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医到-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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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杨大小姐徒弟真好,第一次就去治别人治不好病,多少人盼着能有这种机会,没想到魏卯几个现就遇到了,这可是扬名好机会。
有了江掌柜安排,保合堂里没有来看热闹人,保合堂外面却有不少人打听消息。
“保合堂找到得了疟病病患了。”
“这次杨大小姐若是能治好这些人,杨梅疮也不算无药可治了。”
大家小声议论着。
“让一让,让一让。”呼喝声音传来,大家才发现将保合堂门口死死地堵住,后面来求治病患根本不能进门。
大家让开一条路,眼看着病患走进保合堂。
“这要多少人啊?”
“谁知道。”京里得杨梅疮人不一定很多,但是杨梅疮这病谁也治不了,听到有机会,谁不想着来试试。
……
杨茉这边才让徒弟采了血,外面江掌柜来道:“大小姐,又有病患上门了,我们药铺已经容不下这些病患。”
一个郎中顶多能看护两个病患,不论人手还是治疗地方都不够用。
杨茉道:“将我们旁边药铺坐堂医请来。”
周成陵已经交代好了,江掌柜也知晓这件事,听得杨茉这样说,江掌柜立即去安排,很就将周成陵药铺坐堂医请进门。
杨茉刚要将治疗方法让秦冲讲一遍,也好给来林郎中听一听,江掌柜这时又进来道:“大小姐,沈郎中来了。”
沈微言来了。
杨茉转过头去,看到看着拐杖慢慢走进来沈微言。
沈微言脸色有些苍白。精神看起来却很好,只是行动稍稍缓慢,看起来倒是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
杨茉站起身,“怎么现过来了。”
沈微言眼睛很亮,“听说大小姐要治杨梅疮,我……之前跟着大小姐治过闫家少爷,说不定能帮上忙。”
杨茉道:“你身上伤还没好。”
沈微言一脸渴盼,“大小姐就让我帮忙吧,我家也无事可做。”只要想到杨大小姐保合堂里忙碌,他心就如同着了火一样。
他想要跟杨大小姐身边。只有这一个愿望。
杨茉看着沈微言坚定目光,只好点头,“那你就来帮忙吧。只是你伤……”
魏卯立即道:“师父放心,我给沈郎中换药。”
听得魏卯喊师父,沈微言不由地低下头,杨大小姐已经有了徒弟,医术上。师徒关系已经远远超过了他这个外人,他要是再不能全心全意地学医术,将来恐怕连跟杨大小姐身边帮忙资格也没有了。
……
治疗迫眉睫,杨茉顾不得想别,立即安排后面诊治程序,“先要让杨梅疮病患染上疟病。每个人先负责一个病患,将病患脉案要记得清清楚楚。”
魏卯几个齐声答应。
虽然杨茉已经量安排,但是能收治病患也有限。
来保合堂求治病患倒是越来越多。若是有了能治病法子,杨梅疮带来病痛就变得让人难以忍受。再说谁又知道,杨大小姐保合堂会一直收治杨梅疮病患,万一没有了药,岂不是白白错过了机会。
周成陵坐案几前看手里书。蒋平仔细地将保合堂事说了,阿玖听着这话将两条眉毛挤成八字状。蒋平这才想起来,“杨大小姐将咱们药铺里坐堂医也叫走了。”
阿玖这才没有继续虐待他眉毛,如同一个瞌睡虫不停地点头,这才是主子想要听到消息。
周成陵抬起头来,“做一面印着‘保合堂’几个字旗子插我们药铺门口。”这样就是告诉外面人,药铺正为保合堂做事。
蒋平自然不知道这层意思,主子心思难以捉摸,他只能一五一十做妥当,这样想着,立即出去做了面和保合堂一模一样旗子来。
周成陵看了眼,“旗子要小一些,外面人也好分辨哪个才是正经保合堂。”
原来是这个意思,蒋平这才明白过来,顺便看了主子一眼,主子这可是全心全意地帮着杨大小姐啊,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如今主子就是那白花花、软绵绵豆腐,杨大小姐就是那滴盐卤水。
……
第二天,大家就发现保合堂旁边多了一家“保合堂”。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被保合堂买下了?”
