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凶残-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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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机会行刺殿下,殿下贵体但凡受损一丝一毫,奴才等万死不能辞其究。。。。。。”
太子没有理会元公公,只是对东宫卫完全重复了刚才说的话:“备车,出宫去顾府。”
“殿下!宋卿既然已经到了顾府,想必已经平安了,先生必会保她安全殿下又何必涉险。。。。。。”元公公还想再说,就被太子望过来的冰冷目光给骇住了,只听得太子声音冰冷道:“在元公公眼中,到底本宫是你的主子,还是顾彦池是你的主子?”
元公公一听此言,便是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他服侍太子多年,虽也有疏漏却从未受过太子责难,此时太子只是这样冷冷的看他一眼,说上一句,却已经让他感受到了无比的森冷,他双手撑地,说道:“老奴对殿下之忠心天地可鉴。”自此跪伏而下长久不起。
东宫卫见此更是噤若寒蝉,对着太子说道:“殿下,属下立即下去备车。”说罢看了跪在地上的元公公一眼便躬身缓缓退了出去。
元公公仍跪在地上没有起来。
太子从案台后走出来,长袍微动,在路过元公公时脚步一顿,声音冷淡:“起身吧。”
“谢殿下。。。。。。”元公公正欲起身,太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带了一丝冰冷无情:“元公公受顾先生之托替本宫打理东宫已有好些年头,劳苦功高,或许也该享享清福了。”
元公公浑身一僵,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太子,却只看到太子衣衫飘动,轻步远去的背影。。。。。。
太子被老十引着去见顾彦池的时候,萧川也在。
他到的时候两人都在沉默着,屋里的气氛有些紧绷。就连一向很难有情绪波动的顾彦池此时都紧皱着眉头,萧川的脸上更是怒意未消,看起来两人似乎是在交谈些什么,但是过程显然不大愉快。
太子的目光掠过地上被打碎的白色瓷杯,却只当没看到,并没有询问的打算。
萧川起身给太子见了礼之后也有些惊讶:“殿下你怎么来了?”
“她在哪儿。”
太子直接看向顾彦池,开门见山的问道。
顾彦池正欲提壶倒茶的手微微一顿,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眉,然后才提起小炉上的茶壶往茶杯里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然后才说道:“太子不守宫禁,深夜来访,左右随侍掌事太监居然也没能把殿下拦下。”
“萧川,带我去见宋卿。”太子转而对萧川道。
萧川微微一愣,他虽然之前准备向太子求援,但是被将军府的人半路拦了下来,却不知道太子哪里来的消息知道宋卿在顾府,而且还半夜赶来。想到太子已经知道宋卿是个姑娘家,再看太子眉眼间隐含的焦躁,萧川眼里起了些变化,正欲说话,却被顾彦池打断:“萧川。你方才说的事情我自然会仔细权衡斟酌。纪许还在外面等你,天寒地冻,总不能叫人久等。”
萧川看到了顾彦池眼中的不可辨驳,和隐含的威胁,想到刚才的不愉快,他只能深深地看了顾彦池一眼传递完自己想要传递给他的信息之后对太子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太子微一点头。
然后萧川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你总算出来了。”纪许从马车上跳下来迎上萧川道:“我刚才看见太子进去了,是不是专门为着宋卿来的?”
萧川点了点头,望向另外一边安静停在那里的太子的马车,那边还有十来个东宫卫在夜中等候,萧川的目光逐渐深沉。
纪许似是感慨:“想不到太子竟如此看重宋卿。宋卿刚刚遇刺,他竟然还敢在深夜出宫,就不怕。。。。。。”他压低了声音:“若是有人此时想要行刺太子,岂不是给他们创造了机会?”
“舅舅自然不会让太子有事的。”萧川说完这句,似是有些烦躁,说道:“走吧,上车,送我回府。”
而在顾彦池的书房内,顾彦池也并没有这么容易就让太子得偿心愿。
“今日我在萧川的嘴里,听了一件有些骇人听闻的事情。你可知道是什么?”顾彦池忽然问道。
太子脑子里浮现出萧川刚才看自己的一个眼神,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却还是问道:“他说什么?”
顾彦池看着太子,面无表情:“他说,他喜欢宋卿。”
太子怔了一怔,然后脸色突变,又是错愕,又是不敢置信的看着顾彦池,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才缓缓开口:“你说什么?”
