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跳龙门-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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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什么人将他扔在这里的呢?即或是有人在此囚禁过他?可自己昨日也来过溺姆河,并没有发现这附近有什么不同。
那他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会遭遇到这种境况?一连串的问题,涌进苏灿灿的脑海,她猜想着少年的身世,脚下没停,憋着一股狠劲儿,愣是把少年架到了溺姆河边。
放下少年,苏灿灿一屁股跌坐在了草地上,双手后伸撑着身体,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角一刻不离地瞥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少年,他似乎昏过去了。
第三章 超越第一美男
更新时间2010…11…5 20:25:19 字数:2378
苏灿灿歇了一会儿,感觉力量渐渐汇聚到了身体里,她抬起衣袖拭去额头上的汗水,跪到草地上将跌在手边的破布包袱拉过来,解开包袱将布抻平,看着里面可爱的干粮们,苏灿灿反射性地咽了下口水。
有时苏灿灿会想,人真的是种很奇怪的动物,在你手里握着大把财富的时候,即使山珍海味摆在眼前你也不见得会多看一眼多吃一口,可当你穷得身上一个铜板也没有了,即使刚刚吃饱,感官对于食物的敏感也依然高涨,什么时间见了可以吃的东西你都想不顾一切地将它们塞进嘴里。这就是所谓的人的劣根性么?
苏灿灿撇开停留在谷面馒头上的视线,随手拿起那个破碗,将碗里的干咸菜倒在破布上,规制成一小堆,她站起身走到河边舀了一碗水,转身又蹲在少年身旁,将水一点一点地浇在他的胸膛上,慢慢冲洗着他糊满泥土的胸膛。这里伤得最重,必须及时清理。
清凉的河水一碗接着一碗,慢慢的一副狰狞恐怖的又血腥的画面展现在苏灿灿眼前。令苏灿灿忍不住又要呕吐。望着那些被磨坏的皮肉苏灿灿明白这都是在鉴证这个人刚刚(炫)经(书)历(网)了怎样的生死挣扎,他是那么努力地为了求生而奋斗过。
苏灿灿看了眼少年的衣物,除了胸前的布料被磨得破烂,他的膝盖似乎也磨出了两个圆洞,外袍的颜色已经分辨不出来,前面的下摆已经被撕成了一条一条的,透过外裤的膝盖处能看出哪里也隐隐可见斑驳的血迹。
苏灿灿皱着眉细心地边洒水洗着干枯的血渍边将少年的衣物与皮肉分离开。那件袍衫前襟还束在腰间的带子里,虽然磨破了,可也算件可以避体的衣服啊,要是一个不甚撕坏了,苏灿灿可再也找不出一件可以给他替换的衣服了。
她为少年松开腰带,解开他亵衣上襟仅存的两个布扣子,将衣物翻过肩膀,继续为少年冲洗伤口。令苏灿灿有些吃惊的是这个少年那些隐藏在布片之下没有被划伤的皮肤,在她的一番冲洗之下,竟然渐渐泛起了如玉的光华,白皙细腻如羊脂膏般嫩滑,触手带着河水的微凉,竟如上等的美玉让人爱不释手。
苏灿灿深深吸了口气,压住心中那一丝悸动。飞快地为少年洗起了伤口。洗净了少年的胸前的伤口,紧接着冲洗了受伤的膝盖,又将少年的手指手臂一一冲洗干净,苏灿灿发现这少年有一双很漂亮的手,十指修长,指节分明,右手掌心有几颗硬茧,左手却是触手滑软。手指根根如玉,白皙透明。这样一双手就连挂在他指尖的水珠都显得特别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轻吻住,用那唇齿的温存细细地描摹他每一个细节。
苏灿灿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飞身奔到河边,舀了满满一碗水,尽量稳当地端到少年身旁,她又静静地端详了下少年布满泥巴的脸,便蹲下身,仔细地为少年冲洗起来。
她突然就变成了一个期待惊喜的孩子,急切地想要开启宝盒,看一看那盒子里到底藏着怎样的宝贝。
或许当你虔诚地期盼着什么事情时,上天也不会辜负你,当泥土被冲刷干净,看清了男子那张脸,苏灿灿坐在干草地上笑了。
