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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奈何春风不回头-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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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儿子在一旁偷笑。

朱夫人脸一扬道,“你忘了?我可会功夫!”

朱兆年道,“就你那点功夫,二十年前也不怎么样!何况现在?”他又道,“好了好了,去就去吧,赶紧吃饭!你们瞧小莲子都吃完了。”

安宁确实早就吃完了,眼巴巴的望着朱景珊高兴的上窜下跳,她拉着朱景先小声嘟囔道,“我们真的不去啊?”

朱景先道,“娘可是好些年没回去过了,珊妹又从来没去过,咱们可前年刚去过,这次就让她们回去。等爹回来了,咱们秋天还得送玉娥回去呢,到时我再带你去瞧瞧外公吧。”

安宁这才点了点头。

朱景亚心里抱怨着,这说来说去,都有安排,就我怎么也跑不脱,真是命苦。

可抬头瞧见一家人和睦的笑颜,唇角不觉扬了起来。若是能让大家这么③üww。сōm快乐,就算自己辛苦一点,也是值得的……

*****

晚上,凉风习习中,朱景先将秦远送回的首饰,另换了个匣子装了,送去了相思楼,却瞧见爷爷在楼下的书房里,对着明珠的画像沉思。

“爷爷!”朱景先走了进来。

朱靖羽道,“那人不会再来了吧?”

朱景先道,“是,他不会再来了。”

朱靖羽点头道,“算他识相!”他一时微笑道,“小莲子今天干得漂亮!我刚才还在想,可能在她爹把这副画送来时,就注定了她要进我们朱家的门,无论怎么兜兜转转,始终是要回来的,任谁也抢不走!”

朱景先微笑道,“是,她是我们朱家的人,永远都是!”他打开手中的首饰匣道,“爷爷,这盒首饰是小莲子她娘的,我想就放在楼上吧。”

朱靖羽点头道,“送上去吧。”他见孙子上去了,忽渭然叹道,“你的女儿,你的东西都来了,可你,究竟在哪里呢?”

*****

桂仁八卦:今天是个很特别的日子哦,5。20,用一章长文来庆祝吧!下一章会比较特别哦,是什么呢?大家很快就会知道。呵呵……

第三卷 第一回 问柳寻芳

第一回 问柳寻芳

姑苏。

人间天堂。

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小楼流水,青衣人家。

更有数不清的秦楼楚馆,红fen娇娃。暗藏在曲曲折折的小巷里,别致通幽的楼台上。

寻芳馆。不过是其中一个平常的销金窝。

站在那扇并不算宽敞的黑漆木门前,柳人杰有些怀疑,这里竟有他要寻的绝代佳人,倾城名花?眼前这位泛泛之交的同窗,莫非也是打着帮他寻美的幌子,骗他来花钱销财的狐朋狗党?

似是看出他的疑虑,王子固笑道,“柳兄休要生疑,若今**看了不满意。不消说,这酒水花销全算在愚兄身上,决不用你一分一毫!”

柳人杰有些赧颜,却正色道,“王兄既知我家中情形,小弟便不客气了!”

说起来,他家确实薄有资财,可再多的钱财又有何用,连父亲的命都救不回来,让他这个为人子的。有何颜面存于世上?

唉!父亲这回真的是得罪吴王得罪大了。自那日柳相国在朝堂之上公然与吴王争执,被吴王盛怒之下拿下了大狱,只等秋后处决。

身为相国的独子,柳人杰怎能坐视不理?

连日奔走呼号,找了许多门路,看尽了世人白眼,饱尝了世态炎凉,却无路可通。柳人杰这才知道,什么叫百无一用是书生,什么叫人走茶凉。

前些日子,父亲还位极人臣时,谁不卖柳相国公子三分薄面?柳府镇日是门庭若市,车如流水马如龙,阿谀奉承之声不绝于耳。哪曾想到,一朝变天,即是寒暑两重天。

几乎是一夕之间,柳人杰从一位不谙世事的大少爷迅速成长起来。他幼时丧母,全赖父亲教养成人,与父亲感情极深。若是可以,他甚至想代父受死。

父亲突遭横祸后,还好家产未被充公,连番挫折后,柳人杰放下身段,在磕头作揖几乎把朝中能求的官员全部求了个遍之后,有人给他指点了迷津。

吴王性喜渔色,若是能进贡一个绝世美女给他,说不定柳相国尚有一线生机。

虽然不知是否可行。但柳人杰此刻也只能病急乱投医,姑且一试了。柳府家教甚严,柳人杰长这么大,妻妾全无,又从未出入过花肆酒坊,怎么知道这里头尚有许多门道?开始当然花了不少冤枉银子,见了许多的庸脂俗粉。但柳人杰虽书生意气,却不是傻子,只要骗过他一次,他便牢牢记得,再不肯轻易上当。他这人秉性刚直,若是不合意,当即拂袖就走,绝不会多付一两半钱。很快,他便开始进入到姑苏城中比较好的**场所,老鸨们也不敢随便拿些二、三流货色来糊弄他了。

