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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时光以南-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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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就是上回我跟你们说过的在医院看到的那女的。”温岚讲得眉飞色舞,“穿旗袍的那个,你忘记了?”
  沈霖当然记得,只是他上次明明否认了。而她看见坐在他对面的魏征的脸色变了,她想到上次魏嘉文忌日碰到的那个穿着黑色旗袍的女人,试问这个年代会有几个人穿着旗袍出门?她的手心里渗出汗水,她问:“她也来这吃饭?”
  “应该是吧,我也不太清楚。”温岚依旧兴致勃勃,“我们把沈遨也叫出来一起吃饭吧?”
  “好啊,叫他来吧,别跟他说我在这。”沈霖淡淡的,似乎还有一点高兴,任谁也看不出她内心的涌动。
  “你不介意多一个人吧,”温岚又征求魏征意见,她又想起什么似地,“哦,对了,那个人你应该也认识的,沈霖的上司,我记得你们在医院见过……”
  魏征不置可否,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朝桌面倒了倒,却不想点。
  沈霖恨不得把温岚的大嘴巴塞住,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了。
  没人理温岚,她识趣地闭上嘴,自己拨打电话,可惜的是电话没打通,有些懊恼地说,“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沈霖庆幸中伴随着失落,她想要去瞧个究竟,“我上个洗手间。”
  此刻魏征非常讨厌眼前这个口无遮拦的女人,女人也真是奇怪的动物,厦门岛内岛外成千上万家餐馆他们都不选,偏偏选这家。但他更讨厌抢走他哥哥的女人,开个餐馆,什么地方不好开,偏偏要他家楼下,简直是欠抽。他现在也不想阻拦什么了,没什么好阻拦的,迟早会发现。
  而沈霖楼上楼下转了个遍也没找到那个见过一次的女人,失望地回到座位上,责怪地问温岚,“你是不是看走眼了?我没看到什么旗袍的女人。”
  温岚诧异,“呀,你见过他?”
  沈霖自觉失言,忙否认道,“没有。”
  “没见过怎么知道是哪个,再说了人家今天又没穿旗袍。”
  沈霖心里终于有块石头落地了,误会一场,误会一场。程亚通说得一点没错,她就爱想七想八。
  菜很快就上来了,两个女人大快朵颐,魏征却以吃腻了为由不怎么动筷子,他知道穿旗袍的女人就在这栋房子里,随时可能出现,一边喝汤,一边玩手机,“你们慢慢吃,我去打个电话。”
  “哟,这么忙啊,吃个饭都没时间。”沈霖揶揄。
  “菜不合我的胃口。”
  魏征走后,温岚小声问沈霖,“你这小叔子什么时候变深沉了,他以前和许曼妮的时候好像不这样吧?”
  “那是你不了解他,他一贯就这德性。”沈霖道,“喂,你刚刚真看到沈遨女朋友了?”
  温岚肯定地道,“当然咯,我还能眼花了不成?我本来还想和她打招呼,后面想想她未必认得我。怎么啦?”
  “没什么。我想起以前沈遨和我说过他有个朋友在这一带开餐馆。”沈霖说出疑虑。
  “哦,没那么凑巧吧,我看那女人不像开餐馆的人,倒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你说会不会是他前妻?”
