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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府衙有恶女-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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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中不见踪影了,所以皇上才会给在乡丁忧的禇英下命令,找到那张图筹措军费。

    可是在这么大的湖泊中找一张地图的希望还是很渺茫,也许水战中火矢已经把它烧了,也许张世友怕武帝得到而故意销毁,总之褚英也不敢奢望一定能找到。

    不过这箱珠宝倒给了他一点希望,就算找不到地图,也能给皇上一个交代,证明他努力过了

    默春微微颔首,说:“遵命,大人”

    第二天晚上,默春率领一水帮在那片发现珠宝的水域找到了更多东西,有银锭,火枪,箭矢还有金银

    这里大概是张世友大势已去最后的归宿,他把所有珍藏的宝贝都沉在水底,打捞了一夜,在天已微微渐亮时,一个水性非凡的喽啰探入更深的水底时,发现一个铜制大箱。

    他自己抬不动,只好游上来向默春报告。

    默春叫龙大胡子找上七八个水性好的喽啰,抬着大网下去,把大箱子网住,众人一齐拉上来。

    好在默春把他的苍山船驶了出来,那铜箱还真是沉重,若是小船非压翻不可费了好大劲才把那早已锈得看不清模样的大铜箱拉上甲板,龙大胡子举起铁撬棍把生锈的铁锁撬断,打开箱子,时众人都呆住了

    里面根本不是什么金银珠宝,几只粗大的长着利齿鳗鱼扭动着身子,在一具人类的骨架中钻来钻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龙大胡子看着那比成人手臂还粗的鳗鱼惊奇的问。

    默春看着那被肯得干净的森森白骨,皱着了皱眉头,说:“可能是鳗鱼小的时候从锁孔钻了进去,吃人肉,可是随着它越吃越多,越长越大,就钻不出去了。一直被关在铜箱子里……直到现在”

    众人一听这鳗鱼是吃死人肉长这么肥的,都有点恶心。

    默春看到那架白骨身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他令喽啰把鳗鱼和骨架捞出去。只见箱底有个破布包,默春打开看是一个木板,上面刻着山川地名……

    他急忙说:“点灯”

    虽然图上的墨迹早已浸泡没了,可默春依然看出这个木板上所刻的地名都用蒙汉两种文字标注,而且十六个画着红圈的座标名称正好跟前朝十六位帝王的谥号一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帝王陵寝图?

    默春只觉得心跳加快,正在这时,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传来,船身剧烈的摇晃,差点把默春晃下水去。

    他抬起头,看到远处有几艘装备碗口炮的海苍船正向他们猛烈的开火。

    “帮主,是水阎王姜大山”龙大胡子大声喊道。

    难道是昨天找到珠宝走漏了风声?竟然被这个水阎王知道了他只知道一水帮找到了张世友的宝藏,却不知道真正值钱的是这图。但是,如果这图被水阎王这伙人知道传出去就糟了

    耳边传来隆隆的炮声,默春已没有时间再考虑了,他把木板裹在披风中。大声指挥着:“全体船员各就各位火矢手到船舷左侧准备射击,炮手对准水阎王的船给我狠狠的打”

    整个东泽湖上回响着震耳欲隆的枪炮声,火光映红初生的旭日……一场恶战开始了

    几艘正行至鹭鸶淀的商船都遭了殃,被飞舞的火矢和炮弹击中了船身,这艘船上本装载着布匹干料,这下子全都着了起来。

    端言和四叔端季远的盐船已看到远处的火光赶了过来,看到许多人纷纷跳船逃生,忙叫伙计们放下小船去搭救。

    端季远忧虑的说:“这帮湖匪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竟然公开火拼……”

    “他们再这样闹下去,只能让仇黑子更加下定决心铲除他们”端言望着那被熊熊火光映红的湖面说。

    不一时,小船救下了十多个人。端季远抬起头突然发现两个熟悉的身影,他惊喜的笑道:“怎么是你们?”

    钟实扶着呛了水的蒲啸原冲端季远点点头,说:“我和老爷去东泽府拜见新知府,回来时搭商船,却没想到遇见水匪,多谢端四爷相救”

    端季远冲他拱手道:“不必客气,蒲大人没事吧?”

