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孤独-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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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这个地方真美。”思绮说。
冷峻说:“你们以后可以经常来嘛!”
温婕摇摇头说:“恐怕不行,家里不让随便出来。最晚9点就得赶回家,否则家里会很着急的。”
思绮也有些失落地说:“是啊,我爸官得更严不然就可以欣赏这深秋夜色了。”
冷峻说:“你们也真束缚,我向来就不理那套,顶多给家里打个电话。就拿昨晚,我还睡在那棵大树上了。”他指着很远的那处隐隐可见影像的大树说。
“真的?你为什么不回家,跟家里吵架了么?”温婕关切地问。
“怎么说呢?”他便把昨天受伤的经过说了一遍。
“什么时候,你该谢谢人家才对。”温婕说。
思绮问:“你觉得她怎样?”
冷峻望着她说:“目前还说不准。”
“那种女人还是不要接近为好。”思绮竟皱起了眉,似想到什么。
温婕瞅了她一眼,说:“别把人家想得那么复杂嘛。不过对陌生人,冷峻你也要留点心。”
冷峻一笑:“你们女孩子就是多心。不提这个了,还是谈谈你们的画技吧,说实话我挺敬佩你们的,我很羡慕那些会画画懂音乐的人,感觉这样才有艺术气质。”
“你会看画?”思绮问。
冷峻笑笑:“不。”
“那你一个外行知道钦佩我们什么?我们的高明之处,你又看不懂。”思绮又贬了他一顿。
温婕淡淡一笑说:“其实也没什么的,画久了就能悟到了。”
“你画多久了?”冷峻问。
“我从五岁就开始学画了。”温婕说。
冷峻恍悟地“唔”了一声:“怪不得。”
思绮说:“怎么你对画画也感兴趣么。”
冷峻说:“是的。”
她又问:“多长时间了?”
“今天。”
思绮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
“关这什么关系?”冷峻不解。
思绮点拨道:“本来我还打算传你一些心得的。可你竟然底子这么差,怎么不让我泄气呢!”
“我可以学嘛。”
思绮一眨眼说:“学是可以,不过得拜师才行。”
“就这样简单?”
“嗯。”
“两位老师,请接受弟子一拜。”冷峻鞠个躬。
“你真是天真。”思绮说:“这怎么行?”
“那你想怎样?”
思绮笑道:“你听着,两个条件自己选择,一请我和温婕美美地吃一顿;二是向我们脆地三拜几叩行大礼才行。”
冷峻苦着脸:“你想嘬一顿就直说嘛。”
思绮一绷脸:“你怎么说得这么难听,你拜师学艺能不有所表示吗?天底下哪有这么多的好事都让你给占呢?我们也是花了那么多学费才学来的。”
温婕有些尴尬,在一旁只是笑。
冷峻像做出巨大牺牲似的咬了下牙,然后说:“你们真心收徒?”
“那当然。”
冷峻一拍手叫道:“那就好。”
思绮纳闷:“好什么,你做出选择了?”
“没有,我什么也不选择。”
“你是什么意思?”
冷峻耐心解释:“我呢,你们也是知道的,是位百年难遇的奇才,对于画画有稍点即通,提笔成名的天赋。以后我若想涉足画坛,顿生异彩。你想,我若叫你一声老师,你不知要被多少人尊敬,还好意思让我破费吗?”
思绮一拍手叫道:“有理,有理。”
冷峻眯眼笑着。
“咚咚,”他头上又响了两下,只听:“有你个头啊,是岂有此理,白痴。”
冷峻茫然问温婕:“我这篇雄论,没有说服力么?”
