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十四-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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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孟琴
申明:本书由【】。。。
第一章 该死的穿越
我瞠圆双目紧盯着自己高隆的腹部,大脑雪白一片,血液骤然停顿,全身的汗毛孔均为之窄竖!前一秒我的身材还匀称标准,为何现下腹部却“嘭”然涨大的可怕?!
难以置信,我下意识抚摸上隆腹,因惊愕、从而发不出声音,甚至连呼吸都大大的秉住!
“女人,你愣在床上做何?还不快过来为我擦背!”正惊愕难当,一道不耐烦的嗓音蓦然响起,稍显轻嫩。
闻言,我抬起僵硬的颈子朝声源看去……只见一名十三、四岁的英俊少年立在不远处的木桶旁,桶四周弥漫雾白水气。
脑中电光一闪,好似闪电划破夜空!是何状况?!大脑于第一时发出惊心之问。
“你究竟想坐至几时?唤你来为我擦背,听不到吗?”少年的不耐烦增而无减,一手叉腰、一手扒动松散的黑亮长丝。
喉间滚动,一口唾液机械咽下。我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打量四周……身处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不论摆设与构局均古朴,房内漫散着湿润的水味。
右眼睑自行跳动,目光扫过门扉、木窗、花瓶、盆栽、圆桌、座椅、梳妆台、衣柜……
当扫至雕花双人大床时眼睑抖动不停,连咽唾液,身子禁不住颤抖,此地是何处?!
“女人,不要一次次考验我的耐性,我叫你过来!”怒吼如雷轰响,震得我回神朝少年望去……他面色漆黑,眼神凶狠,宛若凶神恶煞!
“你……是谁?”我抬手指着他的鼻子,颤抖嗓音询问,不懂为何来至此地,莫名其妙。
音落,他面色难看一分,半眯起双目冷冷的盯着我,两片薄唇碰动、吐出冰字:“装什么傻?”
闻言,我双眉即蹙,他如此言语太失礼貌!
“你没大没小!”舌随心动,我扳起面孔训斥,不晓得他父母平日如何管教!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我的话令他登时铁青俊容,咬牙迸字。
“与长辈讲话称‘您’,你父母难道没有教你做人最起码的礼仪?”我一时忘记大肚,似辛勤园丁谆谆教诲。
听完我的话,他铁青的面容即赴乌黑!怒火中烧,一声大吼,“凌筱落,你胆子太大了!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看你的《女德》全读进了狗腹!”
吼罢,他“嗖”地一下飙至跟前,我来不及反应,已被他扣住手腕。
“唔……”吃痛,我痛哼,他力气好大!十三、四岁便如此,若成年还了得?!
下意识朝手腕看去,当目光触及时即刻措愣当场。脑袋“轰”地一阵晕眩,我的手为何变得这样小?!
二次受惊,顾不得许多,我用力推开少年,伸出双手在面前仔细检查……越看心越凉,这不是真!我的手分明不这样小,更没这么糙!
这哪里是女性应有的水嫩柔荑,分明就是操劳辛苦的农妇之手!手背粗糙不说,手心里也长满了厚厚的茧子!
“我的手……”不敢相信,喃喃自语。我猛然站起,起身时才晓得身子多重,腹部上这块“肉”真沉!
用力挺腰,单手撑在腰后,挺着隆腹以最快的速度朝铜镜走去,当看见镜中的自己时险些晕撅!
“啊——”一声尖叫,我惊恐抚摸自己的脸。我漂亮的脸蛋儿去了哪里?为何变得如此清秀?!我明明已26岁,为何这般年轻?镜中少女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
隆腹、糙手、清秀脸孔,连番惊刺似连珠炮弹般将我无情轰炸,无法接受一个接着一个的惊吓,我扯开喉咙放声尖叫:“啊——”
“女人,你够了没?!发什么神经!”少年抓住我的手臂,将我狠狠的扳向他。
离近,我惊讶的发现他竟与我同高!我26岁、165CM,他不过13、4岁便长得这样高,发育太快!
未答他问,我反抓住他惊恐问道,“我是谁?!为何怀孕?!”
闻言,他拧起双眉匪夷所思的看着我,一句山崩之语随之而出,“你是我的童养媳,你怀了我的孩子。”
“轰——”一道巨雷劈入脑,刺白!我喉中似卡毒蝎张大嘴不敢闭阂,骇然的将他从头打量到脚。良久,我看回自己的隆腹。他未发育完全也可令少女受孕?太荒唐了!
