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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变身皇后与王妃-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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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终于看了他一眼,平静无波地解释道,相信以张金的聪明才智,立刻就能明白其中道理。

“公子果然是妙人,在下输的是心服口服。”

张金一揖到底,看着面前仍旧没有任何骄傲之色的“彩”,由衷地佩服。

“这位……‘彩’,如果有兴趣,可以到太学馆找老夫——”

老者捋着长须,一脸慈和地道,如果这孩子愿意,他愿意收他为入室弟子。

“多谢前辈厚爱,在下只是公子家仆。”言下之意,他的人身自由不归自己管。

“白公子……”|

老者却是起了爱才之心,转而看向白公子,想要说服他放人。

“呵呵,还有谁来挑战的?不过照老规矩,今天只能选其他人了。”

某人假装没有听到,继续对着台下的人喊道。只是,那语气,颇有些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这几天已经充分见识到了这十个家仆的能力,就连最为生僻地道术数也难不倒他们,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敢上前挑战。

至于刚刚赢得了胜利的“彩”,只是无声地看了一眼这位张扬的白公子,眼中隐隐流露出些许敬佩之色,或许在大家眼中他们十人是最厉害的,事实上他却胜过他们所有人。

悄悄地叹了一口气,可惜,自己明白的太迟。

——曲园后台——

趁着某白公子休息的当儿,凌敖忍不住劝道:“丫头,见好就收吧,不要弄砸了。”看他这的得意的样子,还真以为阳国没能人了?

“好吧,反正我的目的地也达到了。”

撇撇嘴,君雪不忘继续扮演白公子,潇洒地一甩玉扇,风流倜傥地上了拍卖台。

“经过这三天的比试,诸位对在下这十个家仆服还是不服?”

底下人头攒动,嗡嗡声一片,没一个敢说出来说话,这三天败得灰头土脸的比比皆是,哪个还愿意出来丢人现眼?

“白公子手下真是能人辈出,我们既然输了,自己是服气的。”

最先同红儿比试的书生站了出来,看来也是个行事光明磊落的男子,见众人不言不语,忍不住说道。

“老夫几个从头到尾目睹了这前所未有的盛况,也不得不说,他们几个都是可造之材。”

太学馆几个老者也站了起来,点头附和那书生的话,显是对这十个家仆极为欣赏。

第125章 下不了手

“哈哈,大家可要记着你们先前所说的话。爱蝤鴵裻”

君雪得意一笑,在众人还莫名其妙的情况下,手中玉扇倏然打开,扇面呈半圆,迅速地飞出又飞回。

“啊——”

众目睽睽之下,十人束发带子纷纷飘落,柔顺青丝披散在肩头,大家这才发现这十家仆都是女子。之前只觉得他们略显阴柔,却没有想到是女扮男装。应该说,他们没有想到天下竟有这般才智惊人的女子,不是一个,而是一下子出现许多……

“白公子……或者该称作白姑娘,你这么做究竟是何用意?”

胸前挂着金算盘的张金,盯着击败他的那位姑娘,神情有些复杂。想不到,他竟然是败在一个女人手中。只是,身为生意人,他最先想到的反而是这场“闹剧”的目的。这位白姑娘,看起来不像是做事无厘头不计后果之人,也绝不会赔本生意。

“张公子果然好眼光,我不过是想证明,女子一点儿不比男人差——”

君雪收起翩翩公子姿态,脸上笑容很是诚恳,既然被认出来是女人,也就坦然承认。而且,她说的还算委婉,她们十个岂止不差?甚至比大多数男人都强。只是,这样的挑战,还是惊世骇俗了些……

“啊,我记起来了,右数第二位精通所有律法被称作‘黑’的女子,和户部尚书万欣悦长得好像。难道,女人也有做官的……?”

台下又有人爆出这么个惊天大消息,很多人不相信,觉得应该只是相貌相近。说起来,万尚书可算是京城中难得的好官,很得百姓和那些文人世子推崇——虽然,她本人未必知道。

“今天就到此为止,各位请回吧!”

任由底下人议论纷纷,君雪并没有马上给出他们明确的答案,只吩咐陆尊把人送出曲园。

“娘娘,你到底想做什么?”

