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红烛-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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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声音尖利地叫道:“来人,给本宫撑嘴!一点规矩也没有,在皇上面前你你我我的!做下如此恶毒的事竟然还敢狡辩!”
李放大喝道:“够了!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能动宸妃!违令者,斩!”
皇后白着小脸又哭了,哭得梨花带雨,伤心地说:“皇上,臣妾知道你是宠爱宸妃多过其他人。但是,皇上也不能由着她胡作非为啊!皇上,你我夫妻五年,臣妾可有在**中做出过捻酸嫉妒之事?这次也是因为宸妃要加害我们的皇儿啊!她已经害死了贵妃的孩子,他日定会想方设法再次加害臣妾的孩子!皇上,你一向圣明,可别让一个宸妃蒙蔽了你的眼睛啊!”
李放冷冷地说:“皇后是想指责朕事非不分吗?皇后所说的证据可是那鱼胶?那是前些日子朕听贵妃说鱼胶对有孕之人如何如何好,特意命人去南方寻来的。准备过几日就给皇上后来,不料今日皇后竟让贵妃去宸妃宫中取。朕与宸妃正在赏雪,就让汪贵把朕寻来的鱼胶给送了过来。现在出了这事,皇后是想怪朕加害自己的皇儿?”
我石化当场!李放他竟然这样为我撒下弥天大谎!皇后一急,脸色青紫,一下晕了过去。采芹扑了上去,叫了半天,皇后才幽幽醒来。李放的语气也不再冷漠,柔声说道:“皇后你就好好歇着吧。此事朕一定严查不怠!朕现在去华庆宫看看。晚些再来看你!”说完对着门口叫道:“摆驾华庆宫!”
李放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担心和心疼,我明白,他是相信我的!强忍着泪水,我对他柔柔地一笑。李放又说:“传朕口谕,从今日起,无论何人,没有朕的旨意不得擅入辰星宫!”
在我的感动中,李放走了。我的泪水流了下来。
第五十六节 两个敌人
皇后命采芹退下,冷冷地说:“皇上已经走了,妹妹这是哭给谁看的啊?”
我擦干泪水,冷笑着说:“我可不像姐姐,要扮可怜给皇上看!姐姐这招借刀杀人真是高明啊!但是你想过没有,贵妃怀的和你一样也是皇上的孩子,你就下得了手?你这不是在皇上心头上割肉吗?”
皇后笑了,除了脸色有些苍白,还是以前那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她温柔地说:“妹妹真是机智过人啊,这也能看得出来!看来本宫过去是小看你了!等本宫顺利产下皇长子,再来和妹妹玩游戏!本宫要我的孩儿成为渊源的太子,所以南嫣的孩子只能死!妹妹那么善解人意,将把柄放到本宫手里,本宫为何不用呢?”
我强压着怒火说道:“都说虎毒不食子,姐姐竟比那老虎还可怕!竟然拿自己的孩子做赌注,你就不怕这用药不慎,让自己真的流产吗?”
皇后大笑起来,一改往日和善的模样,笑得有些轻狂,有些阴森。她笑完后,说:“如果本宫连这点都拿捏不准,如何能在这**中独宠四年?别看皇上现在宠着你,那只是图一时的新鲜,男人哪个不是贪图美色的?等新鲜劲一过,他还是会回到本宫身边的。何况本宫将要诞下的是渊源国的皇长子!本宫和皇上是结发夫妻,皇上一直爱慕本宫的善解人意,贤良淑德。所以,本宫劝妹妹还是别想去皇上面前诋毁本宫,皇上是不会相信你的!”
看着她那狂妄的样子,我忍不住想刺她两句:“姐姐还是安心养胎吧,你可怀的是咱们渊源的长公主呢!这些事还是少操心的好,急坏了自己不说,还会伤害到腹中的长公主的!”
皇后果然被激怒了,像尾巴着了火的猫一样尖叫起来:“你这个贱婢,给本宫住嘴!本宫有祖宗庇佑,一定怀的是男胎!”
我轻笑一声道:“姐姐还是等生下来再说吧!妹妹先回辰星宫了,就不打扰姐姐养病了!”说完也不行礼便向外走去。
皇后在身后大叫着:“你这个贱人,给本宫站住!你别得意,本宫既然可以害你一次,便可以害你第二次!本宫倒是想看看,下次你会不会有这么走运,皇上还会帮你!”
