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大人你被休了-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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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两啊,不是一笔小数目,放在一个普通老百姓家里,能让他们吃穿不愁一辈子了!
所以说,土豪的世界她不懂,也懂不起!
“爷是商人,怎会被人坑,九公主你也太小看爷了!”贺俊不屑地哼了哼,立即从苏九的手中抢回了鸟笼。
“若是九公主不喜欢这只鸟,爷让厨房煮了给你当宵夜吃!”
“诶,不要!谁说本公主不喜欢的!”苏九立即从贺俊的手中抢回鸟笼,像对待一样绝世珍宝,将鹦鹉牢牢地护在了怀里。
“本公主不是心疼自己的银子吗?”
把鹦鹉做成宵夜给她吃,那么贵的鹦鹉肉,她吃下去也肯定消化不良。
“别心疼爷的银子,爷有的是钱!”贺俊眯着凤眼,非常大方地说道。
“以后你想要什么东西,爷都买给你!”
卑鄙无耻下流!
躺在床榻上的宰相大人被贺俊那副无耻的嘴脸给气得不轻,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床榻上跳起来。
贺俊,你给本相等着,本相非弄死你不可!
裴元诤脸色铁青地躺在床榻上,磨牙声响得让门外的贺俊也听见了。
“你屋子里有人吗?”贺俊抬眼往苏九的屋子里望去,看见床榻上躺着一个人,灯光不亮,看不清那人的真面目,不过贺俊也能猜到一二。
能躺在九公主床上的,不是裴相就是温衍了。
“嗯,大驸马喝醉了,在本公主屋子里躺着呢!”
既然贺俊看到了,苏九也不想隐瞒,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是吗?”贺俊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随即绕过苏九,进了屋子里。
“爷口渴了,能在公主你这里要杯茶喝吗?”
裴相他可是千杯不醉的风雅人物,怎会随随便便就喝醉了呢。
贺俊自顾自地已经进了屋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苏九也不好明目张胆地赶他出去,当即抱着鸟笼也走进了屋里。
贺俊一边喝茶一边冷眼观察着躺在床榻上纹丝不动的裴元诤,好看的凤眼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裴元诤感觉到贺俊用很不善的目光打量着他,他在心中冷冷一笑,并无动静。
想让他自己起来拆穿自己没喝醉吗?
贺俊,你还不够火候呢!
“你喝完茶赶紧走,本公主困了,要睡觉。”
苏九见贺俊的眼神一直盯着床榻上的裴元诤看,立即不耐烦了。
不是口渴吗?盯着裴元诤看,就能望梅止渴了吗?
“九公主。”贺俊突然转过身来,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后,伸手用力把她拽进了怀中,冷漠的俊颜压得很低,目光灼灼地盯着怀里还没有准备好的人儿,压低声音对她道。
“爷今晚想睡你,你肯吗,九公主?”
虽说贺俊刻意压低了声音,但那声音不大不小的刚好能让裴元诤听见。
无耻的贺俊,你敢在本相的面前动九儿试试看!
裴元诤藏在被子里的大手已经握成了拳头,脸色变得黑沉沉的。
“你大半夜的发什么疯,贺俊!”苏九立即不客气地一把推开他,小脸有些红,还很不爽。
“别以为你送了一只五百两银子的鹦鹉来讨好本公主,本公主就可以让你为所欲为!”
当她是青楼卖笑的姑娘啊,随便得点好处就陪客人睡觉!
她是公主,是公主知道不!
被推开的贺俊脸色有一瞬间很难看,阴沉无比,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常态,偷偷用眼角瞟了一眼裴元诤,变脸的速度丝毫不比当今宰相大人差。
“爷跟你说着玩呢,你却当真了。”不羁地冷笑一声,贺俊整整衣服上的褶皱,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半眯的凤眼里有无数狡诈的微光在流窜。
“爷从不强迫女人,昨天晚上爷可是没强迫你,今晚爷也不会强迫你。”
昨天晚上的事……原谅她喝醉了,什么也记不得了。
苏九撇撇嘴,指着门口的方向对他说道。
“门口在那,自己出去!”
在裴元诤的面前跟贺俊讨论自己和贺俊有多么多么的亲密,总觉得很别扭!
