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冷妃-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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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佯装高兴的走到厅内,径直走到端木羽毛下首坐下,盼晴也跟了过来,挨着我的下首,撩了裙摆,安静的坐下,那动作极至优雅,只为吸引沈夜凯的注意。
其实我想让端木羽毛早些回宫的,毕竟,这不是一个好的地方,多逗留一刻,我就多一层担心,我不知道会否出现像三年前那样的事情,那时场面又要如何控制?
但是盼晴,答应了她,又怎么能反悔,况且我不能给沈夜凯的东西既然她能给,那也未尝不是了了我的一桩心愿,只好相陪着,默然着不说话,看着情势如何转变再来随机应变吧!
就这样相对坐着,此刻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来缓和场面,脑海里想着自己的事情,心内干着急着,却是韩海易先开口道,“颜颜是我风鸲国皇妃”他特别强调了这句话,而后又道,“此次回国小住,也该是时候起程回我朝了,还请彼国皇帝恩准。”
我紧张的看着端木羽,韩海易这话说得可真不是时候,只见端木羽双手渐渐握成了拳头,越捏越紧,显示着他现在有多气愤,脸上的青筋露出,决然的道,“此事不必再谈”。
还好他忍住了。
“我并不想回风鸲”。我站起身道,沉静的看韩海易,一方面是因为有仇未报,我必须留在宫里,我是不会放过皇后的,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安抚端木羽的情绪,他刚刚的样子真是可怕极了。更是为了稳住眼下的局势,我算定韩海易不会为难我。
155。…只将心事照沟渠(1)
“为什么?”韩海易站起身来问我。
我别过脸,不看他,轻轻的口吻却充满着倔强,“不为什么”。韩海易明明知道是因为什么,还要问我为什么,难道真是受了刺激了,我转过头来看他。
“颜颜,你知道我只是想要保护你,这个地方有多危险”。韩海易道,他话里有话,偏又不能说全,双手按住我的双肩。
他改变主意了?因为怕我危险,他不想要我报仇?双手握紧,脑海里蓦然出现婆婆惨死的画面,漫天的火光还有三年前弥漫的血腥气息的那个夜晚,本就失明的我被皇后的脚踩上肚子,疼痛如刀绞般的感受以及失去生命中第一个孩子的遗憾,那般深刻的刻在心头。
想起那些,我的心就生生的疼,不能放过她,此生存活的目的就只是为了报复,我的人生没有其他意义。
为了报复不则手段,我只是个复仇的工具,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牺牲的,包括出卖爱情,灵魂。
只是,有些人也是我必须要保护好的,譬如姐姐,韩海易,沈夜凯,小竹子。
韩海易的这句话,在我心里生生刮了一下,生疼生疼的,眼角处开始朦胧,荡漾着些许水雾,难过得让我落下泪来,本来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坚若磐石,没想到还是那般的不堪一击。
韩海易,我请求你不要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
“楚兄的意思是朕保护不了颜颜了?”当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之时,却听得端木羽说道,慌乱中赶紧偷偷将眼泪拭了去,将思绪转换到现在的场景里。
“楚某只是希望端木兄能归还颜颜而已”。叹了口气,韩海易说道,不那么的势气凌人,却自有一番不可拒绝的风采。
再发展下去,不知道情势会不会不可逆转过来,端木羽醋劲一旦上来,那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我僵在当下。
“你……”端木羽气极,转身看见我,遂向我走过来,语气突然转为温柔,“颜颜已经有了朕的皇嗣,楚兄”。
端木羽,这样的谎言他怎么也能编造出来?过一段日子,我上哪给他找一个孩子去?只是不解的看着端木羽,并不做任何回复。
“什么?”韩海易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端木羽,似乎是不相信,更不愿意相信,只喃喃的问我,“是真的吗?”
