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欢(女尊)-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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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谦回家之后,将宫里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韩萱,并让她早些做好准备,免得圣旨下了才临时抱佛脚。
“爹爹,我没听错吧?你再说一遍!”他刚说完,韩萱就“哇哇”大叫起来,这个霍清,她和她上辈子有仇是不是,什么时候让她出门不好,偏偏选在现在,她让她家想衣哥哥怎么办啊,而且她去的不是别处,真是青州。
“再说三遍也是这个意思,皇上想要你盯着阿静,防止她有异动。”焰焰有啥好看的,就他的功夫,韩萱看得住才是怪事,很明显的,霍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无论是霍焰还是韩萱,他们的目标都只有一个,霍静。
“混蛋!”往流香苑走的时候,韩萱小声地咒骂了句,然后朝着皇宫的方向竖了竖中指。她知道霍清不是针对她的,但是她的所作所为却在极大程度上干扰了她的生活,且不说云想衣有孕在身,正是离不得她的时候,就是她这个时候动身要去青州,该怎么掰个合理的理由呢。混蛋,你去死吧!
同时期的睿亲王府,柳枫听完霍静的话就平静多了,他立即开始收拾霍瞳的东西,只低低道:“宫里有几位小帝姬、小帝卿在,瞳瞳想来不会寂寞!”
“阿枫,委屈你们了!”霍静的声音压得很低,除了被她揽入怀中的柳枫,谁也听不见,她知道,瞳瞳最讨厌进宫,宫里那些个被宠坏的小鬼们总是因为他看不见而欺负他。
“我们没事。”柳枫轻轻摇头,认真道:“阿静,你一定要回来,活着回来,我和瞳瞳等你!”
第49章 离别在即
虽然韩萱是百般不愿,千般无奈,可是霍清圣旨已下,她这趟青州之行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胳膊终归是扭不过大腿的,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反驳霍清的可能,韩萱第一件事就是连夜冲到温家,把温情给请回了自家侯府,就她当时那架势,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是有人上门抢亲呢。
“温公子啊,我家夫郎和儿子可就打交道给你了哈,你可千万得把人给我看好了……”从温情上门的第一日起,韩萱这段话每天要在他面前说八百次,初时温情还会好脾气地安慰安慰她,示意自己会尽力而为,可这样的话说得多了,温情也就烦了,他对云想衣倒是客客气气、笑脸相待,可甩给韩萱的,就再也不是什么好脸色了。
“宗姬殿下,我是人,我不是神,我说过我会尽力,但我不能保证你家夫郎和……儿子会万无一失!”温情有些火,但是为了不打击到韩萱,或者是说以后能有更好的机会看好戏,他愣是把到了嘴边的“女儿”给换成了“儿子”。
“想衣哥哥怀的真是儿子?”果然,他的话还没说完,某个即将要当娘的女人就两眼放光地扑了过来,看着她眼里的金光闪闪,温情不禁在想,等韩萱知道自己将要有的是个女儿的时候,她的表情应该会很精彩吧。
“这个……还不确定!”温情故意显出几分犹豫,其实以他的医术,只要胎儿超过三个月性别差不多就能看得准了,可他就是坏心眼地不想告诉韩萱,谁让她一向嚣张得很呢,他喜欢看她吃瘪的样子,呵呵……
“是么?”韩萱尽管有点怀疑温情话里的真实性,可她没有再说什么。毕竟,老公和儿子的性命她都托付给人家了,必要的信任还是要给予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是韩萱为人处事最基本的原则。
“那是当然——”温情很肯定地点点头,又反问道:“你说我欺负你一介晚辈做什么?”本来,经过这些年的交道,温情几乎是要忘了他和韩萱之间辈分上的差异的,可是萧画意前些日子知道了发生在青州的事情,因为不放心儿子,就特地扔下生意从淮阴赶来了京城,两家好歹曾经也是亲戚,温情自然不能不见自己的表哥,于是就想起这茬了。
