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十四-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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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牌上的兔子与玉兔雕像重叠,竟是如此吻合!这……这……难以置信,将腰牌前后左右仔细检查欲找出新的线索。只可惜岁月太大,腰牌上唯有“禁”字与兔子可看清,其余均十分模糊。
这腰牌显然非寻常百姓所有,“禁”字何意?莫不是指禁卫军?玉兔莫非是一个国家的标志?“凌筱落”莫不是遗失在外的皇亲国威?此三个念头争先恐后浮现脑海,现罢,我手心里顷刻间渗出热汗。不……不会吧……
正惊于自己的想法,手中一空唤回心神,忙仰首望,只见“德亲王”将腰牌托在手中端详。我迎视阳光,他背对,在我因刺目转首的那一瞬似乎在他面上看见了惊讶,可当我倾身躲开刺阳确认时什么也没有,他还是那副老神在在、似笑非笑的模样。下意识揉目,莫非是我眼花看错?
“德亲王”看罢腰牌未还给我,而是将它朝襟内揣去。见状,我心一急,脱口阻止,“还给我!”
闻言,他动作稍顿,随后将腰牌揣入怀中,拿出手摸着下巴意有所指的问道,“凌姑娘有兴趣?”
他无心还我反将一军,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异常!欲要回腰牌又不想被他逮住把柄,若不要心中疑团得不到拨解。眉头轻蹙,暗自咬唇,几经挣扎终放弃,牵动唇瓣露出浅笑,回道,“民女只觉好奇。”说完,站起身来,尽量让自己的面部表情平和一些。
他微一挑眉,不露声色,走回原位穿起靴袜。
见状,我收拾激荡心绪随他沿河继续前进,临离开时顺溪上望,那长长一道溪流没有尽头。腰牌,是从山上随波逐下的吗?这山中之水又与哪些地方的水流相互通连?
下游路途漫长,行不见头,除露宿首夜遇猛虎外再不见其它猛兽,两日后烈明野率领的一部分随从找到了我们。
#炫#回到安营处,远远地便瞧见负手而立朝我方凝望的烈明野。我一面行走、一面将他从头打量至脚,他未受伤,毫发无损!
#书#见到我,他眼中迸射出狂喜,虽一闪而逝,却将他的心情传达给我。我轻轻一笑,没有言语。待我们走近时他朝“德亲王”行礼,“德亲王”含笑点首,直朝龙帐而去,我随后,烈明野则立于原地不动,继续坚守他的岗位。
#网#入帐,皇上正坐在榻上龙眉深锁,庄妃为他按揉太阳穴。闻声,他二人同时朝帐口看来,见到我与“德亲王”即刻喜形于面,皇上更是起身大唤,“七弟!”
“德亲王”笑吟吟走上前行礼,“臣弟参见皇兄。”
皇上大步下榻,握住他的双肩上下打量,一面打量、一面笑点首。
庄妃走至我身旁牵起我的手,我会意,随她出帐。与烈明野呈反方向而行,约行四米,她停下脚步,心有余悸的向我询问两日来的情况。我将经过讲述,唯一省略了那块腰牌。听罢,她面露惊险,低赞,“‘德亲王’不亏为‘龙朝’第一勇士!”
我“嗯”了声,未多言语。静默了会儿,闻她另道,“下月15乃皇上的寿辰,本宫欲献歌舞,却不知应着何衣适当。”
闻言,我不加思索的回道,“娘娘天生丽质,不论着何衣均光彩照人。”
她先是一愣,而后笑弯了眼睛,抬起青葱玉指在我唇上轻点,说道,“你这张嘴,越来越会讲话了。”
“民女只是实话实说,绝非恭维。”她美若天仙,胚子好,就算着乞服一样夺人眼目。
“本宫要牢牢抓住皇上的心,你可懂本宫之意?”
一句长短适中的提问令我心激凛,暗道她终于露出了谈话的真正目的!我没有言语,睫毛轻垂不与她精打细算的眸子对视。她想让皇上只专宠她一人、想为皇上诞下龙子、更想母仪天下,我岂会不懂!
垂睫半晌,我重新迎视她的目光,困惑问道,“为何是我?”宫中有专门为嫔妃制衣的裁缝,与我说此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她牵起我的手放在掌心,一面拍抚、一面笑言,“本宫请人算过你的生辰八字,你是本宫命定的贵人。”她说得轻松平静,丝毫不觉暗自调查别人有何不妥。
她定了心,我却浑身发冷,冻彻心扉!内心惊愕,面上却只敢露出呆傻。于心暗骂,好一个庄妃,我待她不薄,她却背地里将我拖下浑水!还嫌我的生活不够乱吗?!
