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十四-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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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不能呼……吸了……”我仰着头继继续续的乞求,胸膛内的有益气体正在减少。
闻言,他慌忙松臂。我得到缓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转身看向他。他眼中的恐慌令我不解,微微发抖的身子更将我抛入云雾。“相公,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抬手欲抚摸他苍白的脸颊。
他抓住我的手握在掌心,揽着我的腰一个旋转将我压在门上,紧张不安随之展露,“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你在说什么?我为何要离开你?”我迷糊了,实在不懂他这忽然间的患得患得为哪桩。
他颤抖的唇瓣印在我的发丝上令我也开始不安紧张,轻推开他着急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他用额头紧抵着我的,阖起双目自行喘息,好半晌才张开眸子,眼中的脆弱扎痛了我的心。“你太出色了,而我除了打仗什么也不会,我真没用!”
第八十四章
草湖、阿伊奈、林萧赶在晚膳前回府,采购了整整一车药材。跑了一日,草湖与阿伊奈的脸颊红扑扑的,肌肤晒的有些干。
“你们不晓得阿伊奈今日有多厉害,她好会讨价还价,直把老板杀的翻白眼濒近晕撅,最后稀里糊涂的便将一车的药材买给了我们!”草湖一手端碗、一手执筷,跑了一日非旦不累反而兴奋的很,说的眉飞色舞,眸中尽是对阿伊奈的佩服。
未给我等反应机会,阿伊奈“咚”地一下敲上他的脑瓜,恨铁不成钢的对我等说道,“你们不晓得他有多实诚,一点也不会讨价还价,那老板至少赚着他500两银子,他笨的要多少给多少,要不是有我,他带去的银子根本买不回一车的上等药材!”说完不解气,连敲草湖好几下,附加一句,“笨死了!”
“哎哟!”草湖丢了碗筷双手抱头,看样子阿伊奈手劲儿不小,他五官都皱起来了。
“下次去买东西一定要叫上我,不然人家还黑你!做生意讲究精打细算,你那样不行,只会吃亏!”阿伊奈的双颊因气愤而染上红晕,俏美与泼辣呛人结合在一起竟是出奇的美丽动人!
“带你,带你,去哪儿都带着你!别再敲我头了,这一日你一直都在敲我!”草湖吃不消,抱着脑瓜讨饶,一张俊秀的面容苦兮兮,模样像极了相公做错事向娘子陪理道歉。原来,他是个“气管炎”~~~
闻言,阿伊奈一愣,随即脸颊“腾”地一下涨红,娇嗔,“说什么呢,莫不是你去茅厕我也要跟着?”
“啊?”草湖停止揉脑瓜,“啊”罢傻呼呼一笑,放下手说道,“除去上茅厕。”
他这话明显有语病,除去上茅厕……那么说睡觉与沐浴的时候就可以喽?“噗一一”想罢,我一个没忍住喷笑。
阿伊奈也听出了语病,美颜涨红如血,又羞又气,狠狠地瞪了草湖一眼。草湖不明所以,接着侧脸纳闷道,“你瞪我做何?”
“哈哈哈哈一一哈哈哈哈——”我等再也忍不住了,纷纷捧腹大笑,烈明野、聂光更是没有形象可言的拍打膳桌,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阿伊奈羞的无地自容,脑瓜垂的极低,怎么也不敢抬起。草湖被我们弄的一愣一愣的,瞅着我们笑、瞅着阿伊奈羞红脸,丝毫不知他先前与阿伊奈斗嘴的一幕在我等看来已是打情骂俏~~~
晚膳在笑声中进行、在笑声中结束,期间阿伊奈的脸颊一直通红,不与我等任何一人交谈,只管闷头用膳。
膳后饮了冰镇绿豆汤降暑,漱过口,丫头们撤走膳具、奉上茶,我将今日在酒楼所想一一向他们告知,“现下的绸庄与珠宝行经营局限性,不仅样式尘旧不新,颜色也极少,|(炫) (书) (网)|而且更不懂得如何将衣裳与首饰搭配。咱们的铺子开业后便要从这两点入手除旧换新!我的计划是这样,凡购买布匹满50两者赠送荷包或钱袋一只,满100两者赠送同等价位的布料半匹,满200。两者赠送同等价位的布料一匹,满500两者可免费量身定做一套衣裳。”说完,停下来瞅着众人。
众人皆被我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一个个瞠目结舌,好半晌烈明野迸出一句,“这能行吗?得赔多少?”
