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婚-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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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俩人又杠上了,田梦问了一句,“今天没喝酒吧?”
疯话过后,又陷入沉默。
过了会儿,孟婕又问,“看你好像已经安静些了,后面你要怎么做?”
田梦笑笑,“昏一回,死一回,已经足够了,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吧。”
开心问,“是回家?还是去我那儿?”
田梦问了句,“你们不饿吗?先回市区,吃饭后再说。”
回去的路上,田梦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不过去了,明天再去接女儿。
大概女儿听到了她的话,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句。
田梦的心突然生生疼了一下,什么都可以假装过去,可对女儿将来造成的伤害那是无法假装和掩饰的。
【010】不就三万块钱吗(1)
一路上,三人都沉默不语,直到到了市区里,开心问,“到哪家吃?”
孟婕看田梦,田梦惶惑了下,才说,“就君悦酒家吧,很久没吃火锅了。”
进了君悦酒家,坐下后,田梦说,“孟婕,你再打电话问问韩建哲,他到了没有,那车几十万,别出岔子了。”
孟婕一边拿电话一边说,“没事的,郊县到西川市也就一个小时,咱们回来了,他也就到那儿了。”
电话打过去,说了几句后,挂掉了,“他没去,接车的人说已经往回返了,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吃的时候,田梦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又如以往一般,又是笑话,又是荤段子,高声的,小声的,根本看不出来她刚才是从死亡线上拽回来的。
尽管田梦能够以假乱真,但孟婕和开心确信,田梦是装出来的,没有谁面对如此大的事件能够如此空白起来,除非他是白痴,或者失忆。
饭后,田梦说,“咱们去喝酒,看看那个黑哥哥是不是给咱们免单。”
开心孟婕知道田梦是想借酒浇愁,并不想去,可若是不去,今晚上,田梦怕是睡不着,她俩同样也睡不着,于是,俩人异口同声,“走啊。”
走进酒吧,三个人就又到了吧台前,可是,吧台前只剩下两个座位了。空位左边坐着一个高个男人,也是一头金发,田梦上去就拍了下人家的肩膀,“先生,能否让个座。”
男人回头一看,还真是缘分,竟然又是金毛狮王。
俩人一惊喜,竟然叫喊着拥抱了下,开心和孟婕目瞪口呆。
金毛狮王看着田梦,审视了一番,最后说,“没事了?”
田梦不假思索地回答,“你希望我有事?”
金毛狮王英语了几句,“NONONONO”
田梦脸色一震,严肃地说,“说中国话,我最是不待见鬼子说的话。”
金毛狮王笑了,“那你怎么考上大学的,不可能是别人代考的吧。”
“我说不待见,并不代表不学。”
田梦叫了白酒,那种高度数的。
开心和孟婕看着田梦超出平常的做派,不由地担忧起来。
但田梦似乎沉浸在其中,跟金毛狮王聊的不亦乐乎,喝得也是不亦乐乎,等到黑哥出现时,田梦已经喝得有点多了。
黑哥看看田梦,又看看开心和孟婕,说,“怎么倒过来了,你们俩人怎么干干净净的?”
开心不高兴地说,“本宫今天心情不好,没气儿搭理你。”
黑哥笑了,“谁惹我们的本宫啦,这不是找死吗?来来来,别气了,气坏了,朕可心疼呢。”说着递上一杯酒。
孟婕端过酒,一口就进了嘴里了。
黑哥不再调笑,正经地问了句,“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吗?”
田梦看见黑哥出来,叫嚷道,“黑先生,昨天的承诺还算数吗?”
黑哥拉长了声音说,“算………数…………”
“无论多少钱?”
“只要你喝得进去,无论多少钱。”
“这话可是你说的,无论多少钱。”
“没问题。”
“那好,轩尼诗李察,整瓶。”
孟婕和开心张大了嘴巴,看着田梦,她真是醉了,这么贵的酒怎么可能免费。
果然,黑哥看了田梦一眼,就离开了吧台。
开心和孟婕收回了张大的嘴巴,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孟婕说,“走吧,田梦已经差不多啦,再喝就是一堆泥巴啦,咱俩人怎么可能弄得回去。”
开心说,“给韩建哲打电话,让他来帮忙。”
孟婕就给韩建哲打了电话。
开心上前叫喊田梦,“田梦,走吧,该回去了。”
田梦甩手一扬,“你俩人的名言不是说,喝酒不喝醉不算喝酒吗?今天怎么不喝了?”
