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钥-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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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一个计划,天籁就明白那个叫什么威尔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千里迢迢赶来助阵的伙伴,竟然在这种时候让他们出去送死?随便猜也知道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
听到这个消息,朔华脸上的表情,让天籁全身都起鸡皮疙瘩,而且是被瞬间冻伤的那一种。
怪了,明明就没有什么线条上的变化,怎么会有办法让人强烈的感觉到自己置身于冷冻库之中?天籁还以为这种事情只有冷暮才办得到,难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交叉传染了。
“多谢你的情报,既然要准备出发了,我倒是想好好看看那个叫做威尔的,出了什么样的好主意。”
朔华顶多只能漠视,还到达不了不在乎别人的生死境界,尤其战场上都是些他认识的人。
这些战士之所以上战场,是为了帮助兄弟、捍卫家园,他可不想让一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坏了这种像是在漫画里才看得到的情怀。
以公爵精明并且注重家园的个性,自然也不可能让威尔这家伙乱来,迟早都会有他的命令出现。
苍族的战力,在将来的日子里绝对是最重要的一批,现在就毁于一旦,只会让菲嘉灭国的可能性增大而已。
朔华会跟着苍族到战场,该牺牲的时候,他会让他们选择自己该做的事去做,但是不值钱的死亡,他并不欣赏。
天籁看着朔华离开的背影,再度露出之前彷佛计谋得逞一样的笑容。
一个小小的决定,果然就注定了很多事情的改变,然后无法挽回。
无形的丝线,拉扯……转动……
在没有光害的古文明里,夜晚虽然黑,但也不是那么的暗,月光跟星光照在地面,其实还是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前方的人。
当视力慢慢地适应黑暗之后,有没有灯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只要心无所惧,只要人不寂寞的话。
朔华刚认识冷暮的时候,就觉得他实在是很适合穿着西装裤或是牛仔裤,上面罩着白衬衫,手中夹根烟或是提着枪,冷漠的目光看着远方,现在在黑暗里,他还是这么觉得——要是冷暮的手中多一根烟,会多了一种属于男人的豪迈。
冷暮看见他走过来,伸出了手,掌心里一颗黑色的钥石,在月光下有着些微的反光。
朔华接过那一颗钥石,掌心握紧。
“我的力量还不够。”
自从进入了钥石空间之后,朔华开始期待拥有更多的力量,那种将小鱼放在饿了两天的猫前面、猫却发现自己没力气走过去吃的感觉,差到了极点。
“总有一天。”冷暮凝视着他,最后还是说了一句话。
冷暮突然发现自己今天讲的话还真不少,而且发现,其实说话也不是那么累的一件事,只要你说的话别人都能听的懂。
没想到冷暮会安慰自己,朔华眼睛用力眨了几下,克制自己想掏耳朵的动作。
远处传来战鼓的声音。
“威尔的计谋?”
冷暮摇摇头:“苍铭。”
他看过威尔那个男人,大概四十岁左右,并不是一个脑满肠肥不学无术的角色。
能凭实力当上领主的人,怎么可能不学无术?冷暮过去在金字塔的尖端看着人往上爬,对每一个人的人性和手段都一清二楚,曾经一度还以为,这就是所谓的人。
不过,后来他遇到了扎克,遇到了朔华、树海、天籁,但跟他所熟悉的人性相差最大的,是之前在苍族村落那个地下居所的主人,一个和他来自……相同星球的男人。
光看着照片,冷暮就知道,那个男人连一丝尘埃都没有,跟男人身边的那个人一样,两双眼睛都干净的像是刚出生的孩子。
他们已经找到答案了吧?
即使心里明知道那几个人很可能已经死亡,不过从眼中,就可以看到一种透彻的领悟。
没想到,让冷暮开始相信人的,竟然是过去他最不相信的故乡人。
“族长果然是族长……那个威尔不会想要阻止吗?虽然我没看到,但是应该是一个阴险的家伙吧?”朔华说道。
苍铭是用战鼓的声音告诉己方,援兵已经到来,也是在告诉敌方,不要轻举妄动,虽然那可能会破坏菲嘉这里的某些隐密计划,不过这却是一种宣告自己身分的最好办法。
苍铭在用自己的方式保全自己的族人,不让他们轻易牺牲。
看来,他应该过去有跟公爵接触过,知道公爵是什么样的人,因此大胆这么做,让战场上的大权交给真正适合掌权的人,免得他的族人为卑劣分子而牺牲。
“的确是个阴险的人,他离开之后,还做了一些动作。”
冷暮猜得出威尔有什么坏主意,不过不想去多管而已,他就是那种可以不在乎别人生死的人。
朔华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想法。
“你想要加进来吗?”
