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承欢:奴后-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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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看到的,当然就是山谷一侧的石像。寄傲策马奔过去,停在神像前下了马,其他人也都下了马。千夜难受得紧,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也不管那些人随着王一同跪在了神像面前。
寄傲低垂着头,双眼紧闭,双手合掌,与鼻子一个高度举在身前。而其他人,则是五体投地趴在了地上。
变/态在干什么?那模样,活像庙里面的善男信女。他们对火焰神,真得很迷信呢。
不过,之前有提到过火之巫师什么的吧?火焰神雕像出现裂痕那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见那个跳大神的露个面?是不是吓跑了?!
良久,寄傲睁开了眼,他的眉头微皱,脸上浮现了一瞬间的迷茫。随即恢复了一贯的高傲邪魅,站了起来。
而其他人,也都跟着站了起来。
转过身,看到千夜蹲在地上,他再次皱了眉头。
“在神像面前,你这是做什么?”
千夜好不容易站起来,说道:“奴才太卑微了,不敢祭拜神像,所以就蹲着了。”
总也是有理由,这个该死的女奴。前些日子里半死不活的模样终于没有了,嘴巴变得利索,也惹得他牙痒痒。
只是她,已经忘记了伯树了?
哼,果然识时务。
“来吧,与我坐到一起来。”寄傲说着,伸出了手。
要知道,这是何等荣耀,尤其对于一个女奴来说。可千夜却撅着嘴,很不情愿地过去了。寄傲上马,揽着她的腰将她放到身前。她柔软的衣裙紧贴着他坚硬的铠甲,在他伟岸的身子前更显得娇小可人。
几个人便策马进入了山谷中,一路上都是两侧山石的耸立,待到一处岔口,他们拐了过去,随即见到的,便是原始草原与树林。
这里,未经人工开发过的痕迹,那般的自然,马蹄踩在草地上,头顶一棵一棵的树木掠过,不久,就听到了急促的水流声。
是瀑布!
走出林子,就看到了湍急的河水。而河水一头,便是几十米的瀑布壮观的倾泻而下。巨响,成了这里常年不变的声音。幸亏离得还远,不然耳膜都要震破了。
啊,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真实的瀑布,且就如此宏伟。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千夜不由得拊掌吟诵,全然忘记了自己正来着大姨妈,躲在变/态的怀中。
寄傲双眉一扬,说道:“很有气魄的形容,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千夜咂了咂嘴,说道:“李白。”
“嗯?那是什么?”
唉,没文化真可怕。
“一个世外高人。”
“哦,你还认得世外高人?”
“我认识他,可惜他不认识我。谁叫我只是个卑微的女奴呢?”
这算什么回答?而且她刚刚好像自称“我”……
“女奴千夜……”
“什么人?!”
寄傲刚要说什么,却听到了侍从的大喝。这便转过头,就看到一个脏兮兮的人晾在不远处,他并没有穿衣服,只用树叶捆在腰间挡住了要害,看到马队吃了一惊,随即,转身就跑。
马上有侍从骑马去追,两条腿的怎么能跑过四条腿的?很快,侍从捉了那人回来。
将他扔到寄傲面前,侍从躬身说道:“王上,是个奴隶。”
寄傲一挑眉,说道:“奴隶怎么会自由行动?你是从哪里逃出来的?!”
那奴隶只跪着,浑身都在发抖。侍从便用马鞭抽了他几下,呵斥道:“王上问你话,你哑巴了?!”
那奴隶便哆嗦着,一边抬起头一边说道:“奴才只是附近贵族的奴隶,因为受不了苦才逃了出来……”
话还没说完,那奴隶因为看到了千夜微微一愣。寄傲扬起了眉,立即问道:“你认得她?”
奴隶赶紧又趴在地上,哭喊道:“奴才不认识她。”
“胡说!你分明就认得她!你是建造神庙的奴隶,如何逃出来的?!”
侍从又在抽打那奴隶,奴隶便一个劲儿地磕头。
“王上饶命……王上饶命……奴才是趁着看守不注意,躲在石缝底下逃过抓捕,又伺机逃出了工地。奴才不想死,求王上绕过奴才吧!”
“岂有此理,用来祭祀的祭品逃脱,看守都是死人吗?!走,带着这个奴隶,去土里(监狱)!”