顾彦池看到太子瞬间大变的脸色,心中顿时就是一沉,手指忍不住摩擦起椅子两边光滑的扶手,盯了太子半晌,脸色不断变换,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突然对着门口道:“老十,进来。”
一直在门外的灵剑和老十听到叫的是老十的名都愣了一下,对视一眼老十才推门进去:“先生。”
“带太子去见宋卿。”顾彦池说。
老十讶异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是。”对着太子做了个请的姿势:“殿下,请随我来。”
太子看了顾彦池一眼,目光微微一凝,然后才跟着老十走了出去。
待得太子老十两人走远。
顾彦池的目光才锐利起来,对着门口再次叫道:“灵剑。进来。”
灵剑走进门来:“先生?”
顾彦池面无表情:“等到太子走后。把那药端去给宋卿喝了。”
灵剑猛地抬头看向顾彦池,眼中难掩震惊不解:“先生?!”他不明白,明明先生已经决定饶了宋卿一命,现在又怎么。。。。。。
顾彦池看也不看他,只是按了按额角,说道:“去办吧。”事到如今,也只能对不起宋卿了。
灵剑的嘴巴张了张,却最后什么也没能说出口,只是最后垂眸掩下眼中的不解和可惜之情,低低沉沉的应了一声:“是。”
随即便无声的退了出去。
未过一刻。
就见灵剑一路慌忙的闯进门来,脸上也是难得的有些慌:“先生!”
顾彦池因为灵剑的慌张而有些不悦:“何时如此慌张?”
灵剑咽下一口口水,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道:“太子、太子带着宋卿一路闯了出去!”
“什么?!”话音刚落,顾彦池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过了半晌,又颓然坐回去,只觉得霎时头疼欲裂,灵剑见顾彦池脸色苍白,连忙上前:“先生你没事吧?”
顾彦池没有说话,过了好半天才咬牙切齿的吐出了几个字:“好个太子——”
☆、第128章 遇刺
宽阔的青石板路上,此时已经将近寅时,马蹄笃笃和车轮驶过的声音在深沉寂静的夜空里传出很远。。。。。。
车顶上悬挂的两盏灯笼跟着车轮颠簸轻微的晃动,光影变幻仿佛幻化出无数的魑魅魍魉窥伺着这一辆行驶在黑夜中的马车。
车厢内,车顶上悬着的小香炉飘散出令人神思缓和的香味。
而宋卿,仍在沉睡之中。
只在太子把她从床上抱起来的时候短暂的清醒了一会儿,然后又沉沉的睡了过去。她实在是太累了,只想昏睡。
太子拿着一卷书册看了很久,却连一页纸都没有翻过,听着车外的车轮滚动声和东宫卫轻微的脚步声,太子揉了揉眉心,然后放下书册掀开车帘,瞬间有冷冽的夜风抚过他的脸庞,顺着缝隙漏进车里。
车厢外两边的东宫卫们骑在马上神情冷肃警惕,目光不时的扫射着四周环境,手上紧握着还插在鞘中的刀,只待有一丝风吹草动,刀就会出鞘饮血,即便此时从顾府到宫门已距离不到一半的路程,他们还是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一场暗杀。
由夜空中急速破空而来的一支箭开始——
“咻——”
“铛!”的一声,不知道从哪里射来长箭在射进车子里的瞬间,被东宫卫用刀阻截了下来。
然后,一声清喝响起:“保护殿下!有刺客!”
仿佛是有过无数次应对刺杀的经验,东宫卫们毫不慌乱,“哗!”的一声手中的刀齐刷刷的从刀鞘中抽出,在黑夜中泛着冷光,同时策动马匹将中间的马车层层包围了起来,驾车的东宫卫把马车停了下来。
突然停止的马车速度让即便是在睡梦之中也保持着警惕的宋卿第一时间苏醒过来。
警惕性让她想要从绒毯中坐起来,却被一只手不由分说的压了回去。
“躺下。”随之而来的,是太子不容辩驳的声音。
宋卿并没有再起身,而是问道:“有刺客?”
“是来杀我的。”太子眼神有些凌厉,却依旧气定神闲:“只是他们杀不了我。”说完,带着些暖意的手掌轻轻地盖在宋卿的眼睛上,连声音都带着些暖意:“继续睡,睡醒了,就到家了。”
虽然宋卿在半年的相处中已经见识过了太子处事不惊的本领,此时却依旧被折服。
只是她却没有这样的本领。
将太子的手挪开,说道:“还是到了再睡吧。”
顿了顿,又不放心的问:“你带了多少人?”