她又变成了一个发现玩具的孩子,伸出被凉水冰红了的小手,轻轻地描绘起少年的眉眼。
在齐月国里人人都知道,三王爷丹雁楠才是第一美人,哦,对了,人家现在是亲王了,玉亲王。天下公认的玉亲王。这个玉字自然是指他这个人可以担得起君子端方,温润如玉,这八个字。
可是若有人见过了眼前这个男子,怕是玉亲王这个名头再听起来也会让人觉得可笑吧。
苏灿灿发现,这少年的脸色与自己一样,苍白中泛着青色,消瘦中露着骨骼。都是饿的,这种样貌只有(炫)经(书)历(网)过饥饿的人,时间才会在他的身体上留下这般的痕迹。
少年似乎睡得很沉,苏灿灿有点不忍打扰他。但是渐渐隐落的夕阳却提醒她必须回去了。再不生火,那几间弃屋今晚便会成为被野狗们占领的营地。
她为少年拉好衣襟,束紧腰带,将散落在破布上的干咸菜抓起来仍然装进破碗里,系好包袱,背在肩上。然后她蹲到少年身旁,轻手拍了拍他的脸颊。见少年皱了皱眉,苏灿灿再接再砺,加重了拍打的力道。少年终于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
苏灿灿停了手,观察着少年的反应,只见他抖动着眼皮似是要睁开眼睛,可他努力了半天还是没能如愿。苏灿灿摸了摸少年的额头,有些微微的发热。她心中暗道一句不好,忙转身到河边捧了一捧水凑到少年唇边敲开他的唇瓣喂他喝下。
少年的求生意识很强,唇边沾到水便有意识地允吸起来。这让苏灿灿很是欣慰,一捧水喂完她又捧了一捧回来,如此往复,直到少年又皱起了眉拒绝再喝她才停了下来。身上又累出了一些汗,苏灿灿抬袖擦了。便又拍打起少年的脸。
片刻之后,少年终于睁开了眼睛,虽然他的瞳仁还是有些涣散,但比起在路边时已经好了许多。
苏灿灿双手按在膝盖上,微探着身子静静地看着他,少年经过几次闭合眼睑后,终于看清了眼前之人。
他想说什么却是张了张口没能发出声音,大概他此时的体力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发声了。
苏灿灿对他微笑,轻声问道:“你想活下去,对吧?”
少年再次张口,却还是没有声音,但苏灿灿看懂了他的口型,她知道他想说‘是’。
好的,这样就足够了。苏灿灿的笑容在脸上慢慢扩大,她又说:“我会帮你。”
少年瞬间闭上了眼睛,苏灿灿看到他的眼皮比刚刚抖得更厉害,而原本干涩的眼眶有了一点湿润。
苏灿灿没有再说话,她依旧将高出她一个头的少年架上她单薄消瘦的肩头,这次却比上一次要轻松许多。虽然她走的还是很慢,可少年在意识的支配下没有将所有的重量压到她身上,他强撑着意志迈着虚软的步子随着苏灿灿向前走。
三、四百米的路程此刻竟变得如长征一样艰难,就在两个人终于压到了弃屋门前,苏灿灿的耳边响起了一声微弱得几不可闻的声音,那声音只留下了三个字便再也没有了,身上的重量也在那一瞬间哄地重了下来,苏灿灿险些被压倒,还好她及时转身靠到了腐旧的木门框上,双手紧紧抱住了少年的腰,带着他靠到了自己的身上。
少年的身上还是凉,或许也有些微微的发热,不过那都不重要了。
此刻,苏灿灿下颌搁在昏了的少年肩膀上,咧开嘴笑得露牙没眼,原来被人发自内心的感激是这样的让人激动,原来他的声音是如此的动听,这才是真正的君子端方,温润如玉吧。苏灿灿想,若是这人的伤全都好了,他的声音一定会更加动听。
第四章 弃屋
更新时间2010…11…6 18:45:05 字数:2223
然而,往往事与愿违。
苏灿灿半抱半拖累得满头大汗好不容易将昏迷的少年拖到了墙根底下那张她用干草铺成的‘床’边,眼前一黑就再也撑不住了,她一失力加上少年全身的重量压了上来,脚下一软整个人就那么直挺挺地昂面向后倒了下去,‘砰’地一声溅起草屑无数。
少年压在她的身上,苏灿灿眼冒金星地躺着,费力地推着压在她胸口上让她险些窒息的少年,好不容易将他推翻了个身,就听见少年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还在喊着:“……水……水……”
苏灿灿大口喘息着,或许是今日体力超支了,头有些晕,刚刚胸口被压了,现在还有些闷。她躺着没动,半边身子还耷拉在草床外冰凉的土地上。她侧过脸看着少年,夕阳金红的光线跃过无扇的破旧窗框打在他们俩个身上,给眼前这个漂亮的少年渡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少年还在不停的喊着要喝水,眉头皱得很紧,可以眼见着他的唇色由淡红转为了苍白。苏灿灿觉得自己的身体略好了些,坐起身来,又费力地将少年耷拉在地上的半边身子搬到草床上,草床是按照她的身量铺成的,对于少年来说是有些短了。但毕竟是倾注了苏灿灿的心思在里边,这张草床铺得很厚,有一尺那么厚,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小草垛,睡在上面又柔软又暖和。