温婕只是微笑。
思绮说:“你没搞错,我有那么地愚蠢?快选一个条件。”
温婕莞尔一笑说:“你想教人家画画就教呗,怎么还非要吃什么饭,行什么礼嘛。”
思绮动真格了:“不行,这人太可恶了,我本来不想认真的,但他太目中无人了,竟敢跟我耍嘴皮子,我非要他选择。”
“那我不拜你为师了。”冷峻说:“我拜温婕为师。”
“不行,这个老师,我非要当。”思绮挥舞着拳头威吓道。
冷峻只好哭丧着脸说:“那好吧。”
“那你以后可要好好教啊。”温婕笑道:“不要懒得教了就扔给我。这个学生可是你逼着要收的。”
思绮揽着她的肩套近乎地说:“谁叫我们是好朋友呢,以后用得着的时候还望你鼎力相助。”
“你们把我当什么了?想要就要想扔就扔啊。”冷峻不悦。
结果,招来两人的一个白眼:“本来就是嘛。”
他只有独自悲伤的份。
思绮仍不放心,忧虑地说:“嗳,冷峻,我们收你为学生,你会不会给我们丢脸呀,你也知道我是自尊心很强的呃。”
冷峻眼睛一翻:“你后悔还来得及。”
“就事论事嘛,你的底子真的很弱耶。”
冷峻望着湖水说:“我不学了总行了吧。”
湖水一片白亮亮的,水面粼粼波光在碧绿的水色下显得有些黯淡,附着轻淡雾气的湖面有时明有时灭的渔火在湖上缓缓移动,潺缓流水中时而听见鱼儿的唼喋声。
大家正都跟着冷峻在那发呆,忽然传来一个甜媚的声音:“嗳,你们在看什么呐。”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含情脉脉,体态丰盈,娇媚可人的女子正站在几米处朝他们微笑!温婕和思绮对望了一眼,很是疑惑
第二十二章 羞恼
冷峻站起身脸带微笑地走了过去:“白玉姐,你今夜又来寻找诗意?”
白玉朝他身后的两个少女望了一望,笑笑说:“没事出来走走,你们也是?这是朋友还是同学啊?”
冷峻扭头招呼两位少女过来给她们介绍说:“这就是我刚才向你们提到的我的救命恩人,白玉小姐。”
白玉含笑地朝她们一点头说:“你们好。什么救命恩人,说得这么严肃。”
温婕上前递过手去,款款一笑说:“你好,刚才听冷峻说,你救了他帮他疗伤,真谢谢你,我是他的同学,你叫我温婕吧。希望咱们以后也能成为好朋友。”
白玉与她握了手说:“其实也没什么的,助人为乐嘛,认识你很高兴。”
思绮也过来,边握手边连珠带炮地说:“你好白姐姐,你好漂亮耶!我叫李思绮,思考的思,绮梦的绮,你就叫我思绮好啦。冷峻是我们的同学,希望咱们以后能经常出来玩。”
白玉随着她抑扬顿措的语调也听得一愣一愣的,见她说完了,也挤出一丝笑容说:“好啊,刚好我来这边不久,也没什么朋友。”
众人呵呵直笑。
温婕低声问冷峻:“你们认识多久了?”
“今天第二天。”冷峻盯着她说。
温婕说:“才两天就很熟似的,你真有女人缘。”
只要不弱智就能知晓其中蕴理,而冷峻似乎真的有些弱智,他高兴地说:“多谢夸奖。”
一起和思绮聊得起劲的白玉,忽然转首问道:“你们俩是不是在说我什么呢?”
温婕脸一红说:“没有啊,再说冷峻呢。”
白玉微微一笑说:“哦?冷峻有什么好说的?是不是说他认识的女孩太多了啊?呵呵。”
“而且还都是美女哦!”冷峻笑着补充道。
思绮冷不丁飞出一脚踢在冷峻的屁股上,骂道:“你这个白痴,还得意呐!”
“我又怎么惹你了我?”冷峻很不爽,怒视着她说。
“自己想去!”思琪冷冷地说。
白玉在一边看得直发笑,说:“你们这些小姑娘小男孩们真有意思。呵呵,冷峻你也真是的,连人家女孩的心思都不懂还在那儿得意,确实该打。”
冷峻哭丧着脸,瞅了瞅旁边的温婕,竟发现她也向这边瞅了过来,眼光交碰,她立刻收回,脸却又飞上了朵红云。他挺纳闷:这女孩儿脸白嫩嫩的挺好看,干吗总是好脸红呢?
思绮笑道:“白姐姐,你也认为我踢的对是不。这小子就是欠揍。”
冷峻说:“我警告你啊,我这么大我爸妈还从没舍得打过我呢,你别太过分啊。这么大个男子汉被你想踢就踢成何体统?你还有点女孩子形象吗?我这脸还往哪搁啊?”
“嘿,你还不服气是吗?”思绮说着又举手要打。
冷峻闪到温婕身后说:“班长,这人行凶你还管不管啊。”
温婕瞪了他眼说,“打你活该。”
白玉在一边刚开始只发笑,后来却笑得有些苦涩的意味。她似在回忆。
“想不到马大哈冷峻,有这么两个漂亮可爱的女孩子喜欢,真不知道该说你幸福呢还是不幸。”白玉笑道。
冷峻听得莫名其妙,温婕忽然垂着头,细密修长的睫毛似盖住了眼睛,思绮似乎很悠然,只是将画笔一翻又一翻,一旋再一旋地玩弄着。
这时白玉又笑道:“你们别一下子都不说话了啊,今天咱们有缘聚在一起,能交你们三个可爱的朋友我很高兴,咱们去吃点东西,庆祝庆祝怎样?”