“瞧你这呆傻的模样,不愿成为本宫的贵人?”她轻戳我额头,笑得那样甜美,说出的话却叫人寒心!
“不,不是……民女只是一时受宠若惊……”我蠕动嘴唇喃喃低语,声音走调的仿佛不是自己的。
“呵呵,距皇上寿辰还有一月,你好好帮本宫想想着衣之事,本宫要与从不同,别出心裁。”
我木然点首,心凉透。这是个大火坑,若事成博得皇上专宠我自然功不可没。若事不如意呢?我的下场又将是何?
庄妃那绝色容颜此时在我看来甚是丑陋,连带她的笑容!“蛇蝎美人”,此四字顷刻间遍布脑海!
她接下来说了什么记不清,我如何回答更是云雾缭绕,只晓得她让我去看看穆柳絮,我便忙不迭的离了去。
立于穆柳絮帐前用力甩首,将庄妃的魔音从脑中驱逐,调整心绪,掀帐而入。穆柳絮侧躺在榻,背冲我。闻脚步声,她转首后望,看见我时先是一愣,而后猛地坐起,惊喜相唤,“筱落!”
“穆姐姐。”我露出微笑,走至榻边落坐。
她拉着我的手将我仔细打量,打量完毕问了与庄妃同样的问题,“这两日你去了哪里?”
我重复讲述,当提及“德亲王”时她眼中明显露出痛与恨,握住我的手也禁不住颤抖了起来。
我反握住她,心疼道,“控制自己的情绪,微服之日还很长,且莫折磨了自己。”我无法劝她节哀,因“德亲王”,她失去了相公与腹中孩儿,这伤痛与怨恨绝非短日可消,任何沉痛之伤均需时疗。
她没有言语,红了眼眶,眨一眨睫毛将脸别向一旁,唇瓣抖动。
“快躺下休息,养好身子方为上策。”我握住她双肩将她轻轻地推倒在榻,拉高薄被盖至她心口部位。
她阖目点首,一滴晶莹泪珠淌下眼角。我伸手为她拭去,望着湿润的指尖眯了下眼睛,小苍炽健健康康,比起失去骨肉的她,我已幸运!
第五十二章 三人的情纠
躺在榻上辗转难眠,两日来的种种好似倒带般频频播放。心犯堵,有些烦躁,掀开薄被将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榻尾燃台上的烛光于视野轻轻摇曳,深呼吸、吐气,尽可能平抚燥动的心。
帐帘掀,烈明野走进。见状,我坐起,目视他行至榻旁落坐,直勾勾地瞅着我。
被他瞧的浑身不自在,我轻推他手臂低声试问,“你怎么了?”
他蓦地捉住我的手,眼神更为直勾,说出来的话也酸味十足,“你与‘德亲王’两日来都做了什么?”
闻言,我眉梢狠地一抽,速收回手嗔斥,“刺虎、烤鱼、找出路,还能做何!”臭小子,为何总怕我与别的男人有染?我看上去很没有妇德吗?
见我回答肯定、语气含怒,他笑了,笑着揽住我的腰。我拍开他的手,他一怔,怔后不由分说将我拽进怀里,额头贴上我的。
我本欲挣扎,却因对上他柔情似水的眸子时做了逃兵,非旦未拒,反而跌进他的温柔中失了神。
“你平安回来,真好。”他喃喃轻语,指腹轻抚我的脸颊,阳刚的湿热气息喷洒在我脸上,令人有过那一瞬的恍惚。
他是真的担心我,从眼神中便可看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它不会说谎。我沉默了,片刻后握住他的手歉意说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未曾想会被激流卷入下游。”能活着再与他相见,的确该感谢“德亲王”。
稍稍拉开些我二人之间的距离,他幽深的眸子里除去温柔还荡漾着一波春水,那是珍惜的光泽,怕会因微游而失去我。
“扑嗵”我的心于这一刻漏跳了节拍,面对他的温柔全身一燥,脸颊也热了起来,忙推抵他胸膛将距离拉扯开来,岔开话题,问道,“刺客是‘金罗’余孽吗?”
闻言,他敛去柔情、收起笑意,拧蹙双眉。见状,我心一凛,一面轻抚脸颊、一面追问,“是否?”
他点了头,低沉着嗓音回道,“余孽只逮住一人,此人嘴硬,不论逼供、利诱或严刑拷打均撬不开他的口。”
我放下抚颊之手撑在榻上,蹙眉望着忧心的他。一日撬不开口均得不到有关余孽的情报,这是件棘手的事情。敌暗、我明,十分危 3ǔωω。cōm险!“皇上的意思是?”半晌,【炫】【书】【网】我续问。
“那余孽自尽未遂,现由三人轮班看守,我瞧皇上的意思是不从他口中探出消息誓不罢休。”他眉头拧锁成一只鼓包,性感的唇瓣抿动了一下。
我点首未语,给不了他任何实质性的建议与帮助。有可能探出口风的法子均已试,看来“金罗”余孽是“王八吃称坨”铁了心要为“金罗王”报仇血恨!
