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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半阙亭楼半阕歌-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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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绑在房里的梁柱上,一头系在自己腰上,轻手轻脚走到窗边。
  这回的布绳是小月的功劳,她每次送药之时,都会往我被里塞布条,并将药勺指向窗子。要是秦娘知道了这事,小月的下场定是不妙。
  好在以前攀过两次岩,这从三楼到一楼的高度还是可以接受的。在拢翠阁后巷落了地,我飞快往城门跑去。听门外路过的客人说,貌似发生了什么,宣州城门将彻夜开启。因此,我必须要快。
  药力还未完全散去,我不知是怎么出了城门,也不知怎么跑到一处荒郊野岭。记得上回去桐山,我是沿途仔细观察了的,怎会如此陌生?莫非我迷路了?
  不等我多想,路边忽然冲出几个胡子拉碴的汉子,手舞不是很精良的大刀,如同人猿般呼叫着。只听那带头的说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我直接条件发射念出下半句,这种无聊到极点胆词还真是千古沿用。我望着他们吃惊的眼神,装熟之:“大家都是在道上混的,何必为难自己人呢?”
  此招果然有效,那带头的竟抱拳相问:“敢问姑娘是孽道上的?”
  这下我愣住了,孽道?东邪西毒南帝北丐?都不是!对江湖不甚了解的我,只能从仅有的知识里抽出一句:“在下乃桐山派弟子。”
  “失敬,失敬。”带头的马上恭敬起来,“既然是晏大侠的弟子,在下也不便阻拦。方才失礼,还望包涵。”
  看不出来“桐山派”这三个字还能卖点钱,我连连笑着:“哪里,哪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懂,我懂……”
  “老大,桐山派在一个月前就被灭了!别信这娘们的话!”站在后边的某小弟突然高喊着真相。
  “此话当真?”带头的有些怀疑,但基本是信了。
  “小的日前听明华宗的朋友说过,不会有假!”
  “好你个小姑娘,居然敢骗本大爷!”刚刚缓和的气氛,又是紧张。那带头的汉子眼冒火光,朝我步步逼近。
  我自然是不住退步,强作淡定:“这位英雄,你听我说,就算桐山派已不复存在,但我依然是桐山派弟子,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都不在了,老子还管他个屁用!”那汉子一下子嚣张起来,刚才抱拳时的礼貌全然蒸发,佯作砍人的凶恶之状,“都是些丧家之犬,还比不上老子风光!”
  我时刻躲闪那人没长眼的刀,顺道威胁:“桐山派迟早会东山再起,你就不怕到时候有报应吗!”
  “今日不知明日事,老子管他作甚!”此人胆量还挺大。
  “老大,别跟她废话!”那出言提醒的小弟又在叫嚷,“看她穿戴不错,身上应该有点钱!老大就来个劫财劫色又有何妨!”
  “说的好!”那人说着就向我扑过来!
  “你就不能有点主见吗!”我抽出藏在后腰的匕首朝他挥去,划伤他的手背。
  “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那人倏尔凶神恶煞,“弟兄们,给我上!”
  我就是个逞嘴快的主,这下麻烦了!我那货真价实的三脚猫功夫当真是派不上用场!现在倒好,七个草莽汉子一拥而上……我死定了!
  可以感觉到自身的,与瞳孔的收缩。此时此刻,我竟是没有想起任何人,单纯的恐惧使我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姑娘,小心!”一人音色沉稳,是从空中传来的一声高喝。头戴宽沿斗笠,身披灰色披风,手持长剑身手敏捷,只身袭来,将我护到一边。
  从侧面看去,此人年岁大约三十左右,略有小须,面部却是整洁非(提供下载…)常。风吹起他的披风,里面居然是月白儒雅长衫……好一个翩翩剑客。




☆、何曾有相负

  突如其来的情势大逆转,使得那带头的汉子火冒三丈,直接抖着手里的大刀喊道:“你又是孽道上的!别妨碍大爷办正事!”
  身着灰色披风的剑客依是风度翩翩,朗朗诵道:“十步杀一人,千里……”
  听到这熟悉的诗句,我震惊了!这位站在我身边的文雅大叔,莫非是传说中的……崇拜之情持续累积,还未来得及喊出他的名字,就见一袭白衣突入视线。
  只见来者风姿若雪傲,单手执冰刺,身法极快。几道白光纵横交错之后,七名草莽汉子竟同时倒地!颈上的致命伤,不偏不倚,全在同一处!干净利落,完全没有多余的痕迹。如此手法,我仅见过一次。
  转瞬之间,那人已移步到我面前:“苏苏,跟我走!”