“公主好好休息,爷昨晚折腾了你一夜没睡觉。”
贺俊留下这句暧昧无比的话,再看了一眼床榻上已经在咬牙切齿的裴元诤,得意地笑着离开了苏九的屋子。
原来裴相你如此在乎九公主,跟你为敌,真的很有趣呢!
浑然不知两个男人间暗潮涌动的苏九,把鸟笼放在了桌子上,逗弄着鹦鹉,思索地说道。
“你没有名字对不对,那本公主给你取一个……嗯,你以后就叫小人吧。”
“小人,小人,小人!”
小人现学现卖,把苏九彻底逗乐了。
“小人,你真聪明!以后就乖乖跟着本公主混了,绝不会饿死你的!”
以后裴元诤在的时候,一定叫小人多叫他几声小人!
裴元诤听着苏九和鹦鹉之间的对话,顿时哭笑不得。
九儿有多记恨他啊,连给鸟取名字也叫小人!
苏九还在逗弄着鹦鹉学舌,裴元诤却是悄悄地睁开了清雅的双眸,睨着灯下那个偶尔娇憨可爱,偶尔气急败坏的女子,心柔碎了一地。
这是他的九儿,偶尔精明,偶尔迷糊,偶尔凶悍,偶尔温柔,偶尔大笑,偶尔哭泣……那么生动的女子究竟来自一个什么样的朝代,让她能有那么大胆的决心和勇气,娶了一个又一个驸马,却不肯情有独钟。
他想做九儿的唯一,这是他的想法,说他古板守旧也好,不思变通也罢,自己所珍爱的女子,怎可让其他的男子碰触染指!
至于那个贺俊,他迟早会弄死他!
想到这里,咱们的宰相大人柔碎了一地的心又无缝地拼接了起来,再度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哼道。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跟他挑衅,那些敢跟他挑衅过不去的人,估计早就投胎转世了!
苏九最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裴元诤见此,下了床榻把她抱了上去,两人相拥而眠直至天亮。
等苏九醒的时候,裴元诤已经不在了,连桌上的鹦鹉也不翼而飞了。
迷糊地从床榻上爬了下来,苏九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鹦鹉,干脆披头散发地走出去找裴元诤。
鹦鹉肯定被他拿去了!
“小九,你……”在长廊上碰见了苏九,温衍立即拉住她。
“你在找什么,这么慌张?”
“温衍,你有没有看见一只很漂亮的鸟,会说话的。”
苏九见是温衍,忙向他打听起来。
“你说的那只鸟可能已经被厨房的人做成吃的了。”
温衍摸了摸下巴,略微思索地答道。
他一大早看见裴元诤提着那鸟去了厨房,样子看上去有点鬼祟。
闻言,苏九立即甩开了温衍的大手,急步奔向驿馆后院的厨房。
她就知道是裴元诤那个卑鄙小人拿走的!
“公……公主……”
厨房的厨师见苏九像一阵风一样冲进来,顿时吓了一跳。
“本公主的小人呢,快给本公主交出来!”苏九环顾了厨房一圈,厉言冷喝道。
不会真像温衍所说的那样,已经做成食物了吧?
那可是五百两的银子啊,谁吃谁噎死!
“公……公主……小人在这……”一个打下手的十五六岁的少年从一个胖墩墩的大厨后面站出来,手里拎着一个鸟笼。
“刚才这只鸟一直在叫小人小人,奴才猜这是公主您的。”
苏九立即冲过去把鸟笼从少年手中夺了过来,看了一眼,总算放了心。
好好,还好,五百两银子还健在!
裴元诤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昨晚上一定偷听到了她和贺俊的对话,才会今天一大早把小人送到厨房给煮了吃!
“小人,小人,贺俊是小人!”小人在鸟笼里上蹿下跳,嘴里念叨的话更让苏九确定,这是裴元诤教它的!
呸,你裴元诤不是小人吗?在说别人之前,你怎么不好好反省你自己呢!
“公主,这厨房烟大,不是您该待的地方,您还是去前院吧。”
管事的大厨立即上前阿谀奉承道,同时狠狠打了那个少年一巴掌。
“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干活!”
少年瑟缩了一下肩膀,低垂着头走回自己的地方干活。
“你为什么要打他?他还是个孩子!”
