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十四-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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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人流涌动,还有不到1个月便要过年了,老百姓们已开始着手提前备置年货。古代的新年远比21世纪有气氛,尚未大年三十,但过年的喜庆劲儿已渐渐地散发出来。
“哗棱、哗棱”的声响吸引我的注意,下意识朝左后方看去,只见一位与小苍炽年纪差不多大小的女娃儿甩着两条麻花辫一蹦一跳的走着。粉色衣装,精雕玉啄的小脸,白嫩肌肤③üww。сōm,两只银铃分别戴在左右两边的辫子上随行走而撞击,声音煞是清脆好听!
只是一眼,我便喜欢上这精致的娃儿!不晓得是谁家的女儿,这般可爱。从衣装上看是户富贵人家,向后张望,女娃只一人,身旁未有大人陪行,这令我心升疑惑,难道不怕有“拍花子”的偷儿将孩子掳去?
正想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身后传来,伴随惊慌失措地叫喊,“前头的快闪开,马受惊了!”
闻声,差一步走至我跟前的女娃儿停下脚步向后张望,见高头大马疾速逼近,当即懵了,甜美的笑容僵在唇边定格。
情况万分火急,我几乎没有考虑,飞快冲上前抱住吓傻的她向一旁躲去。说时迟、那时快,我躲开了致命却未能躲过受伤,只觉左肩膀传来撞击巨痛,反射性护住女娃在怀,侧身摔倒在地上。
“小姐——”
“烈夫人——”
两道惊心呼唤,一道来自……骆枫庄内的伙计,另一道想必是女娃的随从。痛楚由手臂无限蔓延至全身,我甚至连查看女娃是否受伤的机会都没有便陷入了昏迷。漆黑,疯涌压下!
不晓得晕迷多久,张开眼睛的我很快又闭了起来,只因左肩膀上的痛楚!“唔……”闷哼出声,努力撑开眼皮,熟悉的浅黄色幔帐映入眼帘,我在家里!
“叶儿!”耳畔传来低哑的惊喜之声,我转动酸痛的脖子朝床外看去,见到了烈明野愈显憔悴的削瘦面容。心一疼,眼眶也有了湿润,哑声唤道,“相公……”
他握紧我的右手,“你为何行事不走脑子,幸好只是伤了肩膀,若被马蹄踩到结果不堪设想!”眼中既有心疼也有埋怨,更多的还是我醒来的喜悦。
我牵动唇瓣轻轻一笑,眨了下眼睛,问道,“那女娃儿呢?”
“放心,你将她保护的很好,已送回樊府还给了樊彬。”
闻言,我“啊?”了声,随即惊讶的张大眸子,不可思议的确定追问,“那是樊彬的女儿?!”
“不错。”烈明野点首,“丫头少看了一眼那娃儿便自个儿跑了,樊彬夫妇非常感澈你救了他们的女儿,说待你醒后给他们去个信儿,他一家三口要亲自来谢你。”
听罢,我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想笑是因为竟然凑巧救了供货商的女儿,想哭是肩膀真的好痛!
见我神情不对,烈明野当即便要去找草湖。我将他拦下,摇摇头说道,“就是疼,不碍事。”手臂上除去火辣辣的痛感还有丝丝沁凉,既舒服又难受。
他心疼极了,轻抚我皱巴巴的脸颊后怕说道,“好好的去了骆枫那儿却被抬着回来,你真是吓死我了……”拉着我的手压在他心口上,让我感受他快速紧张的心跳。
“对不起”我当时没有多想,那是一条小生命,我不希望她没有成年又早早的夭折……”死去的婴孩已太多,能挽救一个是一个。
“你……唉!”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我错了……”事隔5日,道歉的对象颠倒过来。
“夜深了,睡吧。”他不忍心再责,缓和了面色,放柔声调哄着我。
闻言,我瞅了眼桌上燃烧的蜡烛,脸一红,结结巴巴的小声说道,“那个,我、我准许你、回房睡了……”
1秒钟,没有反应;2秒钟,没有反应;直至5秒后他才兴奋的一跃而起,立在床前居高临下俯望,激喜说道,“你原谅我了?!”
“嗯……”我一面用手揪着棉被、一面点首,“日后不许再说我是‘狐狸精’与‘祸水’,我不是浪荡不知检点的女人。我跟了你便是一辈子,懂吗?”
