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爱断今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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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而言,我最不担心的反而是费明。我从18岁与他相知,一起度过了人生最美好的十年。我们了解对方胜过了解自己。同时失去妻儿,他会伤心,但不会就此沉沦,他会痛不欲生,但不会一蹶不振。他还有他的事业,有他的父母和我的父母需要照顾。更何况,他那么好,那么好。会有女孩真心爱他,用柔情去安慰他心中的阴霾。他也会努力地再去爱。我甚至能够预见到,他会再次结婚,会有自己的孩子。只是在的他心中永远为我保留着一个角落,在那里,我可以安心地陪他终老。
我真正意义上的清醒是在两个月后。那天中午,那个小姑娘照常味我喝粥。我伸手接住粥碗,“我自己来吧。”
她猛的一震,一碗粥差点都合在我的被子上,旋际面露惊喜。“小姐,您,您说话了!”
我点点头,牵动嘴角给她一个安抚的微笑。
是的,我醒了。我不能就这么沉溺在过往之中。我有种强烈的感觉,我回不去了,不管我有多么不甘,有多么思念家人,我都回不去了,我将顶着这个身体活在这个时空里。
既然上天给我再活一次的机会,我就要好好活。就像我相信费明会有新的生活一样,我同样相信我自己。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才会相互吸引,走在一起。我们不会被失败和伤痛打败,我们会伤心,会难过,会痛不欲生,但我们不会允许自己就此沉沦。哭泣和消沉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既然命运已经将我们放在沙漠,就让我们用双手挖出甘泉来。
在这个时空里,我仍然年轻,我会有自己的生活,我会努力去爱,会有自己的孩子,我会有机会验证我的孩子长的象我还是更像我深爱的人,有机会把他(她)抱在怀里感受他(她)柔软而芬芳小身体紧靠在我身上,有机会为他(她)牙牙学语时叫我的第一声妈妈喜极而泣。
费明,我心里永远有个角落属于你和我们未及出世的孩子,在那里你可以安心地陪我终老。
我轻轻地将粥碗放在床边的小几上,感激地看着身边的女孩,两个月来她衣不解带地照料我,虽然我知道她尽心照料的是她以前的小姐,但是在这陌生的时空,她的悉心关怀让我心生感动,不觉那么孤单。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温和,“你叫什么名字?”
饶是如此,她仍吓了一跳,一下子跪在我的床边,泪珠滚滚而下,“奴婢是一直服侍您的海棠呀!小姐您怎么了?连奴婢也不认识了?奴婢从8岁起就跟着您了!”
童工啊!我叹息了一声,万恶的旧社会!
我思索着怎样跟她说才不会吓到她,也不会让她觉得我得了失心疯。片刻后,我决定不告诉她真相。我已经回不去了,她的小姐也不可能回来,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告诉她真相,让她伤心呢。就让她以为她的小姐还活着吧。
于是,我缓缓地说:“我病了这许多日,做了一个梦,梦见到了一个蓬莱仙岛,那里一位世外高人终日与我讲禅说道。岛上奇花异草,有许多精巧新奇的东西,更有许书籍典章,记载了无数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事。只是我一梦醒来,只记住了岛上的境遇,却将前尘往事忘个干净。”
说完,我心虚地偷窥着她,不知一番说辞能够蒙混过关。这番话虽然说的仓促,但也是我急中生智而得。一是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找了借口,二是万一日后相处,露出一些现代的典故事物,或什么奇思妙想,也可推脱是仙岛上看来的。
海棠睁着大眼睛,迷茫地看着我,片刻如梦初醒,双手一拍,“哦,奴婢知道了,怪不得,小姐这些天不说不笑,以前曾听老人说有肉身仍在,魂魄出游的事,谁料竟让小姐碰到了。好在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
这样也行?古人还真是好骗!
如此我就放心下来,两个月来只有海棠一人与我朝夕相处,好像还有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妇人来看过我两回,就再没有见过旁人了。看来只要海棠相信我,我就安全了。
不过我还是郑重地对海棠说:“我梦游仙岛一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那位世外高人不让我说出仙岛的秘密,再者若被他人知晓,逼迫我说出仙岛上的宝藏,恐怕咱们会有杀身之祸呢!”