  “一切皆有可能,反正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你大打个电话给沈遨,让他出来,我们好好拷问他一下。”
  温岚狐疑地看了一眼沈霖,“嘿嘿,这里肯定有问题,你们不会又旧情复燃了吧,还是你脚踩两条船?你那个暴发户怎么办?我还以为你们肯定比我先结婚呢……”
  沈霖苦笑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要是能脚踩两条船还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今天怎么啦,不这不挺好的吗,和暴发户分手了?然后和沈遨好上了,那沈遨岂不是脚踩两条船?难怪许曼妮一直讨厌这厮。”温岚分析得头头是道。
  魏征回来中断了谈话,三个人边吃边聊。沈霖不死心地拨了个电话给沈遨,这次是关机。
  这顿饭沈霖吃得很不畅快,下楼时她特意留意了一下四周,没发现什么传说中的旗袍女郎。
  他们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沈霖没什么心情,魏征说,“我还是先送你们回去吧,以后再上去看爸妈,我去取车,你们在路边等着。”
  她们在路边窃窃私语,时间还很早,两个人商量着去酒吧喝一杯。
  魏征的车缓缓停在他们脚下。
  沈霖透过车窗看见了那个女人,沈霖不会认错的,就是那个女人,不需要和温岚证实,她知道你必定是温岚口中和沈遨亲近的女人。
  他们什么关系呢,好朋友、情人、还是前夫妻?那他有了这么一个亲密的女人为何还三番五次的向他暗示他们可以生活在一起?令人费解。
  魏征不知道有没有看到那个女人,但他吃饭时坐立不安,他肯定是知道这家店是这个女人开的。她请的厨师手艺真不错,或者她本身手艺就不错,难怪可以把店面经营得这么好。她已经不记得魏嘉文是否喜欢吃粤菜了。
  可厦门这么多的街道铺面,她为什么偏偏要在魏嘉文楼下开一家小店?看她的穿着打扮是个养尊处优的人,而平民出身的魏嘉文什么地方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不知道魏征有没有看见这个女人,但车上只有温岚叽叽喳喳的声音,“魏征,你把我们送到连岳路的酒吧。”
  魏征只闷声说好。
  “魏征,你怎么还没结婚?”
  “魏征,别太挑了,再挑都成老头了。”
  ……
  沈霖真想用个馒头塞住温岚的嘴,她话太多了。
  魏征把车停在了酒吧一条街,谢绝了温岚的邀请,只叮嘱她们别太晚就走了,他不想说什么。很多事情事到如今已经不需要解释,也没有任何意义。
  而沈霖却想去证实一些什么,只是缺少理由和勇气。
  那家餐馆仿佛有一种魔力,第一次见它就被深深吸引住,只是每次想去时就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耽搁了。可早去也发现不了什么,因为那时的沈霖还不认识那个女人,那不过是个普通的粤菜馆,只是有个格外漂亮的老板娘。
  她现在特别想知道这个老板娘是怎么认识他的老公,然后又怎么好上的。她和温岚喝着酒,脑子里装着的全是电影《外遇》,男女配角,死了的老公,活着的老婆,相爱的男女主角。死了的人一了百了,留下痛苦不堪的三人。
  她又想到了沈遨,是否真的该去证实,她举棋不定。

  完结

  沈霖到沈遨楼下已经是十一点了。
  十一点的小区鲜有人进出,她望着小区里的高楼,心里想着沈遨是住东边还是西边?她是从温岚的口中探听到沈遨的住处,凭着一股子酒劲找到这里,她今天非得把事情弄得个水落石出不可。
  小区必须刷卡才能进入,她打电话给沈遨,可电话没人接,也不知道他有没在家。她站在小区门口等着,如果有人进出,她可以侍机进入。
  约莫过了十分钟,一对男女从小区绿化池边走出来,沈霖看清了他们,闪身躲到了小区岗亭后面。
  那两人窃窃私语地说这什么,男人给她拦了一辆出租车,替她打开车门,女人对他微笑讲粤语,“赶紧上去吧,再见!”
  男人目送着出租车走远才转身,沈霖跳出来截住他。
  沈遨看到沈霖时吃惊到结巴,“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沈霖变得大胆,眼神咄咄逼人。
  老道的沈遨很快就变得淡然,“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在这里呆多久了,怎么也不打个电话?”
  “手机暂时无法接通。”沈霖心想着,要是电话通了还能看到那个漂亮女人?
  “那女人是谁?”她直奔主题。
  “谁?”沈遨故作不懂。
  沈霖几乎愤怒,“别给我装。”
  “你喝醉了!”
  “别给我绕弯弯,回答我!”
  沈遨环顾四周,行人和门口的保安正对他们行注目礼,他低声道,“跟我上楼,我慢慢告诉你!”
  沈霖几乎没考虑就跟着他上了楼。
  临海小区,白天风景美不胜收,晚上面对的却是漆黑的大海,如此空茫。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透过落地窗眺望远方。
  沈遨从冰箱里拿出几听啤酒,开了一瓶递给沈霖,笑说,“反正你喝得够多了,也不在乎这两瓶。”
  沈霖笑呵呵地接过,喝了两口,觉得味道不错。
  “那女人是你前妻?”沈霖直视着他。
  沈遨没有回避,沉思了片刻后点头。
  此刻沈霖却陷入了一种可怕的宁静,有些事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都瞒着。
  她轻声地问他,“那你三番五次的接近我,向我示好是出于什么目的?”