    蒲啸原咳了半天,才缓过来。对端季远说:“多亏遇到季远兄了”

    “蒲大人怎么会在这里?”端季远问道。

    “在下现任渔容县知县。”

    端季远一听不由得微笑:“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小人以后就是大人治下盐商了也刚刚从东泽换了凭引去往渔容的”

    “真是太巧了”蒲啸原也笑了笑。

    “言儿,快来拜见蒲大人”端季远叫过一边俊美的少年,引荐道:“大人,这是我的侄儿端言……这位是渔容知县蒲大人。”

    端言闻听心中微微一震,走过来,冲着蒲啸原深深一躬。说:“见过蒲大人”

    终于回到了渔容县城,蒲啸原邀请端季远和端言到县衙中一叙。

    谨惜还不知道父亲经历了一回生死考验,只是听说他竟然与端姓盐商同行而归,不由得面色严峻,急令小密探燕喜前去打听消息。

    燕喜回来禀道:“原来老爷从乘船从东泽府回来时正遇上两火湖上的匪帮械斗,被火炮射中了船身,差点出大事。好在遇到盐商的船才化险为夷。听说那个盐商还是老爷的熟人,老爷一高兴就把人请到县衙来了小姐,刚才我偷偷去看了一眼,哎啊,那个盐商少爷长得真是俊虽然比不过萧巡检,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

    这……也太巧了吧?端言竟然救了父亲的性命?谨惜呆住了,连燕喜一脸向往的样子都没注意到,她觉得命运似乎跟她开了个大玩笑。

    蒲啸原回来,开始着手抽调力役民夫修建桥梁,乡绅中有愿意捐银的,也有铁公鸡一毛不拔的,不可一一备述。而端言闻听蒲啸原要为百姓修路,竟然一下捐了五百两银子。

    喜燕一脸敬佩的说:“难怪人家传端家是义商,连皇上都赐了匾额,果然是行善积德一出手就是五百两银子”

    谨惜却不以为然,她见惯了端家的作风,当然明白。这区区五百两银子可不是白花的,既打响了名号,又赢得了好评。百姓信赖端家,都会买他家的盐,这样的便宜端言能不占吗?

    最让她气恼的是,她父亲被端言利用了竟然还对他交口称赞,说端家有这样的子弟,日后定会成为本朝的旺族

    蒲啸原组织民夫到山上开采石料,然后才能在河床上打桩、建基、架桥。工程很浩大且费时费力,春季原本就是农忙,又抽调壮丁修桥,蒲啸原所承担的压力可想而知。

    谨惜知道父亲辛苦,就叫紫苏熬燕窝粥,叫秋实给父亲送去。

    已经有四天没去惜墨斋了,随着生意越来越大,许多事情都要她定夺,谨惜只能越来越频繁的出入惜墨斋……她担心如此下去,只怕总一有天父亲会发现的。

    谨惜带着燕喜一同来到惜墨斋,听陈阿泗汇报最近生意上的事,和纸坊那边的情况。之后陈阿泗又拿出一个小布包,里面包着几块琥珀色半透明的东西递给谨惜。

    谨惜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正文 103表白

    103表白

    昨天上传晚了,对不起大家,这个周六加更……谢谢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o(≧v≦)o

    “这是湄生给你的,他这几天每天都来。可惜却没遇到你,只好把东西交给我了。”陈阿泗解释道。

    “这……是什么东西?”谨惜好奇的拿在手中,用手捏了捏。

    “这是松香与纯碱一起蒸煮出来的松香皂,这小家伙可能是把师傅给他用来擦琴弦的松香给做成香皂了吧?不过松香皂去污力好,能解油脂。真不明白他送你这个干嘛……”

    谨惜突然想到有一天她与湄生习字,淘气的莫忘抓了一手油墨,跳到她身上,弄得她淡青色的直裰上多了几个黑爪痕。她皱着眉说,这种油墨是最难洗净的……

    湄生是个细心的孩子,总是记着她所说的话。谨惜觉得心中暖暖的,她把松香皂仔细包好揣在袖中。

    临行前天色阴沉,狂风骤起,陈阿泗忙从后面拿过两把油纸伞,递给燕喜拿着:“看样子要下雨了,老板一路小心”

    看着她们俩人离去,陈阿泗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其实他也多少看出点端倪,这个瘦弱秀美的老板是个女儿家。

    他知道身为一个女子抛头露面是非常不合时宜的,也会被人轻视。不过他倒很佩服这个小姑娘的胆量计谋,竟然把周老板挤兑的三百两就卖了铺子

    而且她对自己又是这样信任,竟然让他这个小伙计当了掌柜,每个月还有红利可拿,比在周老板手下不知强了多少所以他选择沉默,除了尽心尽力打理生意,他不会多问她的秘密,除非有一天她愿意告诉自己。

