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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女主三国-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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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田润义结金兰的二哥和三哥。

    那么,他们将会往哪个方向寻找呢?记得自己跟田润说过的地方,就一处,燕山老家。自己虽然不一定在燕山老家,但那儿有亡母的坟茔,总有个时候自己会去。高顺可以在广宗西门城墙上死等,田润说不定也能够在自己亡母的坟茔前面死等。

    这么说来,自己似乎还走不掉了?最终注定会被田润找到?

    有了。自己只需要赶在田润的前头,把亡母的坟茔迁走就可以了。田润出行,一向拖拖拉拉,以自己的行程,根本就毋须着意赶路,就能抢先到达。

    ……

    通往燕山的道路主要有两条,一条走信都,一条走真定。真定?真定似乎有点印象。想起来了,是田润给蔡邕之女蔡琰说亲的男方,是真定人。

    但好像还不止。当初田润说亲的时候,自己听见真定这个地方,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自己以前到过吗?似乎没有吧。

    先别想了,就走真定。到了,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

    初春,在江南,说不定已经是阳光明媚,生机盎然了。但此时北方的天气,还是那样的寒冷。而这种寒冷,又因为阵阵暖风的吹拂而变得更将难以将息。一会儿,阳光热乎乎地吻到脸上,一会儿,又来上一场洗涮涮的冻雨。多穿一件,动都不敢多动。一动就热得难受。脱掉一件,却又不能不动,不动就像坠入了冰窖。在这忽冷忽热的时节,就连植物们也不敢贸然行事。所有的嫩芽都变得小心翼翼。

    过了黄河之后,其实就是初春了。路边已经开始出现了花花草草。但那时,王越就顾着看田润了。于漫天遍地的花草视而不见。这时放眼望去,看见几株不知名的树上还垂吊着去年的已经干枯的刺球,新的刺球已经开始生长,是一种不太明显的浅绿色。刺球毛绒绒的只有枣核一般大小。若非王越这样的绝顶高手,远远地根本就看不清楚。

    转个一个山弯,王越看到一大片紫荆开得如火如荼。除了离地面三分之一的枝干没有花,以上长长的枝条覆盖了密密麻麻的小花。不留一点光秃,也没有一片绿叶,全是花。那颜色是说浅不浅说深不深的紫色,有些乡巴佬土里土气的味道。

    怪了,田润没有同行,居然连一朵高雅一点的花都看不到了!唉,为何要想起她呢?没有高雅鲜艳的花不是正好吗?

    ……

    到了常山真定,王越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没有来过了。看来,当初在蔡邕府上听到田润说起这个地方,自己所产生的熟悉的感觉是一种神异了。俗话说,跟好人学好人。跟着田润这么个神人,自己也出现一点神异,应该是正常的了。

    出了真定,王越走的是安邦、安国。王越记得田润有一个部下在安喜县当县尉,安喜就不去了,直插高阳。进入高阳,王越终于想起来了。

    王越来过高阳。几年前,曾经在这里与友人童渊相会。那个时候,童渊说,自己厌倦了江湖,准备归隐山林,授徒养生了。并且说,徒弟是常山真定人。记得童渊当时说,隐居的地方就在狼牙山。而狼牙山,却不在回燕山的路上。去不去一趟呢?

    去吧!自己两日就到了高阳,田润等人过来,还不得十日。

    其实,王越因为思念日深,心底非常希望自己被田润找到,只不过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

    竹敲残月落,鸡唱晓云生。王越一日之间就赶到狼牙山山脚。但见狼牙山山势嵯峨,甚是崎岖难行。当日便没上山。次日晨,王越迎着清霜,拨草寻路,牵马上山。但见木疏日影碎,冉冉红霞飞,烟雨山骨细,路转野花随。王越心情大好,不由得长啸了一声,算是给老友童渊打声招呼。

    哪知,行得不远,便有一点寒星奔自己面门而来。王越松开马缰,再顺手带了一下,让马匹走开一旁。同时自己往旁边一让,说道:“就这么欢迎我的吗?”

