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绛唇:替身皇后-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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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煜澈颤抖的手背拭去不知不觉间自额头汇聚于鼻尖的汗滴，掀开粉色的床幔，转身对被遮挡在床幔外焦虑不安的龙煜泽沉声斥道：“皇兄，你若再这样，我只能请你出去了！”
拜托，他医术虽然高超，他体内虽有极为罕见的治愈灵力，他虽成长于那个男妇科医生再寻常不过的现代社会，可是……可是这可是他第一次接生，而且是在这个封建制度的龙国，接生的又是关系龙国命运的下一代君主……最重要的是，他的这双手可是关系着慕晨，他最爱的女的生死。被龙煜泽这样打扰，真的是弄得他心神不宁，连手都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
司徒羽无奈的摇头叹息后，拍拍龙煜泽的肩膀：“煜泽，你若再不能冷静下来，只怕煜澈真会将我们踢出这个房间。”若不是龙煜泽低声下气的哀求，依龙煜澈的个性，是无论如何不会让他们两人留在房间内的。
龙煜泽深吸一口气，着重的保证：“煜澈，我会安静的在一边呆着，保证绝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龙煜澈依旧以不信任的目光质疑着他的保证。
“真的，我发誓，我保证！”龙煜泽再次郑重的强调他的态度。
龙煜澈只得无奈的认输，指着他重申：“不许再出声！”
在龙国历史上，还从未有过男人接生的先例，但为了慕晨和孩的安全，为了龙鳞石的安全，有过前车之鉴的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再相信那些太医了，更何况是未曾蒙面过的接生婆？所以，他不得不让龙煜澈接生，毕竟只有这样才能将所有人为的意外都排除。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次日天快放亮之际，一声清脆响亮的啼哭声划破了天空的寂静，亦让忍耐力达临界点的龙煜泽重获新生。
终于松了一口气的龙煜澈将孩抱到慕晨眼前，柔声道：“晨儿，恭喜你当妈妈。”
慕晨激动的泪水自眼角滑落，和脸颊的泪水混在一处，艰难的抬手轻摸了下孩的脸颊，如同陷入梦境般的喃喃的呓语：“我当妈妈了……我当妈妈了……”
“你刚生产完，情绪不能激动，在趁这个机会好好调理身体，知道吗？”
慕晨无声的点点头，收回紧锁在孩可爱脸上的目光，感激的望向龙煜澈，真诚的道：“哥，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话，我都不知道……”
“傻孩！”龙煜澈打断了他，大手温柔的将她黏在额头的头发拨开：“只要你能好好的活着，对我来说比什么都强！”
龙煜澈听到床幔外焦虑的踱步声，低笑出声：“我们怎么把孩他爸给忘了？若是再不让他见见老婆孩的话，恐怕会将我暴打一顿吧！”
起身掀开床幔，走到满脸询问之色的龙煜泽面前，只是轻笑不语。
龙煜泽满脸的疑惑：“孩呢？”越过他的肩膀望了望身后那粉色的床幔：“晨儿呢？晨儿怎么样？”
龙煜澈依旧轻笑不语。
龙煜泽被他这种不温不火的态度激火了，上前捉住龙煜澈的双肩，急迫的问道：“晨儿呢？晨儿如何了？”对他来说，慕晨的安危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司徒羽上前，轻笑着道：“煜澈，你就不要哪跟他卖关了。”
真是关心则乱，从看到龙煜澈如释负重的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他就已经知道慕晨和孩平安无事，但事事都洞若观火的龙煜泽却全然未曾注意到。
龙煜澈知他心焦，亦不再吊他胃口，对上龙煜泽焦虑的双眸，低声道：“母平安！”
“你……你说什么？”
“我说母平安！”说罢，便让开站在一边，方便龙煜泽去探望慕晨母。
龙煜泽颤巍的手握住床幔，却没有勇气掀开她，那种已身为人父的激动心情让他久久都无法平息下来。
转过头，深邃冰冷的黑眸却透着前所未有的童稚气，对司徒羽及龙煜澈道：“我可以进去？”
