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凤临天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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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之阳拉过李毅,肃然道:“你知道城中的情况吗?如果其中有诈,你这么冒冒失失的骑马进去,不用多,一只羽箭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那你说该怎么办?”
孙之阳脸上阴晴不定,城中有他忠义堂的耳目,如果胡鹤现在已经反了,他一定会得到消息。竟然没有,那么就是说胡鹤还没有撕破脸,还可以用朝廷来限制他。
但这些是他的猜测,必须还得小心才是,他赌不起,一个不慎,失去的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是李毅,唯一走进他心里的女人。
“坐马车进去,即使有人想暗算你,也没有那么容易得手。”
李毅点了点头,心如油煎,命令道:“进城,去城库司!”
夜鹰听到赵彪的话,整张脸涨的通红,血气上涌,咬的牙齿“咯咯”作响,得到李毅的命令,拨一下缰绳,怒喝一声:“走!”
一对人马,快马加鞭,奔进城中。赵彪在后面跟着,怎么想怎么觉得那马车中的人和李毅关系不一般,看来这个李毅还真是个好男风的人,不知道要是让马叙海看到李毅又领回来一个小白脸,会不会气的发疯了。
如今的平金州和李毅离开时大不相同,所有街道空荡荡没有一个行人,各家各户门窗紧闭。路上的灰尘不时的被寒风刮起,形成一个个漩涡,飘散开去。店家的布招牌,迎着风胡乱的舞动。偶尔有木门拍打的声音,“梆梆”没有规律的做响。
整个平金竟如一座死城,死一样的寂静,死一样的压抑。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大战一触即发,无情的战火不知又要带走多少人的性命。
城库司越来越近,那门口两队人马穿戴齐整森然而立。
一边是胡鹤腆着大肚子,手中握着关公大刀,胯下枣红战马,不停的在原地跺着步子。他身后一千多兵士,都骑于马上,挺拔如松,目视前方,一脸萧杀之气。
另一边李老太君,跨下白龙马,喘着鼻息,一身软甲,手中青龙戟横于胸前。身后清一色都是女兵女将,左右两侧是李香儿和樊星,后边则是李府的丫环婆子,各个是一身软甲,手握兵器。这些年长的婆子都是当年跟随李老太君的女将,各个身手不凡,杀敌骑射样样在行。面对眼前一千多正规兵士面无惧色,大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
胡鹤讥讽道:“老太君,怎么李家那五千亲兵都是躲在女人后面的孬种吗?竟然让你老人家领着一队女兵来拦我,和女人动手会坏了我的名声,你们快快让开,让爷们上前说话。”
李老太君“呸”了一声,说道:“胡鹤,你奶奶我上阵杀敌的时候,还不知道你在哪个女人腿肚子底下转筋呢!想欺负我们李家孤儿寡母,你那是做的青天白日傻子梦!来,来,让奶奶教教你什么是两军对阵,什么是上阵杀敌!”
“哼,老太君,你要是再不让开,就休怪我无礼了!”
“好啊!我看看你这半斤八两能捏几个饺子。别光耍嘴,拿出些真功夫来。”
两员主将手中兵器一挥,两队人马齐刷刷向前缓缓移动。
寒风袭来,街道尽头马蹄声急如骤雨。马车中琴声骤起,如两军对阵,千军万马汹涌而至,杀声震天,眼前寒光淋漓,直杀得是血肉横飞,无数人应声而落,无数尸体辗转为泥。激战一过到处尸横遍野,马声悲鸣,旗幡染满鲜血迎风招展,一幕惨烈景象。
琴声赫然而止,听得人毛骨悚然,如亲临其境一般。
忽然,车中有人高声朗来:“煮豆燃豆萁,豆在腹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共度难关
车门一开,李毅从马车中稳步下来。双手高举黄色轴卷,过于头顶。
他满面悲愤之色,目光如炬,望着所有兵士和李家女眷。
边走边朗声说道:“解禁的旨意下来了,平金得一生,也得一死。平金封城数月,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如今得了解禁旨意,正是需尔等为民担忧解虑之际,与民同苦,大兴农事,与天争时,与地争时,与人争时,早一日农耕,多一份收成,百姓明年便多一份生机。
我等同饮平金之水,同食平金之粮,同是平金亲邻。却刀兵相见,这就是平金骁勇善战的兵士吗?这就是保大周疆土的将领吗?你们手中的钢刀不是刨开敌人的胸膛,而是砍向同是大周子民的姐妹婶娘吗?