开心说,“都喝醉了就回不了家了。”
“家?家在哪儿,我没有家了。”
这话一出,开心和孟婕的心就又被刀割了一下,疼的没有感觉了。
黑哥出来了,把一瓶酒放在田梦面前:轩尼诗李察。
开心和孟婕惊怔了下,然后开心圆睁着眼,看着黑哥,嘴里不好听的话就出来了,“你还是人吗?你想干什么?趁她醉了想敲诈啊?”
黑哥淡淡一笑,“我刚才一走,你心里不也在骂我吗?所以,若是不拿出来,那才不算人那,我黑哥从来不当缩头乌龟,不就是三万块钱吗?我还花得起。”
【011】紫丁香的传奇
孟婕惊怔了,“三万块,不是吧,别的地方好像不到两万块。”
黑哥笑了,“看来你喝过,但我这个是70的。”
边说边打开酒瓶,分别给田梦、孟婕、开心、还有金毛狮王倒在杯里,说了句,“请。”
“够意思。”田梦一边说一边笑一边端起来,“金毛狮王,来,干杯。”
常来酒吧的金毛狮王知道这不是闹得玩的,就对开心说,“怎么办?还真喝呀。”
开心说,“喝吧,我付得起。”
金毛狮王笑着说,“我也付得起,我只是问你,梦姐还能再喝吗。”
田梦不高兴了,“金毛狮王,你啰嗦什么,是我请你喝酒,不是她请你,干嘛问她呀?不喝是吧,不喝拉倒,我一个人喝。”
田梦把手中的酒一口进去了,然后抓起酒瓶对着嘴就要喝,被开心抢过来,“谁说我不喝,喝,都喝。”
开心的做法,金毛狮王和孟婕明白,金毛狮王就和田梦碰了下,田梦又高兴起来。
孟婕的心情本就不好,这一喝也就放不下了,她抢着多喝了几杯,也开始晕乎了。
开心拿出一张卡,递给黑哥,“买单。”
黑哥脸色暗下来,“看不起人是吧?”
开心淡淡地说,“没有什么看起看不起,我们三个人从来没有白吃白喝的习惯。”
不知道是谁点了丁香树,那歌声穿透一切进入了此时几个人的耳膜,孟婕不必说,不一会儿,眼泪就出来了。
田梦在孟婕手上拍打了一下,嘴里叫喊着,“死孟婕,又听你的丁香树,讨厌不讨厌啊,哪里来的生死爱情,都是骗人的玩意儿,关了去,不然真把你打成死丫的。”
黑哥觉得一定是出事了,跟小酒师耳语了一句,小酒师就出去了,不一会儿,丁香树没有了。
可孟婕又闹起来了,要听丁香树。
金毛狮王就说,猜拳吧,谁赢了听谁的。
于是乎,俩人猜拳行令,一会儿是丁香树,一会儿就不是了。
先是三局两胜,孟婕赢了,于是,丁香树又唱了起来。
田梦不答应,要五局三胜,田梦又赢了,丁香树就消失了。
孟婕又闹起来。
这样,一会儿丁香树,一会儿不是了,闹的是鸡飞狗跳的,简直是人家惨剧。
开心的泪水悄然滑下。
韩建哲急匆匆进了酒吧,见孟婕和田梦在那里吆五喝六的,摇摇头。
开心无奈地说,“对不起,韩大哥,又要麻烦你了。”
韩建哲笑着说,“又客气了,孟婕是我妹妹,照顾她是我应该应份的。”
田梦不走,嚷嚷着还要喝。
孟婕见韩建哲来了,却乖乖地,一脸羞涩看着韩建哲,“哥,对不起。”
韩建哲抱住孟婕,疼惜地说,“你什么时候学会爱自己呀。”
孟婕喃喃地说,“我爱你就行了。”
韩建哲笑了笑,“真是醉的不轻。”
开心也笑笑,过去帮着金毛狮王拽着田梦。
韩建哲带孟婕回去了,开心和金毛狮王去了田梦家。
“谢谢你金毛狮王,不,小谢。”
金毛狮王笑着说,“没关系,叫哪一个都行。那我走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田梦在床上大喊大叫着,“金毛狮王,快点喝,喝完了没有啊,一个大男孩儿,一点不利索,东北人说话,咋这么磨叽呢。”
金毛狮王哀叹了一声,“她让人担心。”
“会好起来的。”
金毛狮王走了,开心进了卧室,田梦又叫喊着,“开心,来,喝酒,我们再喝,我就不信我喝不醉。”
开心强忍着眼泪,笑着说,“好,喝醉,一会儿再喝,你先睡会儿,不然,不跟你喝。”
田梦赶紧说,“好,我睡,记得一会儿和我喝啊。”田梦躺下来,眯起眼睛,不一会儿睡着了。
开心一直坐在床边看着田梦,凌晨一点,老公魏洋来电话说,他已经回来了,问她在哪里?