我回过头对她甜甜一笑,说:“姐姐也知道皇上会帮我啊?对了,刚才皇上说了,任何人没有他的命令都不能进辰星宫的!姐姐还是记牢了的好!可别让妹妹在辰星宫里抓住一些阿猫阿狗哦!”说完不再理会她,径自出去了。
早有辰星宫的宫人备好了车辇侍候在鸾鸣殿外,我坐上车辇回到了辰星宫。
刚坐下,禾蕊来报,华庆宫的锦儿求见。
南嫣找我?不会是找我兴师问罪的吧?她一定是如皇后设想的那样,以为是我做的。以她的性子定会以牙还牙,还加恶毒地加害于我的!只是她现在不是该养好了身体再找我算帐吗?这个节骨眼上急着找我所为何事呢?
禾蕊见我半天不说话,小心地问道:“娘娘,见还是不见?”
该来的也是躲不掉的,我叹了口气说:“传她进来吧!”
锦儿一进来就扑到我脚下抱住了我的腿说:“宸妃娘娘,求求你去见见我家娘娘吧!我家娘娘怕是不行了!一直哭着要见你呢!”
我的脑袋里“嗡”地一下炸开了!南嫣不行了?事情竟这样严重!我忙问:“那皇上呢?皇上不是守着你家娘娘的吗?”
锦儿又哭了,说:“皇后娘娘肚子又痛了,命人来请走了皇上。皇上一走我家娘娘就晕了过去,灌下半碗参汤才醒转过来,一直叫着要见娘娘你,奴婢刚才离开的时候,娘娘已经吐血了!怕是不行了!”
我顾不得多问,一把推开锦儿,吩咐禾蕊备辇,披风也没披就出去了。
当我心急火燎地赶到华庆宫时,南嫣已经咽咽一息。我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当初南成要我不要伤了南嫣的性命,没想到,她竟死在了皇后手上!
南嫣脸色白得发青,眉头紧皱着,头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纵是这样,她也是那样的美丽。我不禁想起当初她在相府的水榭里自称是渊源最美的女子时的情形。那时的她风华绝代,百媚横生。而今虽然风华尚存,但芳魂将逝!
我握住她的手轻声唤道:“姐姐,姐姐,快醒醒,妹妹来看你了!”
南嫣虚弱地睁开了眼睛,看着我流泪的脸,勉强扯出一丝笑意说:“笛儿,你这是为我哭了吧?你是听了那帮奴才的话,以为我要死了吗?”
我已是泣不成声,呜咽着说道:“姐姐,别说这种丧话!你这么年轻怎么会死呢?太医马上就来了!”
南嫣皱了皱眉头道:“太医?不是刚走吗?”
太医刚走?那南嫣的病情……我忙问:“太医怎么说?”
南嫣轻咳了一下,说:“太医说我只是身子虚了一点,又加上急火攻心,才会呕血的!定是那班子奴才,到处瞎嚷嚷,说我要死了!我怕我没事,也给他们给咒死了!”
看她还是这么伶牙俐齿,我顿时松了口气。会骂人了,也就死不了了。南嫣抓住我的手说:“笛儿,我知道今天的事不是你做的!一定是鸾鸣殿的那位做下的!”
我大惊,她也会这么想?于是问道:“你如何肯定不是我做的?”
南嫣笑了,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倒有一点病态的美。她说:“如果我和她的孩子都没了,那一定是你做的。而今我的孩子没了,她的孩子还在,这明显是借刀杀人,一石二鸟!”
说到孩子,南嫣又哭了,哽咽道:“我终是没有她狠心啊!自己的孩子也敢拿来赌!我真傻!那日她在御花园里污陷你我就该看出来了啊!还是这么不小心,着了她的道!”
她不提那日还好,一提我就满肚子火。不就是她故意将皇后激怒,才让皇后设计陷害我的吗?看她现在这样,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我的心慢慢地恢复了冷漠,轻轻地推开了她的手。
南嫣楚楚可怜地看着我说:“笛儿,你这是在怪我吗?我承认我之前的确做过许多对不起你的事。是姐姐对不起你!姐姐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没想到高傲如南嫣也会向我道歉,我想起对南成的承诺说:“姐姐不用这样,我在进宫之前就答应了表哥,和你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以后你不犯我,我不犯你!”
南嫣让我生硬的语气弄得面上一僵,随后又陪笑道:“笛儿,你能这样想就最好!只是,在这**之中,说倒底我和你是表姐妹,南家和商家也是几代交好。何况你和成儿一直关系不错。我希望我们姐妹俩以后能互相扶持!”