“噗！”龙煜澈不受控制的笑出声，就连向来以冷静著称的司徒羽都低笑出声。
“皇兄，你何时变得如此小心了？”紧盯着他那张不知所措的俊颜道：“你该不会是怕我给你接生出个奇（炫书…提供下载…）怪的儿吧？”否则的话，他究竟在怕什么？
第二百二十一章 后续：归于平静（04）
“皇兄，你何时变得如此小心了？”紧盯着他那张不知所措的俊颜道：“你该不会是怕我给你接生出个奇（炫书…提供下载…）怪的儿吧？”否则的话，他究竟在怕什么？
刚才看到自己亲手接手那个孩，龙煜泽突然生出一种想法，或许回去以后可以结束自己的那个设计公司，改行去做医生。无论怎么看，他似乎更具备做医生的潜质。
龙煜泽不确定的询问：“我，真的当爹了？”记忆当中，他还从未曾因为一件事而这样自乱阵脚过，那种既担心又兴奋期待的心情让他有些胆怯。
鼓足勇气掀开床幔，看到的是慕晨抱着他们的孩知足幸福的笑容和孩天使般的睡颜。她的周身似是笼罩着一种慈爱的光辉，不过一夜的功夫，像是脱胎换骨一般。
生怕惊动了熟睡中的孩，小心翼翼的坐在床边，如获至宝般自慕晨怀中接过孩，喃喃道：“我们的孩……”抬头对上慕晨清澈慈爱的双眸，感动的道：“晨儿，我们终于有孩了！”
曾经，孩是他们心头的刺，虽然谁也不愿提及，但总是会在不经意间隐隐做痛。这个孩的降生，足以弥补过去种种的伤痛，让他更坚定的守护他们母的决心。
左胸口的龙鳞石似是感应到了些什么，再次发出光亮，将父二人完全笼罩于漂亮的水蓝色当中。当光亮逐渐黯淡下去之后，慕晨才发现，龙鳞石已自龙煜泽体内蜕出，如龙鳞状水晶般的物体悬浮于半空中。
“怎么会这样？”她不解，龙鳞石怎么会突然离开它的主人。
“龙鳞石永远都会由新的国君继承。”未及龙煜泽开口回答，司徒羽将阻碍他们视线的床幔彻底拉到一边，代为回答。
龙鳞石植入孩的左手掌心中，像是被吸附了一般，瞬间便消失不见。
她深知龙煜泽因体内的龙鳞石所承受的痛苦，自然是不想让孩再重蹈覆辙。所以，当看到龙鳞石进入了孩的身体后，整个人像是从被从头浇了一盆凉水，怔怔的呆在一边说不出话来。
龙煜泽似是看出了她的担忧，腾出一只手揽她入怀，柔声安慰道：“别担心，龙鳞石自古以来都是以龙族后裔释放灵力的左手做为存放容器的，待成人后就可以随意操纵它的力量，而且可以随时将它迫出体外，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的负担。”
慕晨不可置信的双眸紧盯着他，似是在询问：“那为什么你不可以？”
“晨儿，你忘了，煜泽是肩负着修复龙鳞石的使命来到这个世上的，是必须依靠他身为龙族后裔的血肉之躯所能被修复的。”
经司徒羽提醒，慕晨这才想到，龙鳞石是一直寄存于龙煜泽的左胸口处，而且是绝对不能被迫于体外的。
“残损的龙鳞石就像心脏，即便有很严重的心脏病，但你却不能将它手术切除对不对？可是，被修复的龙鳞石就像你随身戴的小包或者你背的画板，不过就是需要有个可以让它存放的地方，但不会对你造成任何负担，想拿下来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拿下来，懂了吗？”龙煜澈用她可以理解的方式重新为她解读。
慕晨不安的望着龙煜澈：“真的吗？”只有龙煜澈给她的答案才会让她绝对的安心。
屈指敲了下她光洁的额头，极尽温柔的道：“当然了！晨晨是不相信我吗？”
慕晨脸上绽开动人的笑靥，甜甜的答了声：“相信！”只要龙煜澈说的，她都相信！
司徒羽与龙煜泽面面相觑，对于彼此的心情自是心领神会。虽然是有些嫉妒龙煜澈在慕晨心中的地位和她那种全无条件的信任，但更多还是担忧。这样依赖信任着龙煜澈的慕晨，若是她知道他要永远的从她的视线中消失，会做何反应？能不能接受残酷的现实？
似乎龙煜澈心中亦如他们所想，坐在慕晨另一侧，将她的小手紧握在手心中，小心翼翼的试探：“晨晨现在有了宝宝的陪伴，如果看不到我是不是也不会难过了？”
“会！”慕晨想都不想便答道。
“哥说过永远都不会和我分开，难道是骗我的吗？”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种不得不和龙煜澈分别的悲伤预感。
极力掩饰着心底的悲伤，温柔的将她拥入怀中：“怎么会？无论我任何时候，我的心都是和你在一起的。”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都没有办法欺骗她，只能以另一种方式承诺她，无论身处何地，他的心都会守护着她。