“别胡说,那可是京里达官显贵药铺。”
“那可真奇怪,怎么会插保合堂旗子。”
大家纷纷去打听。
“是保合堂用这家药铺地方治杨梅疮,所以才插上保合堂旗子。”
这边众人议论着,江掌柜也将周成陵意思告诉了杨茉,“大小姐,那边东家说,因是帮衬保合堂,所以要插保合堂旗子。”
杨茉有些意外,没想到周成陵会做这样安排。
她刚想到这里,二掌柜进来道:“大小姐,有药铺来求旗子了,说药铺能腾出地方,大小姐若是信得过就安排病患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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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作死
现就是正式拿出一套治疗方案,也是要看治愈率百分比,空口无凭。现外面药铺愿意信她,她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将治疗杨梅疮方法完整地传播出去。有了成功例子,将来她想要拓展其他疾病疗法也会容易很多。
诺贝尔奖关于杨梅疮治疗,她也只是从书本上学到,还没有真正见到古代大量应用时情形。
杨茉想到这里看向白老先生,“先生,能不能请您看看那些求旗子药铺,哪些适合将病患挪过去。”
大小姐这是同意了别药铺也来诊断杨梅疮。
白老先生捋了捋胡子,“这样一来,杨家秘方就要外泄了。”
她一个人能治多少病,从古到今医生如果都捂着藏着做自己秘方,医学也不会这样发展,这种见识她还是有。
杨茉道:“只要能治病,秘方外泄也算不得什么。”
谁能这样胸襟,就连济家止血药也是从来不外泄。
杨大小姐医术已经是众所周知,能跟着杨大小姐一起治杨梅疮,定然会有很多药铺愿意。
白老先生道:“那旗子怎么给?”
现她还没有旗子,杨茉道:“让人做几面旗来,明日开始发旗,愿意和保合堂一起治杨梅疮药铺,可以现让坐堂医来学。”
选出来学习坐堂医也是很不容易,所以杨茉才将这件事交给白老先生,白老先生对京里医生和郎中十分清楚。
丁二道:“我也来帮忙。”那些想要混进来人,别想逃过他眼睛。
这样一来杨茉就很放心了,完全将注意力放眼前病患身上。
来求治杨梅疮病患,都已经病很严重,病情已经发展到二期三期。虽然梅毒主要是靠性传染,但是也要避免接触病患破溃皮肤。
不管是哪家药铺,只要接诊了这样病患就要严格按照她要求穿好干净隔离长袍,戴上她让人做手套,遮头、蒙面,做简单防护措施,要将杨梅疮病室分隔起来和普通病患做区别。
外面药铺东家听说这样要求,纷纷去布置药铺。
疟病有几天潜伏期,这样一来就给了药铺布置时间。
听说保合堂要传授治杨梅疮方法,一条街上药铺都沸腾起来。有经验老医生都纷纷摇头,这种话不一定作准,说是传授。到时候就会用各种理由回绝。
那些兴头上药铺就像被泼了冷水。
张家药铺是去求旗早药铺之一,平日里药铺就不大起眼,药铺里坐堂医也不算太有名气,上门治病病患不多,眼见就要支撑不下去。
东家张琰被人耻笑。“就你这样药铺,保合堂看不上眼,算了吧,还是早早收拾收拾,趁着年前说不定还能将店面卖个大价钱。”
张家祖传下来药铺,不能就这样葬送他手里。药铺若是真关了门,他不知道有什么脸面去见先祖。
这次保合堂收治杨梅疮病患,对张琰来说是唯一一次机会。只要能学到杨家医术皮毛,他药铺就能开下去。
张琰已经是第二次去保合堂,第一次是他药铺布置不够妥当,药铺没有给郎中和坐堂医做治病时袍子和手套。
保合堂杨大小姐徒弟魏卯来张家药铺看过之后,张琰才从药铺里走出来。颤抖地将保合堂旗子挂门口。
周围一下子静寂无声,大家都看那面微风里飘展旗子。张琰怔怔地站门口,他真拿到了旗子,杨大小姐说是真,她会将治杨梅疮法子传授给大家。
片刻安静过后,陆续又有药铺挂上了保合堂旗子。
……
桂儿干娘不知道应该将外面事怎么讲给大小姐听。
乔月婵看着跪地上婆子,“到底怎么样了?”
