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小新娘-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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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纪小蛮嘿嘿笑:“我不是去找时空之门,不过如果你知道它在哪里,并把钥匙交给我,我当然是求之不得。”
既然小娅说打开时空之门的钥匙在谢怀恩身上,那么只要他愿意,应该可以白送给她的吧?反正她迟早要走,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不是比结了婚再溜走对彼此的伤害要小得多?
“你不想复国了?”谢怀恩不动声色的试探。
在她的心里,对金钱权力的**是否超过她对自由回家的渴望?
“呃~”纪小蛮呆住。
她差点把这个碴给忘了。
如果只凭她个人的喜好而言,复不复国干她屁事?
可是,眼看着那么多人为此付出努力,看着周夫子和林俭在她身上倾注了那么多心血,寄予了这么多厚望。她如果一走了之,会不会太不负责任?
“你该不会是自由与权力二者都想兼得吧?”看到她犹豫未觉,谢怀恩按住失望,冷然嘲讽。
没有想到,她比他想象中更贪婪。
富可敌国的财富,使得金银对他早已失去了意义,再多也只是一堆石头。只要他想,权力其实也唾手可得。只是常人毕生追求的目标,对他来说,却远远比不上自由自在的生活来得吸引。
自小看惯了母亲的孤独,让他对父亲产生了十分复杂的感情——如果不能携手白头,永浴爱河,当初还不如心无挂碍,独自飘泊。何苦连累娘亲一生孤寂?
所以,在他二十二年的人生规划里,没有爱情,当然更没有婚姻。
从天而降的未婚妻,打乱了他的人生步骤,也悄然搅散了他的平静。
“时空之匙在不在你手上?”纪小蛮微感失望。
也对,他又不是影帝,哪里知道内幕?
“不在。”谢怀恩很干脆地回答。
事实上,影帝的印鉴早在一年前,沈白山就已交到了他的手上。除了欠缺一个仪式,他早已是实际的影都领导者。
如果信上所说都是真的,那么至少他提前一年应该知道了。
但是,什么沈家世代守护着时空之门;每一代的影帝都是时空之匙的关键人;什么时空之门十年开启一次……这些乱七八糟事情,他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很明显,这只是一个骗局,可她居然傻到去相信?
当然,曾曾曾祖母为什么如此煞费苦心,骗她嫁给他,这个秘密他想了一晚也没有想通其中的道理——命中注定,缘订今生之类的说辞,他是坚决不肯相信的!
“哦~”纪小蛮垂下头,很快调整一下心情,满不在乎地摇手:“那算了,我也不是一定要回去。”
反正都来了十六七年了,也不在乎再多呆几年,等他当上影帝,再讨论也不迟。
江湖篇 101 自由与权力
101自由与权力(2091字)
“看来,还是权力更诱人?”谢怀恩冷笑。==”
“大爷有何指教?”纪小蛮毕恭毕敬地趋前一步。
“我可以用影都所有的财力物力助你复国,但是复国之日,就是你我分手之时,你可同意?”谢怀恩凛着容,冷冷地说出打算。
他本来打算听娘的劝,先娶了她再慢慢培养感情——至少,两个人里有一个是喜 欢'炫。书。网'着对方的,碰巧那个喜 欢'炫。书。网'的人,还不是他。所以,这段婚姻的基础还不算太差,他的自尊也有了交待。
所以,天没亮就带了酒,去了沈子默的坟前,在坟第一次向阴阳相隔的父亲吐露了心声,之后他痛饮一翻,大醉一场,醒后飘然下山。
谁想到下山的路途,拾到坠儿遗失在山路的宝盒,无意间得知了她的秘密。想到他自诩聪明绝顶,却被个表面单纯的女子欺骗,利用,算计,不禁怒火中烧。
难怪一直跟他做对的她,会突然转变态度说喜 欢'炫。书。网'他。她的目的,其实是想骗时空之门的钥匙。否则,她若真的爱上他,又怎会舍得弃他而去?
可是,他刚向父亲承诺会遵从遗愿娶她过门,不到一天就去反悔,岂是大丈夫所为?
正在气恼之机,偏又听到了周夫子和林俭之间那场对他,乃至整个影都的全面、周到的评价与分析,然而最让他愤怒与伤自尊的却是坠儿的态度!
