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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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翻,我们把这几本先分了。”
李书霖在书房多翻了一会,翻出两本书出来,正好颜如玉的房门半边,他不由自主走到门边,倚着门笑道:“姨娘好清闲。”
套间里有壁炉,烧着暖烘烘一大炉子的火。颜如玉半靠在沙发上抽烟,系带睡衣里面是一件桃红低胸绸衬裙,脖子以下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再衬着她的卷发和耳边的红玫瑰,微曲的双腿,美的好像一把才出鞘的刀子,一下子就插进李书霖的心里。
颜如玉看见李书霖的眼神就晓得他被自己迷住了,优雅的吐了个烟圈,笑道:“霖哥儿,小姐们在楼下呢。”
“她们加起来也不如你。”李书霖侧过身子看看楼梯,几位小姐不晓得在说什么,只听见一阵一阵的笑声。他走进两步,笑道:“听说姨娘这几天在股票交易所赚了好大一笔,几时请我们吃大餐?”
颜如玉站起来,伸出一根手指顶着他的胸,笑道:“你才几岁,就敢来调戏人,老老实实回去和你的表妹们玩去罢。”
李书霖被她戳的半边身子都麻了,不由自主退到门外,颜如玉丢了个风情万种的眼风给他,朱唇缓缓吐出一个“滚”字,飞快的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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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人也是老虎
颜如玉恼的要死,用力推他却推不开。年轻男子身上的气味好像初夏傍晚的微风,搅得颜如玉心里又痒又麻。她想到那天晚上他吻唐珍妮的样子,心乒乒乓乓狂跳起来,怎么也挣不开书霖的怀抱。
李书霖嗅到她身上混合着玫瑰花香的香水气味,什么都不顾不得了,捉牢了颜如玉,反手把门关上,喘着气把她按在墙上,没头没脑的亲过去,一边亲一边喊:“如玉,如玉,我爱你。”
颜如玉叫他狂热的亲吻和表白搅得心里大乱。推拉中她睡衣的带子散开,李书霖的手趁机牢牢贴在她的胸脯上,念起琵琶行中顶有名的那句来。他两个虽然都不是头一回念诗,却都没有念得这样消魂过,都有些忘形。颜如玉喘着气说不出话来,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李书霖,露出吃果果的欲望。李书霖低吼了一声,扛起颜如玉就朝床边走。
谨诚到厨房找了些吃的,叫吴妈捧着上楼,他一开门,正好看见李书霖把颜如玉丢到床上,吓得大喊一声:“妈妈!”
这一声大喊登时让美色冲昏了头脑的李书霖清醒过来,他扭过头来笑道:“颜姨娘方才要去寻你,在门口扭伤了脚。”
颜如玉从床上爬起来,掩着衣襟笑道:“谨诚,替妈妈谢谢你霖表哥。”
谨诚怀疑的看了李书霖一眼,李书霖笑着理了下衣领,从皮夹里掏出几张钞票丢到吴妈的托盘里。吴妈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李书霖笑了一笑,夹着书下楼。
茹芸最是眼尖,一眼就看见李书霖腮下有一枚红唇印,再想到方才丽芸和他上楼,腾地站起来,拉着李书霖的手朝门外走。
李书霖笑道:“做什么?”
如芸小声道:“霖哥,出来再说!”
丽芸虽然小,一惯护食,跳起来追上去道:“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人说?偏要偷偷摸摸的,就不像个小姐。”
李书霖一扭头,她看见他腮下的唇印,噫了一声,捉住李书霖另一只手,贴近了要仔细看,问:“霖哥,这是什么?”
丽芸和茹芸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都问他腮下是什么。惹得倩芸也好奇起来,笑嘻嘻去凑热闹,喊婉芳:“小姨,快来看霖哥,他脖子上这是什么?”
婉芳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那是女人的唇印,涨红了脸想说几句替他掩饰的话,转念一想方才他脸上并无异样,方才上楼转了一圈偏有,难道是刚才和丽芸在楼上?不由盯着丽芸的嘴巴看。
丽芸抹的是浅红色的唇膏,书霖脖子上的唇印却是大红色的,婉芳回想到方才谨诚的一声大叫,心猛然跳了起来,想都不想,责问的话脱口而出:“书霖,你脖子上的唇印是怎么一回事?”
丽芸愣了一下,惊道:“什么唇印?霖哥,你……”
茹芸咬着嘴唇,酸溜溜道:“你自己做的好事,现在装什么?我替你留面子,才要把霖哥拉走的。”
丽芸气得涨红了脸去推她。倩芸看了一眼小姨,笑道:“五姐,方才楼上还有谁?”
