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爱断今生-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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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见到他们两个真是让我手足无措,尴尬莫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匆匆一拜便想离去。
“纪姑娘留步。”却是公子兰若叫住了我。
我不得不停住脚步,不明就里地回过身。
“贺拓卷土重来,我们三人正在商讨密函之事,一筹莫展,姑娘冰雪聪明,可有什么奇思妙想,让我们醍醐灌顶。”
“公子笑谈了,纪柔一介女流,不懂得行军打仗之事。”
公子兰若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姑娘妙语指点一二,说不定就让我们茅塞顿开了。再说就算是闲谈,让我们换换脑子也好。王爷意下如何?”
上官毅头也没抬,只默默点了点,算是同意。
见他们如此,我也不好再走,只得举步进了凉亭,侧身坐下,感觉莫漓的目光一直锁在我身上,心潮起伏,眼睛却不敢乱看。
还好,他们三人并未刻意问我什么,继续商谈。渐渐我也听出一二。原来东昌和南越意欲联手支援西肇对付贺拓,两国已有盟书,只待公子兰若带回南越。
让他们一筹莫展的是,这些日来东昌南越两国的密函常常被贺拓截获。贺拓人已进军西肇与东昌南越的接壤处,甚至有探报混进两国,多次拦截两国信使,致使密信外泄。好在两国尚未涉及出兵打仗细节,只是讨论结盟之事。若来日信函中涉及兵力部署,互相配合再被贺拓截获,就会延误战机,于战事不利。
公子兰若提出不带信函,以信使口信为传。上官毅立即表示不可行,若信使被贺拓捉去,严刑逼供,后果还是一样的。
上官毅说宫中有能隐去字迹的药水,遇水后才能呈现字样。他又略一沉吟,这也不是万无一失的法子,贺拓人未必不知。
我渐渐听了进去,不觉也跟着动心思。我能立刻想到的是摩尔斯电码。可是这个时空也没有发报机呀。
我皱着眉头苦想,开口道:“可以密码书写信函。”
三人相谈正烈,被我打断,都齐齐看向我,我后悔出声引起他们的注意,可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双方各持一本一模一样的书,密函上只书写第几页、第几行的第几个字,接信方再凭书查找,就可知对方意思。”
公子兰若颔首道:“这个办法莫漓先生也提过,只是两国语言虽通,文字却不尽相同,两国之间互通信函自是可以,可是如若将来行军打仗,调兵遣将,还要将领们各带一本书,文字又不能统一,只怕过于繁琐。贻误战机。”
我一听,还有这个问题。一下子很怀念秦始皇,以前觉得他焚书坑儒很残暴,现在看来统一文字功德无量啊!
我正在苦思要不要将英语或日语教给他们,学门外语吗,不就迎刃而解了吗!可是,我老人家前世苦学了若干年,还有单词不认识呢,又如何在短期内教会他们呢!
忽然,我脑中灵光一闪,想起跟英语面貌颇为相像的,前世每个小学生都会的东西。对!是拼音。
我于是清清嗓子道:“纪柔在家乡曾遇到一位师爷,喜(…提供下载)欢到各国游历,一次回来他说三国的文字不能统一,林林总总加在一起近十万字,非(…提供下载…)常繁复,若能创建一种简单的文字让所有的人看了就能念出来,就能省去好多的麻烦。于是潜心研究,竟然真让他钻研出来,只是未及推广,他老人家就仙逝了,只来得及传授给我,并没有第二个人知晓。”(除非有哪个倒霉蛋跟我一样从那一世穿越过来)
“哦?真有这等事?”公子兰若一下来了兴趣。连莫漓和上官毅也看向我。
我郑重点头,“请派两国拟写密函的官员,最多半个月的时间,纪柔定能将所知所学传授给众人。”
这贺拓人杀了我这一世的爹,又逼死了沈心湖,我所有的遭遇可以说追根究底都是拜他们所赐,再者战事既起,生灵涂炭,若能为铲除贺拓而有所帮助,我自是愿意出力的。
公子兰若面露喜色,拍手道:“好,果真是纪姑娘一席话,解了我三人的忧烦,姑娘高节,造福苍生,在下在这里替南越百姓谢过姑娘了。”
莫漓微笑着看着我,让我不禁面露羞涩。一扭头看见上官毅若有所思的目光,心中咯噔一下,连脸上的表情都僵住,我们二人都迅速调转了目光,为多看了对方一眼而懊悔不已。
我的教师生涯非(…提供下载…)常顺利,两国派来的人都是聪明绝顶,一点就透的人物。
