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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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舫没有挂纱,灯火闪烁中里面的人完全可以看的清楚。
女子的声音又响起,没有了先前的尖利与愤怒,声音低而哀婉,“阿五,你为何这般对我,我哪里不好,你说啊我哪里不好,父皇不喜我,你也不喜我,阿五,你说,你说啊,她都死了你为何还不能正眼看我!你日日宿在这种地方,你知道阮夫人与阮将军多担心你么,你怎么这般狠心!”
小船儿离那画舫很近,所以女子的声音可以听的真真切切,那掉落在河的几个女子似是不会游泳,一直在那里扑腾着,却不敢大声呼救,有小船靠近那几个女子,将她们拉上了船,悄无声息的远离着那画舫。
不仅是那小船,与画舫靠的近的船只全都后退着,男人也嘱咐掌船人离开,欢歌却在这时出声,“等一等!”她的声音极低,带了几分哀求之意。
掌船人看向男人,得了男人的眼色,手上做着后退的动作,船却是围着那画舫慢慢打转……
“朝阳公主!”男人将身体僵硬的欢歌搂在怀中,“听说大秦的公主是不能随意出宫的,这位朝阳公主来这种地方,她周边都没有随从护卫,估计是瞒着宫里的偷偷出来的,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欢歌不应,她看见画舫里的阮五伸手将抢他酒壶的朝阳公主推了开,朝阳公主不防备被他一推,一个趔趄便仰倒在了地上,欢歌看不到跌倒在地的朝阳公主,只听得一阵呜呜咽咽的声音。
说起来,欢歌还真没有见司徒朝阳这般悲切的哭过,似乎每次见她,都是一副神采飞扬,嚣张跋扈的样子。也就上次被司徒旭训斥的哭了,但那哭声也是一种不甘以及委屈,并不像现在这般!
“滚!”却是阮五带着醉意的声音。
“阿五,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哪里没她好,我哪里没有她好……”地上的司徒朝阳哭的更加撕心裂肺,过来过去就这么一句话。
乒啷一声,应是酒瓶砸在地上的声音。
阮五踉踉跄跄的起身,将地上的司徒朝阳扶了起,他的嘴唇蠕动着好似说了什么,欢歌没有听清,只看到泪流满面的司徒朝阳顺势扑在阮五的怀中。
“阿五,我一定会是一个好妻子的,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你小时候对我那么好,你忘了吗,你还背着我走了角楼里的九十九阶台阶,你说过要对我好的,我一直等你等你,阿五,我等着你啊,为什么你看不到我,为什么你看不到我,我可以做一个好妻子,我可以孝敬公婆,我还为你生小孩,生好多小孩,阿五,我等着你啊,你快点娶我好不好……”
“你说,这位阮小将军会不会娶?”男人伸手,挡住了欢歌的视线。
欢歌微微仰头,将眼中的湿润逼退,“走吧!”她说!
依稀听着身后司徒朝阳的哭声越来越低,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事阮五那双如死水一般没有任何色彩的神情。
便是司徒朝阳那般的哀哭,便是司徒朝阳放下身段乞求阮五,阮五的眼中色彩一直都不曾便过。
就如阮五对她的执着,从不曾变。
心有些绞痛,像是难以呼吸,每一次出气都扯的心口极痛,明明是心在痛,欢歌却下意识的伸手压住眉心。
这一夜的欢歌翻来覆去也不曾睡着,赤脚行走在院中,像是游魂一般沿着墙壁一圈一圈的转悠,机械性的脚步没有任何的目标,只是不停的向前走着,大脑里空空的,没有任何思绪,也没有任何人的音容笑貌。好似只有这样不停走下去才会舒畅般。
男人不知从哪里搬来了躺椅,就躺在院中央,时不时抬头瞟一眼欢歌,也不阻挡欢歌这种行为。
“给你脚上拴链子的人,该不是就怕你这样像狗一样不停的转啊转啊,所以才拴了链子吧!”
“不是!”欢歌拖着步子坐在男人身边的木墩子上,“因为我跳舞跳的太好,那人嫉妒!”
“是吗?”男人明显不太相信,不过他似乎想起了欢歌的出身,那位大秦第一美人歌舞双全。
“嗯,你有办法将我脚上的链子解开吗?听说很难解!”低头瞧着赤脚,心情不好,所以说这话的时候也不带任何希冀,就好像是完成任务般的说话。
“噬妖链,没人能打的开,就算你死了,它也会跟着你转世投胎,除非你魂飞魄散,要不然生生世世都摆脱不了它!”男人的蓝眸像是笼了一层黑纱,朦胧幽暗。
“噬妖链?你知道!”欢歌没想到就连自己脚上的链子男人也认识,那么男人知不知道这链子是谁给她戴上的!