  他并不喜欢她,她一直都知道,同病相怜绝不能成为他们在一起的理由。同病相怜又何至于在两三年的时间里连一句安慰话也没有?
  报复吗?他们曾经是恋人啊,可人心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更何况她从来就没有摸透过坐在对面的他,就像没有摸透过她曾经的枕边人一样。她默默地看着他一口气喝光了桌上所有的酒,他曾经说过那个女人有喜欢的人,他的神情悲戚戚的。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沈遨问。
  “什么?”
  “他们俩的事。”沈遨艰难地回答。
  “他死后我从他的手机里看到他们的来往短信和照片……”沈霖头靠沙发,神情淡漠,要她回忆这些等于是又被凌迟了一次。
  “他们出车祸的时候我正在香港出差,急急忙忙赶回来,她还没脱离危险。我当时以为她也会死。后来她醒来问我那个男人呢?我说死了。她拔掉点滴不顾一切的要出去,我当时真想抽她两个耳光,她把我置于何地?可我舍不得,我抱住她不让她走,她就在病房里嚎啕大哭。她说她死了倒好,就不用承受这些痛苦了。她当时怀孕了,却因为车祸没有保住……”
  沈霖忍不住打断他,“谁的孩子?”
  沈遨没有回答,他屈着腿坐在地上,脸埋在膝上,痛苦到无以复加,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失态的沈遨。
  必定是魏嘉文的,沈霖猜测。这就是魏嘉文,不愿意和她生孩子,却让别人怀孕。
  “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多年了吧!”沈遨抬起头,“我结婚的第二年,那时候你们也应该结婚了,我们都一直被蒙在鼓里。她后来要和我离婚,我说那个人都死了,我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可她却不依不饶,说不可能再和我过下去了。其实啊,无论怎样我是敌不过死掉的那个人的,因为他死了,死就变成了永恒。她告诉我如果不是他的家人反对他早就离婚了……”
  听到这里,沈霖仿佛挨了一闷棍,打得爬不起来。“家人反对”,原来真的只有她是傻瓜啊,公公、婆婆、小叔子都瞒得滴水不漏,沈霖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们啊。只是他们反对,所以她没有成为离婚女,变成了寡妇。
  可谁又说得清楚男人呢?但凡婚外恋,男人总是会找借口说,如果不是什么什么原因,我早就离婚了。现在死无对证。只是倘若魏嘉文当初提出离婚,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不值得留恋。
  一瞬间,沈霖内心超乎平静,那个穿旗袍的不知道姓名的女人是故事的女主角,这是别人的故事,她不过是个听众。
  “你丈夫如果没死,我们大可以放手,让他们去过日子,日日柴米油盐看看他们能够激情多久。或者和我对决,就算死也死个清楚明白,所以我真的心有不甘。她是香港人,我父亲和她父亲是同乡,所以很自然认识了。我很爱她,但关系一直不融洽。结婚后她就跟着我到了厦门,她对我像朋友,像亲人,却唯独不像夫妻。如果我们有个孩子,今天的关系可能就不会这样了。可她宁死也不肯跟我生。出车祸前我们处于冷战状态,她和我摊牌说要离婚,我一直在犹豫,因为我不希望我的婚姻解体,况且我很爱她。后来他死了,我怜悯她,觉得这样离婚太不人道了,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该怎么生活?而没了第三个人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只要不离婚,她想怎么样都行……”
  “离婚以后,我本不想理她,可始终忘不掉,我们反而走得更近了。她什么话都会和我说,遇到什么事也会和我商量,她总是说:遨,你对我真好,你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每当这时我总是咬牙切齿,心里又爱又恨。这就是我的命。她很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喜欢穿旗袍,喜欢狗,喜欢美食,喜欢旅游,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我曾经问过她喜欢你老公什么,她说喜欢很多啊,比如细心、温厚、偶尔的狡猾和漫不经心,这些都是我爱上他之后才喜欢的,说穿了我也不晓得为什么喜欢,然后她就站在那傻笑。原来喜欢一个人时连狡猾也成了优点,就像我即使被人背叛还是无法自持。”沈遨苦笑着,“犯贱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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