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归来-第4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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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类似马鸣那样的奸细,因此选择了这样的方法撵你们出城,没有直接跟你通讯说明,望夫君莫怪。”
孟琳也接着说:“大哥已经去北门接掌那支精兵了,原本我也要去,可小嫂子说七哥你一定不许我去,真要去时,也得先禀过你才行。现在我报备上了,七哥,我可以去了吧?”他虽然弃武从文,可兵法颇通,一定能帮上大哥的忙。
廖青儿也挤过来,笑嘻嘻地说:“小九你傻了?这里的西门‘砰砰砰’,都快砸塌了,你还保卫别的地方去干嘛?先守西门,酷~~爱~~”
孟琳不解道:“我们在门内,他们在外面砸门,这有什么可守的,博运气罢了。要么就运气好,等到他们被东门北门的同伙叫走;要么就运气差,门被砸开,大军冲进来——那时候咱们就得各自逃命了。”
这时候,城楼上的百姓全都进城避难去了,四围安静下来,从极嘈杂到极静谧的转变,让他们几个人清晰地听见城门外的战车辘辘声,知道是蒙古兵的后军,有简易攻城器械的强攻部队近了。
了结了王崎的廖之远下了城楼,一眼瞧见活蹦乱跳的青儿,跟失踪之前一样神采飞扬,他欢呼一声上来骂她嘴馋,吓掉她老哥半条命。兄妹二人笑闹的同时,何当归也笑道:“我觉得咱们运气没那么差,这样吧,我和青儿给大伙儿喊加油,你们兄弟三个。”她指点孟瑄、孟琳和孟瑜,又看向杜欢和廖之远,沉声吩咐道,“你们五个人,使出各自最大的本领,把门抵结实了,咱们的运气还能加两成!”
孟琳不可思议地问:“我们五个?外面可是有至少两千人抬着冲木在冲门,五个人顶什么用?”
何当归道:“顶用不顶用那是后话,咱们也得拿出咱们的态度才行,否则懒声懒气的,输了只怪运道不佳,连天也不站在咱们这边。何况我只是让你们‘延缓’城破的时间,等城门撞破之后,咱们还有后招,用火药和火石(杜欢)对付他们。还是说,九公子对我的阵法没信心?”
“怎么会?”孟琳摇首道。他可是亲眼看见风扬那样的高手,走进小嫂子布的“陷牛阵”里,脚就像树根一样长在地上出不来了,只好跟小嫂子道歉与讲和。想到自己的偶像“拂柳剑”风扬都对小嫂子俯首帖耳,孟琳不再犹豫,坚定决心道:“好吧,就依嫂子的,咱们去抵门!”
他招呼了孟瑜一起走到七丈铁木铆钉城门下,两人还真的满面严肃地跑去守城门了。继他们之后,杜欢和廖之远也去了,孟瑄着实发怔了一会儿,不明白何当归怎么能支使得动第一次见面的九弟十一弟,还让两人对她俯首帖耳,须知那二人都是傲气满满的家伙,更鲜少把女子放在眼中。
“相公?”何当归脆生生地喊着,打断了他的怔愣,并含笑道,“这会子还发什么呆?虽然我不知你的力气有多大,但是总感觉着你比他们四个加起来还厉害,他们都去抵门了,你还不赶紧?”
白嫩温软的小手推上他的背心,将他推到城门正中央,左侧是孟琳和廖之远,右侧是杜欢和孟瑜,这五个大男人站在巨大的城门下,显得渺小非常。从各个角度想,他们都没有成功守住这两扇门的可能性,连孟瑄心中都没底,觉得还是他单独出城杀敌的成功几率更大。
何当归却制止了他的孤胆英雄主义,不让他跑出去吸引仇恨,引得那些攻城之人发怒后,有十分力使出十二分来,那就起反效果了。而且,叛军多数都是蒙古兵,从这里逼走他们,逼退回大宁西部的草原上,再设法从中挑拨他们和宁王的关系,令双方相互猜忌,正好可以在西北牵制住宁王蠢蠢欲动的大宁兵马,换得好几年平安无虞。至于挑拨的人选,就非可以讲蒙古话的杜欢莫属了。
按照青儿说的“物理知识”,什么拔河常识、作用力与反作用力、地面的摩擦力等现今没有的常识,何当归在城门口布了一个“陷牛阵”,将五人的十只脚埋进土地中,让他们更好的发力。
城门外咚咚锵,城门内嘿嘿哟,尽管城门内有何当归、廖青儿二智将在后面指手画脚,但力量的悬殊照样存在,眼看着城门后的千斤横闩马上要被冲断的时候……
“姐姐!”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在这个嘈杂的环境中,听来仍是如此清晰,可见说话之人的中气有多么充足。
何当归惊喜回头,笑道:“可算等到你了,柳穗说进城之后你跟在她后面走,却生生把你给走丢了,我刚才还在想,若是你在这里,比十个武林高手更好用。快,上去帮他们一把,抵住这道门!”