听到要嫁给他的消息,她并不是欢喜雀跃,反而狐疑困惑,推三阻四,甚至忧心冲冲……由此再次印证了她那晚对他所说,果然全是谎言!
很好,只要她心中有权力,有贪欲,他想要自由似乎并不困难。
“嘎?”听完他的打算,纪小蛮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台词,似乎通常都是穿越女常说的,怎么被他抢去了?
老实说,虽然早就知道他对她并无好感,但他情愿花这么大的代价,也要跟她撇清关系,还是让她脆弱的心灵,小小地受伤一下。
“怎么?”谢怀恩见她不说话,不禁有些恼了:“你不会又想二者兼顾吧?”
“放心,财色兼收的好事,我还没想过。”纪小蛮未加思索,脱口而出。话落,自知失言,窘得满面通红。
“你!”谢怀恩气结。
她是不是女人啊?这么无耻的话也说得出来?
纪小蛮虚心认错,举双手投降:“抱歉~”
“说定了,不许反悔?”谢怀恩肃着容,神情冷漠。
纪小蛮唇边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低低地道:“成交~”
说起来真是讽刺,她到古代的婚姻似乎就没顺遂过。第一次是冲喜,第二次是契约,两次都是身不由己。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还有第三次,她一定要嫁一个真心喜 欢'炫。书。网'她,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的人!
复不复国,她倒无所谓,不过得知这个消息,周夫子应该高兴得跳起来吧?
想到自己总算能替那些曾经拼了性命保护过她的人尽一点心,纪小蛮转瞬又释然了。
谢怀恩不爱她有什么关系?不是她不够好,是他眼光有问题!哼!
罗帐高挽,烛影摇红。
纪小蛮身着大红嫁衣端坐在床头,听着夜风送来的隐隐约约的丝竹器乐之声,和偶尔夹杂其中的轰笑打闹之声,心中百味杂呈。
数天前,周夫子突然领了两个中年男子到她的身边。
一个是前朝的安庆王,梅沁亭,梅妃的兄长,十七年前宫庭事变之后因远在江南从而幸免于难,救之不急之后愤而归隐,这些年来,一直是他在暗中组织人手搜寻调查梅氏一族的遗孤血脉。
另一个是前朝的兵部侍郎,冯同知。自政变后,他辞官归隐,被梅沁亭找到,充当幕聊,为复国兴业出谋划策。
这二人,可以说是支持公主复国的中流砥柱。
长辈的到来,证明了双方的诚意,更提升了两家联姻的重要性,于是婚事越发紧锣密鼓地操办了下来。
影都的办事效率果然极高,谢怀恩这边才松口应允婚事,立刻就开始操办起来。各种各样身份的人来来往往,愣是把个幽静恬淡的世外桃源般的山村变成了热闹非凡的集市。
要不是纪小蛮看出势头不对,竭力劝说阻止,宣称一切从简,婚礼只是一个仪式,点到即可,大可不必如此张扬,场面或许将会更为盛大隆重。
满院的大红灯笼,令整个院子都蒙上了一层红云,透着浓浓的喜气。
夜,渐渐的深了。
而那个早应该出现在新房的男人却踪影全无。
纪小蛮坐在这一团红云里,看着这少了新郎显得有些空荡的新房,想着两人之间的秘密协议,心头泛起几丝苦涩。
江湖篇 102 少爷,保重啊
102少爷,保重啊(2075字)
丫头小喜焦急地跑到门外张望,喜娘说着那些言不及义的喜庆话说得口干舌燥,渐渐疲倦,终于安静下来,站在房里不知所措。==文字版
“小喜~”纪小蛮低叹一声,随手拉下覆在头上香滑柔软的红绸。
“哎~”小喜在门边应了一声,并未回头。
“少夫人,”喜娘忙忙制止:“这盖头可不能自己掀了……”
“来了,来了!”小喜忽地喜不自禁,迈着轻快地步子冲了进来。
“来了?”纪小蛮呆了一下,心头忽地鹿撞,手一软盖头飘然坠地。
“呵呵~”喜娘欢欢喜喜地弯腰拾起盖头,重新盖在她的头上:“客人太多,新姑爷怕是喝多了几杯。”
外面传来杂沓的脚步声,显见来的不止一人。
“行了,怀恩已喝多了,大家都散了吧。”沈白山威严中透着喜悦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嗬~”众人不满地起哄:“老爷子偏心!这些天跑前跑后忙了多久,就这一晚上,还不许咱们闹闹?”