我伸出一根手指轻摇,摇罢肯定而言,“做生意没有不投资赔钱的,但赔也要赔的精、赔的有脸面,初期这样经营钱会少赚,但人都是爱贪小便宜的,一旦尝到甜头、那么之后的事就好办了!而且咱们要做的精,切不可图省事谋利而坏了自己的招牌!”说至此饮一口茶,调转目光看向草湖续道,“绸庄的手法矣可运用在行医救人上,医馆开业的前三日你免费为布衣百姓号诊,对于那些经济条件上有困难的可采取赠药恩施,如此一来不仅可为你创造良好的口碑,更能因此而一炮打响名号,到那时‘朝阳城’内的百姓皆会传诵你草湖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救世良医!但,此法对于那些有钱人不可用,若用了只会令他们贪得无厌,而不会感恩念好!”
草湖被我说的眼睛瞠得越来越大,我音落好一会儿他才似打了“兴奋剂”一般热血沸腾,双掌不停拍击大腿,赞不绝口,“叶儿!你这法子太棒了!棒的无语伦比!简直就是奇葩才会想到的办法!”自从烈明野改口唤我“叶儿”后、他们矣改了口,却没问为什么。所以,我严重怀疑他们早已知晓我不是真正的“凌筱落”,只是一直闭口不问而已。
闻言,我“噗哧”一笑,他竟和骆枫(温润男子)用了同样的形容词。“咱们开业时的节目我都想好了。”说着,唤来丫头将文房四宝摆上桌,执笔在宣纸上画图……他们一个个均将脑瓜凑上来,我画好后指着第一件说道,“这叫‘舞狮’,在我‘家乡’是一种传统艺术。”指着第二件,“这叫‘高跷’,同样传统。”
“好怪的东西,要怎么弄?”聂光一脸迷惑,上下左右的打量着绘图。
“这样……”我放下笔站起身来,将“舞狮”与“高跷”尽可能的用肢体语言表现。舞了好一会儿,喘息着坐回原位。
他们一个个神情惊讶、眼冒精光,活脱脱一幅发现惊奇事物的表情。
“我这样表演不能充分表达出传统文艺的内涵,待两件东西做出来后亲自试过才知!”我舔一舔干涩的唇瓣,将盅里的茶一饮而尽。
他们一面点首、一面对我挑竖起大拇指,阿伊奈更是难掩心中好奇,问道,“凌姐姐你太厉害了,你的脑袋里为何装着如此多的希奇事物!”
“呵呵,这些全是我‘家乡’的玩意儿,此次开铺刚好可派上用场。”我轻笑,未过多解释。
“哇,姐姐的家乡好奇特!在哪里?我好想去看看!”阿伊奈双肘撑桌,兴奋不已。
一句话难住了我,我张着嘴回答不上来。遥远的21世纪,如何去得了?
“凌姐姐,怎么了?”她不解我为何不回答。
“我的家乡太远了,无法到达。”我有些苦涩地说道,离开21世纪已经6年,回不去的。
我任何细微的变化均逃不过烈明野的眼睛,他握住我放在桌上的手接下话茬,“今日大家都累了,早点洗洗歇了吧。”
他意图明了,阿伊奈是个聪明人,故尔未再追问。
散了,烈明野牵着我回到房间,执起我的手轻按在胸前,柔声安抚,“不要难过,咱们可将你‘家乡’的特色都搬进府里,这样一来也可慰你相思之情。”
闻言,我拭了下湿润的眼睛,破啼为笑,偎进他怀里感动地说道,“相公,谢谢你……”
“傻瓜,你是我娘子,何需言谢。”他揉着我的发丝,我用脸颊磨蹭他的胸膛,阖起眼睛呼吸他身上的味道,双臂环住他的腰,甜甜的笑意浮露唇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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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舞狮”与“高跷”的图纸送去定做,从骆枫那里签了买卖协议购得第一批成品布料,我于府中就着这些布料向烈明野等人一一讲解、辨认。
贴出告示,招聘绣女8名,要求必是尚未出嫁的少女。没法子,已婚妇女事情太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故尔唯聘事少的姑娘。我是开门做生意,不是处理琐碎的家长里短。
告示贴出后,前来应聘的姑娘落绎不绝,只第一日便迎来30名!为何这样多?呵呵,只因我在月工资上下了功夫!每人每月保底工资1两,多卖出一件自己刺绣的成品提成3文,多卖多得,如此一来拼的便是各自的真实本领,岂能不吸引战乱后力求温饱的百姓?
