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个星系来修仙-第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系列变化极快,闻人与孙老头自是看得目瞪口呆,连景总管也愣了神,站在原地不知作何感想。此时,突见从黑雾中飞出一团透明液体,已至身前不远处,忙双手虚推,一面闪着金光的真气屏障顿时挡在身前。
“扑——”一声轻响。
液体飞溅开来,落在草地上,四处冒出黑烟。一些草叶变成了枯黑色,点缀在绿地间,犹如大地的被灼伤的疤痕,让人触目惊心!
牛蟾则趁此良机,四肢一瞪,直接跳至空中,越过三丈的距离,向景总管迎面压来!
总管见状,眉头一皱,再次退后一丈。牛蟾落到地上,全身伏地,双眼瞪着他,呼呼喘着粗气。总管也凝神而立,提防它突然喷出口水来!
“老头你骗人!”站在远处的闻人,看到此时,朝孙老头道,“这东西长得这么丑,舌头那么长,完全和牛没一丁点相像嘛,而且它还会吐口水哪!”
孙老头看了看闻人,眼睛霎了霎,无奈地道:“刚才我少说了一个字,这东西叫牛蟾。生活在地坑的黑水塘里,以吃煮熟的骸骨为生,今天不知怎么跑了出来。我想,可能是看守的秃子睡着了吧?你告诉你,今晚你看到的事可不要说给别人听。”
听到“地坑、黑水塘、骸骨、秃子”这几个词,闻人心中惊骇不已,昨天的冒险经历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原来这家伙就是在水底抛骨头上岸的怪物!它之所以跑出来,定是因为头陀死了,没人给喂它的缘故。原来自己才是这场事故的元凶。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往后退了退,把身子靠在树墙上。
孙老头见他后退几步,双眼木木瞪瞪,似乎是吓到了,拉住了他的手,安慰道:“没事,没事。我只是告诫你而已,别怕。在仙界生存,要记住沉默是金。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要大惊小怪,更不要随意告诉他人,以免引祸上身,这可是我活了上千年悟出的保命要诀哪!”
闻人恍过神来,忙道:“谢谢你,孙老头,我会记在心里的。”
草原上,一人与一怪对视半晌之后,景总管终于决定要拿出点真本事了。此时,他轻扎马步,双手在空中虚运一周,右手猛地往地上一按,只见地面上立时隆起一个小土包,刺溜溜地向牛蟾飞速移动过去!
牛蟾警惕地看着小土包,还未及作什么反应,土包已经移到它的身下,“嘭!”地一声,土包爆炸开来,一股气流将牛蟾垂直冲到空中。它在空中四脚乱蹬,还未落到地面,就见景总管右手在虚空中一抓,五根金线凭空出现在手指间,他用力一挥,金线如飞丝渔网般罩向牛蟾的身子,顷刻间将它笼在网中,将它全身上下紧紧地收束起来。
牛蟾犹如一个肉弹,重重地落在地上!
它的四肢紧贴在身上,动弹不得,连嘴巴也被勒得结结实实张不开,全身上下能动得只有鼻孔,呼呼地喷着粗气,吹得身前地面上的野草变枯变黄。
闻人合不拢嘴,咋舌不已。他想不到景总管一幅老农民样,竟然会这么高强的法术,又是土包,又是爆炸,又是光网,果然人不可貌相!
孙老头见闻人看得高兴,很开心撞了他一下,道:“怎么样,精彩吧?”
“果真精彩!”
景总管刚才已看到他们在大门处观看,此时朝孙老头挥挥手,喊道:“你快去通知城防,让他们派人过来!”
“我已经通知过了!”孙老头也喊道。
闻人瞅瞅孙老头:“你什么时候去了?”
老头笑:“来这里之前,就通知仙兵了。”
闻人又瞅瞅老头的双腿,和他那根从不离身的拐杖。
老头又笑:“我可是土地神,土循法还是懂的。一眨间就是一里地,不用跑的。”
闻人眼神亮了亮,没吭声。又转头看了看,道:“怎么天兵还没来?”
老头也转头向玉城方向望去:“估计该出现了。我告诉他们先躲在一旁,等景总管大展神威之后,再上场亮相。”
“啊?”闻人惊讶,“这出戏是你一手主使的啊?”他实在看不出和蔼老实的孙老头,会有这种心眼。
“那里那里,我只是顺势利导而已。不然,怎么能来这里找你一起看出好戏呀!”
闻人心中不知是感动还是好笑,一时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总管“呀”地一声轻叫!