冷暮看着他。
“你懂我的意思,选一个立场,然后,打。”
“没差。”
选不选立场对冷暮来说并没有太多差别,唯一的不同就是,杀人的时候,必须多花一点时间看看下一个要杀的人是不是敌人而已。
朔华将这个答案归类为同意。
“你是不是忘记一件事了?”天籁像鬼一样出现在朔华身后,声音很阴沉。
可惜朔华一点也没被吓到,除非哪天天籁练了轻功或是会飞,否则脚底踩着叶子走过来的声音很难忽略。
“什么事?”
天籁当然知道这样吓不了他,不试白不试而已,不过她知道接下来要说的事,肯定会让他脸部出现表情变化。
“你好像完全忘记有一个人,被你害得拉肚子拉到虚脱?”
可怜的扎克大叔……
他绝对是这个世界上头一个知道什么叫做“三花聚顶、洗筋伐髓”的人,偏偏那位传功的长老,却完全忘记该给一颗大还丹或是内丹让他补补身子。
果不其然,朔华的右手握拳击在左手掌心上,脸上大彻大悟。
“扎克大叔还活着吧?”
天籁给他一对白眼,“如果他死了,肯定会用灵体,每天在你身边拉一泡屎。”
“女孩子讲话不要那么粗。”
这下子换天籁一脸大彻大悟的表情。“天啊!原来我还是个女孩子啊!”
由于天籁顿悟的表情实在是表演得太好,朔华忍不住大笑出声,略微低沉的嗓音在夜空里跟战鼓一样的清澈明晰。
“看!大神正在为即将到来的胜利,发出喜悦的笑声啊!”
不远处苍铭等人兴奋的声音,瞬间让大笑的朔华满脸黑线。
妈的!这出时代剧越来越肥皂了。
隔着夜空,战鼓的声音从远处的小山上传达到武腾国的阵营,坐在军帐里和自己下象棋的玉岚,嘴角勾起愉悦的笑容。
还真巧,刚发现一个可以好好对阵的能力者之后,苍族的人也来了。
如果迪那家伙干下的无聊事真能引人来的话,接下来,玉岚恐怕没办法好好的让这些小兵们,在他的手中玩一场名之为“战争”的游戏。
“大人,我们还不行动吗?”
沛桦是督使派至玉岚身边帮忙的将领——“帮忙”是表面上的讲法,另一层意义自然是“监督”。
玉岚看起来似乎是一心一意为了督使的大业而奔忙,但他的出身实在太过神秘,探查了许久,却始终像一团谜,因此督使表面上相信玉岚的每一个行动,实际上还是派了一个人在他的身边看着——只要玉岚的行为“无伤大雅”,都可以当作没看到。
不过,如果要是犯了什么督使眼睛不太想看到的错,沛桦腰间的配刀随时都可以拔出来,砍了玉岚的头。
玉岚自然是清楚督使的心态,但,那与他何干?
他本来就对什么背叛啊、反间之类的事情没什么兴趣,那不是他的目的,就算沛桦在他身边跟到死,也找不到任何“有罪”的蛛丝马迹,玉岚也乐得身边多了一个可以使唤的人。
虽然他对过去祖父跟父亲为了皇位而汲汲营营的行为不苟同,不过他喜欢被人当皇帝一样服侍的感觉,茶来伸手,饭来张口,怪不得天底下的人庸庸碌碌想要获得权势跟钱财。
“该打的时候,自然有人会来提醒。”玉岚道。
“大人的意思是……”沛桦到现在都还不明白这位大人的心思。
被派到玉岚身边也有一段日子了,别说是观察有没有任何卧底或是背叛的迹象了,沛桦连玉岚这主子的心思也半点都猜不着。
每次叫他做事,不是倒茶就是浇花,再不然就是帮他到山崖附近搭个棚子,美其名是说登高观察敌阵,但是哪一次不是跟另外几个形迹可疑的人说些他听不懂的话,最后喝茶吃点心?
