拉。郁新退后苦笑:“我这样说,不是想告诉你,我不喜欢!这个姑娘,我觉得不好!”

马京又发狂躁,陈寿和吕升两个人险些没有拉住他一个人。马京跳起来怒骂:“你混帐,混帐!哪里不好,你敢说你不喜欢她!”

郁新再往后退,嘴里念叨道:“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这里有一个现成的呆子,十足的被相思二字害了。”

好不容易让马京明白除了他以外,再没有人喜欢云家的巧文;除了他以外,也再没有人会向云家的巧文提亲事。马京这样渐安静下来,对着三个相识看看,突然露出傻兮兮的笑容:“既然不是你们,那你们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只管说,朋友有难,正是我辈帮忙的时候。”陈寿和吕升嘴里乱喊着,马京笑嘻嘻:“晚上她们要拜月,我都弄明白了,就在那个墙根儿底下,你们有没有胆子,陪我再看一回。”

说好的,先是郁新。陈寿和吕升面面相觑,慢吞吞地道:“外面街上看人是一回事,趴墙头看人,是另外一回事。你要想明白了,你看,我们旁边望风。”

只有郁新拍胸膛:“我陪你看,你们两个人望风。”马京又腾地起来,一把抱住郁新的人,泪流满面:“好人呐,你是个知冷知热的人。”

陈寿和吕升在一旁听得咧嘴:“我们不是好人 ?'…3uww'”

当下商议定,月上柳梢头,书生约在墙根后。

月上柳梢头,皎洁可喜的时候,马京站在家门口是望眼欲穿。好不容易见到三个人摇摇摆摆而来,却还不是一样的衣服。

书生们本来是长衫,下午的时候,他们也着的是长衫。到了晚上来的时候,吕升,一件黑色短打衣服,活脱脱似酒楼里的小二;陈寿,一件蓝色粗布衣,活似街上卖菜的老农;而郁新,则打扮得风流可喜,头上新头巾,衬着光溜溜梳得一丝儿不乱的发髻;身上是一件微红色的衣衫,衣角处绣了无数花枝。要在白天是个风流浪荡子,好在月下看不出来微红色,只觉得此人清爽之极。

这打扮也罢了,好似月下一枝子鸡冠花。郁新走近时,马京对着他浑身上下一通闻,闻得陈寿和吕升都笑:“我们闻过了,他身上这香,是三百个大子儿一回的。香死个人儿。看看我们这衣衫,是帮你做贼的;你看看他这衣衫,是抢你的风头的。再说这一身香,你这贼还没有进闺房,先要被人家拿起来送官。都是他这香引来的。”

马京阴郁的瞪着郁新:“你抢我风头?”郁新不慌不忙:“你们真是呆子。张生西厢有琴声,你我隔墙有香氛,我为你引佳人,才舍得自己一身香。你闻闻,哪里三百个大子儿的香,这是上好的薰香……”

“行了!我知道我感你的情。”马京还是不能放心,伸手去扯郁新的衣服:“既然你是好意,你我换换衣服。”

街上一通拉扯,郁新强不过他,到底把衣服和他换了。他生得也是五官端正,月下一张眉目清秀的脸儿,换上马京今夜打算偷窥的衣衫,不仅不差,而且更添倜傥。

四个人由马京领路,一起往云家来。马京早早就看过的路,带着他们在云家后院墙停下。这里黑暗,又见墙壁不低。马京小声地道:“别说话,自从那王妃在娘家住,这里平白也多几队兵巡视。咱们不说话,就不会引人来。”

陈寿和吕升对着这墙犯难:“这墙一人半高,怎么才能上去看到?”马京毫不迟疑地道:“你们蹲下,我站在你们背上,就看得到了。”郁新一听,立即道:“我这身衣服是你的,可不能踩脏了,难以还你。”

立即走得远远的,站在黑暗里但笑不语。

躲不开的陈寿和吕升小声笑:“你我是有先见之明的人,所以才换了衣服。也罢,襄王会神女,你我搭阶梯。”两个人往下面一蹲,互相嘻笑着道:“下次有好事儿,是你在下面当阶梯才是。”