我二人均默下,各自垂睫,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良久,他抬首舒出口气,展开双臂对我说道,“宽衣。”
晓得他要睡了,我伸手解开他的衣裳,除去外衣时忽然顿住,迅速看向身下软榻,再看回他面,这是微游,并非烈府,一间帐篷、一张榻,我二人要如何睡?
看出我的心思,他嘴角翘起邪气的弧度,自行脱掉靴子爬上榻。见状,我轰他下塌不是、留他入眠也不是,干巴巴跪坐瞅着他。
“又不是未一起睡过,躺下。”他躺在榻内,侧着身子单手支额,别一只手在软榻上拍打,边拍唇边笑容边扩散的暧昧有色。
我未动,抿起唇瓣。睡是睡过,但那只限于他梦游的时候,如今我二人均清醒,怎么睡?
见我不动,他长臂一伸抓住我放在膝上的手,随即一个使力将我朝他拽去。我惊呼前扑,不偏不倚扑进他怀里。怕我跑,我一入怀他立即揽住我的腰,并抬起一条腿勾压住我的身子。
现下姿势除去“暧昧”我想不出还有别的词语可形容,他近在咫尺的俊脸令我又羞又气,急道,“你这是做何?”
“睡觉。”吐出两字,他率先闭起了眼睛。
我瞪着他张了几下嘴未发出声音,扭动身子,他不给机会,不仅手臂收紧了,就连压在我身上的腿也沉了几分。挣不开,我遂将头向后移拉开些距离令彼此能够呼吸。不敢阖目,经上次佯装,让我晓得他也有狡猾的一面。警惕观察,唯恐一放松戒备他便会堵住我的口!
他丝毫没有我的紧张,呼吸渐渐均匀平稳,直至手臂与腿因入睡而减小了力气。
见状,我这才轻舒口气,没好气的伸指在他胸口上戳了一下。心放下,困意也随之找上门来。我打了个哈欠,疲倦地阖起双目,不多时,进入梦乡……
睡得正熟,平静的心忽起燥动,不知怎地觉得很热,似乎正有什么在身体上攀爬,每攀爬一下均会令体温有所高升。似睡非醒间我嘤咛了一声,不由自主扭起身子欲摆脱热源。只是,这热源仿佛长了眼睛紧随不放,不给我半刻解脱。
好热!实在受不了这钻心的热度,我从睡眠中醒来,迷迷糊糊张开眼睛。帐内昏暗,瞧什么都是模糊的,隐约间似有一团黑物伏在胸前。我下意识摸去,当摸到时也娇喘着溢出了呻吟,“啊……”我懂得为何觉得热了,那是烈明野在作祟,他不睡觉反而趴在我身上捣鬼!“你,你怎能这样对我?!”我大声质问,声音却听起来软绵绵的没什么力度,就连推搡的双手也气力不足。
他不理会我的质问,扣住我的双手腕将其压在榻上,口舌未闲。
“啊……”我全身似过电般酥麻,燥热感嘭然增生!“烈明野,你给我住口!”又羞又气,颤抖着嗓音喝制,欲抬腿将他踹开。他用两条腿夹住我不给机会,含住我的耳垂儿。
“嗯……”我不争气的半眯双目,头脑也因他的含吮与炽热的呼吸产生大面积空白。
他越来越放肆,当他抚摸上我的身体时我即刻从空白中找回自己。肌肤与他长有茧子的掌心缓缓摩擦,引发我一阵又一阵的颤栗,呼吸也有所急快。意识到他用佯装再次欺骗了我,我用力挣扎,甚至压低声音破口大骂,“烈明野,你混蛋!”
他喘息着堵住我的口,趁我开口之际欲探舌进来。我飞快地咬紧牙关,将他火热的舌阻截在外。
无法进入,他吻了吻我的唇,继而将缠绵的吻洒落在我的颈间,咬住我耳垂儿沙哑着嗓音气息不稳地说道,“凌筱落,我想要你,我忍了很久……”
此言一出我顿觉浑身一颤,惊愕地瞠大眸子,心儿跳快节拍,脸颊上的温度赴向高点。愕然片刻,猛地失声而呼,“我不想要!”
“我想要你……我想要你……”他磨蹭着我的脸颊、磨蹭着我的颈窝,沙哑的声音透出压抑、渴望。
我快被他逼疯了,用力摇头,急切制止,“我没有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