丽芸回过味来,哭道:“原来是她!”一边说一边怒气冲冲的奔上楼。
原来是她!芸芸的心也凉了半截,她自问生得比丽芸好些,然到底比不过三叔这个姨太太生得美貌动人,一时愣在那里。
倩芸唯恐天下不乱地拉茹芸,“五姐,不好了,丽芸找颜姨娘拼命去了。”
茹芸含情脉脉的看着李书霖,又是伤心又是吃惊。李书霖如何不晓得婉芳为什么发难,一言不发推开大门出去。
婉芳抱着肚子微笑道:“你们两个小囡,还不上去把丽芸拉劝下来。”倩芸情知小姨是想把事情闹大,连忙道:“小姨,你去不得,我去!”丢下茹芸一溜烟上去。
颜如玉的卧房里早乱成一团,丽芸揪着颜如玉的头发骂“不要脸”,谨诚抱着丽芸的胳膊大哭“不要欺负我妈妈”。颜如玉的睡衣被拉坏半边,长指甲在丽芸脸上划出几道鲜红的印子。
倩芸和丽芸一向要好,看见她吃了亏,冲上去对着颜如玉的脸狠狠抽了几下,谨诚上来踢她,她把谨诚的两只手扭住,喊立在门边发呆的吴妈:“把他带出去,跟奶奶讲,打起来了。”
吴妈提着谨诚出来,正好和茹芸撞了个照面。茹芸冲进去,先在颜如玉肚子上狠狠打了一拳,嘴里说:“别打了别打了。”手里却架着丽芸。颜如玉方才以一敌二有些吃力,又被打出了一肚皮火气,这会子得了茹芸的暗助,不管是丽芸还是倩芸,就舞起了乱七八糟拳。倩芸挨了几下吃疼,看穿茹芸的用意,放开颜如玉来挡茹芸。
离了她两个,如玉和丽芸混战成一团。丽芸到底年纪小些,就落了下风。颜如玉情知大家撕破了脸她退无可退,就不让人,把丽芸逼到墙角,甩了她一巴掌,骂道:“什么千金小姐,冲进来就骂人打人,没有家教!”
老太太带着几位太太赶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二太太气得话都讲不出,扑上去推开颜如玉,搂着披头散发的女儿哭起来。
茹芸心虚,偷眼看见老太太面色铁青,缩到一边不敢讲话。倩芸对母亲使了个眼色。大太太把女儿拉到一边,道:“怎么回事?”
倩芸小声道:“颜姨娘在霖哥脖子上留下口红印子,把霖哥吓跑了。”她的声音虽小,屋里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老太太一听脸色大变,怒道:“老三呢?把老三喊回来。还有霖哥儿,把他也找来。”
大太太答应着,拉着女儿出来,对关切地守在门外的婉芳道:“快去寻药箱,然后你装哪里不好,回房去。”自个下去打电话不提婉芳把药箱送进去,就皱着眉头捧着肚子,倩芸溜进来扶着小姨回屋里。才掩上门,倩芸就快活的笑起来,道:“霖哥那个花心大萝卜,也只有五姐和丽芸当个宝。”
婉芳笑道:“亏得茹芸眼睛尖,闹这么一闹,丘家人也不好再替我们这位姨太太讲话了。你没有事罢,我绞个热毛巾替你擦把脸?”
倩芸笑道:“不要不要,小姨,你说奶奶会怎么收拾她?”
婉芳想了一想,笑道:“我不晓得。回头老太太回你,你什么也别说,我们两个只推不知道。”
老太太板着脸坐在颜如玉的套房里,道:“颜姨奶奶,今天出了这样的事,为着老三的体面,我就做个恶人,请你走路。你把你的随身衣服收拾收拾罢,听说你在股票交易所的户头里也有老三给你的几千块钱,我就不替老三花冤枉钱了,你请走吧。”
颜如玉咬着嘴唇站起来,穿好衣服收拾箱子。半人高的大衣箱一个一个拎出来,拎得老太太脸上的肉都哆嗦。四太太出面,吩咐老妈子去租了一辆马车来,又叫人把谨诚带来。老太太当着如玉的面问他:“你妈妈要离开俞家,你是愿意跟你妈妈走,还是留下来?”