看着韩海易,我说不出这样的谎言来,可是,不得不说,生硬得将头低下,算是认同了。不敢看韩海易的目光,我这样的默认,真就是对他极大的伤害。
“不可能”。韩海易喃喃道,盯着我的脸不愿意相信,却又无可奈何,我再看他时,却见他双目猩红,看端木羽的眼神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了。
他的心思我再清楚不过,他不过是认为我被端木羽胁迫,而他现在的身份,这些话是断断不能说的,只能隐忍在心里。
世界上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
韩海易,此生是我亏欠你的,若有来生,一定偿还。我的眼看着韩海易伤感的眸子,不愿移开分毫,要将他的情绪刻在心里才对。
沈夜凯与楚画衣皆是站了起身,面带忧伤的看我,盼晴也跟着站起身,有些不知所措,厅内所有人的表情映在我的眼里,心里不是滋味,却不知说些什么,或者是无话可说,只楞楞的站在当下。
“回宫吧”。端木羽带起我,朝厅外走去,顿时有太监尖声喊道,“皇上起驾回宫”。伴随着这样一声,我已经被端木羽拥着走到厅外,回头依依不舍的看着厅内依然站立的几人,又不得不收回目光,坐了鸾轿而去。
心内沉沉的,仿佛压了大石头,直到轿鸾压下,下了轿去,仍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情感压抑在心里。抬头,淡影楼三个大字映在眼里,面前,是一大群的宫女,太监们恭敬的站着,只等待我的差遣,突然觉得自己是失去了什么。
“怎么了?”端木羽走进我,轻声的问道,抬头看看淡影楼三个大字,又看看我,“在想什么呢?”
“没有”。我摇摇头,随着端木羽的步伐走进楼里。
端木羽谴走了所有的宫女,太监,阁内就只剩下我与他而已,才细细端详我,柔声的唤道,“颜颜?”
“恩?”我抬首,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给朕生个孩子,可好?”端木羽走近我,离我仅有一厘米的距离,我的眼睫都可以剪辑到他的目光。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看他,眸子里没有其他情绪,刚刚的情绪还不能很快转换成现在的场景。
“你刚刚可已经答应了。”端木羽说道,“你已经承认有朕的子嗣了。”
原来他是指这件事啊!那可是他说的,我只是,不得不承认,却被他当真话听去了。
低下头,不知道怎么回复他,我不愿意答应,但是,现在他对我,还有很大的用途,不可逆了他的心思而去。
才想答应,韩海易的眼神落进我心里。
“他碰了你哪里?”孰不料,端木羽一句话落进我心头,我抬头看他,却见他的眸子已不如刚才那般柔情了,他是在气我不回答他的话吗?
“你说,他碰了你哪里?”端木羽发狠的按着我的双肩,盛怒的说道,复又打了我一巴掌,恨恨着道,“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他是说我和亲到风鸲的那段时间吗?明明是他将我嫁去的,怎么还要这么说?就算被碰了,那不也是应该的吗?他怎么能以这事来说我?何况,什么也没发生不是吗?
端木羽,他的醋劲实在是太大了,特别是关乎于我,为了这个,我吃了多少苦头,自己都数不过来了,他吃醋真的很可怕。
我委屈的说不出话来,根本不能将刚才的情绪转换到这样的场景中来,只捂着被他打的发痛的脸颊,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来。
端木羽,他怎么可以这样?
156。…只将心事照沟渠(2)
如此的反复无常,刚刚不是都好好的吗?只因为我不经意的举动便生气了?
这个时候,本不想理会端木羽,只是,为了达到自己报复的目的,只能拼命忍着努力,不去与他对抗。
或许,是我更加清楚,如果在这个时候违背了他的意愿,我会更加的惨。
轻轻张了张唇,极微小的声音,对端木羽说道,“没有”。
端木羽的手捏着我的下鄂,生疼生疼的,仿佛只要他一用力,我就会死掉一样,看着他,我甚至不敢相信,就在刚刚,那般温柔待我的也是他。
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难过的看他,继续解释道,“除了你,没有谁碰过我”。
这下,他该满意了吧!
“真的?”端木羽不相信的问道,然后又似乎是自言自语,“怎么可能?你去了风鸲那么长的时间,难道?”