    来人一枪走空,枪头下垂,往后一拨,往王越双腿扫到。王跃略一跃,避过。那人再顺势一拖枪杆,把一杆大枪像巨斧那样抡了起来,自上而下,劈向王越脑门。王越再往旁边一让。待大枪枪头落地,王越抬右脚,往枪头踩去。

    正面劈下这一式,如果王越不让开,那么在枪头接触王越脑门的那一刹那,力量是最强的。让开了,枪头继续往下走,越走力量越弱。落地之后,这人将由往下使力劈改为往上使劲拉。这一瞬,力的方向有一个转换。而王越的那一脚踩在枪头之上,力量传到枪杆的时候,正好就是持枪人力量转换的时候。故此,持枪人拿捏不住,长枪坠地。

    王越一瞧,适才持枪攻自己的乃是眉清目秀的一个少年,约莫十五岁左右。便问道:“你是童渊的弟子吗?我叫王越。你叫什么名字?”

    “王越?原来是师伯。刚才不识师伯,多有得罪。还望师伯不要见怪,”少年抱拳行礼道,“弟子姓赵名云字子龙。”

第二卷 第57章 北上安喜

    王越内功精湛,四十出头,看上去才二十五六。这一点对于田润来说,非常受用。在田润看来,三十岁以下的男人,都不够成熟。尤其是遇到男女之事,更是慌了手脚。田润认为王越是成熟的,王越绝对不会因为高顺对自己的热爱无意中有点逾分而嫉妒的。而事实上,王越也确实没有嫉妒。但王越最后的退让、出走。这个,田润可没想到。

    田润没哭没闹,而是重回屋里,又躺到了床上,装睡。田润仔细回忆分析。猜测最有可能的,也许是自己为高顺落泪,让王越看见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这句话,用在田润与王越之间最合适了。两人都有阅历,对于高顺逾分的热爱,自己看出来了,王越也必然看出来了。别人爱自己,自己是控制不了的,因而错不在自己。但如果因为别人对自己的爱而落泪,就不太好了。以前常常有身体出轨的说法。说是某人长期单身在外,耐不住寂寞,因而逢场作戏,身体出轨,是可以原谅的。原谅的基础,是说这个人的精神并没有出轨。而因为别人对自己的爱而落泪,就有点精神出轨了。变心不比变身,几乎是无法挽回的。

    都怪那个死高顺,他娘的也太感人了。当然,高顺也没有错。难道说是自己没控制住眼泪错了?应该也不是。无情未必真豪杰呢。如果一定有人错,那人必是王越。

    别人,谁爱我,我管不着。我爱谁,得由着我。无论高顺怎么爱我,我不爱他就不爱他。无论高顺的爱胜过了王越对自己的爱多少,我就爱王越。我是人,不是东西。不兴让来让去。我有我自己的主张。王越不问问自己,就把自己让给张顺,是不是没把自己当人看哪?

    然而,这个时代并不是自己所在的时代。自己对于这个时代了解得并不多。或许这个时代里,男人做事,通常都不会考虑女人的意见;或许这个时代里的妇女还普通没有发言权。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也可以说王越也没有错。

    ……

    王越走了,自己又该怎么办呢?找王越,只有一个有效的办法,那就是到其母亲的坟前死等。高顺已经数月如一日地死等待自己。在坟前等待王越,要等多久,那可说不准,数年也是可能的。高顺耐得住那样的寂寞,我田润可不行,我最多只能派人去等。

    派人去等是没有用的。等来了,也是留不住的。感情的事情,外人是帮不了多大的帮的。如果强留,王越武功又太高,恐有伤亡,又恐伤了和气。

    不找行不行?不行。自己这边,目前又没有什么危难,不能说脱不开身。如果不去,岂不是显得自己太无情了?因此,还得去。

    那就只有乱找了。出门乱找,钱可得带足了。还有,这年头到处都是黄巾余孽,莫被打劫了。还得带两个护卫。手下的人马,就交给刘备好了。护卫么,关羽、张飞挺合适的。对了,说不定路上还会抓几头肥猪,要赶上马车,还得带上十来个苦力。

    ……

    主意想好了,田润就真的起床了。拿杨柳枝刷牙之后,踱到城里闲逛。走了一阵,忽然想起当时黄巾在城中留有许多粮草,不知现在怎么样了。于是就往这边过来。走拢地方,一看,张飞正是让士兵装车。

    张飞看见田润,打了个招呼。问:“姐,你看我们搬完还是留点?”田润道:“随便吧。呆会儿,让伏义带人回去。你和二哥跟我出外游历。你装备一下我们出去需要带的钱粮物品。我想,也许要两辆大车,十来个人吧。”