苏九看不过去,眯着眼怒斥那个管事的大厨。
“公主您不知道,这小子经常偷懒不干活,不打不行啊!”管事大厨涨红了一张老脸,搓了搓油腻腻的双手,谄媚不已地答道。
“哼,本公主看你平常没少打他吧?”苏九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立即走到那个少年的面前,看着他露出的手臂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疤,有些很长时间了,有的则是新添上去,苏九就没来由得一阵心疼。
她最看不惯那些虐待孩子的人渣了!
“你起来,不用在这里干活了!”
半晌后,苏九对那个少年温柔地开口说道,“以后你就跟着本公主了,听见了没有?”
苏瑾身边正好缺个像裴青那样忠心耿耿的人照顾他,这个孩子正合适。
“公主,我……”少年被突然而来的恩典给砸晕了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最好。
“别你啊我啊的了,替本公主拿着鸟笼!”
苏九把少年从板凳上一把拎了起来,瞬间把鸟笼强塞给他,然后转身命令他道。
“抬头挺胸,跟本公主走!”
少年的眼中含着泪花,犹豫了很久后,才迈开了步伐跟上了苏九。
“公主,您不能把一色带走啊,少了他,这活没人干啊!”
管事的大厨立即拦住了苏九的去路,苦苦哀求道。
这小子干活利索又好欺负,再找这样的一个人恐怕很难了。
“那你干啊!”苏九气定神闲地斜睨他,冷冷一笑道。
“从今天起,你被本公主降职了,一色的活统统有你干,你若不想干,就给本公主直接滚蛋!”
说完,苏九拽着一色瘦弱的肩膀走出了厨房,留下那个欲哭无泪的管事大厨在那哭天抢地。
“你叫一色吗?”进入了长廊,苏九放开了一色的肩膀,亲切地问他。
“我叫寒一色,名字是爹给我取的。”寒一色抱着鸟笼,低着头对苏九小声地答道。
“我爹是个私塾先生,学问很好,我娘很早就病死了,我爹……去年也死了……”
一色的身世让苏九听了很唏嘘,也很同情他。
“没关系,以后你就是公主府的人了,没人再敢欺负你!”苏九怜爱地拍了拍他的头,然后温暖对他一笑道。
“你以后可以把公主府当成你自己的家,不必客气。”
一色抬头看着苏九温暖的笑容,仿佛看见了自己娘亲一样,感激地点点头哽咽道。
“谢谢公主,一色以后一定做牛做马报答公主您收留一色的大恩大德!”
“报答就不用了,以后你替本公主好好照顾小世子,就算报答本公主了。”
苏九又是温柔一笑,这次改揉了揉他的脑袋。
“公主府里有三个驸马,你别得罪他们知道吗?”
一色虽然有点听不懂,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之后,苏九领着一色进了驿馆的大堂,三个男人各据一方,正在悠闲地吃着早餐。
见苏九领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少年走了进来,少年的手里还抱着一只鸟笼,裴元诤清雅的墨眸立即眯了眯。含笑开口道。
“九儿,过来吃早膳!”
“吃你个头,裴元诤,请你告诉我,小人为什么会去了厨房?”苏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然后从一色手里拿过鸟笼,恶狠狠地质问他。
笑得一脸卑鄙样,不知又在算计谁了!
“哦……元诤嫌这只鸟太吵,怕吵醒了九儿,便拿去厨房了。”
裴元诤一点也不否认自己的恶劣行径,嘴角的笑弧很耐人寻味。
真可惜,厨房的那些人手脚怎么那么慢,竟然让九儿找到了!
“小人跟你有仇吗?”
听了裴元诤这话,苏九真想用盘子扣在他那张可恶的俊脸上。
“它叫元诤小人,元诤能让它随便乱叫当今的宰相是小人吗?”裴元诤闲适地掀了掀衣袍的下摆,优雅清贵得很,完全不似昨天夜里没节操的样子。
“那是本公主教它的,你管不着!”苏九的面皮狠狠地抽了抽,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斜睨他冷笑道。
“裴元诤,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对本公主做过些什么吗?”
昨晚那个没节操的货到底是谁啊!
“元诤昨晚喝醉了呢,发生什么事元诤真记不得了。”裴元诤立即低头揉着太阳穴,苦思冥想了很久,最后摇摇头说不知道,那眼神无辜清澈得很。
好啊,裴元诤,你行,你真行!
苏九愤恨地咬牙,心中的怒气憋着吐不出来,着实难受。
“公主,这个人是谁?”
贺俊的突然出声一下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