上官毅着人收拾了一间大屋子,按照我的要求摆上桌椅,又在前面挂上白纸,方便我书写。我从元音字母aoeiuǖ,开始教起,又将四声读音讲解给他们,再教辅音字母,最后糅合在一起。
开始众人看见我在白纸上写下的鬼画符一样的字母都目瞪口呆,跟看天书似的,及到了后来渐渐深入方叹为观止、连连称奇。到了最后已经是无师自通,朗朗上口。
众人中,公子兰若学得最为认真,声音最为响亮,跟着我摇头晃脑地念,样子非(…提供下载…)常可爱。莫漓坐在最后,并不出声,只是目光追随着我,常常看得我脸发烧,乱了心志,不知所云,我知道他天资过人,即便不开口,也是过目不忘。上官毅只是偶尔过来看看,只要有他在,我就浑身不自在,他似乎也知道,所以观望两眼,一声不吭就走了。
我们比原定的完成计划提前了整整一周,我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将所有的拼音讲完,又用了两天作为巩固练习,最后两天作为实战演习,让他们模拟战事,互拟密函。仅仅一周,所有人都能熟练拼写了。
最后,我又殷殷叮嘱他们:“拼音固然简便易懂,但是有一个易产生歧义的缺憾,关键地方还需进行注解,以免让对方错误领会,最可行的办法就是,拟完信函之后,将其拼读出来给其他人听,并请他们将内容写下来,若几个人写的一模一样,方万无一失。若有一字差异,也要再行推敲。”
众人听了纷纷颔首不已。至此,我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第三十四章 定情
随着课程的结束,我的心却越来越感到不舍,似漂在空中,没有着落。公子兰若不日将带着东昌的盟书启程回国,并将奉南越国君之命,留在南越指挥与东昌合盟援助西肇的战役。公子兰若回国,莫漓自是要跟着回去了。我心被离愁笼罩,惶惶不可终日。
无论我如何不舍,这一天还是很快到来。清晨我刚刚起床,就听海棠在院内似与人闲谈,我探头一看,竟然是莫漓,一身白衣,站在树下,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他从未进过我的小院,今日到来,我已猜到来意。我赶紧套上衣服,随便绾了头发就出了屋门。
莫漓转身看我,我一时尴尬,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那日拼音先生还有何处不解,纪柔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莫漓温和地笑笑,如和煦的春风,让我一时看得出神,“烦请姑娘到舍下赐教。”说着与海棠告别,引我出了院子。
海棠并未看出异样,只是在后面喊:“小姐早点回来。”
以往都是他跟在我身后一步之遥,而今日,走在我前面,我只能看见他挺拔的背影,只想就这样走下去,跟着他到地老天荒。
他一路带我到了湖边,杨柳荫处,避开了来往的人。
已是夏末时分,湖中莲叶如浪,点缀着朵朵或粉或白的花,袅袅婷婷,兼之清香眷眷,让人心旷神怡。这最后一拢的荷花似乎知道秋风渐起,越发开得娇艳,似是要赶在凋零之前,将所有的美丽一并绽放。
“今日我将与公子启程回南越。”他面向湖水,并未回头。
虽然心中已隐隐知道,然而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让我一下子呆住,心潮翻涌,差点落下泪来。
“楚楚”他轻声唤我,无限的情意凝在这声呼唤之中,让我不禁动容。
“此番离开,少则数月,多则半年,莫漓定会随公子回东昌。”他沉吟了一下,“莫漓不是轻言放弃之人。认定的人、认定的事只求尽力而为,方能无憾。”他回头望着我,缠绵眷恋,爱意浓浓,“楚楚就是莫漓认定的人,不管前路如何,莫漓愿与楚楚携手同行。”
他的话如春雨滋润了我干涸枯萎的心,又象利剑撬开了我尘封坚硬的壳。一时间我所有的顾虑,所有的神伤都抛诸脑后。如果相爱的人都不能互相信任,真心托付,那么爱恋还有什么价值,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我一下子想明白了,与其自己暗自揣摩,患得患失,不如将自己交到他的手中,由他来定夺。如果他不能接受,也算是我们两个都努力过了,今后想起这件事,想起这个人都不会再有遗憾。如果我们真的能够抛开世俗真心相爱,就让我们一同去面对,即便前方荆棘丛丛,险象环生,也有我们两人互相扶持,共同走下去。
我向前走了几步,站到湖边,与他并排而立,凝望湖中盛开的花朵,轻声问道:“莫漓可喜(…提供下载)欢莲花?”