    张飞一听,笑道:“太好了。这段时间,我跟二哥轮流侍候伏义,无聊死了。”

    ……

    田润又转到董文那儿,跟董文打了个招呼,说自己马上要走了。然后田润就又转了回去。

    这是在广宗城的最后一顿饭了。席间,田润说,让高顺一人率车队回毛城。孰知,张飞已经先说了。让田润弄了个没趣。关于王越留信出走的事情,关羽、张飞、高顺都没问。

    ……

    饭后,同出北门,然后与高顺在岔道分手。田润等人往真定北上。当日晚,到达真定。找客栈住下。吃饭的时候,田润道:“我听说此地有位英雄,姓赵名云字子龙。明日我们打听一下。”次日,三人在城里分头打听,没有结果。料想那赵云必然住在乡间。

    张飞问:“姐,我们这是向哪儿去?是到燕山么?”田润道:“燕山乃苦寒之地,就不去了。翼德这样问,可是以为我要找王越么?”张飞反问道:“莫非不找?”田润说:“找。不找是不行的。不找,我岂不是太薄情了。然而,那王越必然料定我们会找。就算此时王越就在这真定城中,也肯定不会出来见我。我又怎么能找得到呢?因此,到不到燕山都一样。我们就随便走走。如果正好碰上王越,算是我的运气。碰不上,算是我的命数。”

    关羽道:“泽坤姐说得有理。不过,就算是随便走,也该有个大概的方向吧。”田润道:“方向不一定。但无论什么方向,我们都要先到安喜。我们这一去,天下之大,何止千山万水。若是三年五载没有回来,毛城的兄弟怎么办?因此,我们得嘱咐大哥一声,让大哥照抚着那帮兄弟。”

    张飞道:“是啊。说起来,也有好久没见着大哥了。怪想的。”

    ……

    又走了两日,到了安喜。将进城门,忽一阵开路之声,过来一哨人马。田润等人将马车让于路旁,等待这一行人过去。

    这一哨人马前面的过去了,中车是几辆马车。马车经过田润等人时,车中叫了一声停,车队停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儿,有辆车上,下来一个老宦官。老宦官直朝田润行来,田润一见,正是那日买官的时候所见之人。

    田润此时本坐于车头。见那老宦官行来,不敢怠慢,便跳下车,迎了上去。“哎哟,这不是泽坤姑娘吗?”田润行了一礼,道:“京城一别,至今已有四月。不知公公可安好啊?”

    老宦官走到田润身旁,拉了田润的袖子,往往边上走了几步,才道:“唉,别提了。洒家这一趟可摊上了苦差事了。”田润问:“什么苦差事,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

    老宦官说:“陛下降诏,凡有军功为长吏者当沙汰。是故委洒家为督邮,清理冀州各县。这不是得罪人的差事嘛。”田润一听,原来张飞鞭打的督邮便是此人哪。不过,既然此人对自己这么好,估计这顿鞭子应该是可以免了。田润问道:“润也是因军功而为长吏者,是否在此之列呀?”

    老宦官说:“泽坤当然不在此列。泽坤有军功,还有宝贝呢。那件宝贝,可是派上了大用场的,抵得万金。故此,洒家虽然想念泽坤,但也绕过了毛城。没想到还是在这儿碰见了泽坤。看来,我跟泽坤也许还有些缘分。哦,对了,泽坤好像有个部下在安喜做县尉吧。就让他放心好了。洒家看在泽坤的面子上,绝不会找他的麻烦的。”

    田润见老宦官这么示好,心想,自己得送他点什么东西才是。粮草肯定是不行的。金银钱财,这趟出来也带得不多。干脆,再送一支笛子好了。于是道:“公公先进城住下,暂时不要离开。约莫明日下午,我来找公公,也给公公一支笛子。只过,眼下我没功夫教公公吹奏了。公公只能回京之后,让张公公教了。”

    “也给洒家一支笛子?”老宦官喜出望外,赞道,“泽坤真是识趣之人。如此,洒家就此别过。明日哪儿也不去,专候泽坤了。”田润拱手为礼,笑了笑,没有再说。

    ……

    待老宦官的车队过去之后,田润等人这才进城。关羽、张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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