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十四-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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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明喜宫”见过,她是玉妃!那位拥有柔美嗓音可令人酥筋麻骨的玉妃!
“贱人!”玉妃怒骂,柔美嗓音变得凌厉,再也没有使人心神荡漾的魅力。她高举巴掌煽下第二记耳光,将我由向左倾倒改为向右,趴在地上险些昏死。口中尝到腥甜,她好大的力气!
宫女甲、乙拽住我的胳膊将我架起,宫女丙揪住我的头发向后拉拽,逼迫我仰起头。“唔……”头皮痛的厉害,我禁不住哼出了声音。
下巴被两根青葱玉指牢牢捏住,恨意通过手指向我传达。看着眼前横眉怒目与美丽沾不上边的玉妃,我明白了,她便是那一直想加害庄妃又未能得手的妒心娘娘!
“凌筱落,本宫恨你入骨!你不仅令本宫无法除去庄妃那贱人独揽圣宠,更令本宫在皇上的庆生宴上舞技与舞衣均输给庄妃,皇上因此流连‘明喜宫’不再踏入本宫寝宫半步!你说这笔帐本宫要与你怎样算,怎样折磨你才能令本宫消恨?”她缓慢眯细勾魂眼眸,森冷由眸缝迸射,每一个字、每一个音均咬牙切齿,恨不能让我嚼烂吞入腹中。
我面色陡然变白,并非因她的恨与施虐前的警告,而是担心腹中已孕育了四个月的女儿!孕妇禁不起折腾,哪怕是一丁点的不适均会对胎儿造成影响!想护住腹部,又没有那样做,怕做了会欲盖弥彰加速女儿的死亡!
“把她给本宫按在地上!”玉妃拔尖着嗓音厉吼,音落,立于她身后的宫女丁、卯与宫女甲、乙一起将我按趴在地。
“扎她!狠狠的扎!”在玉妃的喝令下,宫女丙将一只铁盒扔到地上,掀盖,从里头取出两根中指般长短的银针。见状,我惊恐的失声大喊,“不要——”
“由不得你!”宫女丙阴笑,目绽凶光,举起银针在我后背上一通快速抽扎。
“啊——”我惨叫着仰起了头,后背的痛楚令我紧紧闭起双目。我晓得被针刺一下很痛,却不知痛成这般,简直比扎手指验血还要痛上几倍!
“扎!还不够用力!”玉妃一面下令、一面跺脚,在她的要求下宫女丙依言行事,用力扎,狠命扎。两根银针不算,她将铁盒内的银针全部拿出来握在手中,将我的后背当作肉俎肆虐。
“啊——啊——”我痛得全身颤抖,额头上冒出大量汗水。不想任由摆布,却怎么也挣不开宫女们的压制。我一面惨叫、一面抽气,背部疼极了,已不能再用火辣形容!
“哈哈哈哈,贱人,敢与本宫作对没有你的好下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玉妃变态狂笑,终于逮到了我可以狠狠虐待。
宫女丙疯狂的扎了我许久,扎得我只能闷哼没有力气叫出声音才算罢休。
“上夹!”不给我喘息的机会,玉妃指使宫女丙施行第二种虐待。
闻言,我睁开紧闭多时的眼睛,当夹板垂入视野时即刻紧缩了瞳孔,才想跑便被宫女们按坐在地不得动弹。
宫女甲、乙死死的按住我双肩,宫女丁、卯伙同宫女丙将夹板套上我的双手。宫女丙对我残忍一笑,用力拉拽夹板。
“啊——”尖吭的叫喊冲破喉咙激荡于室,十指连心,那钻心的刺痛令我再次凄惨嗷叫。剧痛通过十指疾速向手臂蔓延,继而通达四肢百胲。大脑因痛而苍白,脑中血管因痛而剧烈蹦跳,仿佛随时都有冲破皮肤暴露于空气的可能!
“给本宫夹断她的手指!废了她的双手!用力!用力!”玉妃在一旁指手画脚,恨不能亲自上阵,凄厉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是!”宫女丙点首应,朝宫女丁、卯使眼色,三人同力拉拽夹板。
“啊——啊——”我全向痉挛,用力甩首,不顾十指的痛楚扭动身子想要甩脱。不要再夹了,再夹下去定会动胎气,我的孩子呀!
人意不如天意,宫女丙见我扭动的厉害,猛地抬起一脚狠狠踹上我的腹部。只踹不够,更用前脚掌力碾!登时,我全身抽搐,刺骨之痛由腹部急烈的窜遍全身,我分不出自己是抽气还是痛吟,只因刺骨之痛与指痛双双合并,将我逼向晕死!
