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孤独-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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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鲁标?”杜雨接过电话问道。
“老板,黑脸说有急事找你。”
“叫他在偏厅等我。”
“什么事?”冷峻问。
杜雨站起身边朝外走边说:“飞龙帮有消息了。”
偏厅。
“黑脸,你说说那边的情况。”杜雨还没坐下便命令道。
“是,老板。”那个叫“黑脸”的汉子,双手而立说:“是这样的,殷飞龙已经得知峻哥被您请到了咱们天马集团,决定明天来抢人。”
“抢人?”杜雨打个哈哈说:“冷峻又不是个绝色美人儿,竟然要用‘抢’,呵呵,老弟你混得不赖啊。”
冷峻恨声说:“也好,我正想找他算帐。”
古风皱皱眉说:“这中间会不会有诈?这里不是飞龙帮的总堂,他们有那么多人和我们拼吗?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他难道不懂?”
“管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还用怕他不成?”杜雨叫道,“十几年前凭我一个就没让他占到多少便宜,现在有你们在正好老账新帐一起算!”,
的确,天马集团本就是黑帮组织,且有了上次重创,杜雨吸取教训,在兴建“天马”时,就特地邀请了一个很有名的建筑师为他构造。这“天马集团”的总巢依山旁水,占地50余亩地,炫。书。ωǎng。四周皆有防卸工程的设施和建筑,更何况还有错综复杂的甬道,胡同的居民中也基本都是“天马”的人。
经过十几年的苦心经营,天马在未名城亦正亦邪,盘根错节,势力影响很是广泛深远,连政府都奈何不了他什么,何况一个外来的暗杀组织飞龙帮呢?
古风说:“我不是忧虑飞龙帮大规模地来火拼,而是在想姓殷的到底在玩什么阴招。”
杜雨又问黑脸:“黑脸,你只打听这点消息?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你再仔细想想。”
@炫@“这——”黑脸努力回忆着。
@书@正在这时电话又被外面转接了进来。
杜雨拿起电话。
“嘿嘿,还好吗,马大老板杜师弟?”照旧是话还没说先笑两声,殷飞龙的声音极是技术处理他仍能立马听出。
“呸,谁有你这个王八蛋师兄?**的有没有脸!别跟大爷套近乎!有屁快放!”杜雨骂道。
“哎,哎,别恼,别恼!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大师兄,先听我说几句话,明天下午五点,在天葬岭,叫上古风和冷峻,咋们师兄弟几个在一起喝喝酒好好地谈一谈怎样?对于三位师弟,我还是挺想念的。”殷飞龙不愠不火地笑道。
杜雨有些犹豫地望着古风。古风坚定地点了点头。冷峻更不用说,那神情,恨不得吃了那姓殷的。
“好,那就明天下午五点,天葬岭见。”杜雨沉声说:“你这个王八蛋可别玩什么花招啊,绕弯子耍手段就是性无能。”
“痛快,那就明天下午五点天葬岭山顶,不见不散呃,哈哈哈。”说罢挂线。
“风哥,看来你的猜测没错,这龟儿子真的想玩调虎离山。”杜雨说。
古风沉吟道:“那也不尽然,殷飞龙有迷幻刃在手,他本就认为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有了迷幻刃更是目空一切。再说,杀了我们‘天马’自然到了他手里,他这样可能只是迷惑我们。或者是怕我们将‘天马’的精英都带过去和他群拼。”
“那我们怎么办?”杜雨问。
“当然是不能让他的诡计得逞,对付他这种人就不能用江湖规矩的老套,带一帮兄弟剿了他的所有人马。”“黑脸”建议说。
“你出去,我们自有定度。”杜雨摇摇手说。
“是,老板。”黑脸规规矩矩地走了出去。
冷峻一挫牙:“明天我一定要让那姓段的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
杜雨说:“天葬岭本就是一个死无葬身之地的地方。”
古风说:“殷飞龙凭着迷幻刃有恃无恐,我们也应想个对策才是。”
“迷幻刃?”冷峻冷哼一声“他以为凭它就能秘赂无敌了吗?”
“你难道还不知道迷幻刃的威力吗?”古风反问。
冷峻不吭声了,因为他确实知道迷幻刃的威力,他很清楚自己并没有胜过它的能力。
“对了,你经过师父的改造了吗?这么长时间都忘问了。”杜雨问。
“你说呢?”冷峻反问。
杜雨看了他一眼,笑道:“呵呵,师父要是一心想改造什么东西没什么改造不了的。”
冷峻瞥了他一眼。
“这样吧,”古风思索了一会儿说:“冷峻留在这里领导弟兄们防备敌人偷袭,我和杜雨去迎战殷飞龙。”
他话刚说完,冷峻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有这样鄙视人的么?!坚决不答应!”
