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三国-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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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两个时辰,孙坚率兵来了。孙坚乃长沙太守,带兵一万赴会,已是极限。长沙就只剩下几十个衙役了。此一役,单就那一晚被华雄劫营损失惨重。当时只收得残兵一千余人,后来陆续有人归队,到现在,共四千余人。
望着没有桥的洛水,孙坚问:“怎么办?”程普道:“须伐木搭桥,方能过去。今日天色已晚,恐待来日了。”韩当道:“搭桥之后,可以放火烧山,尽毁其木。我军过后,再拆毁便桥,好让袁氏兄弟多呆数日。”孙坚道:“善!”
黄盖道:“对面岸边好像有个人,快看!”韩当一瞧,道:“还真是有个人。那人好像还在动。”程普道:“此事严重。”孙坚问:“德谋何出此言?”程普道:“末将妄测,那人不会是田润的属下,而是渡河而去,准备通知田润的。”
韩当道:“然也。观那人身无重甲,正是渡水的征兆。莫非韩馥那厮也想截杀我等?”孙坚道:“田润,女人尔!此番诸侯会聚,那田润可曾稍有作为乎?”黄盖道:“空说无益,待某游过去查看便知分晓。”韩当忙道:“公覆年长。末将去可也。”
当即,韩当脱了外面的衣服,只留了把小刀,游了过去。上岸走了一截,到那个正在爬行的信使的身边。问道:“兄弟、兄弟,你怎么了?是否需要帮忙?”见那人并没有答话,韩当蹲了下去,又重新问了一次。
那名信使眼光散乱,气若游丝。喘了几口气,问道:“你是何人?”韩当道:“我是盟主差往田泽坤处送信的。”韩当也以为这人是韩馥的属下,便自称为袁绍属下,这样就不会漏馅了。
那知,那名信使却说:“怎没见过你?”韩当一愣,忙道:“我是颜良将军的亲卫。”
那名信使喘了几口气,说:“我不行了。兄弟给我个痛快吧。我的信埋在那边。兄弟当取信而去,莫使遗失。”韩当先问信:“是这边么?”见那名信使点头,便过去找信。找了一阵,找到了,再过来一刀结束了那名信使的性命,将信折小,含在口里,又游了回去。
……
孙坚看信之后,脸色铁青。吩咐埋窝造饭,就地宿营。这里有几十间房屋,正好可以利用。孙坚也选了一间房屋住下。
吃完了晚饭,孙坚再召众将商议。孙坚首先让韩当说了与那名信使的交谈经过,然后把那封袁绍的密信给众将传阅。黄盖看信之后,道:“如此看来,冀州韩文节尚未与我军对立,田泽坤想必不会为难我军。我军出虎牢易,过荆襄难。倘若绕道扬州,需借粮而行方可。”
黄盖说完之后,好一阵子,众人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孙坚发话了:“袁氏兄弟,妄称四世三公,忠勇传家。先是袁术不发粮草,后是袁绍当面质问,今袁绍又遣人截杀,明显要置我等于死地而后快!这口气,我很难咽下。”
黄盖道:“主公容禀。那名信使,见到义公,相信了义公。若那是第一名信使,他相信,第二名信使的存在,合情合理。极可能,他早就知道袁绍那厮派遣的本来就不止一名信使。故尔,那名信使极可能本来就不是第一名信使。如今,我们截了一封。但已不知有多少封信,已经发过去了。我军的去路需得好生谋划才是。”
程普则道:“这封信上,没有针对田泽坤的话语。应该是因为田泽坤并不是袁绍属下。若我是袁绍,我会怎么交待呢?我肯定会叫他们随机应变,通关传信为上,说动田泽坤为下。那么,田泽坤究竟有没有被说动,就是一个未知的变数。倘若田泽坤拒绝我军通过虎牢,以虎牢之险,一日之内,我军恐难以攻下。届时,若袁氏再追袭再至,我军危矣!”
韩当道:“德谋所言极是。田泽坤未知敌友。若为友,我军从速通关。若为敌,袁氏必将追袭夹击。故此,探明田泽坤是敌是友,甚为紧要。”
孙坚道:“甚善。明日卯时,派一小队轻装过河。若田润为友,小队返回。若田润为敌,估计一去不返。此地距虎牢约五十里,一去一回,一个时辰足矣。辰时不到,则田润为敌。我军在这段时间先不要伐木造桥,而应该埋锅造饭,/炫/书/网/整理行装。辰时之后,若田润为友,再伐木造桥。若田润为敌,我军则将全部粮食随身携带,舍却辎重,秘密后返。若遇来人,则藏于密林。断不可使人发现。”
程普问道:“为何我军不就地隐藏,伏击追袭而至的袁氏,反而后返呢?”