冷峻大叫一声,“好!”,但随即又面露难色地说:“好是好,可是有个地方你一碰它,它就害羞地不答应了。”
“什么地方。”思绮问。
“口袋啊!”
“哼,你个小气鬼,一听说要吃饭就怕付钱,就这还张口闭口男子**度呢?”思绮斥道。
“我真没带钱呀,总不能打肿脸充胖子吧?到时又收不了摊不是更难堪?。”冷峻说:“再说我何时说过有钱就有风度?”
白玉笑了笑说:“这顿饭是我提出要吃的,当然,就由我付。”
思绮忙说“不,一件小事可以看出一个的本质,这饭必由他出。”
冷峻眉头一锁,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窝火。
“是啊,我是个男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女人请客。”他挫牙说。
思绮又说:“你不是说没带钱么?”
冷峻语音有些深沉:“这次没带多的,随便到家小馆吃点算了。算是我欠你们的,下回我一定再补。”
“君子之交淡如水,你说‘欠’呀‘补’呀,有点见外了吧。”温婕说:
白玉点点头说:“是啊,何必这么认真。”
而冷峻却总觉得不爽。钱,还是那庸俗的钱,竟“一件小事可以看出一个人本质!”他常认为穷才有志气,甚至认为那也可算是潇洒。浪子皆穷,那才是一种淡泊名利的体现。然而,这一到女人们面前被击得粉碎。
要生活就得有钱。手中有钱,可以穿得体面,吃的有味,可以使身体得到更好的护理,可以在朋友危难时伸出援手,可以捐资赈灾拯救水深火热的灾民,可以在聚会时大方地庆贺,可以吸引难以数计的异性射出的渴望爱慕,可以……。可以得太多太多了。对了,还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本质。”
人人都有说是自尊也可算虚荣的心理。男人最不可缺的是女人,最怕的也是女人,女人的随便一句讽刺的话,可以让男人心如刀割为之冲动,随便一句赞扬的话也可以让男人欣喜若狂奋发图强。
特别是有感情的男人和女人们,更是如此。是男人就得有女人,有女人就得有钱,即使当初她看重你的不是钱,但也无济于事,因为整个社会的方方面面都在向钱看,不能怪女人也爱钱。要生活就得有钱,现在衡量一个人的成功就是看他是否有钱。
冷峻畏拒女人,也畏拒金钱。他觉得金钱和女人是不可分割的肌体,所以他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抗拒,还是一味逃避。
今天,这点小事又让他恼怒,他对这件事,那句话有着说不出的厌恶。不过他忍住没发作,他不想再让女人说“一件小事可以看出一个人本质。”
思绮竟也被冷峻的突然沉默扰得心神不宁,她拍拍他的肩说:“哎,你怎么啦?生我们的气啦?没钱,你就别苦撑面子嘛,我们今天都带钱了。”
冷峻望着她,他冷冷地说:“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是说了吗,我是男人,不喜欢女人请客。”
思绮从没有受过他的这种眼神,心里很不好受,嚅嚅地说:“不,我不是那意思,我真没讽刺你的意思,你不要……”
冷峻见她竟也有楚楚可怜的神情,缓了缓语气说:“你别多心。”
白玉和温婕都是惊疑,冷峻刚才那稍纵逝的眼神让她们心头都是一凉。她们都很纳闷,这人怎么这样,说变就变!。
去找饭馆的路上,冷峻跟着三个女人,静静地抽着烟,静静走着路,看不出什么表情。
三个女人强打精神聊着闲话。思绮忽然站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冷峻,不说话,也不动。
大家都是一愣。
冷峻也是一楞,他看到她的眼中竟然也飘浮着朦胧的薄雾,也是那么地幽怨,不禁怔住:这丫头今天好象有点反常。
“怎么不走了?”他先开了口。
思绮冲击:“你是木头吗?”
“什么意思?”
“你那个苦瓜脸绷给谁看啊,不就是开个玩笑让你请吃一顿么,瞧你拉长个脸的德性、你不高兴就算了,咱们走。”她说着竟然带点哭腔。
温婕抱着思绮的胳膊拉了一下,思绮不理仍盯着冷峻。
冷峻只觉脸上火烧一般发烫,他挤出一丝笑容说,“你叫我怎么解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