幽然湖边。
司徒羽望着平静的湖面，许久后缓缓开口：“你打算怎么跟晨儿说？”
龙煜澈长叹一声：“让我再想想。”正因为他太了解慕晨的个性，所以才迟迟不敢提及此事。
“水镜长老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而你的身体也已经到了再也不能支撑下去的地步，若是再耽误下去，我只怕……”
“我知道！”龙煜澈痛苦的闭上双眸，缓缓讲述：“我曾经因为出了一次意外险些丧命，为了不让她担心所以一直没有让人通知她。因为联络不到我，她以为我就这样扔下她不管了，拒绝外界的一切，自闭了很长一段时间。”
“自闭？”虽然习惯了他们的新鲜用词，但对于很多概念还是不理解的。
龙煜泽看了他一眼，沉重的解释道：“就是将自己彻底封锁起来，眼中看不到任何人，更听不以任何声音。”
司徒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是怕晨儿还会自闭？”
“我是怕她会生出被遗弃的自卑感。”
第二百二十二章 后续：归于平静（05）
司徒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是怕晨儿还会自闭？”
“我是怕她会生出被遗弃的自卑感。”
他虽已决定为慕晨而在另一个空间中继续好好活下去，为免她伤心，亦曾想过留书后不告而别。可各种不安与担忧让他始终无法做出决定。
或许她能坦然接受这个现实；但又或者，她会觉得自己被遗弃了。慕晨那种完全没有灰色地带的极端思想让他有种手足无措的无力感。
“哥不要我了……哥不要我了……”那一次他回到孤儿院时，看到的就是她将自己紧锁在黑暗的房间中，赤脚蜷缩在墙角抱膝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的模样，空洞的眼神让他至今想来都觉得心痛。那一次，他足足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才让她从自我封闭中走出来。
望着司徒羽不解的眼神，龙煜澈继续道：“你们是不会明白以孤儿身份长大的她内心那种脆弱和孤独的。在她的认知中，她是被父母遗弃的孩，所以才会在孤儿院被发现，所以才会在孤儿院长大。”
司徒羽心中隐隐做痛。一直以来，他们每一个人都忽略了慕晨的成长背景，都忽略了她对龙煜澈那种极端依赖背后的意义。
龙煜澈长叹一声，无力的抬手揉额：“放心吧，我会找机会跟晨晨说的……”看着平静湖面因微风而泛起的涟漪，似是在说给自己听一般，喃喃道：“但愿她能接受。”
一个月后，静月宫中。
龙煜澈不舍的看着完全被改建成欧式别墅风格的静月宫，一直以来所有被强压在心底的不舍全都跑了出来。
“煜澈，你真的决定就这样走吗？不给晨儿一个交待，万一……万一她不能体谅你，那怎么办？”水镜昊淡蓝色的双眸中是满满的担忧。
半个月前，他体内的灵力已由水镜长老施法尽数从体内抽除，剩下的就只有离开了。
龙煜澈轻笑一声，平静的道：“她会体谅的！”在看到他留下的那封信时，她应该就能体谅了。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为她做的了，唯一的就是让她知道他还活着，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一角落中。
司徒羽拍了拍水镜昊的肩膀：“别这样，就让煜澈离开的安心一些吧！”虽然相较于灰飞烟来的结局而言，这个结局已经算是最好的选择了。可是，可是他心中却还是有不舍、有自责、有愧疚。龙煜澈代他履行了一个兄长所应尽的全部责任，可是他能回报龙煜澈的竟然只有以自己强大的灵力送他离开。
龙煜澈对上水镜昊悲伤的淡蓝双眸，绽放出阳光的笑容：“昊，谢谢你来送我。”得知水镜昊因他而快马加鞭从边关赶来，他的心中充满了感动。
抬头最后一次仰望龙国，故乡湛蓝的天空，淡淡的道：“昊，不要把心紧锁起来，试着给别人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他放心不下水镜昊依旧对慕晨难以割舍的感情，那样的话只会让慕晨自责内疚，只会让水镜昊自己更难过痛苦而已。
水镜昊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