红儿别扭地扯着身上男装,虽然这几天大大地出了风头,可这毕竟与她平素沉稳喜静的个性相违背。

“红儿,你说女子能够抛头露面么?”

君雪好心情地喝着上好的普洱茶,手中还拿着那柄玉扇作扇风之态,之前她可是在台上出尽了风头。

“我不知道……阳国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

红儿有些犹豫地道,以前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可是在经历了那样快意的比试之后,她也有些不确定了。身为女子,并不是只能洗衣烧饭相夫教子做女红,她们一点儿也不比男人差。

“是啊,论武功他们比不过烟罗,论律法比不过欣悦姑娘,就连术数也没人能胜得过伊姑娘——”

绿儿激动地站起来道,她性子本就活泼好动争强好胜,如今更是打心底生出一股豪气。

“娘娘的意思,是想让女子也参加科举?”

被迫拉来充数的烟罗,顶着“白”这个代号,原本并不以为然,经过这次挑战也跟着暗爽一把。她本就是心思细密之人,只听君雪说了个开头,再联想到欣悦的事,自然而然得出了结论。或许,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唯才是用吧?不论男女,有能者居之——这样的才智,这样的心胸……她再次感叹,皇上娶了玲珑,是捡到宝了。

“…………”|

其他几人一时说不出话来,心里却为君雪的话激动不已,若真能够和男人站在同等地位,这便是开天辟地的创举。

“这件事,皇上难道也同意了?”

万欣悦直盯着君雪紧张地道,或许其他几人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感觉,但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却关系重大。如果真的可以以女子身份在朝为官,那么她和凌敖,或许还有未来……

“如果皇上不同意,就不会由着她弄出这么大动静。”

一直默不作声的伊笑月,此时仍旧冷着一张脸,想到君雪当初是怎么“威胁”她的,额头又是几条黑线。想到君尛洧对她的放纵,心里忍不住羡慕……

“皇上已经答应,今年开女科,不过只是尝试,估计报名的人不会太多——”

这种情况,君雪也已经想到,就算是订下律法,人的观念一时也很难改变。这件事,急不得,需要长久的努力。她相信,时间久了,她们一定能像现代女子那般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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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秋闱,果然颁布了女子科举律例,虽引起许多大臣不满,好笑的是,这些统统被他们的夫人堵了回去——“女人怎么了?那次的挑战不就证明,我们一点儿不比你们男人差。”

当然了,这是后话。

“太子,你也看到了,她根本就是个妖孽——”

黑衣人锲而不舍地劝道,太子迟迟不肯动手,实在是不能理解他心中在想什么。这种让男人大失面子的主意,也就只有那个妖女能够想的出来,怪不得国师叮嘱一定要杀了她。这种女人,放在哪里都只会招惹麻烦。

“妖孽么……?”

风无痕挑眉,对属下的话并不赞同,想到那站在台上挥斥方遒的女子,心中升起几分敬意。他从来不认为男子才是这世界的主宰,女人若是狠起来比男人更甚,比如父皇后宫那些勾心斗角的妃嫔……有时候,没有硝烟的战争反而更加惨烈。

只是,他想不通,她这么大费周章有什么用意。还有,阳国皇帝为何对她如此纵容。对他而言,这个叫做玲珑的女子,越来越神秘,有些事情似乎渐渐脱离了他的掌握……

“太子,您千万不要忘记国师和皇上临行前的交代——”

黑衣人眉头皱的更紧,看得出来,太子对那女人很有好感,上次明明有机会动手,却被他借故推脱。

“秦楚,不用你提醒——”

风无痕面色一冷,对于下属的逾越很是不满,居然敢拿父皇来压他。如果不是看在秦家世代皆为忠心烈士,秦楚今天必死无疑。

“是。”

从主人语气,便可知他已经处于盛怒状态,有什么话也只能吞进肚子里。

“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不要插手。”

想了想,他还是冷厉地警告道,对他再忠心的下属,如果不能够服从命令,也就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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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甚豪华的酒楼,杏黄色旗帜在风中招展,同样的地点,君雪再度遇到了风无痕。如果说第一次第二次相遇是巧合,这第三次却绝对是故意,两人对于这一点都心知肚明,却默契地没有戳破。

“好巧,总是在这儿遇到谦儿。”

君雪脸上仍挂着熟稔的笑,表情甚至有些愉悦,很是轻快地道。从凤仙族回来,她的身体恢复的很快,现在已经完全可以感受到圣物的气息,找到风无痕也就变得轻而易举。

“我正打算去游湖,一起去?”

