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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闺宁-第2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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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夫妻俩听了也就都微微松了一口气,不论如何,至少这新姑爷都是阿蛮自己喜欢的人。但能见一见,当然还是要亲自见上一面才好。
故而一见着燕淮。她的神色就变得严肃了几分。
燕淮跟谢姝宁上前见礼,齐齐唤了声:“舅母。”
莎曼便笑了起来,用一口流利的西越语说了几句吉祥话,又拿出一早准备好的见面礼来亲自递给燕淮。
燕淮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
莎曼面上笑意不减,佯作不经意地打量着燕淮,又悄悄用眼角余光去看谢姝宁。忽然,俩人对视了一眼,莎曼便朝着外甥女眨眨眼,笑盈盈地收回视线,道:“坐了许久的马车,我这腿都麻了。”
气氛便顿时松快了起来,宋氏挽着她往厢房去,一边让人准备吃的。
一路上,莎曼一行人日夜兼程奔赴京都,时至此刻,她也的确是疲乏得很。虽则好不容易见到了宋氏母子三人还有新姑爷,她心里头高兴,但这倦意一涌上心头,就止也止不住。
略用了两口吃的,她便先在厢房中歇下了。
剩下的事,自有舒砚去忙去安置。
北城的热闹渐渐平息,东城却一如既往的时刻处在喧嚣热闹之中。
东城最大的酒楼雅间里,纪洌д诘纫桓鋈恕�
他临窗而坐,自半开的窗子望出去,正好能隐隐约约地瞧见燕淮跟谢姝宁的宅邸,一角琉璃碧瓦在初秋的日光下流光溢彩。他面前的桌上只摆了一壶酒,凉的,清醇绵甜。一只白瓷的酒盏,盛着满满一盏的酒,酒色清冽,倒映着他手指上的那枚玉扳指。
那是一枚颜色质地都极为常见的玉扳指,只这般看过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但这枚玉扳指,却形同虎符。
穿了一身常服的梁思齐步入雅间的那一瞬间,第一眼瞧见的,也正是纪洌稚系恼饷队癜庵浮�
这枚玉扳指,代表纪洌芄蝗我獾饔镁竿醺髅嫔系氖屏θ寺恚材艿饔镁竿跏窒碌陌灯濉H艚险嬉宦郏浠怪皇鞘雷樱删竿醺吹娜芬驯痪竿踅挥伤凑乒堋�
这也便让梁思齐得以肯定,纪洌怯凶矢裢约禾甘碌模惨虼嗽敢馇鬃愿盎崂醇弯'一面。
雅间的门被重新闭合,严丝密缝。
梁思齐一步步往里头走,朝着临窗的酒桌靠近,笑声浑厚:“世子爷喜欢竹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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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自然是喜欢的。”梁思齐哈哈笑着在纪洌Ф悦娴囊巫由下淞俗σ馊床⑽瓷畲镅鄣住K染疲谋闶钦庖缓褚肚啵杉弯'已暗中查过他,将他的喜好查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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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齐看着眼前比自己小上许多岁的年轻人,眼神微微变了变。
他举起桌上的酒杯,仰头饮下,赞叹不已:“果然是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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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吃酒吃酒,喝干了这一壶,咱们再说旁的如何?”梁思齐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摆出豪爽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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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便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酒来,谁也不提正事,只拣了些无关紧要的琐碎小事来说,笑一笑,聊几句。
一壶酒本不满,很快便只剩零星,但在场的二人谁也没有让人再送酒入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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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不是秘辛,朝中早已传遍,在下当然也曾有耳闻。”梁思齐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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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齐沉默片刻,问道:“不知世子爷是从何得来的消息?”
这件事,他并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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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听来的?