“懂!懂!懂!”他高兴坏了,双手相拍像个孩子,俯首用力吻住我的唇瓣,在我的惊呼声中小心翼翼将我向床榻内侧轻移。移罢猴急似的除去衣裳与靴子跳上床,左臂绕过我的颈子让我枕着,右手搂住我的腰,这幅霸道占有的模样令我涨红脸颊不知所何是好。
“我日后再也不乱说话惹你生气了,你对我不理不睬,这5日来折磨死我了,我好可怜……”他磨蹭着我的额头,探出舌舔一舔我的嘴角,碍着我有伤在身不敢动作过大。
我羞嗔的瞪他一眼,率先阖起双目,心儿在他热情赤裸的注视下“砰砰”乱跳。
“叶儿……叶儿……”他喃喃地念着我的名字,像个刚学会讲话的婴孩般一遍又一遍,温柔低哑的调调令我唇边泛起甜甜的笑意。有他在身旁,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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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之间有时需要吵一架,吵一吵不仅可增进双方的情意,更可使二人如胶如漆!就像我与烈明野一样,感情比未吵架之前更好了,好的不得了,好的令人羡慕!
冷面樊彬领着妻、女前来道谢,养身子的补品自然少不了。樊彬的娘子是位病美人,肌肤略显苍白,但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却很有神。
樊彬连道谢都是冰冷的,冻得我直打哆嗦。他娘子说话就暖和多了,软软的、轻轻的。女儿樊静瞳说话更好听,又甜又脆,“姨姨,谢谢你救了我!否则现下受伤躺在床上的就是瞳儿了!”
我笑着摸摸她的脑瓜,柔声说道,“姨姨是大人,受点伤不碍事。你还小,身体仍在发育,千万不能有闪失!”
“姨姨,你真好!”她年纪小,却很懂事,握住我的手轻轻抚摸,精雕玉琢的脸蛋儿上露出甜美笑容。
“你救了我女儿,日后‘同福’的价格便是最低的,签合同吧。”樊彬没有半点前戏,从怀里取出合同向前一递。
闻言,我与烈明野均未反应过来,茫然的你看我、我看你,直至樊静瞳接过合同递来给我时、我才如梦初醒!“樊老板……这、这……”老天,我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救了他女儿换来日后最便宜的进货价格,我不是在做梦吧?!
“怎么,不想签?”樊彬冷眉一挑,森寒顿射。
“签!签!立即!马上!相公!”见状,我登时打了个大冷颤,打罢将合同塞给烈明野。
烈明野从头至尾阅读一遍,执笔签下名字、按下手印,将其中一份还给樊彬。
樊彬瞅了一眼,将合同收回怀里。起身,说道,“告辞。”说罢,不给我反应之机迈步便走。他娘子朝我与烈明野微笑福身,随他而去。樊静瞳瞅瞅我、瞅瞅烈明野,也追了出去。
“相公,快快,扶我下床,咱要去送送樊大老扳!”原来樊彬借道谢之名已将合同准备好,那些补身子的药材只是幌子,合同才是最真实的谢礼!用受伤换来日后最低廉的进货价格,哈哈,太值了!
我与烈明野双双追出院子,将樊彬一家三口送至花园时闻见一阵呼呼劲风之声,此声令我等停下脚步。
只见左前方不远处武动着一抹身影,小苍炽手持长枪独自练功。“唰唰唰”长枪连刺,快而猛烈,一招一势均得到烈明野真传,且一招一势也像极了烈明野!
我瞅着全神贯注练功的他掩唇轻笑,他天生便是习武的好料子,烈明野只教一次他便能学会,另加自己勤奋练习,很快便能将所学的本领牢牢掌握!以眼角余光扫向烈明野,瞧他那幅得意的模样,好似我等不是在看小苍炽练武,而是他自已一样。
樊彬一面瞧着、一面点首,眸露赞赏,但吐出的字仍冰冷冻人,“不错,是块美玉。”
闻言,我心里乐开花,于心附添一句:‘那当然,虎父无犬子!’他若见过烈明野上阵杀敌才真叫威风凛凛、英姿洒爽的真英雄!
“嗖嗖嗖”几声急烈呼啸,小苍炽以一记回马枪结束长串武打动作,那定格的身形帅气大方,回马枪甚是精准!
“哈哈,小哥哥武的好!真好看!”樊静瞳率先给予评价,一面拍手叫好、一面蹦跳,酷似母亲的水眸中洋溢着喜悦赞美。
小苍炽正直身子将长枪背于身后,拭了拭额上汗水朝我等走来,“樊叔叔好!”朝樊彬露出大大的笑脸,叫的可甜了。
樊彬点了下头,未多说什么。
“苍炽,这是樊婶婶、这是樊妹妹。”我为他引见。
“婶婶好!”他将长枪翻了一翻戳在地上,甜味只增不减。对樊静瞳嘿嘿一笑。
“好出息,将来定成大器。”樊夫人笑点首。
“呵呵,没有啦,婶婶过奖。”小苍炽脸一红,搔搔脸颊露出不好意思。
“爹、娘,我日后可来姨姨这里找小哥哥玩儿吗?”樊静瞳仰首望着爹娘,此问不仅令他二人怔住,也令我与烈明野摸不着头脑。
樊彬瞅瞅她、瞅瞅小苍炽,瞅瞅她、瞅瞅小苍炽,而后磨棱两可地说道,“你娘若答应,爹没意见。”
闻言,樊静瞳立即看向樊夫人。
樊夫人迟疑了一下,随即看向我与烈明野,不好意思的试探性问道,“瞳儿顽皮,可会讨扰府上?”
