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红烛-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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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成得理不饶人,说:“想当年家母和你的娘亲可是闺中好姐妹,如今你娘亲不在了,家母每每说起你都会忍不住伤感一翻。如果你有什么闪失,家母定会痛彻心扉。更不要说姑丈大人了。笛儿,这纵歌园也不是你我能呆的地方,走,表哥这就接你回家!”
李纵忙说:“不行,太医马上就到,还是让太医瞧瞧吧。商小姐这已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怕长此以往会落下病根。”
南成一听这话,方才罢了。
门外有婢子通传,太医来了。李纵一声“快传”。一个六十多岁的白发老者提着医箱进来了。
老者拜过李纵后,就给我把起脉来,良久,问道:“小姐可有觉得哪里不适,发病是都有何状况?”
我说:“心痛如刀绞,身冷如置于寒冰之中。”
太医皱起了眉头,再一次号起了脉。久久不说话。
南成忍不住了,说:“茹太医,舍妹倒底是什么病?”
茹太医抬起头,对着李纵说:“王爷,据脉理看来,这位小姐并无病!”
此言一出,四人皆惊。红意更是急得脸都红了,“刚才小姐明明很痛苦,而且晕了过去,怎么会无病呢?太医,求您再仔细看看。”
茹太医肯定地说:“小姐的确无病!”
南成可不依了,吼道:“你这庸医,刚才笛儿明明痛苦万分,难道她是装的不成?”
李纵也说:“茹太医,刚刚商小姐的确痛苦异常,且身如寒冰,这是怎么回事?”
在众人的质疑下,茹太医面不改色,自信地说:“王爷,微臣行医几十年,这点状况是诊得出的!商小姐体内并无病灶。能否告之微臣小姐发病之时都遇到了何事?”
李纵面露难色,看着我欲言又止。
茹太医见状,说:“让臣来猜想一下吧,是不是都是想起了痛苦的事,而且是非常人能忍之痛?”
我点点头,说:“差不多是这样子的。”
菇太医点点头,捻须而笑,说:“这就对了,小姐的病不在身体,而在心里。此病非药石可治,只须小姐放开心思,凡事没有过不去的坎。还有就是,不要再让小姐受到剌激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一下子明白了,这应该就是心理疾病吧!茹太医写下一张安神养气的方子告退了。南成却执意接我回府。
李纵说:“南成,这事的确是本王不对,只是商小姐这样不宜立即动身,不如在这纵歌园歇息片刻,用过午饭再走也不迟。”
见李纵这么说了,他一个王爷,谁还能和他较真,我于是说:“表哥,这事只是一场误会,笛儿也有不对,有的事不该瞒着王爷。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说罢,我起身下了床。红意紧张的搀着我,见我的确无大碍了,才放开了手。
我想起此行的目的,说:“王爷,可以让我见见王妃吗?”
李纵允了,南成见是去内室见王妃,也不便跟着。我让红意也别跟着。
李纵在前面带路,一路上有很多婢女,侍卫见礼。
穿过一个抄手回廊,步入一个小园子,园子里假山翠竹,清爽适人。我轻声唤道:“王爷。。。。。。”
李纵止步回头,问道:“商小姐何事?”
我说:“王爷现在相信我了吗?我的确无歹意。”
李纵说:“也怪我一时心急了,只因为断嵋。。。。。。对了,你可记住了,你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去过断嵋!连你爹也不行!”
我说:“难道这断嵋真有什么秘密?”
李纵严肃地说:“你别问了,这不是你该知道的。总之,记住我说的话,否则,不仅是你性命难保,整个商家都会有灭门之灾!”
心知他并非唬我,吓得我一身冷汗!看来,这断嵋一定藏着天大的秘密,只是好奇害死猫。和小命比起来,这个和我没有什么关系的秘密不去知道是最好的了。
见我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李纵一下紧张起来,说:“不要怕,这事除了江策,本王不会让第四个人知道的!你病刚好点,别又。。。。。。”
我笑了,示意他继续带路。
终于,我见到了传说中的季王妃秦歌。
一间素雅又不失精致的房间里,床上躺着一个瘦弱的秦歌。绝美的面容,肤色白得可以看见平肤下淡蓝色的血管。一双xiu长的眉毛如蝴蝶的触须,可以猜想出当年它们是如何在主人的眼睛上灵动跳跃,深深地吸引了李纵的目光。而此时,它们静静地呆着,唯了眉毛下那长长的睫毛随着主人的呼吸,些微地颤动着。召示着这个美丽的女人还活着。
李纵示意随侍的婢女退下,坐到了床沿上,温柔地唤道:“歌儿,歌儿,你看,有人来看你了。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易姑娘,哦,不对,她叫商易笛,是右相大人的女儿。她说,她会帮我救治你的,等到开春,我采到了那蓝芝叶,你就会好起来了!那时候我们种下的那棵琼花也会开花了,我要在琼花树下听你唱歌!”