我在剧痛中晕死,在剧痛中醒来,仰躺在冰冷的地上呆望昏暗,全身上下均痛,不晓得晕了之后她们是怎样折磨我的。血腥之味弥漫在空气中呼吸入鼻,这血味令我刹时清醒,惊慌失措的抚摸腹部。那微凸之感……没有了!“轰隆隆”闷雷劈响,手向下探抚摸下体……湿黏一片!这一刻,五雷齐轰顶,我全身的神经仿佛都于同时绷断,“铮铮铮”的断音犹如千军万马!
“不——”我歇斯底里的喊叫,泪水崩溃,我的孩子没有了!!“啊啊啊——啊啊啊——”放声尖叫,双手抱头痛苦的蜷缩起身子,身子再痛也不比失去骨肉的痛!“少爷——少爷——少爷——”疯了似喊叫,明知烈明野听不见仍拼命发声,我们的女儿啊,第一个女儿!没有了!没有了!!“啊啊啊——啊啊啊——”在地上打滚,心痛绞在一起。老天爷为何这样残忍?!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我?!
嘶裂的哭喊在这封闭的小空间里形成震荡回音,每一声均渗透着我的痛苦与悲怆。双手按紧腹部,泣不成声,身子颤抖的厉害。“少爷……少爷……少爷……”我一声声念着烈明野,泪水奔流,原来失去与他的骨肉竟是这样的痛苦!我恨庄妃、恨皇上、恨玉妃,好恨好恨,恨得全身都痛!我本是平平淡淡的生活,是他们将我卷入了宫廷的争斗!生平第一次尝到痛恨人的滋味,却是用亲生骨肉的性命换来!
“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我不晓得自己哭了多久,只知又晕了。
钻心刺骨的痛令我惨叫着第二次清醒,玉妃不是人,她残忍的命宫女用竹片扎进我十根手指的指甲缝内。嫩肉禁不住此般对待,鲜血肆流,我在刺痛中醒了晕、晕了醒,被她们折腾的死去活来!
这不算够,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们每日均会给我上刑,针刺、夹板、竹片轮流不歇,数不清过了多少个日夜,我由先前的剧痛变的麻木,随她们怎样对待都尝不到痛味。我由先前的惨叫转为闷哼,终发不出声音傻呆呆的任由她们虐待。整个身体都不再是我的,我的手已不能看,看了会吐、会夜半发噩梦难以再睡!身上没有伤口,唯有密密麻麻的针眼!失去孩子与非人的折磨,在这双重打击下我已是奄奄一息。于心一遍又一遍念着烈明野,心好痛,痛得可以直接将人杀死!我想见他,疯狂的渴望!
玉妃虐够了,发泄了满腔恨意,终要给我个痛快不再摧残。今日,她命人抬来一只大缸,闻她舒爽阴笑着说道,“本宫好心不再给你上刑,这缸中盘满毒蛇,你这条贱命只配成为畜生的口粮!”说至“口粮”二字她已舒爽的无法形容,看到我即将要死,恶气尽出,她高兴还来不及。
我眼神涣散的瞅着她如花般美艳却又无比狰狞的面容,面皮僵硬的无法送给她一个嘲讽的笑容。宫女甲、乙、丙、丁将我残破不堪的身体抬起,朝蛇缸走去……
‘少爷……对不起,我等不到你回来了……’我绝望的阖起双目,就要死了,真的要死了,我的生命正在快速流逝。
身子一轻,宫女们将我抛起扔进蛇缸。落入,即刻感觉到冰凉的物体缠绕上身体。
“不——”一道惊嘶刺入耳膜,逼迫我张开疲惫的双眼。一张疯急的阳刚深刻面容闯入视野,令我头脑一阵恍惚。原来人在临死前能够看见最美、最难以忘怀的幻觉,这幻觉真好,就算不能活着等到烈明野回来,在幻境中看见他对于我来说也是一种心灵上的抚慰。
毒蛇咬住了我,意识离开。我不属于这里,死后会回到21世纪吗?还是魂飞烟灭?我在心中问着自己,带着对这架空世界的不舍与遗憾缓缓地阖起了酸痛的眼睛……
第六十九章 表白,这一生只要与你在一起!
还是那漆黑不见五指的地方,只是此次万寒冰冷,冻得我哆哆嗦嗦地走着,身子轻飘飘没有一丁点儿重量。寂静无声,莫非仍是我的梦境?双手搓臂惶恐不安,上次见到“玉真”灭亡,这次又会是何?
身子轻,故而不晓得走了多远,无概念。突然,一道黑红色的光芒由上至下笔直射入黑暗,位于正前方。我反射性捂住眼睛,停下脚步,透过指缝朝那光芒看去……不看不要紧,看一眼当即震惊地放下双手,瞪圆眼眸,连呼吸也屏住了!