“不会,不会,我对瞳儿十分喜爱,她若喜欢随时都能来,欢迎还来不及!”才确保日后的低廉进价,我想都没想便直接应允。
“如此一来,讨扰了。”樊夫人轻轻一笑,美丽的笑容将面上的疾态驱走些许。
“小哥哥,瞳儿要和你玩儿!”樊静瞳一点也不认生,揪着小苍炽的衣袖轻轻摇晃,水眸里蕴满笑意。
“……”小苍炽茫然了,瞅着樊静瞳半晌未说出话来。不是知被突然其来的“艳福”吓着,还是不喜欢……
“走了。”樊彬扫了小苍炽一眼,冷言冷语。
“小哥哥再见!姨姨再见!叔叔再见!”樊静瞳眨着水眸朝我三人摆晃小手,牙齿洁白而整齐,说罢转身追上爹娘的脚步。
我与烈明野均忘了再去送行,双双将目光落放在小苍炽面上。
他摸了摸鼻子,不负责任耸肩说道,“我可没时间陪她玩儿,我要读书、习字、看铺、练功,忙着呢!娘,你自己揽的事自已解决。”说完,提枪扭头走人,晾我与烈明野定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你自己揽的事,自己解决。”烈明野先我一步划清界限,气得我想咬他一口。我这不是一高兴忘记思考了吗,怎能这样!
“自己揽的事,自己解决。”烈明野非常严肃的重复,我一拳捶上他胸口,气道,“我解决就我解决,难不倒我!”说完,昂头挺胸大步走,小苍炽最孝顺、最听话了,我要软硬兼施让他就范!哼哼,我这做娘的还是很有分量~~~
第八十七章 孪生胎
事实证明我这做娘的没有分量,一点也没有!软硬兼施、好说歹说、谄媚诱惑,小苍炽均不妥协,更以“我没空”3字将我连振出局,真可谓“抵死不从”!
我悔的肠子乌青,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日后樊静瞳找来我要如何解释?哎哟,头好痛,半是被小苍炽气的、半是犯愁。
烈明野以肩膀有伤为由禁了我的足,更向管家下达死命令,称我若踏出府门半步便以军杖将管家杖毙!他说这话时神情甚是阴冷可怖,我不知几分真、几分假,故尔忍下这口气乖乖呆在府内,不想因自己的私欲害了管家。
半个月的调养令我离抓狂不远,肩伤痊愈,今日是最后的期限,过了今日便可重获自由!
午时,丫头送来膳食。未等享用,光是闻着海鲜汤的味道便令我胃里一阵翻腾,腥味呛的我忙奔出房间蹲在树下急烈呕吐。“恶——恶——”
我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丫头,她忙轻拍我的背帮我顺气,急道,“三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我一手扶树、一手朝她摆动,说不出话,只想吐,且一想到“吐”字便头昏目眩,七荤八素。
“不得了,奴婢去请二爷、三爷回来!”丫头见我吐得死去活来当即慌了神,起身便跑。
我吐出胃里的食物仍干呕,呕吐半晌一屁股坐地动不了。身上的力气全吐没了,大口大口喘息,头脑也昏昏沉沉。
管家闻声而来,小心翼翼将我扶进房。
等不多时,烈明野与草湖双双从铺里赶回。烈明野三步并作两步奔至床前,满面焦急。草湖于床边落坐为我诊脉。
我牵动唇瓣露出一抹浅笑,握住烈明野紧张绷硬的手摇摇头,示意他不要担心,我除去方才急剧呕吐外没有别的不适。
他攥紧我的手,点首不语,目光从我面上调至草湖。
草湖本是张目诊脉,诊着诊着将眼睛闻了起来,双眉微微拧蹙,神情颇为不定。
见状,我心一提,莫不是我的身体真有毛病?
半晌,草湖移开手,张开眼睛,眼中盈闪的笑意无法掩饰,张口便是惊人之语,“叶儿怀孕已有2个月,喜脉两根。”
闻言,我一时间没有反应,大脑处于空白状态,烈明野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