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师传奇-第6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珍乌刀完好无缺。一道寒意,涌上心头,假设握着珍乌刀的是大元首,会有甚么后果?
龙歌脸色苍白。他的刀虽是我到净土后见到最好的弯刀,但仍和我的剑术有段颇远的距离,若非
我要蓄意试试他的珍乌刀,他早已落败或身死。饶是如此,他也一直处在只能死守的下风,他曾
数次想抢回上风,但都给我迫得有心无力。他的手在颤震着,这以勇力著称的人,首次尝到比他
更强壮的臂腰之力。
我淡淡道:「游戏还没完呢!」刀刃一闪,当头劈下。龙歌大惊举刀挡格。魔女刃再闪,由劈变
削。龙歌变招相迎。魔女刃弹高了少许,贴着刀身削去,挥向他咽喉。龙歌想不到我的剑灵活到
这地步,骇然急退,抽刀横挡,不过已迟了,我紧追而去,刃锋上挑,正中他近把手处。
「当!」清响传遍长石阶上的整个空间。龙歌惊叫声中,珍乌刀凌空抛起,高达二十来尺,才往
长阶下跌去。我的魔女刃来到龙歌的咽喉处。
「不要杀我哥哥!」刚才那坐在龙歌身后,随他忿然离庙的美女从长石阶的石柱后奔了出来。
「叮叮当当!」像无数的金属掉在地上。众人齐齐愕然。那是珍乌刀掉在地上的声音。我闭上眼
睛,感谢着魔女遗给我的宝刃。珍乌刀终于不敌魔女刃,落到石阶上变成了碎片。但我能挡大元
首数百招以上的重击吗?我不知道?但终于有了一线希望,尤其大元首对这并不知情。
那美女奔至,到了我两人身旁七、八步远,停下后不敢贸然闯过来。我向她微微一笑道:「你叫
甚么名字?」美女脸色苍白,嘴唇颤震道:「我叫龙恰。」
「锵!」我收回点在龙歌咽喉上的魔女刃,让这好家伙回到鞘内。龙歌面如此灰白,主要还是因
苦战脱力,双腿一软,坐倒石阶上。
众人蜂涌而下。龙腾第一个来到我身旁,单膝下跪,道,「圣剑骑土,请原谅我们。」我忙将他
扶起道:「过去的便让他过去算了,你还要和我并肩杀敌的,是吗?」
大祭司来到我面前,将令牌交给观阳,伸出双手,和我的紧紧相握道:「圣剑骑士,请原谅我们
的糊涂和愚蠢,险些酿成了弥天大祸,成为净土的大罪人。」我道:「大祭司,已没有人比你处
理得更好了,我父亲兰陵常说,人最易为眼前的假象蒙蔽,又说悔恨只是一条会噬心的毒蛇。所
有事便让他像个噩梦般过去算了,现在是新的一天。」
燕色大喝道:「好!圣剑骑士,由今天起,若再有人不服从你,我便一刀干掉他!」我的眼光掠
过羞惭的明月和法言,「过去的便让他过去算了。」这话说说是可以,像这两人,尤其是明月早
已威信尽失,怎可还当祭司,管治七位大公,迟些只有使个手法,迫他自动引咎退辞,现实就是
那么残酷。
红石道:「刚才我们已发出了讯号,令守卫不准任何人离开天城,不过这恐怕没有甚么作用,因
为祭司和大公都是不受任何限制的人,而他们并不知那另一妖妇已不是祭司。」龙腾向龙歌怒
道:「你这畜牲不知自己闯了甚么大祸!」
我道:「不要怪责龙歌,他不但是位超卓的战士,也是有真性情的男子汉。即管没有他耽阻了时
间,我们也不会追及那妖妇,因为来自……巫国的巫帅,都懂传心之术。」其实说我不怪龙歌,是绝
对的假话,因为只要我召来飞雪,真说不定能追上她,我猜她必是由较短的北路逃走。可是在团
结内部的大前题下,我不得不抚慰这对全以私心为重的可恶父子,我既当上了净土人至高无上的
领袖,便要这么做。心中赠叹一声。
龙歌这时逐渐明白自己干了甚么傻事,又听我不但不责怪他,还在抬捧他,为他脱罪,感动得流
出热泪,叫道:「大剑师!不!圣剑骑士。」我淡淡道:「你们以后还是叫我大剑师吧!圣剑骑
士的名字实在太长太难叫了。」
第九章 天原回春
一觉醒来。日已当午,窗外阳光漫天。房内静悄悄的,大床上只剩下我一个人,采柔、妮雅、红
月一个也不见,连大黑也罕有地不在我的床边。自离开飘香城后,这个「早上」最是轻松写意,
烦恼尽去。