原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何当归的弟弟何当游,一个二十岁的壮小伙,却每每憨憨地管何当归叫姐姐,旁人听着也不觉得逆耳,听久了就更习惯了。小游是何当归见过的力气最大的人,就算是当年肌肉遒劲、力拖千斤马车的凡奴,三个也不顶小游一个力气大。
小游早两年,年纪还尚且小几岁的时候,每次他一吃饱了饭,都是拿着院里的那一块千斤青石消遣,做饭后消食运动。而且他扛起大石来,不像一般负重的人,脚下沉重踉跄,走几步就是几个深深的坑。小游本人不懂武功,也不靠内力,只是本身力气奇大,扛着千斤青石在桃夭院中散步,脚步照样轻巧自然,面上不见半分吃力的样子,被青儿评为“本世纪第一人体奇迹的存在”。现在小游又长大两岁,力气也跟着涨了一大截,这种专门考验劳力的活儿,他比孟瑄更加在行。
于是,小游十分听话地上去堵门,地上顿时张开两个黑洞洞的大口,齐膝吞噬了他的两只脚,这就是变化奇妙的“陷牛阵”了。小游略感吃惊,不过心思单纯的他也没想太多,只闷着头卯足了力气,蛮牛一样跟城门外扛着巨大冲木的千人攻城部队较起劲儿。
外面的敌人立刻感觉吃力起来,连冲了十几下,城门都纹丝不动,顿时有一种“除非把门砸碎,否则不可能从西门进城”的无力感,一些人心底有了动摇,不再加力去冲门,反而悄悄地交头接耳道,“北门肯定第一个破开了,不如咱们绕路从北门进城吧?何苦要在这里干耗力气?”一个两个都这么说,渐渐就有更多的人这样想,于是千人部队失去了锐气,虽则仍然在营长的指挥下冲门,但是力道都是软绵绵的,还比不上最初时的一半儿,如何能破城?
见到景况大好,青儿忍不住开心笑道:“哈哈!五个高手也比不过一个没武功的小游,一下子挡住了一千个人的冲击波!哈哈!赢了耶,小游真是天生的大力士,不去当个守城将领,真是浪费他的才能!”
青儿欢呼到这里,一直都含笑听着的何当归却忽然觉得脑中有一道白热的闪电划过,登时面露困惑、痛苦之色,双手捂着头缓缓蹲下。
☆、第579章 你媳妇没生产
更新时间:2014…02…06
四月二十二,青州乱平,青州知府王崎死于战,知州穆公义暂代知府一职,处置公务,安抚民众。
作乱的异族匪类被全部肃清,无一人漏网,同时,在战乱中浑水摸鱼、倒打一耙的蒙古军从青州北门、东门被诱入城中的伏击圈里,吃了一个大败仗,死伤惨重。并且,他们见领头伏击的不是别人,而是宁王的心腹风扬,于是疑心是宁王出卖了他们,仓皇逃得性命之后,就第一时间去大宁“问候”老主顾宁王朱权去了。
时疫蔓延最一发不可收拾的四个北方州镇,局面都得到了控制,因为紧急救治时疫的几种很管用的、山涧道旁都能采得到草药配方,已经被几首口口相传的童谣传开了,疫区的人们拿来一试,果然见效,纷纷大赞童谣中的“清娘子”是时下的活菩萨。
三日之后,奉召回京述职的征西统帅孟瑄,携妻子行在归途上,过了交水入了庐州,妻子的头痛之症再次发作了,于是他奏本延期行程,让孟贤、孟颀、孟瑛、孟琳、孟瑜四兄弟先一步回京城应天,好让家中母亲宽心。而他自己的车队走走停停,行程渐渐拖下来,从四月二十二走到二十六,才刚过庐州边界。
杜欢找回做蒙古人时的记忆后,忍不住想故地重游一回,顺便打探几件私事,看看当年的亲族还有几人存世,于是他孤身上路去了西北。廖之远也不是无事忙的大闲人,能抽出十天陪廖青儿上青州寻找何当归和柏炀柏,已经是极限了,所以他连送妹子回家的时间都没有,青州乱平的第二日就裹了行李,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只留了一封信让孟瑛代他护送青儿回京。
孟瑛乐意效劳,可青儿不爱亲近他,自从上次饮马镇回扬州的船上,青儿亲眼目睹了他一掌打人下水,对他的印象就急转直下,尽管孟瑛事后解释说那人是个刺探的奸细,青儿还是维持原判。所以孟瑛没福分做护花使者,青儿是跟着孟瑄小两口的车驾走的。