谨诚哭着扑到如玉的怀里。如玉搂着儿子一言不发,跟着一长溜的箱子下楼,当着众人的面打了一个电话给丘凤笙,叫他替自己寻房子。丘凤笙自己不好来的,托了一个朋友在门外候着,把颜如玉母子接走了。
俞忆白在吴市长家坐了一个钟头,到亚当家还没有坐稳,找他的电话就打来了。他紧赶慢赶回家,看见全家都在客厅里,除去婉芳关切的看着他,老太太盯着他,旁人都不敢正眼看他。
老太太慢慢道:“你姨太太和霖哥儿偷上了。娘替你做主,把颜姨奶奶打发出去了。”
俞忆白阴沉着脸道:“没凭没据的,怎么这样说?”
老太太指指还躲在二太太怀里哭的丽芸,道:“叫你侄女撞见的,霖哥儿跑了。看看丽芸,都是你们姨奶奶下狠手!这个事传出去你还有没有脸去做官?割了这块臭肉,你和婉芳一心一意过日子罢。这个事烂在俞家,谁传出去打断谁的狗腿!”她咳了几声,不等儿子回话,伸出胳膊。
大太太和五太太一人一边扶着老太太走了。女人们先后出去。四老爷叹了口气,跟着四太太也出去了。大老爷拍拍兄弟的肩,笑道:“女人么,有了钱要多少没有?谨诚他们母子你放心,是小七的朋友来接走的。这是他电话。”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字条塞到俞忆白手里,踱着八字步慢慢出去。
颜如玉怎么会和李书霖偷上了?俞忆白无论如何也不信,马上打电话。
婉芳站起来,温柔的抱着俞忆白,小声道:“忆白,方才她和丽芸打起来了,我护着孩子,叫倩芸她们去拉,没拉住,对不起。”
俞忆白僵硬的放下听筒,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倩芸她们送我回来,霖哥儿也跟了来,都问我借书看,我就叫他们上去自己拿。霖哥儿和丽芸上去了,丽芸先下来。后来霖哥儿下来,茹芸在他脖子看上到唇印,就和丽芸闹起来了。结果不知怎么扯到如玉姐身上,就打了起来。我离的远,到底怎么样你问吴妈。”
婉芳把想好的话全部倒出来,扬声喊来吴妈。吴妈低着头,从袖子里拉出几张大额钞票放到茶几上,小声道:“我什么都不晓得,这是霖少爷赏我的。”
这些钞票总计一百多元,决不是吴妈随便能拿出来的。再加上婉芳说话又偏着如玉。如玉怕成是和霖哥儿有首尾!俞忆白想到他方才出门颜如玉并没有要跟他去,已是在心里坐实了颜如玉偷人的罪名。婉芳给他寻好了台阶下,他就顺着婉芳的话道:“霖少爷赏你的,你收起来就是,老太太那里就不要提了。”
吴妈答应一声,看了婉芳一眼悄无声息的走了。婉芳陪俞忆白坐了一会,抱着肚子道:“忆白,扶我上楼好不好?”
俞忆白板着脸扶她上去,在床边坐着吸烟。婉芳咳了几声,道:“找到芳芸了没有?”
俞忆白叹了一口气,道:“亚当说他会做芳芸的监护人。他是孔家的亲戚,又是洋人,芳芸这个孩子这样倔强,我怕她被人家骗了。你改天去寻唐珍妮,叫她陪你去寻芳芸说说话,芳芸自己肯回来,他就没得花样玩了。”
婉芳轻轻嗯了一声,道:“亚当做监护人,也没什么的。芳芸过了年都十六了,还有几年就要嫁人,只要她乐意,怎么样都好。”
“你不晓得孔家人有多难讲话。”俞忆白又点着一根烟,叹了一口气道:“从前……罢了罢了,和你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你睡罢,我去书房坐坐。”
婉芳情知他是去打电话寻人,温柔的亲了他一下,道:“你放宽心呀,我看如玉姐姐不是那样的人,明朝你去问个明白,等老太太气消了,再接她回来就是。”
俞忆白嗯了一声,出来把房门带起来,就打电话给丘凤笙。大老爷给他的电话是丘公馆的,丘凤笙此时在外面替颜如玉张罗租房子。俞忆白哪里找得到他,挂了电话坐在冷冷清清的书房里,越想越不对劲。家里来来去去都是人,如玉又和谨诚形影不离的,哪有机会和男子独处?更何况李书霖是和丽芸她们同来的,明明有意嫁他的小姐们在楼下,他怎么会昏了头去对如玉行苟且之事?
这必是他们布的圈套!俞忆白想到诺大的俞家,连一个和他贴心的人都容不下,越发的愤怒了,恨不得马上去找老太太理论。他走到门口,看着婉芳的房门上才贴的一副童子抱鲤鱼的年画,又停住了脚,沉思起来。
颜如玉打电话给丘凤笙,只说自己要从俞家搬出来。丘凤笙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然丘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