这显然是在胡诌。
梁思齐不动声色地说:“哦?可惜在下并不曾听说这事。皇上还病着,只怕也下不了这等命令。”
然而话刚出口,他便愣了愣,他忽然想起也许纪洌Э谥兴档恼饧虏⒉皇羌俚模残硎撬喾降墼缭谂闪巳顺龉靥铰肥北阋严潞玫拿睢4巳ト猓缟城蚶铮滥蚜稀K喾降廴缃竦娜肥遣怀善蛄耍⒉皇且荒宰拥静莸纳底樱慌滤缇鸵炎龊昧巳獍哟蚬芬蝗ゲ换氐亩肿急浮�
死了一支队伍,第二支队伍的人,立即再次出关,务必为他将完整的地图绘制出来,将敦煌城里大大小小的动静都给他调查清楚。
这等事,肃方帝的确做得出来。
梁思齐再次沉默了。
这时,他听到坐在对面的纪洌в靡恢致痪牡赜锏鞯溃骸盎噬虾浚ㄗ哟罅四宰尤床蝗绻ズ檬梗捍笕四凳且膊皇牵俊�
梁思齐早在收到纪洌а嫉氖焙颍阋寻底源Р夤弯'的用意。
靖王久居南边,不说他,便是他的儿子们也从来没有在京都露过面。
如今身为世子的纪洌赐蝗怀鱿衷诹司┒迹踔粱垢铝颂樱赡懿蛔魉搿�
然而等到这一刻他真从纪洌ё炖锾搅俗约捍Р夤幕坝铮闹腥词前傥对映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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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梁思齐心中已是百转千回。
他举杯而饮,面沉如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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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大人再饮一壶如何?”纪洌ё防矗ψ盼实馈�
*****
这一场会面,悄无声息地进行着。
京都的天,风起云涌。
乌云已团团积聚于众人头顶,似乎下一刻闷雷便起,电闪风狂,雨落如坠。
皇城里,肃方帝在病榻上躺了多日,却终于能同皇贵妃说上两句话了。
ps:感谢莹月亲的粉红~~感谢jing悠悠亲的平安符~~

  ☆、第428章 慎重

他自病榻上醒来,又过数日,这才能开得了口。然而吐字依旧艰难,只说上短短几个字便仿佛要力竭了一般,一天里头大多数时候都依旧只能躺在那,静静休养。
来往宫人,皆小心翼翼,不敢大声喧哗。
可即便四周已经足够静谧,肃方帝却始终觉得不够。哪怕只是檐下鸟雀扑棱翅膀的轻微声响,落在他耳里,都像是一道道惊雷一般,令他心烦意乱。皇贵妃端来的药,亦叫他心烦得紧。舌上满是苦涩,一路苦到了喉咙里,再苦到心尖上,让人几要喘不上气来。
太医说他的身子正在好转,皇贵妃也这般说,但肃方帝却觉得自己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他因身上乏力,先时还只自己生自己的气,闷闷不热地躺着,该吃药吃药该睡觉睡觉,旁的倒不去理会。可一等到他能开口了,他的脾气便也跟着冒了头。
这一日,宫人送了药上来。
他睁着眼望着皇贵妃一双纤纤玉手贴在了药碗上,将黑乎乎冒着热气的药汁从托盘上端了起来。调羹在里头搅拌着,带起一阵又一阵浓烈的药味。他嗅着,心头便情不自禁地涌上了一阵烦闷,霍然抬起头来打在了皇贵妃的手上,嘴里有气无力地吐出两个字来,“不吃……”
伴随着话音,药汁泼洒,遍地狼藉,瓷碗竟是没碎,只在地上歪歪斜斜地打了两个转便安静了下来。
白的瓷。浓稠到发黑的褐色药汁,在镜面地砖上纠缠成了一团。
他冷眼瞥了瞥,别开脸去。一言不发。
皇贵妃亦没开口,也不叫人进来收拾,只兀自弯下腰去将药碗捡了起来搁回托盘中,一面轻声道:“皇上,这药再吃上两帖也就妥了,到时便不必再服。”
素白的手指上沾染了药汁,微微发热。
她掏出帕子来轻轻拭去。动作间,眼神却是不偏不倚地落在肃方帝身上的。
就像是寻常人家的妇人。望着丈夫的眼神,温柔含情……
肃方帝同她对视上,不由得愣了愣。这样的眼神,竟叫他觉得分外的陌生。似乎已经有许久许久都不曾瞧见过。他甚至已经想不起来,当年他们还住在端王府里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他也不记得,皇贵妃过去是何样,自己又曾是哪般样子。
时光飞逝,物是人非。
他忽然一哽,心肺间似堵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沉甸甸的令人捱不住。
他看到皇贵妃站起身,朝着外头去。隔着帷幕轻声吩咐了两句,少顷便有宫人重新端了药送进来,仍是由皇贵妃亲手接过。亲手持了调羹来喂他。肃方帝心中微动,可那股郁燥之气也依旧盘旋不去,似有个讨人厌的小人一直附在他耳畔嘀嘀咕咕说个没完没了。
即便闭上眼,堵住耳朵,埋首于被褥里,也丝毫没有用处。
肃方帝勉勉强强将心中想要施暴的念头压了回去。靠在柔软的大枕头上,就着皇贵妃的手将这碗新端上来的药给吃尽了。
不一会。药性上来,他便昏沉沉睡了过去。
皇贵妃盯着他睡着后的脸仔细看了两眼,这才沉下了脸来,嘱人入内将地上狼藉收拾干净。
她坐在肃方帝床前的锦杌上,垂着眸暗暗地想,这药果然还是吃得不够……若换了往常,方才肃方帝摔了药碗后她一劝说,他就更该恼火了才是,可肃方帝这一次却将怒气忍了下去,乖觉地将药吃尽了。
皇贵妃在那一瞬间不禁有些恍神,她迷迷糊糊地想,肃方帝会不会就此变回原来的样子,变回原先那个伟岸睿智的男人?