  “雪放?”一种莫名的抗拒涌上心头,我缓缓躲到那剑客身后。
  剑客竟是洋洋散散地把剑撤到一边,然后转身摊手问我:“你认识她?”
  我对这名剑客的警觉性感到无语,根本就跟传说中的不一样!也许,野史就是野史,跟正史一样,半真半假。待他回过神,我已在雪放手上。
  “喂!快放开她!”剑客又拿剑指着雪放,造型是各种不专业。不过,这种印象很快烟消云散。他的剑法看似随意,却是招招凌厉,不到最后关头,绝不显露其真正用意。果真是个高手!
  面对这毫无章法的剑术,雪放一时难以招架,拉着我连连后退。对方攻势密集,逼得雪放无暇施放功法。眼看剑客就要将我夺去,雪放眼眉一挑,邪魅地说出一句话,剑客的攻击竟戛然而止:“云起山庄的事,你最好少管!”
  “云起山庄!”剑客愕然,立即收起长剑,“既是如此,在下告辞。”
  我傻眼了,忍不住吼道:“拜托,你有点气节好不好!不就是云起山庄,有什么好怕的!”不论我说什么,剑客已是一去不复返。我对雪放冷漠非(提供下载…)常:“我不会跟你走的,也不会回到那个人身边。别白费心机,放了我吧。”
  “你就如此恨庄主?”
  “是。”
  雪放狠狠拧着我的双肩,瞳孔深处的火焰,如是吞噬:“所有人都可以恨他,唯独你,苏小阙,没有资格!”
  “为什么我没有资格!不就是因为他救过我吗!”只要提到他,我便无法冷静,想要他离开我的全部意识,但他的一切早已在我心底根深蒂固,“之前在江州,我不是也救过他吗?一来一回,算是扯平了吧!”
  “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雪放不想再与我争辩,于是封了我的哑,带我返回宣州城。
  似乎又服下一碗药,我又是沉睡多时,等我醒来,雪放已候在榻旁。她神情复杂且有些无可奈何:“本来这些话不该对你说,但是若我不说,对你、对庄主,都是不公平的。”
  “请说重点。”我还在气头上,何况雪放说的是容珞的事。
  雪放望着我的不屑,一声叹息:“整件事的确是庄主计划的。让袭阳起疑,回师门报信,想让御天门来助桐山,背上维护钦犯的罪名。不料,清玄谨慎,并未遣弟子随袭阳而来。因此,庄主在官兵来袭之际发密函给御天门,岂料又被那叛徒小天暗中焚毁。庄主的本意是一箭双雕,若是武林正派与朝廷结怨,我云起山庄便可坐收渔翁之利。哼,谁知道那陇离身为君侍,居然出卖了我们!”
  听到这里,我窃笑道:“呵呵,这就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
  “好在庄主未雨绸缪,早就安排我与忠心之士日夜守在桐山。”雪放装作没听见,继续说,“陇离将庄主的计划告知朝廷,结果便发生那日之事,朝廷要将庄主灭口。还好我及时出现,趁乱放走他,要不后果不堪设想。事后,云起山庄庄主之位由陇离取而代之,当了朝廷的走狗。我与旧部自然要助庄主夺回一切!”
  “你们的宏图大业与我何干?”我不以为然,翻个身准备接着睡。
  “这只是表面上的事,你那么聪明,也许早该猜到。”雪放坐到我身边,说话的语气忽然平缓,“那支能够穿透‘封岳壁’的箭是陇离放的,本就是要射中庄主,因为他很清楚庄主对你的心思。这一点,庄主也明白。即使知道射中你也只是轻伤,依然是舍不得,硬是冒着生命危险,自愿投入圈套,只为保你毫发无伤!”