“东宫卫十二人。”太子说:“足够了。”
“或许没有人跟你说过,这些人都是从南岭出来的,还在白狼军历练过两年。”太子微笑着说道:“东宫卫五百人,若是上了战场,可以攻下一座城池。”
宋卿闻言心中也是微惊,倒是没有想到平时对自己恭恭敬敬不显山不露水的东宫卫居然是这样的出生,随即就彻底的放下心来,安稳的躺着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那是我多虑了。”
东宫卫是东宫的私卫军,编制五百,选拔自南岭,又被放在白狼军历练了两年,除太子以外不听任何人号令,从太子册立开始就负责驻守东宫保护太子的安全,太子在,他们在,太子死则他们也要跟着殉葬。
由于太子祁渊的缘故,这一批东宫卫自上任以来,还没有战斗过的机会。
平时只负责看守东宫,于是很多人忘了他们的出身。
能够从南岭活着走出来,又合格的从白狼军结束历练,太子之言,宋卿不怀疑丝毫。
似是要印证太子的话。
在看到暗处涌出来数十手拿着刀剑的快速向这边接近的黑衣人时,坐在马上的东宫卫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他们像是已经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场面,有六人自动策马迎向了那些冲过来的黑衣人。
而还有六人依旧坐在马上,保持速度往宫门的方向冲去。
同时,躲在暗处的弓箭手开始了攻击!
一时只听到刀剑相交的锵锵之声不绝于耳,同时还混合着不同音调的惨叫闷哼和重物倒地的声音。
虽说太子那样说之后宋卿心中稍定,但是此时耳中听到外面战况激烈,心中还是十分焦急,脸上就不由得现出些急迫来。
忽有一道声音响起:“刺客不到四十人,已有三人被杀,五人重伤倒地。东宫卫全员暂时安好。。。。。。嗯,北余小臂受了一箭。”
宋卿诧异的望向太子,却见他不知道何时掀开了车帘往外看,清亮微凉的声音不时响起仿佛是在做战地播报。从宋卿的角度只看得到他线条优美的脖颈和棱角分明的侧脸以及张张合合的嘴。。。。。。
宋卿一时看的呆了,却是没有根本没有注意此时外面只有一些昏暗的光线,太子却怎么将战局看的如此清楚?
正在此时,猛地车身一震,一个人撞在了马车上,紧接着是一张抱着歉意的脸转过头来对着太子和醒过来的宋卿说道:“殿下,宋青,是我。”却是刚才太子说的小臂受了一箭的北余。
太子的视线落在他受伤的小臂上,上面插着的箭已经被折掉了大半,只剩下一小截还在外面,而箭头却是整个穿透了他的小臂,整条小臂上都是蜿蜒的血迹。而让太子皱眉的是,那箭头上面隐约的绿色。。。。。。
“小心,箭上被抹了毒!”太子突然朗声叫道。
外面的东宫卫闻言顿时皆是一肃,手下招式越发凌厉。
而太子这一声也让中了一箭的北余心里一沉,脸色就发了白。
“北余。上车。”太子言简意赅的命令道。
“北余誓死保卫殿下的安全!”北余却并没有上来的意思。
太子冷冷的说:“你手上的毒虚不得一炷香的时间,你这条命就保不住了,连命都没有了还用什么来保卫我的安全。上车。”
北余震颤了一下,然后应道:“是!”
然后宋卿就看到太子在另一边车子的角落里摆放着的矮桌下面拖出了一只小箱子。
北余进了车厢之后就跪坐在地上,血顺着他的手臂落在地上,他有些局促不安的盯着贵重毛毯上的血迹。
“没关系的。回去清理一下就可以了。”宋卿也坐了起来,看出北余的不安,出言说道。
北余脸上的神色略微有些缓和。
太子看了宋卿一眼,从打开的箱子里取出了一把看起来十分锋利的银色小刀,送到烛台上烧了一阵,同时从箱子里拿出一截长条形的布包递给北余:“咬在嘴里。”
北余老实的接过,咬在嘴里。
宋卿看了那小箱子里一眼,只见里面整齐的排列着包括装着各类药物的小瓷瓶和剪刀纱布等这个时代的医疗用品。
“手给我。”
太子冷静的发号施令。
北余把手臂伸过去,搁置在太子拉过来的矮桌上。
太子看他一眼:“会很疼。”
北余正想点头,点到一半伤口处就是一阵猛烈的剧痛传来,他啊的一声死死咬住了嘴巴里的布包,额头瞬间布满了冷汗,整个人都忍不住往后一仰,另外一只手就死死的抓住了地上的毛毯。
宋卿都被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