“好端端的,你说这些做什么啊?”韩萱不甚在意地撇了撇唇,别说萧画意是韩紫烟和离多年的“前夫”,他们就算还是妻夫,她和温情也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啊,真是搞不懂这些古人,怎么会有那么多亲戚的。
不过就连萧画意都知道了,想来青州被北邙人入侵、洗劫之事早已是举了皆知,看来今后她是真得看好想衣哥哥不能让他出门,否者云家的那些事,早晚是要被揭穿的。韩萱却没有想过,和历来深居简出,嫁进韩家后更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云想衣不同,萧画意可是以男子之身接管着整个萧家家业的,他的消息,是比许多人都要来得快的。
最初听到云家灭门惨祸的时候,萧画意可是慌得不得了,随即想到儿子和外孙女还留在京城,幸运逃过一劫,心里才略略放宽了些,可再想到韩葙小小年纪就成了寡夫,还带着个不满周岁的女儿,不由又是悲从中来,云家没了,他们又是孤女寡父的,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啊。
他实在担心得紧,就干脆把家里的事情都交给哥哥萧诗情的儿子萧悦然,自己急急命人套车赶到京城。说起萧画意,韩萱的心思自然而然又转回了韩葙,她想起温情前些日子也是给他看过病的,就问道:“葙儿近来的情况可有好转?我这几天忙着收拾家里,都没空去别庄看看他和朵朵……”
本来,韩葭留着韩葙父女住在宫里就已经是破了规矩了,现在又来了一个萧画意,自然是不成的,可萧画意和韩紫烟早已和离,肯定是不能进侯府的,韩葭就命人在京郊打理出了一个韩萱名下的别庄,将韩葙父子送了过去,又命太医在那边随诊,就是这样他还不放心,过了两天,干脆打着避暑的旗号也去别庄住下了。
“还不就是老样子,只记得以前的事情,问他现在的事,都说不知道,要不就嚷嚷着头疼……”温情微微叹了口气,如今的韩葙真的很可怜,他固执地把自己的记忆停留在了十四岁以前,对之后发生的一切拒绝接受,这样的他任何人看了都极是不忍,但是心病还需心药医,他自己迈不过这一关,他们再是如何,也是帮不来他的。
“我过两天去看看葙儿。”霍静的五万大军不日就要出发,韩萱准备在临行前再去看看韩葙。
韩萱去的那日,韩葙正好醒着,抱着云朵在玩,不过那神情、那动作,却完全不是他以前照顾孩子的模样儿,而是把小云朵当成了一个大玩具,好在骨肉亲情、血浓于水,朵朵虽然被他抱得不舒服,不过也没哭闹,还不时拿起肉呼呼的小爪子去拍他的脸,又嘟起粉嫩嫩的小嘴唇去亲他的脸颊,逗得韩葙咧嘴笑笑。
倒是守在一旁的韩葭和萧画意看了,有些伤感地拿着帕子拭泪,这样的葙儿,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暂时的忘却确实可以让他现在好过一点,那么将来呢,谁也不能保证他永远也想不起来啊。
“哥哥,萧叔叔……”韩萱站在屏风旁边看了一会儿才慢慢走过去,轻轻唤着没有注意到她进门的二人。
“萱儿!”韩葭扬手示意她近前,清隽的面容上挂着淡淡的宠溺的笑容。
“殿下!”萧画意说着却是站起身,准备向她行礼。
“萧叔叔不用多礼!”抢在萧画意的动作之前,韩萱率先扶住了他,这个人好歹曾经也是她名义上的“嫡父”,幼时对她也是极好,她怎么敢接受他的大礼,到底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人,韩萱从骨子里不能接受长辈对自己行礼的事。
“萱儿这就要出发了吧?”韩葭从不问政事,且这些日子又住在别庄,所以霍静大军出发的具体时日他是不知道的,不过见韩萱今日抽空过来,便也猜着几分,不由关切地问道。
“……嗯,我们明日正午就出发。”韩萱点了点头,又对萧画意道:“萧叔叔,我这次过去,不仅带了上好的伤药,也带了解毒的灵药,说不定对舒将军会有所帮助。”萧画意来京多日,她想他必然关系舒青的伤势。
“多谢!”果然,萧画意的脸微微一红,不过他毕竟是在商场打拼多年,很快镇静下来,轻声道了谢。
他和舒青有着怎样的过去,韩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过他们会有怎样的未来,她隐约可以猜到。