  “他……”我背对着雪放,努力克制自己的声音,甚至用手捂住。
  “他很傻,对吗?”雪放仍是听到我的轻叹,“你以为那人迹罕至的溪谷会有人来砍柴吗?是庄主知道你不愿意回云起山庄,才令我唤来附近村落的人。”她不让我有丝毫喘息的机会,语不间断,“还有,你说庄主放火烧了整个村子。你错了,火是我放的!其实那天,庄主一直跟着你到镇上,也只比你早一步回到村子。他到的时候,村子已经被我烧了。”
  “那他为什么……”我已在哽咽,无法完整地说完一句话。我的心如被荆棘勒住,疼痛随着续流遍全身。我真的是什么也不懂!我恨他?我真的了解什么是恨吗?的确,我没有资格,我是没有资格喜(…提供下载)欢他,一切都没有改变。
  雪放捏起我的下巴,看着眼泪滴滴落下:“你哭了?不觉得很虚伪吗!庄主是知道以后的日子太危险,才希望你别对他放太多感情!那又如何?他不是一样想着要确保你的安全,让你留在宣州!”她忽而啼笑皆非,“庄主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他行事一向果断、疾如闪电,如今竟为了你这样一个女人,变得犹豫、瞻前顾后!”
  “他……在哪里?”我突然见他,哪怕偷偷看他一眼,“他现在在哪儿?”
  “长安。”雪放毫无隐瞒,“你想去找他吗?劝你还是算了!”
  “他去做什么!”我隐隐有些不安,以他的处境,绝对不能前往帝王之都。
  “自是带着那韦云笙去邀功了。”雪放如实回答,站起身往外走,“接下来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乖乖留在这里就好。”
  我如何能安心留在这里,因为我担心:“他……他会死的!”
  “寸心噬,是吗?”雪放的语气似乎不在意,“你若是了解他,就不该说这话!不管是寸心噬还是其他的……他都不会在乎!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说完,她拉开房门就要离去。
  “慢着!”我心里还有其他疑问,“其他人……怎么样了?”
  “到这个时候,你还关心其他人!”雪放说得很讽刺,“我就说你虚伪,什么眼泪,什么担忧,全是假的!才这么一会儿,你就想别的男人了!”
  “请你告诉我,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友情与爱情,孰轻孰重,我是不知道,至少对我而言,他们都是很重要的人。
  到最后,雪放还是告诉了我:“袭阳技不如人,受了重伤,不过,那矮个子把他救走了。”
  “一米七?”我对陆川生的自保和逃命能力还是认可的,于是稍有放心。
  “我走了。”雪放走出房间,准备扣上房门。
  “谢谢。”我觉得自己理当道谢,如果不是她说出真相,我可能就会带着恨意过一辈子,也可能错过一个人,“谢谢你告诉我。”雪放没有回应,关门便走。
  长安,温柔华贵的长安,我想要去往那里。还不知该如何启程,就想象着重逢的场景。本已无颜见他,但他为我选择了孤独,选择了独自承受,我很难再为自卑找寻任何借口。所以,我真的很想见到他,想在他面前安定,想在他面前尽情流泪,想在他面前说一句:“对不起。”




☆、伺机离宣城

  那日以后,雪放在醉红拢翠阁留下,顺便住在我隔壁的房间,日夜监视。秦娘很少再出现,倒是小月仍是天天给我送药。这几日,我已渐生无望之感,不知容珞是否到了长安,也不知袭阳与陆川生下落如何。
  临近午时,小月照常为我送药,但我见她神色有异。进门前后皆是左顾右盼,待把汤药送到面前,我才发觉今天的药味不如往日浓烈,接过而饮下,彻底肯定了汤药的异常:“小月,这药怎么……”
  小月又朝门外看去,确定无人附耳,这才轻声对我说:“小姐,是我把药给换了。这药的气味跟之前的差不多,他们应该不会起疑。”
  “小月,你……”我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有如此有情有义之人,我与她交情非深,若要说情谊,也是这副身体从前的主人留下的,“你上次偷送布条给我,这回又是换药,要是被秦娘或者雪放发现,你会没命的!”
  “没关系的。”小月笑着摇头,跪坐着握紧我的手,“小姐,你一直对小月很好,小月的命都是你的。何况小月知道,小姐喜(…提供下载)欢容先生。而且,那天雪放姑娘与小姐的对话,小月也都听见了。”
  我该如何回答?对她好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之前的苏小阙:“小月,你听着,我不是……”还未说完,小月便将我的话打断。
  “小姐要去长安找容先生。”小月的眼睛水灵而清澈,竟是单纯的真诚,只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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