开心想了下,说在酒吧里,反正刚才的确是在酒吧里。
不想说在田梦这里,是因为自己这个花心丈夫老早就对田梦起了色心,如果不是田梦为人善良,怕是早就搞在一起了。
如今流行兔子专吃窝边草。
尽管相信田梦,但还是不想看到魏洋对田梦的殷勤。若是告诉他自己在田梦这里,他马上会屁颠屁颠地跑过来送温暖和关心了。
撒了谎,就只好回家了。
经过这一通的发泄,田梦不会再去自杀了,开心检查下安全,离开了田梦家。
【012】只是在演戏而已
田梦说要去卫生间,才从满是烟雾的麻将屋里逃出来,站在屋外,月色柔和地洒在身上,院子中,好些不知名的花儿散发着或浓、或淡的花香,让刚才一直处在高度紧张中的田梦瞬间放松下来,她左右看看,看不见卫生间在哪里,她不是借口,而是真的想去卫生间,边打边喝,肚子里的水多的放不下了。她不好意思再回去问,想想,出了院子,周围都是田地,好远处才有一户人家。
她左右看了看,夜色下,好静寂,没有一个人,甚至连狗都没有一条,就在这里吧。听说,人留下的东西更是好东西,比起那些化肥来,是绿色食品的最好营养呢。
田梦脱下裤子,蹲下来。
可是,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就是出不来。
而肚子却憋得要死,她开始使劲,开始哼哼。
终于,哗啦啦,出来了。
这一哗啦啦也就把自己哗啦啦醒了。
田梦呆住了,已经36岁高龄的田梦女士竟然尿床了。
呆愣了一会儿后,田梦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睡在书房的成思宇听见田梦的哭声跑过来。
看见成思宇,田梦的哭声戛然而止,眸子立刻涌上一层霜冻,冰住了泪水,也冰住了成思宇的脚步和声音。
“出去。”田梦冷冷地说。
“田梦,我们,谈谈好吗?”
“出去。”田梦再一次说。
成思宇顿了顿,退了出去。
田梦抹去眼泪,环视屋子,壁灯开着,光色是橘红色的,还是那么的柔和,在淡粉色窗帘布的配合下,充斥着丝丝缕缕的暧昧。
这是她精心选择的搭配,每一次她想要亲热的时候,就会打开这个壁灯,成思宇就会明白,一边训斥她一边上床。
而她也会假装矜持着,羞涩着,完成俩人既定的步骤与动作,然后,关掉壁灯,黑暗中走向卫生间。
再然后,醒来,开始新的一天的安然幸福的生活。
但现在,看着这柔和、感受着这暧昧,田梦觉得都是耻辱与讽刺,此时,床头柜上放着的茶杯进入眼帘。
田梦拿起来,扔了过去,壁灯啪地一声,碎成了几块儿,屋里瞬间转入黑暗之中。
成思宇再一次跑进来,摸索着到了床边,伸手抱住田梦,“田梦,别这样。”
田梦推开成思宇,使劲全身力量,把手扬起来,然后啪地一声,准确地落在成思宇脸上。
然后,田梦哈哈大笑着,“成思宇,你这精贵无比的脸,一天之内被两个女人打了两次,是什么感觉,你描绘一下我听听。”
没有声音。
“是不是很愤怒,感到很羞辱,那你来打我啊,你原来说过,在你们那里,男人打女人天经地义的,女人不得反抗,现在,你却被我一个女人打了,你能够忍受吗?”
还是没有声音,只听得见重重的喘息声。
田梦再一次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淡淡地说,“出去,我连你的气味都不想闻到。”
等了一会儿,田梦听见了出去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