杜雨忙说:“老弟你莫误会,我们只是为大局着想。万一飞龙帮调虎离山来袭击我们总堂这里岂不是群龙无首?那又怎样跟敌人拼呢?你肩负的担子更重哦。”
“我不管,反正我要和姓殷的决一死战!”冷峻态度坚硬地说,“要我躲在屋里做缩头乌龟,绝不可能!。”
“话不是这样说。”古风慢慢地说,“成大事者必须要顾大局。”
“哼!”冷峻来了不理,“那你怎么不留下来?”
杜雨耐心地劝说:“老弟,你想想,我和风哥联合,‘风雨孤独’才唯一有些把握对付殷飞龙的‘龙化风雨’。我们还有着更多跟他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明天是我们跟他做个了断的机会,为这我们等了十几年了。再说,我们都是孤儿院长大的,无依无靠,也活得够本儿了,死了无所谓。而你还那么年轻,还有那么多的美好事情等着你,还有那么多的亲人朋友关心着你,还有两个为你痴情的女孩子,如果你有了什么不测,他们会怎样你想过没有?”
冷峻一挥手喝道:“你们不要再说了,我的事用不着你管,我只要替我师父报仇,替我妈报仇,不亲自杀了他,我决不甘心。”他很是激动,脖子上的青筋如一条蚯蚓在蠕动,拳头攥得直打颤,他仍是很倔,死不悔改的倔。
古风和杜雨很是无奈地对视着,许久才在一串烟圈过后,杜雨站了起来,揽着冷峻的肩说:“好兄弟,我们的师父师伯没有看错你,我们也没有看错你!”
“对!我们是兄弟,齐力断筋的兄弟!”冷峻斩钉截铁地说。
“好一个齐力断筋的兄弟!”古风倒满三被酒,“为我们三兄弟的义气干杯,为了我们的明天干杯!”
——兄弟,他们没有亲人,他们有兄弟。
——明天,哼,他们还会有明天?即使有,也等后天再说!
假如还有明天……
“干。”冷峻吼道。
“干。”杜雨吼道。
最后,他们喝了很多酒,他们抱在一起地狂笑,笑着,笑着又孩子般抱在一起哭了……
第九十九章 老师,请宽恕
学校的早上。课堂里静静的,只可听见翻书的声音及老师踮来蹁去的脚步声。
金雅如走到了窗前,望着窗外。窗外,一片萧煞,很是凄冷。
已是冬天,春天是否已经不远?
明天的春。
明天,许多人都在憧憬明天。不管今天再怎么恶劣,明天有可能就会有所改善。明天难以预料给人以侥幸,人们把它叫做“希望”!。
而有些人是没有明天的,他们甚至(炫)畏(书)惧(网)明天。他们只能期望“假如还有明天……”
同学们的心此刻都很宁静,他们都不会有“假如还有明天”的悲嘶,有些人甚至从来没这样想过。
即使冷峻的消失,也只是开始给他们了一些眷念,因为他曾经给他们带来过欢乐,有过共同记忆。他们从没有因其中一个同学的辍学而一直地思念。
这个人类也是,随便哪个死了,思念只是短暂时间。
中午,放学后。
当金雅如照常从传达室经过的时候,被张老头叫住了。
“哎,金老师,今早有人专门送来一封信,让我转交给你。”
金雅如稍一迟疑:信?她已经很久没收到过信件,还是有人专门送过来的,会是谁呢?
“噢,谢谢您了,张大爷。”金雅如接过信,温和地笑道。
“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大爷笑道。
金雅如接过信封,扫了一眼封面上的字,陌生而又似曾相识的字迹,谁呢?
她并没有立即拆开,到了宿舍她才打开,只见署名:“您曾经的学生。”她更加疑惑,从开头逐字读了下去。
难忘的金老师,
您好!