马京答应得毫不犹豫:“行!”一脚一个踩上陈寿和吕升的背,两个人说一声:“起。”同时站起来,把马京送上墙头。

墙里面如马京所说,是云家的后院。郁新在旁边站着笑,心里突然难搔,看到没有?或许那王妃被他看了一个饱。

巧文要是被郁新看了,马京可以发狂;而马京此时趴在墙头上往里看,郁新也担心他看的不是巧文是王妃。

实在难捺时,郁新忍不住走过来小声道:“让我也上去看一回,以后我也让你们踩。”陈寿和吕升咧嘴笑,拍拍马京的腿:“下来,换个人上去看看。”

马京哪里肯换,双手趴着墙头不松,在上面回话:“不下,人还没有看到,等我看到再说。”反而对他们道:“再高些,把我再送进去些,她们在说话,我听不清楚。树叶子挡着我。”陈寿和吕升努力站直身子还不行,再把马京举着往墙里面探:“好了没有?好了说一声,我们累了。”

“高些,再高些,”随着马京的说话声,他的人是被越举越高,身子也越发的往里探。“哎,哎呀……。”

“扑通”一声,马京摔进了云家的后院墙。

里面一片惊呼声,全是男人的声音:“哪里来的贼,休叫他走了!”再有人道:“不要惊动王爷,快拿绳子来。”

陈寿、吕升和郁新都傻了眼,正怔忡着,听到里面有人嗓门上儿洪亮:“去几个人看看墙外面,做贼的都有三两个同伙。”三个人立即撒丫子,转身狂奔而去。

一去奔到街上混入人流中,这才停下来见后面无人,一起找个地方喘气。喘过气,才一起明白过来:“王爷在里面,你们听到说话了吗?”

“夜半爬墙,是什么罪名?”

“不是死罪吧?”

说过,大家都白了脸。安平王在里面,这罪名就可大可小。郁新第一个道:“咱们重新回去,在云家门口看看。”

三个书生也算有些义气,把马京丢了,不能不管他。一个长衫的郁新,两个短打的陈寿和吕升,重新往云家门口来看。

此时的云家后院子里,三位官人云大、云二、和云三,正皱眉对着一身是草的马京看。马京是吓得直哆嗦,来前的豪情满怀,这一会儿全都乌有。

“云大叔,云二叔,云三叔,我说的是实话呀。”马京正在费力地解释:“我娘种了一株葫芦,下午让我摘葫芦我忘了,晚上想起来就沿着藤一路摘出来。摘呀摘呀,就上到院墙上去了。您也知道,我是个孝子,我娘让我摘,我一个也不能少。”

这理由真糟糕。但是云大和云二、云三使个眼色,兄弟三个跑到一旁去商议:“王爷在家里,要是让他知道,会说我们家不谨慎,这事情不能让他知道。”

云三官人多少猜出来马京的意思,或许他是摘葫芦了,或许他是为自己的女儿而来。正因为王爷在家里,三官人更不愿意声张。巧文虽然明说不愿意嫁展祁,而还不知道的展先生那里,未必会不答应。

就是展祁不答应,三官人还指着女儿亲事与王府有关连,他更不能让今晚的事情变成某书生跳粉墙。他对两个兄长道:“这是邻居,一向是个好学的书生,不必为难他,让他写个认错书,明天和他家人去说,这夜晚上,让他先回去吧。反正他跑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兄弟三个人商议定,要没有王爷和真姐儿在家里,估计这事要大发雷霆,现在为着名声,决定放马京一马。

“小马先生,你是读书人,就是摘葫芦也应该明白过了院墙就是别人家的。就是你要摘,也应该白天来讨,晚上来,不恰当!”云大说过,马京扑通一声跪下来,痛哭流涕:“大叔,您说得对。”

认错态度如此之好,三个官人都是笑眯眯:“你写个错进别人院墙的认错书来,明天我们找你老子娘,让他们教训你去。”

马京只时只求脱身,哪管写什么认错书。他寒窗之苦不是白来的,见笔墨上来,大笔一挥立即写就。云大让一个家人领了他,从大门口儿出去:“要摘葫芦,明天来吧。”马京大喜,原来明天还可以来。他哈着腰又陪了好几个礼,这就可以走了。

走出大门没多远,就遇到意外的郁新等人。四个人见面大喜,才逃出来的马京快速的道:“王爷在里面,要带着姑娘们游河,快,咱们河边儿去候着。”

陈寿和吕升嘻笑起来:“你这杀才!还真不怕掉脑袋!掉到邻居家里,你可以说是摘你们家乱长的葫芦,到了河上,你难道说摸鱼?”