桂儿干娘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她办事才从来没有这样过,小姐若是听了一定会动气,以后她别想乔家站住脚。
桂儿干娘半晌才硬着头皮,“奴婢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保合堂好像一下子收买了不少药铺,如今那整个一条街都治杨梅疮,这样一来,就不是杨大小姐一个人治脏病。”
乔月婵皱起眉头,她知道杨茉兰从常家讹走了不少银钱,却听说常家并没有还她多少,她哪来钱收买药铺。
乔月婵疑惑地看向桂儿干娘。
桂儿干娘立即诅咒发誓,“大小姐,奴婢若是乱说就不得好死,您不知道,那一条街都已经插上了保合堂旗子,奴婢本想数数到底有多少,可是却看花了眼。”
桂儿干娘讲绘声绘色,眼睛里不由自主露出几分羡慕,看乔月婵肝火上涌,厉眼看向桂儿干娘。
桂儿干娘顿时觉得心里凉凉,再也不敢出声。
这个贱人……乔月婵咬紧牙,又耍什么花样,“我就看她装神弄鬼能到什么时候。”
桂儿干娘正想着要如何补救,就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乔夫人身边黄妈妈撩开帘子进来,眼睛桂儿干娘身上转了一圈然后才给乔月婵行礼,“大小姐,夫人让人过去呢。”
看着黄妈妈紧张神情,乔月婵站起身上前走了两步,“母亲那里可有什么事?”
黄妈妈目光落桂儿干娘身上,“奴婢也不大知晓。”
嘴上说不大知晓,却看着桂儿干娘,定然是因为杨氏,若是母亲知晓她买通那些得了脏病人去保合堂……
乔月婵看向桂儿,“服侍我去换衣服。”
桂儿跟着乔月婵进了门,乔月婵冷冷地看向桂儿,“桂儿,你是想要拿一份嫁妆银子嫁出去,还是想被撵出府?”
桂儿听了这话睁大了眼睛,半晌才一脸惊骇,“小姐绕了奴婢吧,奴婢……”
乔月婵冷冷地看过去,“若是让外面人听到,我保不住你性命……”她早就已经想好了,否则不会让桂儿叫她干娘过来。
桂儿浑身冰凉,仿佛一下子掉入了冰窟,整个人喘不过气来。
……
换好了衣服,乔月婵带着下人进了乔夫人屋里。
乔夫人鼻子高高肿起,几乎一说话就要咳嗽,手里拿着张单子,脸色不正常地红润,眉头紧紧地皱一起,看到乔月婵顾不得身上伤痛,“你疯了不成?竟然做出这样事来,如今外面那些老鸨送来单子,要我们拿出银钱……若是让你父亲知晓了,你……你就准备……”
乔月婵眼泪豁然涌出来,脸上也是惧怕,“母亲,我才知晓,桂儿和她干娘竟然商量出这样办法,我只说要坏了杨氏名声……万万没想到她们会如此……”
乔夫人恨铁不成钢,“你不知道……那些人什么都不怕,平日里还怕你父亲惹上,却没想……你……你却和她们扯上干系……现她们要挟,我们不得不给银子,这还是好,若是牵连上你名声,你想过要怎么办?”
乔月婵跪下来,“母亲,女儿错了,女儿看到母亲受苦,心里愤愤不平才会如此安排。”
旁边桂儿早就跪下来不停地告饶,“都是奴婢错,是奴婢找到干娘出了主意,没想到干娘会这样,都是奴婢错,和小姐无关啊。”
乔月婵低着头,上次去常家见到常老夫人,老夫人病床上,常大太太熬眼睛通红,常老夫人说起杨氏事,她就想着若是能说服父亲、母亲对付杨氏,将来她嫁进常家,常老夫人和常大太太定会欢喜她。
乔夫人张着嘴呼吸,嘴里又有了血腥味道,她忍着欲呕冲动,“你父亲整日里不得安宁,如今连衙门也去不成了,你再惹出事来,可如何是好。”
“母亲,”乔月婵抬起头,“那杨氏定然不会有好名声,至少她是嫁不得人了,治杨梅疮是杨氏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那些人定要乱说话,”乔月婵眼睛里精光一闪,“让她们闭嘴也就是了。”
旁边桂儿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