“就是,我们要看新娘子~”
纪小蛮的脸腾地一下红到耳根,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手心里满是汗。
“看什么看?坠儿没见过啊?”沈白山肃着容赶人:“别闹了,她又不会武功,你们这帮猴崽子蹿进去,没的吓坏了她!”
“吼,老爷子心疼孙媳妇……”有人大声取笑。
纪小蛮莞尔,低头抿唇微笑。
“心疼又咋了?还不快滚!”沈白山把眼一瞪,笑骂。
众人见好就收,摸摸鼻子,意犹未尽地散了:“走,咱们继续喝酒。”
“好啊,”谢怀恩忽地出声:“不管喝多少,我都奉陪。”
纪小蛮撇唇:居然用喝醉来避新婚夜?这招也太烂了吧?
胆小鬼,就算你今晚不进来,总不能一辈子不进来吧?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
“行了,没你什么事。”沈白山横他一眼,豪气干云地拍胸:“兔崽子们,走,老子豁出去了,今晚有多少个,收拾多少个!”
“好~”山呼海应地欢呼声,几乎把房子都掀起来。
一干人等簇拥着沈白山,呼啦一下撤得干干净净。
“少爷~”清风扶着谢怀恩:“该进新房了。”
呜呜,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个丫头会嫁给他的主子。
谢怀恩没有吭声,仰着头望着那扇熟悉又陌生的窗户。贴满了大红的窗花,满室晕红的烛光从窗纸上透出来,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象他的新娘子,时而单纯,时而深沉,让人琢磨不透。
“新姑爷,”喜娘笑吟吟地到门口迎接:“**一刻值千金,快进来吧,可别再耽搁了~”
“嗯~”谢怀恩定了定神,推开清风,拾阶而上,进入了自己的新房。
“少爷~”清风仰望着一身大红蟒袍,恍若天上谪仙的谢怀恩,想着他居然要葬送在魔女一般的坠儿手里,忽地鼻酸,忍不住唤住他,还未开口已哽咽了:“保重啊。”
“咭~”小喜忍俊不禁,失声笑了出来。
喜娘年纪大些,想笑又不敢笑,只好装做没有听到。
纪小蛮大恼:入洞房而已,又不是上刑场,居然要他保重?他一个大活人,自己还能把他吃了不成?
“你先去睡吧,不用侍候了。”谢怀恩在回廊下站住,淡淡地吩咐。
“请新郎官掀盖头……”喜娘递过一杆系着红绸的金秤。
“行了,这些俗套就免了吧,你们都下去。”谢怀恩看也不看,接过金秤往桌上一放。
“呃,”喜娘诧异地眨了眨眼,不忘尽自己的职责:“还没喝交杯酒呢~”
谢怀恩瞟一眼桌上的酒,自行拿到手里斟了一杯,一饮而尽,把空杯塞到喜娘手中:“行了吧?”
“少爷~”小喜目瞪口呆。
“这,这,这哪成?”喜娘瞠目结舌。
“对不起,他喝多了点,不用理他,都下去吧。”纪小蛮暗叹一口气,随手扯了盖头扔到床上,站起来扶住谢怀恩的臂。
“呃,好吧~”
既然新婚夫妇都发了话,她也乐得轻闲,只得带了小喜走了。
“要不要洗把脸?”闻着从他身上散发的浓重的酒气,纪小蛮皱了皱眉,忍住掩鼻的冲动。
“你侍候我?”谢怀恩冷眼斜睨着她。
算了,喝醉的人最大,她忍!
“呃,”纪小蛮咬牙:“如果你真的需要的话。”
谢怀恩冷哼一声,大踏步走到洗脸架前,拿了帕子净了手脸,转身向房门走去。
“谢怀恩?”见他似乎要走,纪小蛮忙叫住他。
“有事?”谢怀恩背对着她,没有回头。
“你去哪里?”
难怪妈妈以前常说,男人就是孩子,年纪再大,也要哄。
这个人,还以为理智沉稳,原来赌起气来,也就是个大孩子。
“你管我?”
“我不想管,”纪小蛮叹气:“可今晚是新婚夜,你如果跑到别的地方去睡,我倒无所谓,爷爷会怎么对你,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