我故意说得煞有其事,果然海棠一脸惧色,频频点头,指天赌地发誓绝不说出去。其实我真正的顾虑可没敢告诉她,那个仙岛的神话也就偏偏她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真被旁人知道,肯定是谎言当场就被戳穿了。
接下来,我不放心地问海棠:“我得了什么病,总觉得浑身无力。”万一得个不治之症,我真是白活过来了。
海棠伸手帮我掖掖被角,“小姐自幼身体娇弱,在这里又要受这些零碎折磨。”她眼圈一红,马上又掩饰过去,“两个月前,小姐染上风寒,高烧3日不退,一直昏迷,连郎中都说不中用了。谁知小姐福大命大,又醒了过来。”
我心下怅然,她的小姐确实回不来了,香魂一缕,不知芳踪。而我这个异世的游魂占据了她的身体,替她过完剩下的岁月。
不过听起来这个小姐日子过得并不舒心啊。不管怎么说只要得的不是绝症就行。
我掀起被子想下地,才发现自己虚伪得厉害,躺了两个月几乎不会走路了。海棠赶紧扶住我,尽力用她娇小的身躯支撑着我。我这才发现,这个小姐与我前世差不多高,只是瘦得几乎撑不住身上的衣服。
我抬手指了指梳妆台,海棠会意,勉强扶着我做到梳妆台的铜镜前。虽然铜镜不象现在的镜子那么清楚,但仍可看出这位小姐雪肤花貌,明眸皓齿,还真是个难得的美人,就是脸色过于苍白,呈现病态。这张脸与我本来的面貌并不相似,只是一双眼睛清澈灵动,有几分熟识。
我叹了口气,这就是我以后的皮囊了。前世若不是怀孕检查,我连医院的门也没进去过。不想这一世竟然是这么个多愁多病的身子,好在只是身体虚弱,慢慢调理还有希望回复我前世健康的体魄。
我又让海棠扶着我来到门口。此时正是冬末初春时节,打开门,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我手扶门框,贪恋地看着屋外,积雪尚未完全融化,已有几丛嫩黄的迎春花俏丽地绽放,阳光明媚,碧空如洗,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来到异世,我第一次感到活着真好。
我踉跄着走到院中,抬头望着天空。费明,如果冥冥中真的有心念相通,请为我祝福吧!
——
第三章 身世
接下来的几天,我让海棠将她知道的全部告诉我。原来我不但回到了古代,还架空了历史,这里不是我熟识的任何一个朝代。通过海棠的叙述,目前天下三分,呈鼎立之势。
我们所在的是国土最大的一个国家,地处平原,东面沿海,国号东昌。皇族复姓上官,开国已有152年,建都上京。目前的皇帝上官诺,时年四十一岁,十九年前登基,此时正是广元十九年,上官诺勤政爱民,政绩斐然。国人衣食富足,安居乐业。东昌国有八个亲王,具是皇帝的弟弟,我们现在住的就是九王爷上官毅在京城的王府。
九王爷上官毅是先皇最小的儿子。王爷六岁时,先皇驾崩,其母淑贵妃痛不欲生,心力交瘁,不到两个月就随先帝去了。因此王爷自幼养在贤太妃处。十五岁分府,封为江陵王。
东昌国南面是南越国,山清水秀,多为水乡,风景如画,人杰地灵。国土虽然不如东昌国大,但尽是鱼米之乡,国民富足。
西面是西肇国。多盆地丘陵。三国鼎立已有二百余年,天下安定,并无战事。
只是东昌国北面有游牧民族,称贺拓人,民风彪悍,族人随水源草场迁徙。遇天灾,无以为生,就会来东昌境内抢夺。尤其自阿奇勒称汗,此人阴狠好战,近年来屡犯东昌国境,烧杀抢掠,使边境百姓民不聊生。常常是抢了粮食和牛羊,还要抓走壮年男子和年轻的女子为奴。东昌国几次派兵剿杀均未能伤其元气。只因贺拓人是马背上的民族,骁勇善战,行动如风,况且他们居无定所,打完就走,一入草原,如石沉大海。东昌吃亏在没有精锐的骑兵,派出的军队往往连他们的人影也没见到,等到粮草用尽,就班师回朝了。如此,贺拓人已成东昌的心腹大患。
几次围剿未果,天颜震怒。此时江陵王请兵出征,誓不败贺拓不归。皇上封江陵王为威武大将军,亲送威武大将军和十二万精兵出朝天门。
现在王爷已经去了六个月有余,频传捷报,据悉已斩杀贺拓九员大将,将贺拓族人赶至阴山以北六百余里之外。同时王爷重设边防,重兵把守,以防贺拓再范。不日凯旋。