倔强的偏过头,不看他,实在是不想理会端木羽,感觉自己是在承受极大的侮辱。
“皇上不相信,就便算了,臣妾这就出宫,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在皇上面前。”咬着牙对端木羽说道,随即起身,收拾一身的狼籍。
“朕不是不相信你”。端木羽复又将我拉进他的怀里,轻声说,“只是,你去了风鸲那么长的时间,实在是让朕难以相信”。
我抬头看了看端木羽,此刻竟不明白端木羽究竟在想些什么,却听他说道,“颜颜,你说,是朕爱你多一些,还是他?”
我不知道,只彷徨的看了看端木羽,知道他又瞎想了。
谁更爱我,这我真的不知道,但是韩海易,他的爱情观,比起端木羽,更加正确吧!至少,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做过半分伤害我的事。
端木羽,他其实是,很难以相信没有别的人碰过我。
虽然很难以启齿,但是眼下的情形,不容得我再有不小心,“他并不是没有不轨的举动,只是,并未得逞罢了”。叹了口气,沉重的说道。
“那又是如何?”端木羽问道,只是语气较刚才相比,比较轻柔。
已经如此解释了,他还要问下去吗?既然这么在意,当初为什么能狠得下心,将我送给楚舒白?
错不在我,为何要我来承担?
“皇上,你觉得是您爱臣妾多一些,还是他?”我抬头问端木羽,咄咄逼人的眼神。
“那自然是朕”。端木羽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既然皇上自己知道答案,那为何还要问臣妾?假使他真的碰了臣妾,皇上又待如何,是杀了臣妾,还是杀了他?”我继续问道,眼中早已泪珠泛泛,“当初若不是皇上让臣妾去和亲,又何顾有今儿这一问,臣妾不知,皇上到底是何意?”
“罢了,朕不问就是!”他轻柔的替我拭去眼角的泪珠,道,“不哭了”。
“臣妾遵命便是”。我垂了睑,不打算再与他唇舌相战下去,倘若他心里是有根刺的,那我就是如何说也无济于事。
“好了,是朕的错,你便不要再与朕别着来了”。端木羽道,“如此自称,是想要朕内疚吗?都不像你的风格了”。
“宫廷里面自有宫廷的礼仪,臣妾还是遵守些的好,也省得什么时候被人随便安了什么罪名”。我轻淡的道,从端木羽毛的怀里出了来。
“还是在跟朕闹别扭?”端木羽走近我身,问道。
“臣妾不敢”。我微微福了礼,然后道。
“也罢,你爱怎么称呼都好,朕不再逼你就是”。端木羽说道,忽然又叹了口气,“只是,你这般,朕心里要如何好过?”
他不好过是吗?不过是因为我的生疏,可是我呢!因他,颠沛流离了三年,因他,我重要的东西没有了,也是因为他,我已经不再是原先的自己。
颔首,不说话,身后没有了声音,四周都是沉寂的。我以为是他离去了,才重重的叹了口气,回头的时候,却发现,他一直都站在那里看我。
“皇上为何还不离去?”我蓦然的问道,十分不解他的行动。
“你这般,叫朕如何能放心?”端木羽说道。
“臣妾怎么了?”我淡淡的开口,然后凝视着他,又是说道,“臣妾并没有事,只是察觉到以前有多放肆了,皇上放心,臣妾对皇上的心一如从前。”
“可是真的?”端木羽欣喜道。
“当然是真的,臣妾已经了解了,皇上今儿之所以有此举动,也都是在乎颜颜,真的不生气”。我好耐心的解释道。
“如此朕就放心了”。端木羽毛道,只是抬抬手臂,又将我抱进怀里,道,“想通了就好,否则朕真不知道该如何”。
“皇上放心,臣妾自然知道该如何做”。我乖巧着道。
“既然如此,帮朕生个孩子,如此朕就真能放心,你会一辈子老实呆在朕身边。”端木羽邪笑着说道,唇已经袭了上来。
双手将其抵住,不解的问道,“皇上真想要个孩子?”
“不是,是你跟朕的孩子”。端木羽笑道,抬头问我,“怎么了?”
“没有。”我慌忙解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端木羽已经卸了帘子,将我抱了上床。
一夜春宵。
宫外,‘旖梦蝶香’,一间重点厢房内: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