孙坚道:“今袁氏势大,我军势微,故避其锋芒,反击其后方也。”众将齐道,主公英明。
……
次日卯时,孙坚派出二十人,轻装牵马渡河。到辰时,并没有返回。孙坚立即下令分粮。所有将士都随身携带,煮食的锅也背上,这又花了一个时辰。那二十个人还是没有回来,田润敌对无疑了。
一声令下,孙坚所部往洛阳方向返回。午时到达偃师。探马回报,迎面来了一队人马,观旗号,应是曹操所部。
孙坚只知道曹操追击董卓去了,但并不知道曹操已经打了败仗。曹操发矫诏,然后与袁绍联名发布讨董檄文,可见曹袁之亲。自己只注意二袁,竟然把曹操给忽略了。三英战吕布,就是曹操这边的人啊。
还好,自己有备在先。孙坚的人马当即躲往道路两旁的密林。曹操一行近两千人迅速通过,没有发现。
单就人数上看,孙坚有四千余人,又敌明我暗,如果孙坚下令进攻的话,应该很容易取胜。但孙坚有些忌惮战吕布的三英;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孙坚所部也仅仅是行军的队形,而并不是作战的队形。因此,最后孙坚没有发动伏击。
曹操的部队消失不见之后,又等了一阵,孙坚才下令继续前进。再后来,就没有见到来人了。孙坚原以为曹操所部是追袭自己的先锋人马,但后面并没有袁氏的大部队,难道自己预料错了?
错了就错了。接近洛阳之后,地形逐渐开阔。孙坚将部队带离了道路,走小路先找个地方躲藏起来,然后待机而动。总之,袁绍欲置自己于死地,证据确凿。你想杀死我,我就要杀死你。
……
与头天孙坚所部达到河洛差不多相同的时间,曹操所部到达了河洛。
第二卷 第83章 曹操临关
实际上曹操所部到达河洛的时间比头天孙坚所部要稍微早一点。因此,还有着相对充裕的伐木时间。只不过伐木之后天就黑了,造桥就没有时间了。
次日天亮之后造桥,午时造好便桥。两千人马及其辎重过便桥,又花了一个多时辰。过桥之后,稍一整队,立即启程。赶到虎牢,刚好是吃饭时间。
曹洪喊道:“喂——上面守关的,可是泽坤英雄?”王越答道:“正是我家县令。”曹洪道:“有请泽坤英雄答话。”王越道:“好,请稍候。”
其实田润就在后面,只是故意没有上前的。
田润守两关,是守而不是攻,因而重要的是个“拖”字。只要能够拖延时间,就一定不遗余力,尤其是刚开始面对曹操的时候。时间拖得越久,新添建筑的强度就越大,众诸侯的粮草耗费就越多。因而,过了一会儿,田润才走到墙边,往下瞧了瞧,却并没有说话。
曹操等人虽然都没有仔细端详过田润,但此次进兵,就这么一个女人,也就容易辨认了。于是,曹洪道:“泽坤英雄请了!”田润问:“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曹洪道:“末将姓曹名洪字子廉,乃曹操曹孟德麾下。”田润再问:“你为什么不跟我这个部下说话而要跟我说话呢?”
曹洪气息为之一滞,明明是正常的做法,但自己却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这时想来,当是因为田润的部下不能做主、或者虽能做主有田润在场也不会做主的原因。但这样的原因,分明显示自己瞧不起田润的部下,又怎么能说出口。
曹操越众而出,道:“泽坤英雄请了。在下与泽坤英雄曾经见面多次,毋需自我介绍了吧。”田润道:“曹校尉请了。须知上一事了结,方好谈下一事。你部下曹洪,适才有辱我部下王越。让他先道歉,我再跟你说话。”曹操道:“子廉并非小瞧贵属。只因所请之事,乃是开关。子廉不愿让贵属作难,故尔相请泽坤。”田润听了,露出了笑容,再点了点头。然后一转身:“开饭!”关下曹操叫道:“哎,泽坤、泽坤!”