马京不无得意:“要知道这葫芦往他家里去,那藤蔓头儿,是我放进去的。”三根手指一起指过来:“那巧文姑娘,是不是特别喜欢葫芦?”

“她如今大了,这倒不知道,不过她小时候,对于葫芦、丝瓜,是最喜欢的。”马京笑嘻嘻,对着三个人怂恿道“走,河上玩会儿去。”

月光如洗,是夜游的好时光。陈寿道:“往哪里去都是去,不过就去了又怎样,他们有人会扔铁锚,船是我们家的,丢碎了明天怎么见家人 ?'…3uww'”

马京努力说服他们:“那个人不在,一晚上我就瞄着,没有见到他过来。难道安平王手下,个个会扔铁锚不成。”

吕升也道:“这呆子相思成病,咱们帮他一把,以后成了亲,可以对弟妹说这笑话。走,河里夜夜船多曲子多,我正要喊你们一起去。咱们离远些,在那铁锚扔不到的地方也就是了。”再紧一紧身上短打衣服:“反正我今天不是学里的衣服,就发现了,跳进水里就走了。”

陈寿哂笑:“你跳进水里走了,我跳进水里走了,那船,可是我们家的。”

一直听着不说话的郁新也开了口,他一听说去,心里就怦怦跳着恨不能立即就去。因为这心情,他不敢说话,怕说多了让人发现他想看的是王妃。

此时才对陈寿道:“你说船系着,让人偷了用,不就行了。”

四个书生重新摇头晃脑:“走走,月下寻花柳。”四人把臂一起往河边儿去。

安平王赵赦,今天晚上是来看真姐儿的。他来得时间都不定时,反正他几时来别人几时接着。坐到月上中天时,真姐儿想起来展先生力扔铁锚的举动,笑语着对赵赦说过,赵赦一时兴起:“走,带你游河去。”

真姐儿忙问道:“带不带姐妹去?她们时常陪我呢。”赵赦随意地道:“让人去问问,有要去的,只管跟来。”又让赵如去备船:“姑娘要来,就另要一艘画舫。”

红笺带着一个丫头分头去问,回来告诉真姐儿:“家里的表姑娘们都说去,亲戚姑娘们有一位说去。”

张姑娘不去,怕见王爷威仪;陆姑娘本来也怕,后来想想又可以看到真姐儿是如何和王爷在一起,陆姑娘就说去。

一刻钟后,两排灯笼高挑出云家,灯笼下,赵赦携着真姐儿的手送她上了马车,余下的姑娘坐上另外几乘小轿。陆姑娘因为只注目看去了,这一次没有诽谤真姐儿是不是被抱着上马车。

河边就在城里,因此不怕城门关。来到河边时,见两艘画舫泊在那里,沉芳先喜欢了,对姐妹们道:“这是真姐儿体贴我们,我们自己坐着,才不会拘束。”

当然这其实是赵赦王爷不愿意和别人坐在一艘画舫上的原因。

十几岁的姑娘们,在常出美人的月光下,一个一个袅娜地上了画舫。真姐儿由赵赦带着上了另一艘船,放下船舱竹帘子,无声无息地往河中月光多处划去。

两岸若是白天时,是多桃杏树多桂花。赵赦指给真姐儿看:“要是冬天,这河上可以划冰船,前面那一处有梅花。”真姐儿神往,隔帘看岸上月影儿摇动,再对赵赦道:“表哥,我们京里过年?”

“在京里过年,”赵赦微微一笑:“再回去就来不及。”真姐儿先是不明白,过一会儿明白了,只装作听不懂。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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