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被踹洞房外:有种,休我!-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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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细细观察了锦袍几眼,发眼有三处被人缝补过。
一处在下身的位置,一处在手臂的位置,还有一处在腹部的位置。
原来的血渍已经被洗褪,淡得看不清,缝工不算精致,却足以掩遮住。
东陵烈琰夭唇轻扬,将锦袍套上,系上腰带,穿上流云靴,
简约地束上乌丝,动作优雅,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尊贵和霸气。
许是瘦了不少,他只觉身上这锦袍穿起来倒是宽垮。
试走几步无异后,他打开屋门,走出去。
冬天的积雪初融,寒气微凉,却清新怡然。
东陵烈琰只觉眼前视觉变得开阔,潭眸满是惊艳。
青竹积雪,雄峦山脉,碧波烟湖,如一张天然色勾勒而成的水彩画,
而他渺小得不过是水墨画中的一抹随笔,只是起到点缀的作用。
东陵烈琰张臂吸气,夭唇轻扬,胸腔那股郁结之气顿化消散。
这地方,真美!
皑洁的白雪掩盖不了它原来的山明水秀,积雪的山脉更显雄岿恢宏。
让他直叹山高水清,翠竹常绿!
正当他深叹奇景装观,身处仙源时,头顶一道哑鸣声划空入耳。
哑——
一阵狂风迎面刮来,耳边是刺耳的鹰鸣。
东陵烈琰闻声抑头一望,视觉被一道刺眼夺目的金芒吸引。
哑——
耳边的哑鸣再次兀耳,一只雄鹰从天而降。
【结局篇39】 ;云潋山:脑中…
寒冽的风刮得脸色生疼,耳边呼呼,全身只觉凉意彻寒。
哑——
东陵烈琰将挡风的手放下,愣愣地看着眼前比自己还要高大的雄鹰。
只见它全身的羽毛金灿灿如黄金一般耀眼,
那鹰目如琥珀色的琉璃钻犀利有神,尖如弯刀的鹰嘴叼着形态奇异的草药,
苍孤一看到东陵烈琰,将含在嘴中的草药搁放在地上,
抑着鹰头,兴奋地‘哑哑’嘶鸣着。
那声音苍劲震耳,回荡山峦,震摄出一股霸气。
那声音,更有难以遮掩的狂喜。
仿佛见到了多年未见的朋友一般,满心欢喜!
东陵烈琰潭眸圆膛,一脸震惊的看着它,见它一看到自己就哑哑嘶鸣,不禁疑惑。
低头看着它叼来的草药,怔怔看着它,
难道,这就是那丫头所说的‘大鹰’?
蓦地,如方才一样,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在心间窜然,
心脉如被磐柱用力一撞,那切肤的痛在五脏六俯溢开,如此鲜明。
仿佛,他真的认识眼前这只金鹰,仿佛他和它真的拥有许多刻骨铭心的过去。
只是,既然感觉如此强烈,他却依然想不起来!
苍孤见他没有如以往一样上前抚摸着自己的头,
疑惑间,它鹰头一歪,鹰目诧异地看着他,觉得醒后的东陵烈琰很不一样,让它觉得陌生。
蓦地,苍孤再次抑起鹰头‘哑哑’嘶叫,突然展翅一跃,锋利的鹰爪擒向东陵烈琰。
东陵烈琰脸色顿变,本能地凌空一跃,衣袂翻飞,
身姿绝美,他险险躲开对方的‘攻击’。
站定后,他还来不及惊诧身怀武功的自己,两眼不解地看着苍孤,
奇怪,那丫头不是说它是他的朋友吗?怎么会突然想要攻击自己?