我奇(…提供下载…)怪海棠对时世并不了解,连南越与西肇国的皇帝也说不上来是谁,却对贺拓人相当熟稔,尤其是说起贺拓人来小脸上一股肃杀之气,全无平日的娇俏婉转。待后来了解到我的身世,才知道贺拓与我果真是不共戴天。
这天晚饭后,海棠点上蜡烛,在昏黄的烛光下,开始神色平婉地叙述我的身世。我姓纪,闺名纪柔,今年刚满18岁。我父纪思远是同泽县的知县。以后我将称他为“爹”。爹啊娘的,我叫起来很拗口,不过好在可以与我前世的爸爸妈妈相区分,让我微感适然,毕竟在我心中爸爸妈妈是不可替代的。
我仔细询问了一下,通过海棠的描述知道,我爹官位不高。东昌国以府划分,全国分为十个府,府下设县,我爹正七品的官位,为正阳府内同泽一县的父母官,相当于现在一个地级市的市长。
我娘闺名夏如烟,是当年正阳府知府夏守正的女儿,未出阁前是正阳府有名的才貌双全、蕙质兰心的闺秀,公子王孙到我外祖家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而我外祖独独看上了当时尚是其学生的纪思远,赞其为人刚直,不媚权贵,是可托终身之人。
外祖父夏守正于我两岁时去世了。当时我爹已经是同泽知县。他为官清廉,深得百姓爱戴,被同泽县百姓称为“纪清风”,以誉他“两袖清风,刚直不阿”。但我爹痛恨官场媚行,耻于与媚上之人同流合污,因此虽然政绩斐然,但十几年没有升迁,做到死都只是个知县。
自幼我家虽为一县的父母官,但一直清贫,家中事物常常是娘亲自操持。爹常常觉得让娘跟他吃苦了,可娘却不以为苦,说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安乐。
我爹娘成婚后一直恩爱,只可惜只得了我一个女儿,娘于心不安,觉得对不起爹,爹却不以为意,只说女儿一样好,不愿纳妾。娘在我十岁那年撒手人寰,爹悲痛万分,若不是顾念我年幼,直恨不得随我娘去了。安葬了我娘后他大病一场,自此郁郁不欢,终不肯续弦,只与我相依为命。
我渐渐长大,越长越象我娘,开始有人上门提亲,但我爹考察来考察去生怕委屈了我,结果一个也没看上。在这一点上,古往今来的父亲全都一样的。结果我一直待字闺中。在东昌国十七、八岁年纪的女子已经可以嫁人了,即便没有拜堂成亲,也都有了婆家。因此我爹渐渐着急起来。
此刻,听到这个消息我暗暗出了口气,幸好啊!如果穿过来还要跟个陌生的男人成亲,我铁定要逃婚的。
接下来,海棠神色一凛,脸上渐渐漫上悲戚之色,声音也哽咽起来。跳动的烛光映在她的脸上,显得她的小脸忽明忽暗。她用手里的帕子擦擦眼睛接着说道:“一年多前,正是隆冬时节,阿克勒旗下的第一猛将哈萨脱率领一万骑兵犹如天降攻打同东昌国,一路过来见东西就抢,见房就烧,见人就杀,连抱在母亲怀中的婴孩,亦一把夺过来仍在火里。方圆百里竟无一活人……”说到这里,她咬着帕子呜呜哭了起来。
在她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我仿佛看到贺拓骑兵策马狂奔,手持大刀而来,毫不犹豫地向东昌百姓砍去。无数村庄火光冲天、血流成河,伏尸遍野。
后来哈萨脱一路长驱直入、势如破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到正阳府腹内的同泽城下。好在同泽城城墙高4丈有余,我大概算了一下合现在十几米。哈萨脱一时攻不下来,便下令围城,在城外安营扎寨。
守城武将千总姚大勇,闻风丧胆,未及率兵御敌,自己却在一队人马的护送下弃城而逃。这个姚大勇官位高我爹半级,平日里在我爹面前颐指气使、没少给我爹难堪,如今为了自己逃命,丢下一城的百姓,如此胆小鼠辈竟然叫“大勇”,也真是对不起他的名字。
下人劝我爹也逃走,我爹却没有。以文官之躯,担起武将之职。着一身七品知县官服,亲上城墙,指挥若定,同时在城内带领百姓备粮备战,誓与哈萨脱抗衡到底,直到援军到来。
那哈萨脱原想一日内将同泽城拿下,继续南下,不想这一攻城就攻了十余天,且损兵折将,决定孤注一掷发动最后总攻。恰此时九王爷上官毅亲带2万精兵日夜兼程赶到,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