风无痕微笑着道,语气并没有太多的热络。他也不再刻意隐藏身上的杀气,那张总是透着几分稚气的脸,便意外地冷肃起来。

“好啊!”

又是游湖啊,君雪心里有种奇特的感觉,上次洧洧就是在船上同她求婚,今天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烟波桥,芳草如碧丝,淡淡水汽弥漫,这时候赏景的人很多,他们运气还算不错,刚好租到一只小船



船儿前进,木桨撩动潺潺水声,君雪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寻思怎么和他提起圣物。要他心甘情愿的给,还真是有些难度。

风无痕也没有说话,注视着她多变的表情,渐渐把船划到偏僻的地方去。只是每挥动一次木桨,心情就沉重一分。

“谦儿,你是不是……”

君雪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正想问他是不是带着什么特别的东西,却发现小船停泊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而对面的男子手中正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我该叫你玲珑,亦或者是阳国的皇后?”反正,不会是白玉……

风无痕表情彻底冰冷了下来,匕首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目的白光,他状似欣赏着柄上的花纹,眼睛并没有和君雪对上。

“呵呵,原来谦儿早知道了啊,你现在是想杀我?”

对于他这种举动,君雪并不感到惊奇,在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风国皇族时,她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些什么。

“我要杀的是阳国皇后。”

沉默了一下,风无痕终于给出这么个不算是答案的答案。看到她在曲园的表现,即便之前再怎么说服自己她是无害的,也只是徒然。眼前的女子就像是沙砾中的珍珠,怎么也无法掩盖那温润光华。

“…………”|

这下,换君雪不知道说些什么,她不能够理直气壮地指责风谦,因为自己对他也另存心思。只是没想到,她想要他身上的圣物,而他想要自己的命。

冰凉的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君雪意外地没有反抗,只是睁着一双明眸,略带着些无辜地瞧着他。她感觉到那握着匕首的手正微微颤抖,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她终究没有赌错,不管他在别人面前如何,在自己面前他就是那个纯真的谦儿。

“曾经,为了博得父皇的信任,我把母妃刻的木陀螺亲手毁掉。为什么,你要送给我第二个?”

风无痕右手握着匕首,左手却从怀里摸出那个做工粗糙的木陀螺,他那样热切地看着却不敢买下来。偏偏她要多管闲事。所喜爱的,都要亲自毁掉,这是他那个几近于变态的父皇所教导他的。第二个木陀螺,第二份温情,想要舍弃是如此的困难。

“谦儿……”

君雪伸手触碰那张哀伤的脸,像是一个疼爱孩子的母亲柔声唤道,丝毫不怕被匕首伤到。

握着匕首的五指太过用力。指节绷的发白,风无痕咬牙想要划下去,这么脆弱纤细的颈子,一刀就能毙命。心却更加的犹豫,母妃死后,再没有人这么唤过他,谦儿……谦儿……让他有种还活着的感觉。杀了她,就要再次回到那无止境的荒芜苍凉中去。

“只要你高兴就好,顺从内心的想法去做。”

白嫩玉手紧紧地包覆着那愈发颤抖的右手,君雪微笑着安慰他,心里却有些鄙视自己,若是谦儿真的动手她就乖乖等死么?当然不会,她在利用他的不忍。

“…………”

风无痕松开五指,任由匕首掉到水中,湖面只是冒起几个水泡,便再不起一丝波澜。他抽回被握着的手,近乎于逃避地站起来向后退一大步。

白衣男子踏着水面近乎狼狈地离去,君雪只是静静地望着他的背影,没有多加阻止。只要还没有拿到圣物,他们终究还会见面,而逃避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第一次如果下不了手,那以后就算有再多的机会也没用……”

这话,想必风无痕也明白,单是看他走的时候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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