然而他却不知,其实这是两人以前培养出来的默契,
苍孤每次擒爪展翅时,他都会自然地伸出手臂,拱它停驻。
【结局篇40】 ;云潋山:脑中…
苍孤每次擒爪展翅时,他都会自然地伸出手臂,拱它停驻。
然而这次,东陵烈琰却以为它要攻击自己,而震惊躲开。
终于判断到他的不同和陌生,苍孤收翅站定,‘哑哑’再叫,
鹰头歪斜地看着如今变得完全陌生的东陵烈琰。
蓦地,苍孤犀利的鹰目涌出一层濡湿的液体,两滴金色耀眼的精芒顺着金灿灿的羽毛落下。
那‘哑哑’的鹰鸣似要告诉他自己是谁,方才还雀跃的鹰鸣此时倒显得迫切而慌促。
见状,东陵烈琰眉梢疑惑紧蹙,一脸复杂地看着一直哑叫的雄鹰,
仿佛听懂它倾诉的话意,耳边凄楚哑哑的鹰鸣,让他的心只觉五味杂陈。
良久,他僵硬地看着哑声不止的苍孤,一言不发。
这时,原本在做着米粥的女子突然现身,方才的一幕已尽收眼底。
见东陵烈琰似乎真的不认识大鹰,她迟疑一阵后,不禁开口问道:“大哥哥,你是不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闻言,东陵烈琰侧眸看着她,再看着殷盼看着自己的苍孤,微微点头:“恩,我好像忘了自己是谁。”
温醇低沉的声音不轻不重,如陈述一桩最平常不过的话,没有半点情绪。
他只能肯定自己的身份不凡,只能肯定这只贵气雄霸的金鹰确实是他的朋友,可是,他却真的忘了自己是谁,也忘了它。
仿佛过去已被丢弃,无法找回。
东陵烈琰的话音一落,苍孤再次‘哑哑’嘶叫。
它张着金翅走向他,犀利狭长的鹰目盈满金色的液体,不断滑落。
这一次,东陵烈琰没有躲开,如能读懂它眼中的涵义一般,知道它不会伤害自己。
女子倒抽一气,张膛双眸,一脸惊愕地看着眼前一幕。
只见瘦剥的东陵烈琰此时正被苍孤张翅抱在怀里,
苍孤鹰头仰起,伤心地哑哑嘶叫。
那鹰泪落在东陵烈琰清逸绝美的脸庞顺滑而落,烫得他心尖一颤。
【结局篇41】 ;云潋山:脑中…
东陵烈琰双手迟疑一怔后,接纳地伸手环抱住它,
夭唇浅扬,仿佛没有失去记忆,他的手自然地梳顺着它后背的金羽,
温和低醇的字眼友善迸出:“别哭了,我没事,我慢慢想好吗?应该能想起来的。”
如以前一般,他每次受伤醒来都是对抚着苍孤的鹰头,
笑着安慰:“别哭了,我没事,你看,我不是还好好活着吗?”
听到东陵烈琰的话,苍孤刺耳的‘哑鸣’破喉不止,
抱着东陵烈琰,濡湿狭长的鹰眸满是回忆的潋滟。
女子清秀的脸红唇微扬,只觉眼前相拥的一人一鹰甚是温暖,足以将整个寒冬驱散。
*
进膳时,两人端着用竹筒盛的草药粥,一人坐着一张长板凳。
听到女子的话,东陵烈琰一脸震惊地看着她,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怎么会这么巧?他和她都忘了自己的过去。
见他一脸惊讶,女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傻憨一笑:“是啊,
我醒过来的时候就是一个人,这个地方也没有人,好像一直就是我在住,
可能我突然生病了烧坏了脑子,所以把过去都忘了,嘻嘻,不过也没什么,
三年来我一样过得好好的,大哥哥,这里真的很美,虽然一天三餐都得靠自己,
但是却也算是饱腹无忧,运气好的时候我可以在湖里抓到鱼,烧鱼吃,
运气不好的时候也可以找到果实填填肚子,现在好了,有了大鹰,
它还常常叼些大麦过来,还能吃到小米粥,呵呵,挺好的。”
女子的笑很甜,那温淡纯净的笑意如灼人的烈阳,赶走腊冬的所有寒气。
一席话说出口,竟没有半点自怨自怜的情绪,让东陵烈琰听了忍不住心疼。
“你在这里三年都是一个人,不害怕吗?”东陵烈琰听着心生不忍,
细细打量她一番,只觉她很瘦小,娇弱得如同一个瓷碗一般,随时会落地碎裂。
【结局篇42】 ;云潋山:脑中…
闻言,女子抿抿嘴,想了下后,又笑道:“害怕还得过日子啊,我不能因为害怕而不敢过日子吧?”