那一夜在西城门守城,眼见形势一片大好,何当归的计划第一步几乎算得上完胜,连火攻都不必再用,谁料想危机暂时解除后,满头大汗的六个男人回头,就见何当归抱头蹲在地上,苍白如一朵浸露的白芙蓉,廖青儿的声声呼唤都换不来她的任何反应。孟瑄、杜欢和小游固然想飞扑上去察看,奈何地面上那一层抓住他们双脚的土,竟然比胶泥更吸人,连孟瑄都挣不出来。“”
何当归勉强支起头,告诉他们,元神入定之后,试着想象脚边的泥土不存在,一边想一边后退着走,或许可以从这种境况中脱出来。
孟瑄第一个走出来,从地上抱起何当归,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里看外看,不像生病也没有受伤,只是捂着头闭着双目,仿佛在跟什么回忆纠缠不休。孟瑄立刻想到,大约还是那一剂让她忘事的药汤闹得鬼,登时后悔非常。可是后悔也晚了。
从青州起程时,何当归的头痛症基本好了,没想到路上又反复起来……
青儿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托腮看着孟瑄长衫玉立,衣袂飘飘,仿若谪仙,走来走去,走来走去,活脱脱就像是一个产房外面,焦急等待妻子生娃娃的丈夫。最后,她终于忍不住冲他吼道:“你媳妇还没生产呢,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走得我眼都晕了。”
生产?孟瑄的回应,是想要进屋瞧瞧何当归疼不疼,给她支撑和力量——偏听偏信的他只听进“生产”二字!
青儿连忙堵着门口拦住他,翻着白眼说:“她说了每次头疼时不喜欢看见‘生人’,看见了就会觉得更疼,你这么爱她一定不会希望她‘更疼’对吧七公子?连我这个‘熟人’都不敢进去吵她何况你这个‘半生不熟的人’,你还是去外面站站吧,你一站这里我就被迫得开口说话,我一开口说话,就会打搅里面与病魔作斗争的小逸,你这么在乎她一定不希望她在这么痛苦的时候还受到打扰对吧孟将军?”
于是,孟瑄高大光辉的形象在青儿的说教下一寸寸缩小,最后黯然离去。房中卧床休憩的何当归听见了,不禁会心一笑,青儿着小妮子,能不能别这么伶俐,每次都挡七公子的驾,让丫头们传给关家李间,李间回京又告诉孟家的老爷夫人,那一点儿极小的事反而闹大了。
何当归在房中对镜理妆,用一根晶蓝发展蘸着桂花露抿了抿云鬓,乌木梳子从头到尾,通畅地顺了一遍。曾经长及脚踝的黑发,现在只有及腰长了,原因说起来可笑,是柏炀柏带着她赶来青州的时候,她来不及绾发就上了车,而马车行进的途中,驾车的车夫万八突然逃跑,柏炀柏跳出去揍他,她也探着头往外看,被风一吹,发尾缠进车轮之中。柏炀柏回头瞧见这一幕,大喝两声马不停,于是他只好挥剑断发来救她的命了。
唉,养了多少年的一匹长发,突然少了半截儿,虽然行动起来便利不少,挽上去打发花、做发髻都感觉轻松不少,可心中还是怅然有所失。
两弯娥眉微微凑近一些,面上有了困惑的神色,心中最惦记的事,是那一夜守城时,青儿说了一句,“小游真是天生的大力士,不去当个守城将领,真是浪费他的才能!”而她听后,就觉得脑中好似点着什么似的,一片白亮中,她仿佛真的看见小游身披盔甲,做了一名守城将领,最后似乎还……吐血不止,横死当场!
那副景象逼真得就像真实发生过的事,可小游还活得好好儿的,这幻象显然就是不存在的零。这是她想不通的地方,也是这几日行程中,太阳穴时不时阵痛的根源。倒也没有那么娇贵,可每次她一抚额,青儿一“哎呀小逸你头疼吗”叫嚷,孟瑄就立刻喝停马驾,上马车来看望她,眼神中流淌着一汪暖泉,是不可错认的温柔关切。
然后每次都是找最近的民宅歇宿,孟瑄说客栈人多口杂,不利于休憩。当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