044 血腥一幕
侍从将那奴隶五花大绑,扔到马背上,跟着王上一切朝凤凰城的东面驶去。 焰国的土里,相当于天牢的地方,正设在凤凰城的东北面。
很快的,这一路上担心的千夜被眼前的景观惊住了。
土里,并非她脑海中现代监狱的模样,也并非电视里见过的古代天牢的模样,所谓的土里,竟好似一个村子。
只不过这村子只有一个出入口,而且被高耸的围墙围得水泄不通。
一排排的石房,整齐地坐落在一条主干道两边,左边的石房都是小个的,右边的则是大个的。从高处看得到主干道上巡逻的士兵,还有每排之间把守的兵士。隔几步就有火盆,而主干道正中央,是一个好似广场的地方。只是那“广场”却没有健身器材,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可怕的刑具。
马匹停在出入口,看得到一块大石头雕刻的“土里”的字样。
把守的几个士兵赶忙跪下,齐声呼唤道:“恭迎王上。”
寄傲直直坐在马背上,眯着眼睛说道:“把娈弧给我叫出来。”
娈弧,就是把守土里的将军。也是这一次奉命捕捉、看守神庙工地奴隶的将军。很快的,就看到他小跑着出来,跪在地上。
娈弧将军,一身青铜铠甲,后背背了两个大锤,络腮胡子,浓眉小眼,看上去就挺凶恶的。只是这凶恶的男人,在寄傲面前如同最温顺的羊羔,五体投地,大声呼唤道:“属下参见王上。”
寄傲看了一眼身后的侍从,那侍从便将马背上的奴隶扔到地上。奴隶被生生扔下来,撞在地面上,不住地咳嗽着。娈弧抬头看了一眼,便又赶忙继续五体投地。
寄傲冰冷冷地说道:“这个奴隶,正是此次祭品中的一个,如何逃了出来?!”
娈弧不解释不疑问,只盖顺地说道:“属下失职,属下万次不辞。”
“哼,你还知道。负责看管这个奴隶的侍从,杀。至于其他的人,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这个逃出来的奴隶,你打算怎么处置?”
“属下谨遵王上意愿。”
寄傲依旧淡漠的表情,却说出了冰冷刺骨的四个字:“以死谢罪。”
“属下遵命!”娈弧说罢,便站了起来,看了身后的士兵。士兵们马上心领神会,将那奴隶拖到了门口。
千夜刚要说什么,却被寄傲捂住了嘴。她双手扒着他的大手,那只大手却纹丝不动。含着眼泪,千夜看向那个奴隶。
他们,要怎么对待他?
那些士兵将捆绑奴隶的绳索解开,随后用绳索固定了他的四肢,令他仰面躺在地上不能动弹。随后,有个士兵从土里走出来,手中拿着一个石器,石器呈锥子型,上面足有手臂粗细,可下端却如同指甲般锋利。
那士兵走过去,双脚跨在奴隶的身/体两侧,将锋利对准了奴隶的胸口,随即慢慢刺了下去,随着奴隶歇斯底里的惨叫声,那石器下端已经全部刺了进去。
千夜双眼圆睁,两手还搭在寄傲的大手上。只是她已经忘记了挣扎,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她惊呆了。
可这些不过是开始。
士兵双手握住石器顶端,将石器慢慢往下移动,于是,石器的下端也在奴隶的身子里从胸口缓慢朝肚子移动。一路上,血如泉涌,奴隶凄惨的哀嚎声也渐渐变弱,是剩下不住痛苦的呻吟和不断抽搐的身子。
直到碰到树叶的遮盖处,士兵才将石器拔出,随后走到一边,所有人便都看着奴隶,看着被开/膛/破/肚,鲜血和肠子流了一地的奴隶,怎样翻了白眼,四肢抽搐。
千夜,闭上了双眼,眼泪便顺势流下,滴落在寄傲依旧捂着她嘴巴的大手上。
娈弧躬身说道:“王上,这个奴隶已经用自己的血洗净了他的罪过,相信神灵也会满意的。”
寄傲嗯了一声,大手终于离开了千夜,扯着缰绳,转了方向离去了。那身后一队的侍从,也赶忙跟着离开。
娈弧则率领着的士兵们,绕过那个惨死的奴隶,跪在地上齐声呼喊道:“恭送王上!”