但,我的要求很高,手艺看不上眼一律做罢,且家里不能有杂七杂八的人,譬如嗜酒、赌博什么的。正因为我的要求高,所以招聘了一个月只有7名合格,最后1名绣女说什么也不肯“脱颖而出”,急煞了我!
瞅着眼前一件件绣出来的考验品一再摇首,刺绣谁都会,但绣出来的呆板没有灵气却不行。故尔,今日来应骋的5人全部淘汰出局!
我站起身在前厅内来回踱步,定下的高要求不会更改,这最后1名我继续等,就不信11月6日开业大吉前找不到人选!正想着,厅外响起脚步声,我定足望去,只见管家领着一位瘦小的少女走了过来。
“三夫人,这位姑娘前来应征绣女。”管家将少女领进前厅,引罢退下。
“绣一朵牡丹给我看看。”我示意少女落坐,她怯生生的点点头,坐下后穿针、引线、刺绣,一气呵成!
她的熟练令我看见曙光,忙坐在她对面等待。
少女不仅身材瘦小,就连那双手也纤细的令人心疼,她太瘦了,只剩下皮包着骨头!
起初我还能坐在椅子上等,而后干脆转坐在少女身旁瞅着她绣。每多看她绣下一针、我心中的喜悦便会提升一分,以置于她绣完整朵牡丹时我兴奋的跳了起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绣布细细端详……妙!棒!绝!她绣出来的牡丹宛如真实般夺目娇艳,一针一线均十分娴熟流顺,不带有丝毫生硬!
看过牡丹、我上下打量少女,……她看上去不过14、5岁的模样,却拥有如此精湛的手艺,太不可思议了!她被我热情的目光凝视的有点慌,纤细的手指无措的绞动缝有补丁的衣裳。
“姑娘,你家住何处?家里有些什么人?”我看上了她,遂深一层询问家庭背景。
闻言,她绞在一起的手指停下,猛地用力揪紧衣角,头垂下,闷而颤抖的嗓音随之传出,“都死了,只剩我自己……我没有家……”她说的声音很小,却狠狠地扎痛了我的心。
我放下牡丹捧起她小小的脸庞,在望进她眼里的这一刻心好似被针扎了一样的痛!她那双恐惧孤独、渴望温暖的洁净双瞳令我一下子忆起“凌筱落”,甚至将她二人重叠!这一瞬我觉得眼前的人不再是陌生的少女,而是那苦命的“凌筱落”!一面想着,泪水也不知不觉的掉了下来。这是不是上苍的指引,将少女送来圆了我与烈明野想补偿对“凌筱落”的亏欠?
“夫、夫人?!”少女受惊,张大双眸惊恐的后退一步。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从冥想中回神,我忙拭去面上的泪水,“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清、清儿……”
“清儿,我对你很满意,除去公告上所说的银两,我另外管你吃住,从今日起你便安心在府内住下!”
闻言,她大惊,洁净的眸子张的大大的,颤抖着嗓音问道,“夫、夫人,您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用力点首,走至厅口命丫头唤来管家,对他说道,“她叫‘清儿’,从今日起正式成为咱们绣楼里的绣女,你安排她住下。”看回清儿,续,“你随管家去挑选几匹喜欢的料子为自己做几身衣裳,带补丁的日后不要穿了。”
清儿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没有言语,“扑嗵”一声跪下,当即便给我磕了一记沉重的响头,“砰!”
“清儿!”我大惊,忙将她扶起,受她的叩拜真是罪过!“管家,快带她下去清洗伤口、擦药!”额头都磕破了!
“是,三夫人。”管家颔首应,“清儿,随我去吧。”
“呜呜……”清儿泪流满面,捂着嘴哽咽着连连道谢,“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内心翻涌不已,在今后的日子里我要将亏欠“凌筱落”的全都补在清儿身上!
转身,收拾针线。一双手臂从后面将我抱住,熟悉的味道沁入鼻腔。我停下收拾靠进来人的怀里,哑声唤道,“相公……”
“什么也不用说,我都听见了,你做的对。”他以脸颊贴着我的,手臂越发收紧。
“嗯……”我点点头,在他怀里靠着平复翻涌的情绪,复罢拭了下眼角。
他松开我,收起针线、布料,牵着我回到房间,阖上门非常镇定的对我说道,“我学会打算盘了。”
闻言,我惊喜交加,“真的?!”
“真的。”他一面点首、一面走向桌案后方落坐,执起算盘,待我走至身旁一面念着口决、一面算打。
听罢、看罢,我将他抱个满怀,在他额头、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