这样的回答让东陵烈琰始料未及,当即愣在其中。
接着,只听她继续说道:“我啊,白天的时候就给自己找乐子,
晚上的时候就自己给自己哼小曲儿,有时候会抓到一只小兔子逗逗过日子,
可是我知道兔子也有家,所以逗几天就放了,恩,后来大哥哥和大鹰出现了,我也就不害怕了。”
说到这里,她似是想到什么,一脸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犹豫一阵后,才咬唇问道:“大哥哥,你,你和大鹰会一直呆在云潋山吗?”
闻言,东陵烈琰一怔,没有料到她会如此一问。
如潭的墨眸对上她满是殷乞的眸子,她那眼神的卑微的恳乞让他的心郁闷一窒,愣是狠不下心拒绝。
淡淡点头,笑道:“我和你一样,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所以会在这里呆一段时间,想起来了再说吧。”
听到他的话,女子脸色微变,琉璃眸闪过一抹惊慌,
心头堵塞一闷,鼻子的酸意呛得她眼眶不禁泛红起来,
没有回应,她颤颤地端起竹筒搅拌着草药粥进膳,一语不发。
他的意思就是说迟早会离开这里吧?
也对,像大哥哥这种人,怎么可能会一直呆在这种深山里倍着自己,
她居然还贪心地以为大哥哥会一起呆在这里,她真傻。
说不定他一想起来自己的过去,便会马上离开这里,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女子在心里如此想着,头埋得低低的,几乎将整个脸埋在竹筒下。
却没有注意到自己不知觉流下的泪水已经被东陵烈琰察觉到。
东陵烈琰看着埋头苦吃,却暗自落泪的她,只觉心如针扎一般。
接着,两人陷入沉默!
吃了两口草药粥后,东陵烈琰突然拉开话题,笑问:“对了,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结局篇43】 ;云潋山:脑中…
吃了两口草药粥后,东陵烈琰突然拉开话题,笑问:“对了,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女子闻言动作一窒,抬起泛红的琉璃眸,没有察觉到东陵烈琰脸上的异样,
摇头回答:“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这里一直没有人,也没有人问过我,
也没有人告诉我,所以我一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其实,她想让他给自己取个名字,可是却又觉得没有必要,
反正他迟早都要走的,不是吗?
既然这样,她有没有名字又有什么关系!
他走后,还是没人喊她的名字!
闻言,东陵烈琰眉梢微蹙,心再次因她的话掀起波澜。
半晌,他笑道:“这样吧,大哥哥给你取个名字,好吗?”
如受到极大的恩惠一般,女子猛然抬头,怔怔地看着他,然后,头点如捣鼓,一脸欣喜。
东陵烈琰被她的笑意感染,觉着她的眼睛圆润墨亮,又纯净清澈,笑起来的时候很'炫'舒'书'服'网',
正想说叫‘妙儿’的时候。
突然,脑中似有一根弦连接上,两个字眼莫名迸出唇缝:“圆,圆圆……”
然而,话一出口,他却怔愣住。
蓦地,一副女童棒着荷叶的画副映入脑海,
霎时间,他的头如龟烈一般痛得难受。
女子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一听到‘圆圆’二字,
重复念了一句,想了一下后,顿时展颜一笑,欣喜点头,
甚是满意:“好啊好啊,以后大哥哥就叫我‘圆圆’,嘻嘻!”
不知为什么,她只觉得‘圆圆’这个名字很亲切,很适合,
好像以前她就是属于这个名字一样。
东陵烈琰忍着双鬓迸裂的感觉,朝她蹙眉一笑:“喜欢就好!”
心头那彻骨的痛却在此时遍布全身!
圆圆!
圆圆?
为什么这个名字当他说出口的时候,会觉得心,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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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篇44】 ;莫掌柜的小算…
两天后
轩王府
积雪初融,阳光将寒气驱散,清风抚面,暖暖的。
扬鞭的马蹄声入耳,一辆马车碾停在轩王府停驻,驾马的人居然是余管家。
只见一身穿着厚厚灰袄子的余管家恭敬的拉开车门,
对里面的两人客气道:“书老爷,书小姐,请下车吧,已经到王府了。”
马车内,书老爷头带墨色袄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