原来,牛蟾身上被光网勒得久了,渐渐渗出一些黑色的水珠出来,一旦流到光网上,就“兹”地冒出一股青烟!与此同时,景总管就会灵元一疼!因为,这些光网乃是他用自身纯阳精元幻化而成!牛蟾表面渗出的黑汁,同样具有强蚀性!
牛蟾身上不断冒起轻烟,总管疼得一抖一抖,焦急地目光不断向城边投去,真是望眼欲穿,也不见仙兵出现。忍无可忍,只得瞬时收了光网。
被捆绑了半天,牛蟾怒气更盛。乍一解放,便从地上跃起,直奔总管而去。总管早有提防,朝农庄旁边那几棵大树奔去。绕着大树与牛蟾玩起了捉迷藏。
“这怪物凭地凶猛!你看总管会不会受伤?”闻人其实是希望景总管受伤的。这样以来,他也许有机会逃出夭夭园。
孙老头捻着白胡子,笑道:“没事的。这牛蟾性格还算平和,又不吃活物,若不是饿急了,它也不会这样狂性大发。”
033 除焦草与种萐莆
天兵们终于来了,四个人推着一辆车,一个人在前面手持皮鞭开路。他们不敢用马车或牛车,怕它们看到牛蟾会吓得惊慌而逃。
车上装一口大锅,下面还垫着火炉。热锅的蒸汽,骨碌碌地升腾起来,飘散在田野中。闻人他们站这么远,都闻到一种臭烘烘的味道。那牛蟾自不必说,马上放弃与景总管的追逐战,掉转了头,一路小跑向推车跑去。
跑到近前,凑到车前闻东嗅西,急不可耐,但又被鞭子驱赶着不敢放肆,伏到车旁,把头歪到一边,等着四个天兵把大锅从车上抬下。此时,它就像一只普通家犬,在等着主人喂食。一张丑脸上,似乎还带有一丝撒娇的表情。
想起之前那一幅凶相,这巨大的反差,顿时让闻人看傻了眼。
孙老头推推闻人,稍感遗憾地说:“哎,小毛头,戏看完了。我先走了,你有空来找我玩。”
“好的。”闻人正专心看牛蟾呢,顾不上道别。孙老头攸地一声就消失了。
此时,牛蟾正大口嚼食煮沸的骇骨,牙齿咬碎骨头的声音,“咯嘣咯嘣”,听得闻人只觉得骨头一阵酥麻。景总管走了过来,累得满头大汗,气冲冲朝闻人喊道:“臭小子,还没看够吗?明天不用干活了?快滚回去睡觉!”
闻人跑进园子,回头瞧了一眼。那几个天兵,正把吃饱的牛蟾向南驱赶,估计是要把它送回地坑里去。回到房间,他心里忽然有些忐忑。天兵到了地坑,不就会发现头陀的尸体了吗?会不会追查到他身上?
事实上,他多虑了。牛蟾由于饥火发狂,把头陀的尸身践踏得面目全非,早已看不出任何端倪。头陀被贬地坑上千年,多少人都忘记了他的存在,也没人在乎他的生死。至于他偷炼骨丹,结成罕见的纯阴内丹等事,更是无人知晓。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闻人就被景总管叫到了房间。
“昨晚的事,你权当做了一场梦,要全部忘掉。明白吗?”景总管表情严肃。
想到孙老头也这样交代过,闻人不得不重视起来,看来仙界的事果真是不能造次。他双手一摊,故作惊讶:“景总管你在说什么,小的怎么听不明白呢,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景总管一愣,旋际笑了:“孺子可教也!”他将烟袋锅叼在嘴里,闻人忙凑上去帮忙点着了火。
“今天你就不要在园子里干活了,”景总管抽了一口烟,“等会你拿一把钢铲,去把田野里那些枯死的野草痕迹给铲除干净,然后挖一个深坑给埋了。以免遗毒土地,造成污染。”
“是。”
“还有,孙老头说蟠桃园的外墙塌了一角,看在他昨晚及时报信的份上,你去帮他修缮一下。”
“是。”
“限你两天内干完。不得偷懒耍滑,延误时日!”
“是!”