秦歌的睫毛动了几下,李纵回头对我说:“你看,歌儿她听见了呢!”
此情此景,让我心酸不已。我走过去,握住了她放在锦被外的手,说:“王妃,我可以叫你一声姐姐吗?你不能回答我,我就自作主张地当你同意了啊!姐姐,曾经笛儿的娘亲也是和你一样躺在床上八年。笛儿照顾了她八年。可是,她还是离开了笛儿,因为,她没有一个疼爱她的丈夫,而姐姐你却有如此爱你的王爷。你一定会康复的,到时候,姐姐一定要教笛儿唱歌啊!”
我摸着她瘦得皮包骨头的手,这和妈妈的手多像啊!忍住快要流出眼眶的泪水,我说:“姐姐,让笛儿给你按摩一下身子好吗?你这样躺着,每天按摩,会对康复有帮助的。”
看了一眼李纵,他点点头。于是我揭开了锦被,秦歌那单薄的身子出现在我眼前。白色的中衣下,我明显感到她的肌肉在萎缩了。这可不是好现象,于是我对李纵说:“王爷,你也看看,以后最好能天天给姐姐按摩,她躺在床上不能动。而肌肉长期不运动,会防碍康复的。”
我开始了按摩了,还一边给李纵讲着要领,示意他学着。他的手法有不对的地方,我及时地纠正。
约摸半个时辰的光景,李纵也学会了。我们退出了房间。在院子里,我对李纵说了我/炫/书/网/整理的护理知识。李纵听得连连点头。
都说得差不多了,我发现在园子里空气不错,秦歌目前的状况,到户处来呼吸下新鲜空气,对她的病情应该大有帮助。于是我对李纵说:“在有阳光的日子,王爷可以抱姐姐出来晒晒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这对病人有好处,你想,就是一个分健康的人长期呆在屋子里都觉得闷,何况是病人呢?”
李纵一脸的佩服,说:“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世界的方法吧?的确有道理!”
我戏谑地一笑,说:“王爷现在不怕我会害姐姐了吧?”
李纵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还记得我凶你的事啊?对了,你都叫歌儿姐姐了,是不是也该改口,不再叫我王爷了,叫我一声姐夫了?”
我笑道:“一码归一码,我才不叫你姐夫呢!别乱占我便宜,我只会叫你王爷或是李纵,你选一个吧!”
李纵让我调皮的样子逗笑了,说:“私下里就叫我李纵吧,叫王爷反倒生分了。从今日起,你商易笛就是我李纵的义妹!我叫你笛儿吧!”
我心里顶不愿意当他什么义妹的,但又不好反驳,只好应了。
第七节 表哥南成(一)
一时到了午饭时间,李纵喂秦歌吃了些流汁的食物后,方才出来陪我们吃饭。
饭后,别过李纵,南成送我回府。我因不忍红意走远路,让她随我坐进了车厢里。
南成问我:“笛儿是什么时候认识衍之的呢?”
我笑而不语,南成又看向红意。红意也是一脸茫然。
南成说:“罢了,你不说就算了。笛儿,你得离他远点!”
我冷笑道:“表哥这话就希奇了,易笛一个姑娘家,何来离王爷近之说。我去那纵歌园,不过是感叹王妃可怜,帮着救助一下王妃而己!”
南成苦笑道:“笛儿还是这样伶牙俐齿。为兄失言了。对了,你去看过了季王妃,现在她身子可大安了?”
提到秦歌,我不禁叹了口气,说:“难啊,还是上次我让商平托表哥打听的事。只有那蓝芝叶了。”
南成说:“这的确不易寻啊!笛儿,你是不是对谁都这么好啊?一个季王妃,至于让你如此忧心吗?”