他不料我此时竟出此言,不觉微微一怔,虽不知我深意,亦温和地点头,“楚楚曾说过‘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他又看向我,“楚楚丰姿更胜莲花。”
我扭头直视他的眼睛,在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一脸的凄迷决绝,我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于是缓缓说道:“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贞洁一如处/子,楚楚如何能及?”
我说得极其古怪,他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不知如何回应。
我强忍泪水,不敢再看他,只低垂了眼帘,咬了咬牙,又咬了咬牙,才勉强唏嘘道:“一个多月前我曾遇歹人……”下面的话我如何也说不下去。
他那么聪慧,只对照我的前言略一思量已然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低垂着头,象是等待宣判的囚徒,时间仿佛凝住在这一刻,让我心虚不已。
须臾我听到他清越温和的声音,“既是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紧绷的心弦一下松弛,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流了出来,濡湿了我的脸颊。他抬手轻轻抚去我脸上的泪水,“莫漓心中,楚楚一如这池中清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他伸手自怀中取出那日我还给他的玉佩,复又为我挂在颈间,我耳畔一热,听得他在我耳边温柔地说:“南越多水乡,遍植莲花,楚楚一定会喜(…提供下载)欢。”
他话中的深意我自然听得出来,一时百感交集,只觉得柳暗花明、苦尽甘来,仿佛严冬过后,百花盛开,心中生出蓬勃的喜悦……
第三十五章 珠胎
莫漓随公子兰若回南越了,也带走了我的思念和牵绊,没有他的陪伴我依然会来到湖边,只为回味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虽然形单影只,但是我的心却不再孤寂。相思虽苦,然而相较前些时日的患得患失,若即若离,此刻的分离倒不觉有多么痛苦难挨,因为我们深知分离只是暂时的,美好的生活在前方等待着我们。象是分娩前的阵痛,虽然会疼,但是因为怀揣着期盼,这点儿疼也带着无限的甜蜜。我甚至会想,我是应该受些磨难的,否则这样巨大的幸福铺天盖地,我如何承受得起?
我在自制的月历上勾着红圈,圈出他离开的时日,也勾画着我与他的明天,随着红圈逐渐由几个变成十几个、二十个,湖中的荷花也渐渐凋零,只余翠绿的莲蓬伫立在莲叶之间,秋风渐起,北雁南飞,夏天已经过去了。
这日听闻东昌与南越联手在西肇境内大败贺拓和和其联盟,狠挫了贺拓的锐气。我听了自然高兴,加之上官毅虽然没有亲自挂帅西征,但是时常被皇上召去皇宫商讨战事,终日不在府中,我越发眼不见心不烦,心情十分舒畅,中断了数日的故事会又在大厨房重新开讲。
中午,我正眉飞色舞地给众人讲《鹿鼎记》,将韦小宝的嬉皮笑脸学得惟妙惟肖,逗得众人前仰后合,笑出眼泪。周大娘笑着打断我:“哎呦,纪姑娘,快吃饭吧,一会儿都凉了,吃完了有力气再接着讲。”
我和周大娘做到一桌,对着满桌的饭菜忽然一股烦恶涌上胸口,让我差点没有呕出来,一下子伸手捂住了嘴。我拍抚着胸口,海棠也赶紧倒过一杯水给我,替我顺着后背,不无担心地说:“刚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可是早晨吃坏了东西。”
“没事,没事,一时不太舒服,很快就好。”我掩饰地以手扇风,胸口的烦闷感却有增无减。
海棠的小脸上写满关切,“还是请个郎中看看吧,我看这几日小姐一直吃不香,昨个早晨起来还干呕不止呢!”
我有吗?我一下子愣住,电闪石光间一个念头象从天而降的巨石砸到我的头上,直砸得我眼冒金星,百骸俱惊。我愕然抬头,迎上周大娘询问疑惑的目光。
这顿饭我味如嚼蜡,自己都不知吃下去几口,见海棠吃得差不多了,就拉着她起身告辞。众人还热衷于让我接着讲韦小宝的趣事,我哪还有心情,勉强应承着,还是周大娘在旁边给我解围:“纪姑娘身子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