……
小三对于闻人能够到外出之事,并没有表现出羡慕之意。这让闻人感到奇怪,他背着钢铲哼着小调从小三眼前经过,那可是真心高兴,而不是装出来的。
他当然不知道,昨晚的事小三也是从头看到尾的。只是小三谨慎小心,躲在园内的树墙后观看,连总管也不曾发觉罢了。他知道闻人是去铲那些被毒液污染的野草。那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自然不会眼热。
野外。
那些变成焦黑紫黄的草根,就像铺在碧绿大地上的一条黑色的羊肠小道,从夭夭园外弯弯曲曲地向南延伸,在白天看得比夜晚更加分明,更让人惊心。
闻人脱了外套,挽起袖子,开始干活。他本身力气就大,自从吃了素丹、骨丹、纯阴内丹之后,力气更是不同往日,且源源不绝。吭哧吭哧,把草根连土铲起来,也毫不费力,很快就沿着焦痕铲到了蟠桃园边。
果然如孙老头所说,只是墙头上掉下两块砖,散落在墙根下。
他爬上墙头喊了几声“孙老头”,也不见回应。想来是老头还未起床,便不再打扰。将两块砖重新在墙头上铺好。待要离开,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再瞧,围墙上光滑平整,完全没有丝毫被撞击过的痕迹嘛。
闻人心中暗笑:好你个孙老头,这两块砖是你自己扒拉下来的吧?
……
追随着焦痕,闻人再次回到桃园西南方的草丛中。一口气干到半晌,他挺直了腰板,作短暂的休息。驻目四望,见田野中有一片蒿草显得格外苍翠。他又仔细瞧了一会,感觉那一块似乎是有人特意种植的,那片植物显得整齐而密集。他决心跑去一探究竟。
又长又大的叶子,透着一股浓郁的香味,这是一大片烟草!
怕不有上百棵!
闻人激动了,手忙脚乱地,把那些长在最底下,已经黄干的烟叶子使劲往怀里塞。直到塞不下了,这才一屁股坐在地边。从旁边小树上扯一片树叶,卷成圆筒状,找出一片干透的烟叶,揉碎了往里填,卷成一个烟卷儿,叨在嘴里。
“火呢,火呢,火呢??”闻人摸遍了全身,才发现没有带火石出来,心中郁闷可想而知。这可是久渴遇甘露,他是多么需要抽一支烟啊!
坐在这里干晾了一会儿,闻人心想,这烟田铁定是景总管种的。看看这烟草长的,棵棵像小树一样。这老家伙,种块烟田消耗仙界灵气不说,说不准还把天庭的水晶肥都施到这里来啦!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我不是要种萐莆吗?若种在这里不是可以分享一点养分嘛,反正和烟草差不多,想那老家伙也分辨不出,还能沾点水晶肥的光!
可那老家伙是御菜园的总管,要说他分辨不出烟草与萐莆,这不是睁眼说瞎说嘛!闻人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沿着烟田往前走,忽然一脚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个木牌子,上面写着五个字:景总管所种。
还真是老家伙种的!竟然还敢公然留个名字在这里?这是什么意思,警告别人不要偷吗?有可能。但也有可能,这田野也不是荒野,而是有人管理的,立个牌子在这里,别人就不会贸然把他的烟田给毁了。
闻人想到这里,心里有了计较:我把这萐莆种在离这烟田不远处,也不立牌子,别人看到了,说不准就当成是景总管的。而景总管呢,来到烟田摘叶子,自然转身走了,不会再往荒野里面走。嘿嘿,这办法不错。
又往西边走了五十米左右,有一处的荒草较深,约有一人多高。闻人钻到里面,拔掉一片荒草,腾出一块两丈见方的空地来。又找了根树枝,权当锄头松了松土,用手把土拢成一个个小土堆,把萐莆种子栽在里面。他留了个心眼,只种了一半的种子。
看着一个个藏有种子的小土包,他坐在草梗上面,叹了一口气:“种子啊种子,地方我给你们找好了,接下来全看你们自己的啦,希望你们给老子争点气,早日让老子脱贫致富,赚够路费,逃离这鬼地方!”
话音刚落,就听背后“哗啦”一声响,闻人急忙跳了起来,往后跳开一步,盯着四周一人多高的荒草,喊了一声:“谁?谁在那里?”
(不好意思,又兜到旧情节了。因为这是主线索,略去它们,情节就无法下行。见谅!)
034 最真不过见面初
一双白皙的手伸了出来,把草向两边一分,露出一个脑袋来——那是个少年,他先看了看闻人,又看了看空地上的小土包,问:“你在这里种什么呢?”从草丛里挤了出来。
闻人见这少年也只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打扮和他差不了多少,穿着身青布袍子和布鞋,人长得斯文秀气,白里透红的圆脸蛋两旁,还挂着一对酒窝。只见他嘿嘿一笑,露出一对可爱的门牙:“嗨,我和你说话呢?别装聋作哑,我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