是否觉得这字迹陌生却又有些熟悉呢?的确,我们已经有近二十年没见面了。若您还是记不起我的话,那我就坦言直诉了。您还记得二十年前您曾经带过的学生——古风和杜雨吗?……
我是古风,此刻怀着一颗无比愧疚的心向您忏悔,为我们二十年前做的禽兽不如的事向您请求宽恕。
那时的您对我们两个孤儿寄予慈母般的关怀和朋友的真诚,对我们寄于了很大的期望,希望我们成为社会的有用之人,而我们两个家伙却因您丈夫的风流,因为夺走了我的女友的缘故,被坏蛋挑拨利用将黑手伸向您的家庭,害得你们家破人亡,连您那么可爱的儿子也抛弃在荒野,让野狼抢食。
最终恶有恶报,我自食其果,被坏蛋逼得跳海,侥幸生还,老天给我条活路,或许就是要我弥补曾经的罪过吧。在此只能为我们曾经的愚蠢和丧尽天良而向您忏悔。我们不敢乞求您的原谅,但我们不知怎样弥补,只能恳求您的宽怒,我们这二十来年无时无刻不活在悔恨中。
这二十来年,我一直在疗伤学武,一直在为社会除掉恶棍人渣,也一直在打探您儿子的下落,虽然抱着侥幸,但命运还算是不太薄予我,终于打听到了您的儿子和您的前夫,而且他们都在这个城市。
其实您的儿子就是您现在的学生——冷峻。
至于您的前夫,我想他已经不会再记起您了,因为他现在不仅有出身名门的妻子,可爱的女儿,还有如日中天的事业,何况他已改名换姓,实在让人心凉,就不必再说了。
由于今天下午五点,我和杜雨就要和那个恶棍决一死战,冷峻坚决要去,我们只好给他服了安眠药,他现在正在天马集团的总部,可能那药性对他起不了多久的作用,还望您能过去阻拦,不要让他去冒那个险。顺便告诉他一声,古风杜雨在这个世上唯一留恋的就是这个好兄弟。另外,还希望您能好好管教他,他太冲动,太嫉恶如仇,别让他走我们的不归路。
最后,我们仍请求您的宽恕。我们已经没有明天,假如还有明天,我们遇见您时,请允许我们还能叫您一声,老师!
您曾经的学生
古风杜雨泣拜
2000年X月X日
金雅如的心情一直随着信的内容剧烈起伏着颤抖着,读罢信后,再也坚持不住,她瘫坐在那儿,手中的信笺掉在了地上。
悲恸的往事,又闪现在眼前。回忆成了恶梦,而那恶梦又曾经真实地发生。
她极力压抑着悲恸,但愈压抑,愈是悲恸,而除了压抑又别无选择。
痛苦的根源,她却到现在才明白,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家破人亡竟是自己对他们那么好的学生!而在她知道真相后,她还没理好头绪,那两个学生转眼又要去死。一切来得太快,快得令人窒息。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
她的心里痛苦嘶鸣。为什么?谁又能说个为什么?!
因为善良,因为她太善良?似乎古人的说法可作答案的参考。这个世界“菩萨也拣软的欺。”心慈就手软,手软的人就被手硬的欺。
她软弱,被丈夫欺,被学生欺,当别人要牺牲某人而获得自己的利益时,她这种人就成了很好的对象。她终于愤怒了,她觉得自己被捉弄得太悲惨,而到最后又不知到底该怪谁,怪谁?是啊,怪谁?一切的好像都不怨,就怨自己的命苦。
在她最终得出只怨自己命苦时,她的愤慨又消失了。她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他还好好的活着,且就在身边,她又欣慰了。命运还是待她不薄。
“当当。”钟声响了,报时道:“现在时刻北京时间14点整。”
她猛地惊醒,一把拾起地上的信笺,直朝楼下奔去,直朝天马集团的总部奔去,那里有她朝思暮想的儿子,他随时都会醒来跟人去拼命,她必须去阻止他。
就在她冲下楼时,在楼梯的拐角和李思绮碰了个满怀。思绮被撞出老远,好不容易站稳忙问:“老师你怎么这么急?有什么事么?”
“快,快,拦住冷峻,救他,我的孩子…”金雅如语无伦次地说。
目的是过来替冷峻说情让他返校的温婕和五雄他们愣在那里,不知老师说的什么意思,瞪着眼望着她。
金雅如却没时间愣在那里陪着瞪眼,她边走边说:“冷峻要和一个黑社会头子拼命,我们必须尽快到‘天马集团’总部,乘他还没醒来将他拦住。”
“拼命?拼什么命?”温婕一听急了。
“就是那个害得他浑身是伤的黑社会头子。”金雅如急步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