二房外三女的笑声话声隐约传入来。「晰唉!」门打开了一线,跟着一把声音道:「哼!还未醒
来呢!」认得是红月的声音。我闷哼道:「小妮子进来!」
红月欢叫道:「噢!原来在诈睡。」掩门后,扑上床来,不理一切钻入了我怀里,娇声道:「我
们都兴奋得无法入睡,你不愧圣剑骑土,连睡觉也比别人高明。」
我奇道:「连你也可以睡不着吗?」红月怨道:「要睡时天早亮了,过了睡觉的时间,人家怎睡
得着?」
我失笑道:「原来我们的红月贵女,在睡觉上竟有时间上的限制。」红月忽低声道:「我恨
你!」
我一呆道:「恨我?」红月粉拳擂上我的胸膛,连声道:「恨你恨你恨你!」
我嚷道:「小心点,采柔还未为我穿上甲胄。」红月嘟着小嘴气道:「穿上盔甲鬼才打你。」
我抚着她柔软和比外面阳光更夺目的金发,道:「告诉我,你恨我甚么?」红月粉脸红了起来,
道:「恨你使人被迫说谎话。」
我好奇心大起,道:「谁迫你说谎了?」红月将脸埋在我胸膛处,恨声道:「不是你是谁,每当
那些好事的净土女人问起我和你怎样时,我都被迫要说谎。」
我愕然道:「甚么?」红月嗔道:「难道我告诉她们你只曾吻吻我抱抱我吗?我红月还有甚么脸
子?」我哑然失笑,居然是这么一回事。
「咿唉!」门再打了开来。采柔探头进来道:「大剑师,大祭师来了,在主厅等着你。」
红月掩嘴笑道:「两个都『大』,究竟是谁『大』一点?」主厅内不但大祭司来了,其它祭司也
来了,只不见明月和法言。
施礼后,大家坐了下来。大祭司遣:「昨夜那另一阴女师由北路走了,守城的人不敢阻拦,坐看
这妖妇飘飘然离去。」这是意料中事,不过终有一天她要饮恨我剑下,为凤香索回血债。大祭司
长叹一声道:「明月今早喝了毒酒,被发现时早死得透了。」
我寂然无语,这或者是他交待错误的唯一方法,只有死亡才可保存他的尊严。大祭司续道:「法
言自觉无颜掌管净土的宗法,要辞去祭司的职位,希望大剑师批准、还有是新任祭司的人
选……」我挥手道:「净土的内部事务,全由你们作主,我只管军事方面,当黑叉人被赶回大海
里时,便是我功成身退的时候,希望你们能明白。」
众祭司均露出感激的神情,只有花云垂着头,不敢看我。唉!昨夜我迫她说爱我,确是过分了
点。灵智站起来道:「大剑师请走出馆外露上一脸,他们由今早便等到现在了!」我愕然道:
「甚么?」
众祭司微笑起立,拥着我往门外走去,刚走出大门,如雷的欢叫吶喊轰然响起。我一看下几乎不
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观瀑馆门外的大平台下,大街小巷,所有地势略低的房舍、屋内、屋顶全
站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幼,战士平民全混在一起,挤得插针不下,水泄不通,怕有十几万人。
他们霎时兴奋地狂喊起来,帽子杂物鲜花全给挥上天空,此起彼落。
「圣剑骑士!圣剑骑士!」
我愕然不知所措,刚才我还想带三女和大黑到这美丽山城的大街小巷溜达一下,看来这愿望是难
以实现的了,因为没有人会不认得我。这就是成名的代价吧!观阳在我耳旁大喊道:「今早我们
发布了消息后,除了守城的人不可离开岗位外,整个天城的人都来了。」我偷看大祭司等一眼,
发觉他们脸上都挂着欢喜的热泪,花云更是梨花带雨,泣不成声,她苦待的美好日子,已逐渐临
近了。
我走前两步,来到围栏旁,举起双手,示意他们静下来。声音像潮退般迅速转弱,以至乎完全寂
然。我心头一阵激动,大叫道:「相信我!黑叉鬼被赶回大海里的日子,已经近在眼前了。」欢
喊声再次震天而起。
天原的高空上有几只作鸟兽形奇怪东西随着风自由地飞翔着,它们给一条长长的幼绳系着,另一
端紧握在草原上一群小孩的手内。我们边在草原走着,一边极目而望,大感有趣,飞雪则跟在身
后。采柔嚷道:「真是好玩,这叫甚么玩意儿?」
妮雅笑道:「这是天原小孩中最流行的游戏,叫『皮鸟飞』,那些皮制的鸟儿,一遇风便飞上天