见了许多所谓的花魁翘楚,春兰秋菊,各有芬芳,可美则美矣,艳则艳矣,柳人杰却从未见过一个能让他眼前一亮的女子。他书生自有书生的呆理:若是连自己都打动不了。何以取悦阅遍人间无数国色天香的吴王?

寻了几月,这姑苏河畔不敢说踏遍,倒也真算是走了十之六七了,仍未寻着一个中意的女子。

为了救父,家中资财已经消耗大半,若是再拖下去,恐怕只能卖房卖地了。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柳人杰并不在意。他更在意的是多拖一日,老父在狱中就多受一日苦,多遭一夜罪。虽然花了不少银子打点,但那狱中,柳人杰亲去看过,阴暗潮湿,腐臭破败,多呆一刻也是难受的,何况父亲年事已高,养尊处优惯了的,怎么消受得起?

柳人杰忧心于此,每日长吁短叹,愁眉不展。若再不行,他便要去花名更盛的扬州寻花觅柳了。

今日,这位昔日同窗王子固兴冲冲的来找他,说是在一处发现位绝美娇娘,又拉他来相看。王子固这人品性尚好,不象其他人,一开始便拿腔作势,要他破费钱钞,只说若是自己看上眼了,便要付他一百两银子作酬谢。

若是真能让自己看上眼。救得老父性命,这区区一百两的引荐之资又何足挂齿?

只是这地方,也太寻常了些。

外面不过是一带粉垣,数楹修舍,夏日里的月季蔷薇开得俗艳,唯有院中的玲珑假山和几杆翠竹才添了几分雅致。也唯有小巧而已,就如寻常姑苏女子,纤秀玲珑,看在眼里是极舒服的,但却少有那种让人目瞪口呆的惊艳。

在厅中坐下,王子固张口就道,“妈妈,请把明珠姑娘请出来一见。”

老鸨略有些难色道,“我家明珠刚刚养成,还未曾见客呢!上次王公子您来只是赶得巧了,是她教习师傅来,才偶然露了那么一回脸。王公子您是熟客,也是懂得我们这里的规矩。这丫头的身价可不一般,老身这下半辈子可就指望着她呢!您若是诚心,能不能多等几日,就这俩月内,挑个好日子,就要她正式开门迎客了。到时还望公子多多捧场!”

王子固笑道。“我自然是知道你这里的规矩的,可这位柳公子是慕名而来,要寻一位绝色美人。这姑苏河两岸的门槛都快被他踏破了,也没一个称心如意的。我上次见过明珠姑娘后,想来她若是还不能让柳公子满意,那就没人能让他满意了。今日不过只求一睹芳容,还望妈妈成全。”

老鸨推辞道,“老身多谢二位公子捧场了,只是明珠既未见客,这见面银子怎么定还真是不好说。高了怕你们说我坐地起价,低了又平白折损了我家姑娘的身价。想来想去总是不妥。还是请二位公子缓几日再说吧。”

王子固道,“那妈妈要多少见面银子觉得合适?要不您报个数,我们见了绝不对外张扬。你看可好?”

老鸨皱眉想了半天才道,“既如此,那二位公子,也别怪老身狮子大开口,就以一百两银子为准。”

“好大的口气!”柳人杰不悦地起身道,“这姑苏河上,就是当红的头牌姑娘陪宿的,也不过十两、二十两银子,你这见一面,便要一百两!当我是冤大头,新来的么?”他拂袖欲走。

王子固忙拦住他道,“柳贤弟,咱们有话好好说!”

柳人杰见此更生疑窦,“王兄,枉咱们同窗一场,你竟也学那些小人来诓我么?见个面,便要一百两银子!分明就是讹人了!”