如果不是之前她对我的暗害,我几乎要让她这一番说辞给感动了。没有弄清她的真实目的前,我不能流露出我的真实想法。我不动声色地说:“那姐姐想我怎么做?”
南嫣以为我答应她了,一下激动地坐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泛出病态的红晕。她紧紧地抓住我的肩膀,说:“笛儿,你帮我除去皇后肚里的孩子,决不能让她生下来!药我去找,现在皇上宠你信你,你是最好下手的!如果妹妹帮我做成了此事,我南嫣对天发誓,以后决不和妹妹抢皇上!”
我笑了,这条件还真诱人啊!只是她不和我抢李放,那她想让南家入驻朝堂,光耀门楣的愿望不就泡汤了吗?我微笑着说:“很遗憾,我不能帮你!”
南嫣吃惊地问:“难道你就愿意看着她生下孩子,让你失宠吗?她可是想置你于死地啊!”
我淡淡地说:“别把我当成菩萨,我没有那么好心!我也恨她!但是她怀的可是皇上的孩子!如果你真的爱皇上,就要学着去爱他的孩子,而不是去伤害孩子达到你争宠的目的!如果姐姐一定要打那孩子的主意,就别怪妹妹不念姐妹亲情!姐姐身子弱,妹妹就不打扰姐姐养病了!”此地我已不愿再呆下去了,说完就起身往外走。
南嫣在我背后嘶哑着大叫:“商易笛,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的清高和伪善!我南嫣发誓与你为敌,争到最后!”
我脚步一顿,苦笑了一下,走出了华庆宫。
在这一天里,我被动地得罪了皇后和南嫣,为自己找了两个公开的敌人!
第五十七节 屠城与诛心
由于白天在奔波和劳累,再加上心情的大起大落。当夜,我发起烧来。红意急着要去找李放,我制止了她。李放现在为皇后和南嫣的事已是身心疲惫,再加是痛失爱子,现在一定很烦恼。当初他还恨恨地对我说要赐南嫣一剂红花,打掉孩子,不料现在一语成戳,南嫣的孩子竟真的丧命于红花。看他近日来对南嫣的紧张,如果说不是出于对南嫣的爱,就只是对孩子的期待了。
我命禾蕊去请太医。太医院今夜当值的竟是茹太医。这是我第四次见到这个满头华发的老太医了。第一次是在纵歌园,第二次是从南家别院回来,李放让太医院为我会诊,第三次是上午在鸾鸣殿门口。眼下再见,也算得老熟人了。我对这个老太医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只是上午他在鸾鸣殿外看我的眼神,怕是以为是我下手想害皇后的吧?如今南嫣的孩子没了,李放虽然全力为我撇清,但像茹太医这样看惯权术的老手都会把这事安在我头上吧?我现在是有口难辩。
茹太医为我诊脉后,写下一张方子让红意随他去太医院取药,就准备离去。
“茹太医请留步!”我叫住了他,“本宫有些话想对茹太医说!”
茹太医恭敬地说:“不知宸妃娘娘还有何吩咐?”恭敬中带着公式化的疏离,我想他必是把我看作为争宠不择手段的人了吧!
我说:“本宫有一事相求,还望茹太医能答应!”
茹太医马上跪下了:“娘娘有吩咐,老臣当全力以赴!臣惶恐,如何敢当一个‘求’字?”但他的神色之间并无一丝不安,这个老狐狸,把那套在官司场中混了几十年的明哲保身之术发挥得淋漓尽致,看来要想他诚心帮我,还真得下一番功夫。
我摒退随侍的宫女,不顾身体的不适下床来搀起他说:“老太医快请起!你与本宫之父同朝为官多年,你算得上本宫的长辈了!本宫早就听说茹太医医术精湛,对皇上更是忠心耿耿。本宫今日诚心相求,还请你不要推拒!”
茹太医那千年不变的神色有了一丝的轻动。看来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还是有道理的。我忙抓住时机说:“本宫希望茹太医以后能多加留心鸾鸣殿的用药,全力助皇上顺利产下龙嗣!”
茹太医一惊,神色复杂地看着我说:“这是老臣份内之事,娘娘何须相求?”
看来他还是不相信我,我苦笑着说:“茹太医可是认为今日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的事是本宫所为?”
茹太医又恢复了先前的恭敬:“臣不敢!”看来这老狐狸还是沉不住气了,没有再拿什么惶恐、恕罪之类的话来敷衍我。
我忙说:“老太医这样看,本宫也无力辩驳。只是本宫刚才所求之事,算是本宫求你也好,命令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