上,要不要弄只来给你。」采柔惊叫道:「不!不!我怕弄坏了它们,这么美丽可爱?」
我道:「大黑究竟那里去了!」三女开声大笑,红月道:「我们一直不提大黑,看你能忍多久,
大黑跟观阳去了。」
我奇道:「大黑怎肯跟他去?」采柔妩媚一笑道:「怎么不肯,观阳带了只母狗来找它,你若看
到它那馋嘴的的样子,才好笑呢!」
我道:「究竟是观阳打大黑的主意,还是那母狗打大黑的主意?」二女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红
月道:「天原的狗非常有名,最懂得看管羊群,不过不像大黑般会打仗,所以观阳才想为大黑留
下个种看看。」
我见她说得可爱,打趣道:「我也懂打仗,谁想留下个种来看看?」红月叫道:「我才不要生孩
子。」妮雅垂下了头,避开了我的眼光。
来柔美目掠过一阵失落,借着观看天上的「皮鸟飞」,没有答我的问题。我暗责自己,已变话题
道:「红石他们那里去了?」妮雅道:「红石、侯玉和红晴回立石堡去了,好安排我们的人一部
分到天庙来,一部分往龙吐水去协助建立新堡,日一部分回守飘香和捕火。约诺夫则跟了燕色往
北路的擒天堡去,察看前线的最新形势。」
我道:「你身为捕火大公,为何不跟去看看?」妮雅咬看嘴唇在道:「你去我才去,你在净土一
刻,我便跟你一刻。」
我爱怜地望了她一眼,无限感慨。远处的小孩忽地叫了起来,拚命收线,将那些色彩鲜艳的「皮
鸟飞」收回来。我往天际一看,一股雨云,正往天原飘过来,那边的天际黑若夜晚。三女惊呼
道:「下大雨了!」我环目四顾,这里离天城最少有五、六哩的距离,离北路则更远,往任何一
方走也难逃豪雨淋身的遭遇。采柔叫道:「看!那边林内有间小屋。」
妮雅喜道:「那是牧羊人的避雨屋。」我欢叫一声,带头往那小屋奔去,三女笑着叫着,兴高采
烈地追在我身后。飞雪跑在最后,可能正奇怪我们为何不像来时般四个人全挤到它宽长的背上。
小屋在百步之外。狂风卷来,吹得我们怪叫连声。我疯狂般叫着跳着,就像失去了的童年日子又
在心里身上重活了过来。
「哗啦啦!」大雨洒下。尖叫声中,我们撞门而入,衣衫尽湿。三女秀发尽是水珠,须发紧贴在
她们脸上,但神色均兴奋之极。小屋内出奇地干净宽敞,一边堆满了禾草,另一边堆满了柴枝,
生火的火种火钳全部齐备。采柔叫道:「飞雪还在外面!」
我推开少许门,顶着随风打入来的寒气雨粉,往外望去,林外的天原白茫茫一片,想看远点也办
不到,在风雨里,飞雪跃起前蹄,不住张口,迎着降下来的雨水,看来非常享受。后面柴枝搬动
的声音传来,我回头一看,三女正忆碌地堆柴生火,熊熊火光照亮和温暖了整个空间。
我关上了门,将两个小窗用柴枝撑开了少许,夹带着湿气的寒风吹进来,使人份外感到这像已与
世隔绝的小屋内的温暖和安全。我悠闲地贴墙坐了下来,看着火堆冒起的烟屑火星,升上屋顶,
再由烟卤逸走,心中充满了欢愉。
外面的飞雪嘶叫起来。我们同时一呆。接着木门传来括括的奇怪声响!我们瞪目以对。
「汪汪汪!」采柔欢呼道:「大黑!」扑前将门打了开来。湿透了的大黑带着水花飞扑而入,直
冲入连抗议也来不及的采柔怀里。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预估的事情发生。果然惊叫四起,屋内水珠四溅,无人能够幸免,大黑抖掉
雨水的可恶行为,我早已领教过,但仍没有对付的方法。水点落在柴火里,发出吱吱声响!三女
忽地齐齐笑骂起来。
我睁眼一看,原来大黑蹲坐地上,撑开了腿,低头用它的大舌头去甜自己那宝贝家伙,显是尝了
甜头后以它的方式作善后工作。红月叫道:「大黑,不准过来舔我,连嗅嗅也不准。」岂知大黑
以为红月在唤它,千辛万苦地爬了起来,往红月凑去。惊叫声中,红月躲到妮雅身后,妮雅则躲
到采柔身后。
采柔笑得全身发软,用手格着大黑的颈,死命不使大黑的巨舌舔往她的脸上。我看着三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