    谨惜快走到县衙的东侧门时,突然停住了脚步。狂风中,她看到一个清雅挺拔的少年正叉着手冲她微笑。

    “端兄”谨惜也微笑施礼。该碰面始终还是会磁面的,既然如此就勇敢的迎敌

    “好巧,竟然会遇到蒲兄,不如找个地方饮一杯叙旧?”端言对她微笑,那温暖的笑容既熟悉又陌生。

    “嗯,真是很……巧”谨惜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燕喜。

    燕喜顿时脸色大变,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谨惜勾了勾嘴角:“只可惜今日天色不好,不是饮酒的日子。”

    端言盯着她,脸上明显的不悦了:“京城最后一次见面,蒲兄欠我一个解释吧?”

    谨惜想了想,对燕喜道:“你先回去,我和端公子有事要谈,就在福禄巷的君再来酒楼,万一有急事就到那里找我”

    “是。”燕喜低下头,声音有些异样。

    空中云层越压越低,仿佛就悬在头顶。风刮得更猛烈了,空中突然滴起淅淅沥沥的小雨。谨惜拭了拭脸上的水珠,突然感觉身上一沉,端言的水鸟羽披风已经披在她的肩上了。

    燕喜失魂落魄的竟然忘记把伞留一把给她

    “身子这么单薄还不知道爱惜自己,穿这么少”端言扭过头,为他过于亲密的举动做解释。细雨微凉中,他的脸竟然有发烫的感觉。

    谨惜愣住了,他还是那样细心温柔,那曾经醉死人的温柔目光亦如当年初见……只是他不知道,他们未开始的事故已经写好结局,这结局的名字叫做离恨

    “想什么这么入神?再不进去我们都要淋成落汤鸡了”端言冲她顽皮的眨了眨眼睛。

    谨惜这才觉查,自己竟然一直盯着他看。她低着头忙跑进酒馆,把身上轻巧的水鸟羽披风递还给他。

    这种天气出来饮酒的人不多,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桌客人。谨惜要了个二楼临窗的雅间,从开着的窗子看外面,只觉萧索冷落,楼房远处的城墙都隐在雨雾中,格外凄凉。

    伙计撮上一个火盆,燃起细炭,暖意顿时驱散了寒冷。

    谨惜依然站在窗边,迎着寒风脸色苍白,就这样孤零零的站着,与风雨容为一体。

    端言觉得她是那样单弱无依,仿佛一阵狂风就会被卷走。那样娇小精致、惹人怜爱,可是目光却是那么冰冷沉郁。

    他忍不住走到窗前把窗隔子砰的一声关上,绷着脸对谨惜说:“过来,坐在火盆边”

    谨惜淡淡的一笑,把手伸向火盆取暖。慢咏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里的曲米春很有名,入口甘烈浓香,最适合天寒烫饮”

    因为天气寒冷,谨惜要了羊肉火锅。蒙兀人离开了中原,可许多习惯却被永久的留了下来,比如把盏之礼,“胡同”这样的词,还有火锅、酥油之类的吃食。

    “看不出来你还喜欢烈酒”端言拿着火箸夹着炭把火压小,以防火星溅到她身上。

    “是的,我喜欢烈酒,而端兄喜欢清淡绵软的酒,我们的口味和爱好真是截然不同啊”谨惜望着火盆说道。

    他好像没告诉过她,他喜欢清淡的酒……端言挑了挑眉,说:“蒲兄就没什么可向我解释的?”

    “解释什么?”谨惜夹了一片羊肉吃,又饮了一口辛辣的酒,顿时小脸泛起桃花般的颜色,更添妩媚。

    看来她是打算无赖到底了端言突然抢过她的酒盅,把剩下的半盏饮尽,眯着眼看她道:“我已经在你面前卸下面具,你是不是也应该对我坦诚相待?例如解释一下你与蒲县令是什么关系?”

    “你不是都已经调查的很透彻了吗?连我的丫头都收买了”当他出现在衙府偏僻的后门时,谨惜就知道,他的手已经伸到她身边了。

    端言没有否认,反而现出一副她十分陌生的轻挑样:“是啊,我悄悄使人告诉你的丫头,我们在京城时就一见钟情了,我是追着你到渔容的所以求她们答应,只要你一出门就传消息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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