因为和韩葭说了些事情,韩萱离开别庄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待她快马赶回府时,天都差不多黑了,她一下马就急急往院里赶去,虽说她出门前说过让云想衣不用等她吃晚饭,但她直觉他听话的可能不是很大。
“想衣哥哥,萱姐姐说过让你不用等着她的,天都这么晚了,你还是先用些吧,要是饿着小宝宝就不好了……”知道钟灵、毓秀的话云想衣是肯定不会听的,韩萱特地留了香雪下来看着云想衣,不过作用似乎不大,他的话他一样没有听从的打算,到叫韩萱的一番心思有些白费了。
“没事的,我不饿……”云想衣摇头,接着又道:“要是雪儿肚子饿了,就找秀儿给你拿些吃的吧?”若是在以往,云想衣说不定会真的空肚子等韩萱,就是为了和她一起用晚膳,不过现在不同,他就是委屈自己也不会委屈孩子的,所以他一直等着韩萱的理由和她心里想的绝对是不一样的。
“你是不饿,可我儿子会饿啊!”没等香雪回答,韩萱不满的声音就从门外飘了进来,果然被她猜对了,云想衣竟然真的再等她,不爽,很不爽,非常不爽……
“这怎么可能!”云想衣哑然失笑,掰着手指对韩萱笑道:“我下午吃了两碟红豆糕,两碟芙蓉酥,还有两个春卷,两碗银耳汤……到现在肚子还撑得难受呢,宝宝怎么可能会饿?”是的,你没有听错,云大公子今日等着他家妻主的原因就是这么简单,下午茶的时候点心用的多了点,撑着了,而不是韩萱向的那样他在专程等她。
表错情的宗姬殿下没有任何懊恼和沮丧的表情出现,原来她家想衣哥哥还是挺会照顾自己的,这样她出门的时候也能稍微放心些,可她要是能够不走的话,那就更好了,韩萱一边扒饭,一边异想天开。
古人没有太多的娱乐活动,尤其是像韩萱这种不喝花酒、不去赌博的“新好女人”,几乎是一吃过晚饭就找不到事情可做了。看书吧,烛火伤眼,她上辈子就是高度近视眼,吃穿住行全都离不开隐形眼镜,记得有次镜片不小心掉了,她还当了几个钟头的睁眼瞎呢,这古代可是没有近视眼镜的,她可得对自己的眼睛好点,朦胧美的世界她上辈子已经享受过了,现在不想再来一次,那样她一定会崩溃的。
在云想衣的专注目光下用完晚餐,又逼着还不饿的他喝了碗鸡汤,韩萱便搀着他出门散步。温情说了,云想衣的腰椎有伤,而且现在又停了药,到了怀孕后期多半会是长期卧床的,所以趁着现在肚子还不是很大,人也还能走动的时候一定要多运动,为将来的生产尽量做些准备。
“想衣哥哥,累不累?累了的话咱们就回屋休息去?”说是散步,其实云想衣的整个身体重心都是挂在韩萱身上的,他要做的,不过是一步一步地在韩萱的帮助下挪动自己的脚步,饶是如此,小半个时辰下来,云想衣仍是累得不轻,稍显粗重的喘息声在静寂的夜里听得格外真切。
“这身体还真是不中用,才走了这点路就不行了……”云想衣也不逞强,他轻轻点了点头,话里却是对自己的不满,他以前虽然没有生育过,但也是见过母亲的侍人有孕的,在他的记忆里,那些人在三、四个月的时候都是很轻松的,哪像自己,被人扶着在院里走了两圈就喘得不行,再以后,他得成啥样啊。
有孕后愈加恶化的身体,以及即将到来的离别,使得云想衣今晚的情绪明显不稳,而半抱半搂着他的韩萱则很明显地感觉到了这种情绪,她没敢告诉云想衣她是要去青州,她只说霍清有命,让她去跟着霍静去边疆巡视。
云想衣也没有多问,更准确说是,他在听了这个消息过后没有任何反应,那是因为他知道,他的态度改变不了什么。
“想衣哥哥,别怕,我会按时回来的,我会亲眼看着咱们的儿子出生,你要好好的,等我回来……”
“……嗯。”云想衣点了点头,声音微不可闻,脸上红了一片。
他们俩本来就贴得很近,云想衣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不时往韩萱身上钻,包子已经四个月了,他们现在大概、好像、应该、可以做些什么的吧,韩萱一边想着,一边将云想衣打横抱起,疾步朝屋里走去。
第50章 就是那啥
卧室里面,韩萱略显急切地拉着云想衣和衣躺倒在柔软的雕花大床上,云想衣乌黑的发丝在雪白的枕面上铺散开来,衬得他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没有颜色,韩萱定定地瞧着他,似是要说什么,可最终也没说出口。
“……妻主。”云想衣启了启唇,似乎也想要说些什么,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