尔等只知向亲邻逞骁勇之能,却不知外有多少蛮夷倭寇,正虎视眈眈窥视平金。他们手中那冰冷的刀剑长矛已经顶在了我们的胸口,一旦平金被破,多少兄弟手足要成为刀下之鬼?多少姐妹妻女要被人糟蹋致死?多少父母孩儿要弃尸荒野?
那都是你们的至亲之人,那都是平金百姓,和你们同根同源……”
胡鹤看到李毅心头一颤,没想到他竟然平安归来。那高高举起的轴卷定是解禁的旨意,有了这个旨意怕是会大动军心。自己真是棋差一招,如今骑虎难下,又该如何对李毅解释今日之事?
他暗中盘算有心索性杀了李毅造反,看向左右,李毅一番言辞竟打动了这些兵士的心。他们手中的兵器低垂,眼中泪水莹然,悲情满腔。以往也有布克尔族人来平金打过草谷,他们所到之处,无一人能够生还,兄弟手足成鬼,妻女姐妹惨遭蹂躏而亡,父母孩儿死无完尸。
他们恨,恨那些没有人性的蛮夷,他们爱,爱自己的父母妻儿兄弟姐妹。可如今他们正对着的便是大周的子民,便是平金的亲邻,便是姐妹婶娘。惭愧懊恼!让他们不敢抬头去看,去看放粮赈灾的州牧大人,去看他的家中女眷。
李老太君见到孙儿,乐的是眉开眼笑,高兴头一起,不禁又有些伤感。也顾不得身后的李家女眷,把青龙戟横在马鞍之上。
拍着大腿哭道:“唉呀……我的夫啊……你好狠的心啊……丢下我们孤儿寡母任人欺凌啊!唉呀……我那不孝的儿啊……你丢下我们老的老……小的小……以后可怎么活啊!唉呀……我的天啊……李家这一家子女人要被人欺负死啦……”
李老太君引头,哭的是伤心欲绝,惹得那些原本还英气飒爽的女兵们,一个个嘤嘤低泣,衣袖拭泪。好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总算见到了亲人。
胡鹤手下的兵士一个个脸胀的通红,有了李毅刚才的一番言辞,再加上这些女人的哭泣。让他们羞愧难当,坐在马上都没了底气,恨不得立刻钻到马肚子低下。
街道两旁紧闭的房门慢慢开启一条缝隙,里面的百姓偷看着外面的情况,见到州牧大人李毅,有些胆子大的便从房中走出。
一面是平时杀气腾腾的兵士,一面是李家低泣的女人。谁是谁非不言而明,百姓们越来越多,看着胡鹤和他的兵士,鄙视的如同看到了来打草谷的蛮夷。令那些大兵更是如芒刺在身,怎么坐着都别扭。
李毅怒斥一番,将手中轴卷展开,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他这一声可比任何指挥都好使的多,城库司大门一开,平金各位官员从里面鱼贯而出。李木,杜青山被挤到了最后面,也随着出来,纷纷跪地
连那李老太君都哭声立止,带着李家女眷,下马跪地听旨。
胡鹤紧握缰绳,咬的是牙根生疼,迟疑一阵,无可奈何的拨愣着脑袋,带着属下接旨。
其实这解禁的旨意,并不是正式旨意。不需这么大摆排场的当众宣读,可是也只有这样才能够缓和当前的气氛,让大家都冷静下来。
李毅大声朗读着旨意,身上早已大汗淋漓,打湿了衣背。不住打着摆子的双腿,肌肉突突的乱跳。
二万人马啊!不用多,一人吐口吐沫都能把自己淹死了。要是胡鹤真的索性反了,就自己那五千亲兵,再如狼似虎,再骁勇善战,好虎也架不住一群狼啊!双拳难抵四手啊!更何况还有李家那么多的女眷,李家亲兵还有不少家眷,那不是被人困于瓮中,就是一死吗?看来老太君也是知道其中的厉害,知道派出五千亲兵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干脆带着女将迎战,面对这么一群女人,这么多百姓暗中看着。胡鹤还是得顾忌名声,有所收敛。这也是被迫无奈拖延时间啊!还好自己赶回的及时,要是晚了一步后果真是不敢想象啊!