我一怔,说:“她是病人,又是佳人,当然让人怜惜了。”
南成说:“平日里我生病了,也不见你如此上心过。有事的时候才会想到我这个表哥!”
我哑然失笑:“表哥如此生龙活虎,哪来生病之说啊!”
南成马上扶着额头说:“唉哟,我的头,怎么就痛起来了呢?不行,笛儿,我现在可真生病了!”
我和红意都让他给逗得哈哈大笑,南成夸张地说:“你这小丫头,你表哥我痛得如此厉害,你却在一边看笑话!没良心的家伙!”
我反驳道:“别叫我小丫头!我都十五岁了!”
南成戏谑地说:“是了,笛儿长大了,到了婚嫁的年龄了。当年我爹可是曾和姨父开玩笑,要我南商二家亲上加亲的。不如我择日就去向姨父大人提亲,娶了笛儿如何!”
我恼了,一双拳头雨点般落在南成身上,南成只是夸张地呼痛,却是满脸的笑意,并不躲闪。直到我打累了,才发现红意一副了然的样子瞧着我偷笑。完了,这丫头是想歪了。我不由得气恼地哼了一声,掀开帘子看外面的风景,不再理他。
回府后,南成并未离去,在府上找我的二弟商易非一起玩了。易非是二姨娘白氏的儿子,说是我弟弟,只比我小一个月。平日里较之其他二个弟弟,他和我最亲厚。因三弟易安和四弟易学都还年幼,南成比易非大三岁,二人也是兴味相投。故南成一来相府,不见我爹也要见易非的。
由着他二人高兴去了。我回到房里,不及更衣,但提笔在纸上勾画起来。红意在一旁看得莫明其妙,问道:“小姐,你这是画的什么啊?车不像车,椅不像椅的。”
我画好最后一笔,说:“见识了吧?这个叫轮椅!你看这里,行动不便的人可以坐在上面,身后的扶手可让人推着,这椅就走动了。”
红意看着我一脸的崇拜,让我叹颜不已。
晚饭时分,由于爹去了华将军家,二姨娘吩咐下人把饭菜送到了各自的房里。我却想见见南成的,就让红意去请了易非和南成一起过来。
为了饭后的事做铺垫,我亲自下厨做了一道韭菜盒子。这是我以前最拿手的菜。简单,快捷,又好吃。
南成一进院子,就大叫起来:“嗯,好香!易非,你娘亲偏心呢,给你房里派的菜不如你姐房里的香!”
易非笑着说:“表哥你这是爱屋及乌,姐这里的什么都是好的。”
红意也望着我吃吃地笑着。
我不好意思地瞪了易非一眼说:“好小子,开你姐的玩笑了哈!今日我做的韭菜盒子不多,就没有你的份儿了!”
易非一听,可怜巴巴地说:“姐,我的好姐姐,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就赏我一口吧!”
说话间,他已径自坐到桌前,吃了起来。一边吃着,一边惬意地赞着。
南成一脸鄙视地看着易非,说:“我承认笛儿这桌子的饭菜极合我的眼,但也得讲讲风度,你看笛儿还没坐下呢!你就吃开了!”
易非好不容易咽下了嘴里的食物,说道:“还风度呢,你知道这韭菜盒子有多难得吗?是我姐亲手做的,府里的厨子是做不来的!姐可是难得做一次的。我这才是第二次吃到!还风度呢,我姐才不会和我计较的!”
一听是我亲自做的,南成的风度也给风吹得不知度到何处去了。坐下来和易非一起抢食起来。片刻功夫,一碟子韭菜盒子没了!看着这二人狼吞虎咽的样子,我和红意只有苦笑。这哪像大家的公子啊,分明是几天未进食有饥汉!
晚饭就在欢声笑语中吃过了。一时大家都很开心。
待红意上茶后,我对南成说:“表哥,我知道你英俊潇洒,神通广大。。。。。。”
南成一口茶没来得及咽下去,顿时喷了出来。害得他咳了半天,咳得俊脸通红!
易非笑道:“表哥,看不出来你也会害羞啊!让姐姐这么一夸你,脸都红了。听说你上回去柳香院对芊芊姑娘的诗时可没脸红过呢。。。。。。”
易非的下半句话让南成一拳给打回了肚子里。易非捂着肚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这家伙,装可怜倒是有一套的。
南成说:“笛儿,你就虽这么损我了,明明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口是心非地夸我,我有点怕,是不是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