不,其实不算,有这个可能……互联网上常有惊人新闻,记得半年前便看见国外有位13岁的小爸爸与15岁的小妈妈,二人提早品尝禁果,并产下一名健康的男婴。
我重新扫视房间,重新打量镜中不再是自己的自己……我穿越了!现下情况说明一切!我这个26岁早已没有少女情怀的都市女性竟然真的穿越了!
身子不稳、一阵摇晃,忙扶住梳妆台才未坐地。
从26岁变成16岁、从一名靓丽的都市女性变成清秀少女、从未婚未孕变成大肚少妇,一连串的惊奇令我无法接受!
突地,下腹一阵刺痛,腹部急剧收缩,撒裂般的痛楚刹那间窜遍全身!
我急抽一口冰凉之气,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自身重量朝地坐去。
少年手疾眼快将我搂进怀里,惊道,“要生了?!”
我启唇欲言,不想一开口却是痛苦呻吟,“啊……”我抓住他的手臂点头、摇头,腹痛!痛极了!
照现下情况来看八成是要生了,如此高隆的肚子,怕是已近临盆之期!
少年二话不说,弯腰将我打横抱起直奔床榻。放我在床,他打开房门露出一道缝隙朝外大喝,“来人——”
我闻见有人急忙跑来,又急忙下去,“产婆”二字唯一可听清,其余十分模糊。
无心理会少年说了什么,下体痛楚快将我撕碎!“啊——”我凄惨的叫着,双腿不受控制倒动蹬踹。这临盆,真痛——
第二章 身份太低贱
我的惨叫一声比一声凄厉,腹部真的很痛!痛到不行!
难怪人人均说生产之痛远盛于“大姨妈”来临,以前不信,现下亲身体验,果真不虚!
“用力!看见头了!快用力!”产婆尖锐着嗓音喊叫,不知叫给外头的少年听、还是叫给我听。只知她喊得我心烦意乱,与痛楚一并折磨!
“啊——我不要生了——啊——痛——”迫于一波波痛袭放声尖叫,声音嘶哑颤抖,双手紧抓床褥,下体痛胀万分!
“住口!你没资格说不!给我生——”话音才落,房外便传来少年怒吼,随即房门“砰”启。
“哎呀,少爷不能进,血光见不得,快出去!”丫环惊呼,门阂,想必少年被轰出。
臭小子,受痛的是我非他,他凭什么不许我不生?
他真好,令少女受怀孕万事大吉,他是不必受十月怀胎之苦,更不必受分娩之罪!
“啊——”走了下神,腹不依,以一记猛痛令我劈了嗓音、泪流满面。好痛!生不如死!
穿越何好之有?不仅穿失漂亮脸蛋,更要在此受生产之痛!我恨穿越!!
“头出来了!再用力!再用力!”产婆尖锐嗓音升级,媲美鸣笛,怕是方圆十里均可闻她催生的口号。
我在心里将她与少年咒骂,混帐东西,我受痛,他二人却在催促!
“啊——”大声尖叫,痛苦的在床榻上扭动,下体撕胀烈而不弱,硬生生被撑大的滋味令人毛骨悚然!
不知奋战多久,身上的力气几乎耗尽,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噙满泪水的眸子朦胧不清。
一阵剧烈难以忍受的痛楚钻袭,下体突然变轻,轻得恐怖、轻得让人疯狂!
“啊——”口随心动,我嘶哑惨叫,用尽全力的黑暗汹涌侵袭,晕死过去。
晕前闻一声嘹亮啼哭,心中倾刻间落下巨石,生了……终于生了……
◇
身体好轻,飘飘的似乎没有重量,一片白茫将我笼罩,非光。
四周极静,我仿佛死物般听不见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只有偶尔的风声从耳边拂过,淡淡的、轻轻的。
飘感令人恐慌,莫非我已亡?莫非难产?
此念头冒出水面登时吓坏了我,心脏急剧抽缩“砰砰”乱跳。才穿越,千万别令我克死在几百年前的古代异乡!
想到此,受心与大脑双重驱使,我猛地睁开双目,一片淡粉色床帐映入眼帘。
张目过猛,引发眼痛。迅速阂目,无力的呻吟自喉间溢出,“嗯……”
闭目多时,待眼痛消去才慢慢地睁开眼睛。淡粉重新入目,身旁弥漫着挥之不散的腥味。
晕睡多久全无概念,房内静悄悄,我转动僵硬酸麻的脖子朝床外看去……空无一人,难怪如此安静!
“该死!”粗嘎咒骂,以肘撑床起身,才起来一点便摔回床榻。无力,起着费劲。
房内无人,我又躺在床上无法起来,此景只可用“凄凉”二字形容!
古人怎能这样?我是孕妇,才生完产,竟无人理会!