少年被苏灿灿搬正了身体后几乎是本能地收拢起双腿深深地偎进了草床里。苏灿灿看了他一眼,弯腰将刚刚散落在地的小破布包袱拾起来,拍了拍土,将包袱放到了床上,转过身又到另一边的墙根底下抱了一堆干柴放到她每日生火的灶台上,这炉灶是用碎石搭建,正对着门,处于整个屋子的中心。弃屋只有一扇窗,窗扇早就没了,而破旧腐裂的窗框底下沿着墙根摆着火息子。
苏灿灿麻利地点燃木柴,这才转身出了弃屋。
她走得很快,尽量地赶着时间。她绕到这间弃屋的后面,这里是一片残垣断壁,满地的瓦砾,起风时就是一阵一阵的尘土,让人根本睁不开眼睛。她熟练地翻过一道一米高的残垣,又绕过几段断柱,在一片比较平坦的空地上停下了脚步。她脚边的碎瓦砾成圈形围着一块方石板,挨着石板一边放着一块捆着绳子的碎石。碎石上的绳子延伸到石板下,被压住了。
苏灿灿蹲下身将那块碎石上的绳子解开在手掌上缠了一圈攥紧,这才小心地将那块方石板平移开。那石板虽然薄,也是有些重量的,这对于一整天只吃了一碗面糊糊和半个粗谷馒头的苏灿灿来说可是一件大工程。
做完这一切,苏灿灿的头上又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但她不能停,她了解自己的体力,若这时候停下来她面临的很可能就是晕倒。而现在,形式不允许她晕倒。
那块方石板下压着的是一口井,据说这井里的水根源与溺姆河相连,苏灿灿偶然一次发现这井里的水有轻微的愈伤功效,她有一次感冒就是因为连续喝了七天这井里的水生生扛过去的。
苏灿灿拔着井延平趴在瓦砾上,另一只手臂整条探进井里感觉到绳子的拉力渐渐重了,她静静地等了一小会儿,跪直身子开始拉绳子,每拉上一段就缠到自己的手臂上,不一会儿一个圆口窄颈大肚儿半尺高的黑色瓷坛子就被她拉了上来。那窄颈儿上栓着绳子,此刻正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
苏灿灿抱着黑坛子小心地放到瓦砾地上,将绳子解下来打成卷背到肩上,又把石板细心地移好盖住井口,防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掉进井里污染水源。
苏灿灿抱起黑坛子加快脚步往回走。她出来也有一会儿了,太阳这个时候已经全部隐下了地平线,西边的天空红得就像烧过的猴子屁股,苏灿灿只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想看了。那让她想起了不久前被她烧死的野狗,那时她饿极了还吃了狗肉。
有点恶心,苏灿灿憋住气防止反胃,她低着头翻过残垣,小碎步紧赶着绕到弃屋前迈过腐旧的门框,柴火烧得差不多了,只有一根较粗的树枝还燃着一小缕火苗,纵使四壁透风,有这么多红碳烤着,多少也暖和了些,苏灿灿把黑坛子放在草床边上,看了少年一眼。
他已经说不出话了,那两瓣轻颤的双唇已由苍白转为了绛紫色,浑身抖得很厉害,身子缩得像个大虾米,却更显得人瘦骨嶙嶙。
苏灿灿想既然自己都决定救他了,那就要竭尽所能,此刻也顾不上自己有多累,忙解开破布包袱拿出装咸菜的瓷碗蹲下身自黑坛子里倒了半碗水,端着水爬上草床托着少年的后脑将瓷碗凑近他的嘴唇。
冰凉的水,冰凉的碗,苏灿灿手掌托着的皮肤却是滚烫的。少年接触到这一片冰凉似乎很'炫'舒'书'服'网',他轻微的呻吟了一声,水流入他嘴里他便很配合的喝了起来。
苏灿灿这时才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年的生活经验,苏灿灿深知发烧最严重的后果是什么,那是一种很能杀伤人类智力的病症,现在她也不盼别的,她真心地希望这口治好了她感冒的井里的水也一样能帮这个一心求生的少年渡过这次难关。
只要他不傻,智力低下一点儿也没关系,除此之外,苏灿灿再无他求。
给少年喂完了水,苏灿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