“你阳寿已尽,快随本君前去阴曹地府报到。”黑面,黑衣,黑冠的阎罗王狰狞着可怖面容,实在比电视剧中恐怖多倍!
经他一提,我整个人都强烈地震动了一下,被毒蛇咬伤前所产生的幻觉疯涌入脑,好似要将我的大脑撞碎。“少爷!”失声大喊,无措地左右张望寻找烈明野的身影。
“喊也没用,阴阳两隔永不相往来。”阎王冰冷的言语刺穿了我的心,我用力摇首,反驳尖喊,“不——”我不要去地府,去了便真的再也见不到烈明野了!
“由不得你,随本君去地府!”阎王凶神恶煞飘身上前,一把扣住我的手腕。
“啧!”与他肌肤相贴我倒抽一口冷气,好冰!
“凌筱落——”惊心的呼喊打断阎王步伐,下一秒,我左手腕被一只炽热的手掌紧紧扣住。
看向来人,我激动地滚出眼泪,喜悦地唤道:“少爷!”
“随我回阳间,我不准你死,你要一生一世陪着我!”烈明野急切而霸道,幽深双瞳鲜红似血。
“我哪儿也不去,只要呆在你身边!”我心脏“砰砰砰”疯狂地跳动,全身颤抖不已,挣扎着欲甩脱阎王抓制。
“随本君去地府!”阎王不放,扣紧我手腕。
“唔……”我吃痛,双眉即拧,腕子好似要断一般。
“放开她!她是我的女人,是生是死我说了算!”烈明野扭曲了面容,鲜血滴出眼眶,那副吃人的模样胜过阎王千百倍!
她是我的女人……这六个字令我全身充满力量,求生之心嘭然暴涨。我要活着,绝不去那会将我越烈明野阴阳阻隔的阴曹地府!
我二人的坚定决心奇迹般化出刺眼白光激射向阎王,阎王火速松开我躲闪至旁。逮住此机,烈明野将我紧揽入怀,带着我随白光一起消失在这片黑暗地带。
一个柔软的物体覆住我的唇,暖暖液体渡入口中,我下意识将其吞咽,努力想要张开沉重的眼皮,只是,尝试了几次均未能成功,耳旁有人讲话,有男有女,我不晓得他们在说什么,只知液体一次又一次渡入口,每一口均被我吞入腹。意识短暂,陷入混沌,只是此次没有黑暗,更无寒冷,只有醉人的温暖……
仿佛睡了一个世纪之久,身子渐渐有了重量,混沌慢慢远去。撑开沉重的眼皮,眨动酸涩的眼睛,视线极度模糊,花了许久才将帐顶看清。账内亮堂,阳光充足,这明亮唯人间才有,我没有死!
“凌筱落……”激喜而小心地轻唤响于耳畔,我转动脖子朝声源看去,见到了烈明野憔悴的面容。我呆呆地望着他,他瘦了好多,面色蜡黄无光,眼眶深陷,双目通红,血丝遍布。他用他的意志与决心将我从死亡边缘拉回现实,他的坚定给了我生还的机会!
“凌筱落……”他嘶哑着声音而呼唤,轻轻地抚摸上我的脸颊,指尖颤抖出喜律。
他这般模样令我心儿抽缩在一起痉挛,死里逃生的人是我,为何他却比我更像濒临死亡?!
我颤抖着嘴唇,用难听的哑声唤着他:“少……爷……”一面唤,一面抬手想抚摸他的脸颊,手方一动即刻换来钻心刺骨,痛得我一声哑嘶,全身的细胞好似都纠缠在了一起。“啊——”
“不要动,你身上的伤太多了!”他慌了,捧住我的面庞急切言语。
痛楚令我忆起流产,失声哭泣,用眼泪朦胧的眸子悲痛地望着他,泣不成声:“女儿……没有……了……”
闻言,他闭紧双目抱紧我的头,滚烫的泪水砸在我脸上。“不要激动,你的身子禁不住折腾。孩子没了可以再生,我只要你健健康康地好起来!”他虽这样说,但悲痛与恨意却无法掩饰。我们是多么期待女儿的降生,可是却这样没了!
身痛、心痛,我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晕死过去。强忍住晕眩与哭意,用额头磨蹭着他。
他一度无法控制泪水,用力吸鼻,泪水被迫逼退。他松开我的头心疼地瞅着我,晶莹的泪光在他的红目中闪烁着血泪之光。
“你是怎样找到我的?”我哽咽着道出疑问,平乱不可能一个多月便结束。
“是伊斯卡,他一直关注着咱们的动向。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