王子固饶是脸皮不薄,此刻也被说得都有些赧然了,“柳贤弟真是误会了!愚兄绝没有戏弄你的意思!这明珠姑娘果然是貌美如花,我见犹怜,否则我不会带你来的。”

柳人杰冷笑道,“说的都比唱的好听!我还见过倾国倾城,才艺双全的呢?也没一个能入眼的,这青楼多的是会吹嘘之辈!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慢着!”老鸨有些生气了,“这位公子,你要是舍不得银子就直说,犯不着这么夹枪带棒的,打一个捎一片!什么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入不了您的眼,难道也入不了其他大爷的眼?又不是只你眼中的美人才是美人,别人眼中的美人就不是美人!”她怒气难消道,“漫说你挑剔。再挑剔的大爷见过我家明珠姑娘也没有不真心喜欢的。你可知道,我家明珠姑娘自小到大,在我家儿一共请过多少位师傅,二十七位!虽不敢说象公子您这么才高八斗,但也敢说吹拉弹唱、琴棋书画就没有她不会的!这姑苏城里,是我家姑娘没有挂牌。若是挂牌,老身我也不敢讲大话,只这南方青楼的头把交椅,非我家莫属!”

柳人杰嗤笑道,“你就吹吧!吹破了天也没人相信!激将法?不管用!”

老鸨真火了,“好!这位公子,咱们就赌上一赌,若是你见我家明珠姑娘不满意,我无话可说。但你若是中了意,哼哼!”她冷笑一声道,“请留下两百两银子!”

“好!”柳人杰一拍桌子,“你叫她出来!”

“你等着!”老鸨当真气鼓鼓的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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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仁八卦:好{炫&书&网}久以前就想写写明珠了,之前写了好几版可都不太满意,又全部推翻重新来过,到快大结局的时候才最终定了稿。现在就献上她的故事,让全书更加完整,希望大家喜欢。

另:新书《逼草为妖》决定6月参加PK,亲们的小粉红都留着支持一下哈!先谢谢啦!

第三卷 第二回 对镜贴花

第二回 对镜贴花

柳人杰自又坐下了。

尴尬的静默中。王子固坐在那儿不知说什么好,也不知待会这?书生发起脾气来,会不会真的扭头就走。

时间不长,老鸨又进来了,皮笑肉不笑的道,“柳公子,您可睁大眼睛瞧好了。我家姑娘连个正儿八经的妆都没上呢!明珠,出来吧,见见这位柳公子!”

湘妃竹帘外,只听低低应了一声,“是的,妈妈。”

女子嗓音柔媚甜美,听得人骨头便似酥了一半,整间屋子静了下来,连光线都收敛了热意,静静的期待着。

珠帘微微晃动,身着淡蓝色家常春衫的女子走了进来,她半垂着头,看不清容颜,可光看她的身姿就令人赏心悦目,每一步都象是舞蹈般精准而优美。她较寻常女子稍稍高挑些。身形纤细而匀停。衣裳从质地到样式都甚寻常,连多余的刺绣都没有,裁剪合度,纤?合体。长长的头发一半披散下来,一半在上面随意的挽着一个家常的小髻,连支珠花都没戴。唯一的装饰便是副极普通的珍珠耳坠,白色的小珠子在元宝型的小耳朵上微微荡漾。走近了些,才瞧见粉脸上薄施着脂粉,淡扫了娥眉。微微抬头飞快的瞟了客人一眼,又不胜娇羞的垂下了粉颈,站在老鸨身后,亭亭玉立,不言不语。如刚泡开的茶叶缓缓的沉到杯底般,带着一股子让人安静下来的幽清,见之忘俗。

明明似是清淡至极的外表,却又带着无比浓烈的魅惑。整个人,从头到脚,一举一动间,竟是千般袅娜,万种风情,吸引着人的视线,再也挪不开分毫。

柳人杰看得呆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多少年书上看到的一切形容一切装饰,似乎都消失不见了,任何一个美好的字眼用在她身上都是妥贴的,但任何一个美好的字眼用在她身上又是多余的。因为这世间根本没有一种描述能够准确的形容出她的美。真真的貌若天仙。倾国倾城。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美丽,这么动人的女子?那一瞬间,柳人杰忽然懂了,为什么历史上会有那么多为了美色误国的君王。真正的美人,实在是让人无法抗拒的魔魇。

老鸨得意的一笑,“明珠,走上前去给柳公子好生瞧瞧!”

“是。”姑娘柔顺地应了,嫣红的俏脸泄露了些许心中的忐忑,款款走上前,盈盈施了一礼,“柳公子好。”

“你……你是人么?”柳人杰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问了这么个傻问题。

“是……我,我是人。”姑娘有些诧异,却还是点了点头,正正经经的答着。含羞带怯的神情,微微抖动的睫毛都让人直想拥在怀里,无限怜爱。

“你叫什么名字?”柳人杰又问了一个更傻的问题。

“明珠。”

“你多大了?”

“今年十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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