……
曹操等人其实并不仅仅想过关,而且还想吃饭。眼见田润等人均已消失在关墙的后面,也只得带人后退三里,自行埋锅造饭,扎帐宿营。
次日起来,一点人数,竟然发现少了曹洪。在不久之前的追击董卓的战斗中,曹操曾得曹洪舍命相救。曹洪当时说“天下可无洪,不可无公”的画面,事后常常浮现在曹操的脑海,不得不令曹操对这位从弟另眼相看。眼见少了曹洪,曹操大怒。点齐人马,未进反退。辰时刚过,又回到河洛。
曹操为何后退呢?这是因为,自河洛过了洛河之后至虎牢关的这一带山壁均没有树木,想必是董卓守关的时候就砍伐一光了。只有回到河洛,才能制造云梯。
过洛河的便桥,曹操当时就没有拆毁。是以顺便返回。午时过完桥。当日,伐木造梯。休息一晚,天不亮就出发。辰时末,到达虎牢关。
曹操用马鞭指着关墙之上,喝道:“关上之人若不答话,操便要攻关了。”话音刚落,关上站出一人,赫然便是曹洪!
……
曹洪喊道:“公,洪无恙。”
曹操见到曹洪,一时转不过弯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曹洪投降田润了?不对。洪这种忠义之士,宁死都不会降的。又或者,曹洪单独前来,已经取得田润的原谅,然后被请了上去。没想清楚,曹操就不说话。等曹洪说。哪知曹洪也不说。过了片刻,关上有士兵与曹洪打招呼,曹洪被带到边上,坐吊篮,下了关。
出吊篮,曹洪飞步跑到曹操马前,单膝点地,抱拳道:“洪莽撞,让公操心了。”曹操道:“怎么回事,起来回话。”
曹洪站起身来。道:“前日睡到半夜,洪不安稳。便擅自出营,到这里向田县令的部下王越请罪。因我没喊话,关上过了一个时辰这才发现。便放下了吊篮,让我上去。至天明,见到王越。王越说,要我跟他比武,他就原谅。但我彻夜未眠,他胜之不武。便让我在关上休息。说是待曹公一道,就开始比武。这恐怕就要下来了。”
听到王越说要跟曹洪比武的时候,曹操差点失笑。曹洪可是战吕布的三英之一,他一个县令的手下,居然还敢叫板!但听到最后才知道,王越是要在关下、在曹军面前比武。这,先别说武艺,仅仅这胆气就够吓人的了。于是,曹操问道:“可有胜算?”
曹洪道:“没有。但王越说,只要比武就行。无论胜败,他都原谅。”
曹操这下明白了。曹洪,自然是忠肝义胆。前日,虽然从田润让曹洪道歉开始,到田润退开,中间有一段时间,但那段时间是自己在讲话。自己是曹洪的主公,主公正在讲话,属下是不能随便插话的。因而,也可以说,田润根本就没有给曹洪道歉的机会。但曹洪却不会这么想。曹洪一定认为,就是因为自己没有及时道歉,这才连累了大家没能过关。因而才半夜独自跑来道歉。“因我没喊话,关上过了一个时辰这才发现”,曹洪既然跑来道歉,又不喊话,那就是跪了一个时辰啊!
可恨的田润,一定是故意的。前日就是故意不给曹洪道歉的机会。夜里也是故意装作没有发现跪着的曹洪。田润要羞辱的,是曹洪但主要不是,主要是想羞辱我整支曹军。因而王越才会故意说,要在我军前比武。
看来,王武的武艺是一定能胜过曹洪的了。这一场羞辱,受还是不受?若选择不受,就需要攻打关口。进攻的云梯也已经准备好了。但,那得死多少弟兄啊?
曹操没有想过,待王越战胜曹洪之后,是否一拥而上的问题。那种卑鄙龌龊的念头,就连一闪念都没有。
……
吊篮再次下来了。王越跨出吊篮,向曹军走来。背后巨大的关墙衬托之下,本来应该显得王越渺小,哪知却不然。曹操一眼望去,竟无端地感到一种萧瑟。王越的衣襟,仿佛并不是由于行走而摆动,而是因为春风而起舞。每一步踏下,都没有声音。但却让曹操感到了万钓的沉重,就宛如希声的大音。
曹操跳下马来,迎向王越,拱手道:“在下曹孟德,见过王英雄。”“罢了,”王越一开口,原来距离曹操十丈的身影一下子就出现在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