“自是,千一那厮还是从我手中抢了这噬妖石炼成的噬妖链,你说说我怎么能不专注!”男人的语气带着点阴狠的味道。
欢歌:“……”
自己这脚上的链子原来还牵扯了这么多事情,只是噬妖链,真的摘除不了吗……
男人话锋一转,“遛够了?睡觉?”
欢歌第二日就想明白了,男人昨夜晚上带她出去估计就是为了看那一场戏,或者男人以为她想要许终身的是阮五,所以想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第102章 染指别的男人
更新时间:2013…5…11 23:32:14 本章字数:6744
欢歌其实怎么也没有想到,男人只带自己出去这么一次,司徒旭就可以这么快的找上门来。虺璩丣午
彼时院子周围熊熊大火,好多人都在奔走叫喊:着火了,着火了……
欢歌急忙忙的奔向屋外,门刚打开,一个人就撞在了她的身上。
准确的说不是那人撞在她身上,而是她直接撞进了那人怀里,那人身上的气味太过熟悉,几乎是刚碰到那人,欢歌就下意识的后退打算远离。
那人却伸手,将欢歌的腰身固制在了他怀中,“圆圆!”
在杂乱的着火声中,这低低的一声圆圆,缠缠绵绵的嘶哑,磁沉的令人心生荡漾的醉意!
除了司徒旭还能有谁。
不等欢歌再说话,身子蓦然腾空!
呼啸的风从耳边刮过,双脚在半空迎着风。那些哭喊着救火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欢歌想睁眼看看,可却没有勇气!
司徒旭这厮分明就知道她恐高,将她提的这么高,就是在惩罚她。
欢歌气的咬牙,奈何自己这副身体真是没有半点气节,胃里翻来覆去的只想作呕。
知道欢歌这毛病,刚将欢歌扔进马车,司徒旭就把一个痰盂放在了欢歌的眼前。
浑浑噩噩吐了个天翻地覆的欢歌出气多进气少的倒在了司徒旭怀里。歌歌大周找。
白希修长的手指拿着绢巾擦拭她的嘴角残留污物,手指轻轻柔柔的就好像在擦拭一件易碎品般。
欢歌的浑身起着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不过刚刚的呕吐耗了她的大半精力,所以没有力气将司徒旭的手挥开,只能气呼呼的瞪着司徒旭。
“圆圆这几日,过的倒是滋润!”替欢歌擦拭完嘴角,司徒旭的手捏住欢歌肉了许多的脸颊,温柔的声音弥漫在车厢。
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不胖才怪,欢歌翻了一个白眼,对司徒旭这种趁火打劫的作为表示鄙视以及不屑!
穿着一身夜行衣的司徒旭也不理会欢歌的抗议情绪,伸手将欢歌一压,搂着欢歌展洋洋的躺在了车厢里。
这种姿势平白就让欢歌觉得自己就是司徒旭手心里的一只小宠物,她愤愤的抵抗着,伸出的手被司徒旭抓了住,伸出的脚被司徒旭的大腿一压,顿时一动也不能动。
吭哧吭哧抗议了半天的欢歌终于气馁的散了那口郁气,瞪了一眼司徒旭的后脑勺,她不甘不愿的闭上了眼。
这一闭眼,就是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马车里,而是在一个院子里,没有见过司徒旭的身影,倒是见了好多个奴仆,进进出出不管是走到那里,都有随从跟在她的身后。
出了不出这院门,不过院子里每个地方欢歌都可以随意的出入,院子不大,却五脏齐全甚是精致,假山游湖,小桥流水,亭台楼宇,甚至假山林里有一处地方还搭建了一个喷泉,喷泉下面是戏耍的鱼儿们。
一直不离欢歌左右的其中两婢子就是上次在千一那院子里侍候她的那两个,一个轻言,一个默闻。
对于上次欢歌把两人打晕的事情两人绝口不提,这次对欢歌更是恭敬的无以复加。
“这湖通向京北河道?”坐在亭子里的欢歌指着那湖水有些不太相信,这得花费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将这湖水与河道想通,且设计的时候还要考虑京北河道涨水时不会将水倒流进来这个因素。欢歌以为千一就够奢侈,没想到司徒旭的奢侈比千一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司徒旭的这种奢侈不是在明面上,不比千一那般子招摇。
“是!”一侧的默闻应声,“这湖里还有好些从河道里游来的鱼,夫人若是喜欢,奴婢遣人去给夫人拿鱼竿!”