可她心里头其实一直都是明白的,这样的机会太过渺茫,渺茫到几乎看不见。
何况就凭借他在惠和婚事上打的主意跟他对太子做下的事,就足以叫人再不愿意站在他那边。
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做人也是如此。
一个好人要变坏,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然而一个坏人要洗心革面变成好人,需要的就绝不单单只是个契机而已。
若说肃方帝身后是无间地狱,那他已进去了半个身子。
皇贵妃很清楚这一点,她同样也明白,自己也早已迈进去了一只脚。
为了自己的一双儿女,她必须下定决心。
她在心底里反反复复地告诫自己,万不可自乱阵脚,坏了大计。
她已同父亲商量妥当,只等父亲亲自入京来。等到肃方帝薨了,太子即位,她再为惠和另择一门好婚事,此生便也算是圆满了泰半。但她也烦躁着,宫里头的女人,平素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便能斗个你死我活,瞧着似乎个个胆大包天。而今可好,人人都战战兢兢,日夜担心着不知肃方帝说不好什么时候便驾崩了。
好在她也不嫌她们晦气,便由得她们担心去。
肃方帝也是不负众望,好好地活了下来,状况一日赛一日的佳。
事情不慌不忙,正一点点沿着皇贵妃跟白家老爷子商量妥当的进行着。
不过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背地里的暗潮涌动,亦不容小觑。
但这些事于汪仁而言,那都是破事。
自打莎曼一行人从敦煌来了京都,他就只愁这么一件事了。
舒砚几个回来的那日,燕淮跟谢姝宁一早便动身去了北城候着,他都知道。
那天一早,还未至卯时,他便睡意全无从床上爬了起来,焚香沐浴,梳洗更衣,将自己捯饬得足足年轻了数岁,这才算是满意了……
可事到临头,他却又迟疑了,在东厂大门口踟蹰着踟蹰着,脚步不由自主地就慢慢退了回去。
宋氏就只有一位兄长,只这么一个嫂子,如今人大老远来了京都,乃是为的见一见多年未见的宋氏,看一看谢姝宁的新婚夫婿。
他同宋氏母子三人相熟,北城更是没少去,可他终究只是个外人,即便谢姝宁尊他一声义父,他也不是她亲爹。这种日子,按理他不该出面。他心神恍惚地躲回了屋子里,拣了块自己最钟意的石头,拿把刻刀雕石头去了,到底忍住了没往北城去。
谁知第二日,小五来了东厂见他。
当初他将宋氏从惠州带回京都后,便把小五留在了宋氏身边,但凡需要跑腿的,宋氏多半都是打发了小五的,小五也只听她的。
这会小五一大清早就来了东厂,必是宋氏打发他来的。
汪仁刻了一整夜的石头,在石头上雕出一个人形来,粗粗看去分明便是宋氏。
听到小五求见,他手一抖,刻刀差点划在了自己手上,好容易才稳住,匆匆搁下便往外头去。
小五态度恭敬:“印公。”
“出了什么事?”彻夜未眠,汪仁面色有些发白,声音也有些哑了。
小五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回答道:“并不曾出事,是太太吩咐小的来问问您,今日可得空,若是得空还请您前去北城一叙。”言罢,他又解释了起来,“舅太太知道您救过太太的命,便说要当面同您道个谢。”
汪仁:“……”
小五问:“您今日可是得空?”
“空,自然是空!”汪仁连忙摆摆手,“你且先行回去,我稍候便至。”
小五得令,应声退了下去。
汪仁便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不成,这颜色不好。如是想着,他蹙了蹙眉,忽然扬声唤人进来,吩咐道:“把前些个时候备好的礼都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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