老太君的悲泣,虽是为了配合自己,更多的还是真的难过吧!一个女人在强势,她也需要男人,需要能为她撑起天的男人。自己是吗?作为大家眼中李家唯一男人自己能够撑起李家吗?
马叙海听完旨意,起身来到李毅面前。双手恭敬的接过旨意,神情古怪的看着他,不冷不热的说道:“大人如今解禁旨意已下,还是早点安排一下,组织百姓早些做好农事吧!”
李毅看着一眼这个老狐狸,胡鹤与老太君对阵之事,不能再提。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这件事过去。如果真的把胡鹤逼急了,真的撕破脸,对大家都十分不利。
李毅顺势也不多问,同各位大人讨论起农耕之事,议论一番,大概安排好了一切。
他来到胡鹤面前,和颜悦色的说道:“胡巡检,现在时间紧急,还望胡巡检能加派人手多,在平金附近来回多巡逻几遍,以防布克尔族人和响马悍匪乘机来袭。”
胡鹤愤然道:“属下遵命!”
他应了一声,抬起头来,眼中怒火如蛇,一抖衣袖,飞身上马,带着兵士扬长而去。只留下滚滚浓尘,弥漫在李毅周围。
李毅定睛看着那离去的马队,握紧的双拳,隐隐作痛。所有官员长吁口气,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老太君在香儿,樊星的搀扶下,来到李毅身边,叫了声:“孙儿啊!”
李毅赶快迎上前,说道:“老太君,孙儿不孝,让您老受惊了!”
“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你回来了,我就安心了!”
“老太君为何会与胡鹤对阵?”
老太君怒目圆睁愤愤道:“这个胡鹤野心勃勃,见你多日未回,迟迟又没有解禁的旨意,竟想掌控城库司,这城库司军需,粮食,兵器都放于此处。我怎么会让他如意,平金的各位大人都来相劝,他却执意要夺权。我只好带着女眷和他托时间了。希望能挺到你回来,还好老天有眼啊!把我的孙给我送回来了。”
李毅听的明白,其实他已猜到七八分,略思片刻,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看向那些官员找了一阵。
问道:“老太君怎么没有看到马知遥,马大人啊?这么大的事,他不会不来啊!”
老太君叹道:“好人无好报啊!马大人的孙孙得了急病,欧阳先生昨天就去了,可是汤水不进,怕是活不过今天了!”
“怎么会这样?那个孩子虎头虎脑的会得了什么急病?”
“不知道,不过这不是要马大人和马夫人的命嘛!马大人的两个儿子都战死沙场了,马家只有这一点血脉,怕是也要保不住了。”
李毅心中寒意顿起,难道真的是好人都无好报,忠臣都无善终吗?马大人为人耿直刚正不阿,对朝廷忠心耿耿却贬到了平金,成了不入流的官员。他一心为国,亲自送两个儿子入伍杀敌,可是两个儿子都战死沙场。马家唯一的小孙儿又命不久矣!那个孩子才九岁,虎头虎脑很是可爱。
他感伤道:“难道真救不了了吗?不管花多少钱都不要紧。”、
老太君摇着头,“欧阳先生说,除非是有神仙相救,不然人力是难以回天啊!”
“神仙!”李毅眼神一亮,看来也只能试一试,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看着左右两个丫头,嘱咐道:“香儿,樊星,你们送老太君回家。我去趟马大人府上。别忘了告诉我娘一声,我平安回来了。”
李毅兴奋的向着马车跑去,向着欧阳博,夜鹰高喊:“走,上马,去马知遥大人府上。”
夜鹰远远看着樊星眼中情谊绵绵,见她在老太君身边,犹豫一阵,刚要过去,被李毅喝住,不舍的和樊星交换了一个眼神。望着那个看着自己笑的灿烂的小妮子,真恨不能立刻和她回家,把她吃个干净。
可是平金现在可是多事之秋,还是得小心提防,保护好少爷才行。只能望着那可人,咧着嘴痴痴的笑了笑,飞身上马,回到马车旁,与欧阳二人左右而立。
李毅回到车中,看着孙之阳谄媚的笑着,眼如弯月,微露皓齿。
“之阳兄是摇酒仙的高徒,又精通医术,不知道可不可以劳烦之阳兄去趟马府,为马大人的孙孙诊治一下呢?”
孙之阳被李毅看的是全身发麻,这谄媚的笑脸,不知道她又打着什么主意。
他淡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