“不用!”欢歌拈了桌上的一块点心放入嘴里,“没兴趣!”
没兴趣的欢歌让管家叔八给她制了一个箭靶子,又弄了些木镖,于是每日里欢歌便靠这些打发时间。
除了出这院门,司徒旭好像什么事都任着她,俞京城里的事情只要问叔八,叔八就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算不知道,也会去打听一番后告诉欢歌。
“城西大火?”欢歌蹙眉,“没有具体的哪家吗?”
“那里是外邦来使住的使馆,都被烧的一干二净,周围的民宅也烧了好多,具体的还没有查出来火从哪一家引起的,只能肯定是从使馆这一片开始烧的。”叔八垂首立在欢歌一侧。
“使馆里现在住哪些邦/国的使者?”欢歌手中的木镖不偏不倚的落在箭靶中心红点上。
“这个,卑职需要去差一番才能清楚!”
下午的时候叔八就将一沓子资料放在了欢歌面前,欢歌翻了翻,因为大秦帝王的生辰,使馆里住的使者非常的多,乌国与小金国也都在其列,而且意外的是,这次的各国使者里竟然还有宛金的使者。
宛金与大秦一直水火不相容,小金国就是在大秦的支持下从宛金分裂出来的,对此宛金一直对大秦怀恨,宛金算是大秦周边的国家里最大的一个国家,也是一个马背上的国家,虽然比不得大秦富裕,不过宛金也算是国富民强。
司徒旭要想将这天下统一,宛金就是最大的一个障碍,欢歌记得往年里宛金的使者从不会来大秦建交,也不知今年是出于什么原因!
欢歌将这一沓资料合上递给叔八,因为这些都是不能外传的档案,所以叔八还要连夜将资料放回原位去。
随意拿起一支木镖在手中摩挲,欢歌低头叹了一口气,昌南也派了人来,泽哥哥,不知他在昌南怎么样!
脸上身上的痘痘已经全部不见,皮肤像是褪了一层皮一般,新生的肌肤比以前更加白希水嫩,用吹弹可破这种词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若是将这美貌比作利器,那也是一把伤人伤己的双刃刀,沐浴而出的欢歌披了一件紫红浴衣在经过镜子的时候歪头照了照镜子里蜕变的人儿,伸手捏了一把自己的脸蛋,这才走出浴房。
她想,司徒旭不惜乱/伦与她那般,多半是因着她这姿色罢,若是她能长的丑一点,司徒旭一定对她下不了下手,或许会寻别的方法来折辱她,但也总比兄妹乱/伦强。若是父皇地下有知,一定会气得吐血……15174654
司徒旭偏好紫红之色,给她备着的衣物大多都是这般颜色。
穿着浴后的散屐走在长廊上,嗒嗒嗒的散屐声在走廊里清脆回响,从少女蜕变成少妇的欢歌越发的前/凸/后/翘,细软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扭动间魅惑的气息自然而然的散发。身后的轻言默闻瞧着欢歌的身影,一时都有些痴痴的,暗暗叹着天下间如欢歌这般的美人,估计也就仅有其一吧,也难怪那位对她如此上心!
欢歌并不知身后二婢的想法,她要去的是书房,书房里的书其中一部分就是飞霞殿里的那些书,除了那些,还有一部分应是司徒旭添加进来的。
司徒旭看来是真的要金屋藏娇,把她禁锢在这方院子里,司徒旭的眼里或许藏的并不是娇,而是玩物,一个可以随意羞辱从而洗刷对父亲偏心的不甘,让他发泄不满的玩物!
院子里随处可见仆人,轻言与默闻就是在她睡觉的时候也是一个在她床前脚榻上守着,另一个则在隔间,屋外门口亦守着两婢!
如此阵势欢歌插翅也难飞,知道司徒旭这一次有了防备绝不会让她轻易离开,欢歌便压下了心中火急火燎的郁气,面上一片闲然!
轻言先一步为欢歌推开了书房的门,将屋内的烛灯点燃。
欢歌走到书桌前,亲自动手研墨,这是细活儿,轻言曾想代欢歌做这琐事,欢歌拒绝了,她的心情有时太过躁乱,这种方法是她专门调节心气的。
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