要沛桦这个镇守边疆已经有好一段时间的人,当个侍童一样的人物,就算之前玉岚的计谋很成功,证明是个有才能的人,他一样不甘心。
“月黑风高杀人夜,这是我们故乡被作家拿来乱写小说的一句话……不过,非常实际。”
在没有电灯的时代里,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如果不用来杀人,好像是浪费了大自然的恩惠一样。
一边说着,玉岚一边慢慢喝了一口茶,他不用看沛桦的表情,也知道他绝对是一头雾水。
玉岚挺是佩服自己的修养到家,竟然可以忍耐这种只懂得打架的粗汉到现在,而没得到躁郁症。
“大人的意思是,有人会到我方阵营偷袭杀人吗?”
沛桦终于意识到这点时,玉岚早喝完了口中的那一杯茶,正准备倒第二杯。
“没想到你还猜得出来。”
这已经让玉岚意外了,他还以为沛桦真的没装大脑。
“既然如此,为什么至今大人依然没有任何对应措施呢?要是敌人趁着这个机会入侵的话,那会造成我军多大的损失!大人知不知道我军每一条生命的可贵!那可不是大人喝喝茶、说说笑就可以解决!”
菲嘉国有对国忠心耿耿的公爵,武腾国自然也有奉献一辈子也无怨的士兵,现在玉岚就遇上了这么一个活宝级人物。
对于他言语上的反抗,玉岚非常难得的拍拍手,没想到换了一个世界,依然有这种怪人。
沛桦被玉岚的行为惹得整张脸都红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怒火、还是终于想起两人职位上下之分而尴尬。
“很高兴你能为国家如此忠心耿耿,但是……”
冷笑再次爬上玉岚的嘴角。喜欢对皇帝直谏的属下里,除了魏征活到老死之外,还没有人可以过得很好。
“……我的命令,需要你一个小小的侍卫来质疑吗?”
“我不是侍卫!”
管不住自己的一张嘴,沛桦粗着脖子反驳。
“仆人?”
“你!”
“你现在做的不都是仆人在做的事吗?倒茶、安排餐点、早上唤我起床……还是你比较喜欢‘老妈子’这个词?”
玉岚突然想起小时候,奶娘跟上跟下端茶端饭的模样,跟这个家伙还真像。
但……玩也玩够了,他不想看到有人在他面前脑溢血。
“不想做这些事,就去想一些有建设性的事,我们只知道敌人要趁夜晚入侵,但是怎么入侵,你知道吗?还是你神通广大,可以预先知道敌人的安排?
“贸然就跟下面的士兵预告‘敌人会杀进来’的消息?你喜欢他们一整夜都无法睡,只为了提防不晓得什么时候会过来的敌人吗?如果敌人今天不来呢?让我们的士兵空等一整天,明天黑着两个眼眶杀敌?”
如果这不是一个玉岚难得有兴趣的游戏,他才不想浪费这么多口水——他会直接操纵着人到军帐外裸奔一圈,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顶嘴。
被玉岚这么一说,沛桦惊觉自己的举动有多么冲动,刚刚血红的脸庞变得苍白。
要一个骄傲的男人承认自己的错误,比什么都还要难。
同样都是骄傲的男人,玉岚懂得这一点,一个挥手,要沛桦先滚出他的营帐……彷佛开启了某一个机关,帐外人声喧闹起来。
玉岚唇边的曲线抬得更高了一些。
敌人果然还是来了。
笑容刚绽放到脸上,一道箭矢在营帐内两人的意料之外刺破营帐布幕,奇准无比的刺向玉岚的眉心。
第五章无视理论
拉拉,原本计划自己一个人行动就好。
其它人的动作不够快,很容易在这种明亮的月光下暴露出自己的行踪,但是才刚说出这个提议时,第一个不肯的,就是让她教导了一段时间的小将。
小将一张俊脸瞪着她大吼。
“就算你的身手的确是比我们强一点点又怎样!一群男人没能保护自己的家园跟女人,就已经够懊恼了,现在如果再让一个女孩子只身犯险,你要我们的脸摆哪里?”
因为小将的一连串话,拉拉出现像是皱眉一样的表情,她不太清楚自己听到这一堆话之后,心里的感受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一群男人”不可以让“一个女人”只身涉险?
根据她脑中的所有理论,不管是哪一个答案都显示着执行任务,只要派出最恰当的人选,才有可能以最接近百分百的机率,完成整个计划过程。
完成任务的选择性,在于能力,跟一群男人、一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要是拉拉可以有再激动一点的表情,绝对可以看到她一张漂亮细致的脸庞皱得跟肉包一样,可惜,现在她只能凝眉望着小将。
拉拉不晓得到底该怎么去分析这个问题,而且也搞不懂为什么这个完全没有道理的理论,竟然可以让她心里产生一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