骏马,奔驰在烈日之下,黑亮的鬃毛反射了日光,光彩熠熠。千夜正坐在王上的身前,与骏马一起驰骋。可是她,却再也感觉不到什么了。
罪过,在这些人看来,奴隶寻求生的希望,不过是罪过。因为他们不是人,自然没有人的权利。这个时代的人,她真得,真得不喜欢。
回到了王宫,寄傲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千夜,随即往自己的宫殿走,千夜宛如木偶一般跟着他,渐渐,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鞭挞声,还有痛苦的呻吟。
那呻吟,与刚才惨死的奴隶发出的一模一样。
千夜一激灵,抬头望去,就看到不远处的路边,几个侍从正在鞭挞一个奴隶。那个奴隶倒在血泊中,浑身看不到一块完整的肌肤,可那些侍从只是鞭挞他,是要将他活活打死!
而长公主飞羽,就站在一侧,维持着她高雅的身段,望着那个快要死了的奴隶。
寄傲走过去,所有人给王上行礼,鞭挞的侍从们也住了手。
飞羽行过礼后,优雅地走到寄傲的身边,绕过那个奴隶时,就好像绕过一块石头一般。她看到千夜,挑眉说道:“女奴千夜,听说你险些死掉了。冥兮将军为了你,跟尚舟大夫唇枪舌剑,你可真行。回到我王兄的身边,就变得无所顾忌了?”
千夜低着头,强忍心中的鄙夷,轻声说道:“冥兮将军不是为了奴才,而是为了王上。奴才只是个女奴,微不足道的女奴。”
“哼,伶牙俐齿。”
寄傲挑眉看着飞羽跟千夜说话,出声打断她们,问道:“这个奴隶如何惹到了我们的长公主,你要发这样大的脾气?”
飞羽轻笑一声,转过身看着自己俊美的哥哥,平淡地说道:“这个奴隶,笑起来的样子太丑了,我看着不顺眼。”
什么?这就是她要杀人的理由?!
“哦,原来是这样。”千夜睁圆双眼的同时,寄傲的回答却很平淡,微笑着拂去了妹妹额上的一丝发,随即继续往自己的宫殿走去。
鞭子的声音重新响起,虽然越来越远,可听在千夜的耳中,却是那般沉重。
这些贵族,视奴隶牲畜不如。杀死他们,就跟拍死一只蚊子一样正常。面对这样的贵族们,她就算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能救出几千奴隶的性命吧。
日头,映得眼中泪光发白,刺得千夜眯起了眼。前面雄伟挺拔的身影也因为这泪光变得不真实起来,四周笼罩了五彩曲线,如同从天上走下来的神……
千夜一顿,赶忙擦了擦眼泪,面前的身影又变成了以往的样子,千夜的嘴角也终于有了笑意。
真是老天垂帘,她,想到办法救人了!
045 令王紧张的事
进入宫殿中,寄傲对她勾了勾手指,说道:“过来给我脱衣服。 千夜抿了抿嘴走过去,熟练地解开寄傲身上的铠甲,因为她已经帮他脱下来好多次了。
千夜还记得他身穿红色大袍,头戴火焰王冠的模样,可却只有一次。焰国的王,比起穿着王的衣裳,更喜欢穿着铠甲。
或许,是他崇尚武力的缘故吧,在他看来,只有武将才是值得尊敬的。
将铠甲叠放起来,交给一边的侍从,又从另一个的手中接过白色柔软的袍子,要给寄傲穿上。不想转过身时,寄傲已经斜躺在床榻上,单手撑着脸颊,看着面前的千夜。
而他,就那样大刺刺的暴露着他满是肌肉的结实身/体。
千夜捧着衣袍,垂下眼帘,虽然看过很多次他这个样子,却终究不能习惯。
“王上,不换衣服吗?”她问。
久久不说话,千夜这才抬起眼,发现寄傲还在看她,她便垂下了眼帘。
“女奴千夜,今日看到的,令你愤怒是吗?”
千夜瞥着地上赤红的毯子,用很不情愿的声音说道:“没有。”
“没有?”寄傲的眉毛挑了挑。“如果真没有,此时的你应该跪在我的身边,求我饶恕那些奴隶的吧?”
千夜紧紧抿着下唇。死变/态,干什么装出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你会猜,就了不起吗?
“奴才,还没有来得及求王上……”
寄傲突然起身,吓了千夜一跳,她本能地后退,却被寄傲一把拉住了手腕。双手捧着白色的袍子,千夜一双杏眼圆睁,满满的恐惧。寄傲皱了眉头,伸出另一只手,却只将千夜手中的袍子拿了过来,穿在身上。
千夜放下双手,又将脸孔撇到一边。寄傲便笑了一声。
“真是奇怪的女人,再平常不过的事,你却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