生产最伤身体,产后需坐月子。我虽为童养媳,但至少也应派名丫环看着我,否则若有需要如何处理?
想到此,奋力爬起,当看见自己的下体时一把怒火急窜上升。
该死,生产时的血与羊水竟无人清理,就让我躺在湿糊的上面晕了又醒!
童养媳无地位,我再次亲身体会!特别是在古代这种男尊女卑至极的野蛮社会!
咬磨后槽牙“咯咯”作响,我移动两条僵腿下床,踩鞋欲起,房门却先一步打开。
闻声,我望去……只见一名五官端正、容貌标志的丫环端着只青花瓷碗走进。
见我醒来微顿,顿后走至桌前将碗放下,冷着面孔鄙夷说道,“你的鸡汤,赶紧喝,喝完我将碗收走。”
“鸡汤”二字令我心中稍显好过,穿鞋下床,踉跄朝桌而去。产后需喝鸡汤,坐月子更需要!
欣慰的端起热呼呼的鸡汤喝一口,咽下时嘎然而止,双目即刻瞠圆,盯着丫环难以置信的问道,“这是鸡汤?!”
“快喝,我很忙,没工夫伺候你!”她变脸快速,不耐烦尽露,鄙夷加深。
“这不是快与不快的问题,这是鸡汤吗?这根本没有一点鸡味!”我端碗之手微抖,胸口起伏的频率也在增加。
碗中汤似白水,喝了怎能补身?说是鸡汤,实质上不知熬过多少次才端来给我的下料!
“你想要何鸡味?你不过是低贱的童养媳,给你残汤喝已不错!你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吗?还挑三捡四!快喝,听见没有?!”她横眉怒目,标志脸蛋儿有了扭曲,实有恶妇潜质!说话损毒,白瞎一张好面容!
穿至古代并非我愿,现下又遭非人待遇,再好脾气的人也会恼怒!况且我享受过21世纪男女平等的待遇,岂可任她欺辱!
“砰”我将汤碗砸上桌,震得无味之汤飞溅。“把汤收走,我不喝!士可杀,不可辱!”
她已承认是残汤,我还怎么喝?况且这种没营养的东西喝了对身体也无好处,不喝也罢!
我音落,她即刻大笑,仿佛听见天底下最爆笑的新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士可杀,不可辱?你真有骨气呀,那就别喝!”前多半句有说有笑,最后四字蓦地阴沉脸孔冷言冷语。
说罢,她抄起碗将无味鸡汤毫不犹豫的朝地泼去,水晕漫开,一片湿润。
见状,我惊愕,瞪着湿润的地面一时间无法言语,她竟将汤泼掉!
目光由地面调转向她,缓慢抬起颤抖的手指。她不过一名小小丫环,太猖狂了!
“哼!”她扬高下巴,傲慢的像只久居深山的鸡。一面看着我、一面端着汤碗缓慢转身,举步离去。
“你——”我全身颤抖不已,指着她“开屏”的背影险些背气。
这具身体主人的地位低微至极,竟连一名丫环都敢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非人日子她究竟如何走过?!
我气得抚拍胸口顺气,想我26岁的新世纪女性,方才却受了15、6岁少女的窝囊气,令人发指!
气愤难当,抬足踢椅,“砰”椅飞、倒地转滚……
第三章 胀奶的痛苦
椅子成功翻滚,我也因用尽力气摔地不起。
全身似绵花虚软,生产后的弱势与方才的用力令我呈趴姿无法动弹。
冷颤连打,地凉,透过衣裳冰沁肌肤。
脸颊贴抵地面,我望着外头渐渐有些暗下的天。
明明还有艳阳,房内却冷嗖嗖,仿佛腊月天里无棉衣可穿。一字,冷!
趴地半晌,咬牙缓慢爬起。趴得过久,呼吸不畅。
颤抖双臂撑住自身重量,调整呼吸,待呼吸通顺方才起身。
房内凄凉令人想笑,我牵动嘴瓣扯出一抹无力之弧。
无人理没关系,自己理自己;无人整理床褥没关系,自己整理。我就不信活人让尿憋死!
扶桌稳住身形,我气喘吁吁的扫视房间……木桶仍在,只是里头的水已无热气。
走去以指轻试,凉的。罢,凉就凉吧,总比没有强,若要求给我送热水怕是不会有人搭理。
缓步移至门口将门阂上、插闩,再以同速移至墙角,从洗脸架上抽下布巾走向木桶。
将布巾搭在桶边,脱去染血裙子露出血污下体。
瞅着腹部以下惨不忍睹的模样我恨的牙痒,这便是女卑的下场!
狠咬牙,浸湿布巾,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