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养成攻略-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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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啪的一些,钱浦将戒尺狠狠抽在慈儿小小的手掌上。
钱氏却也不敢劝阻,钱浦派人寻到慈儿一副一家之主的做派却也让钱氏既是心疼慈儿却也不敢拦阻。墨儿赶忙将钱氏扶了出去,屋子便只剩下慈儿和钱浦两人。
啪啪一声接着一声的响动从屋中传来,钱浦发威不禁让府中的下人都惶恐不敢乱动。终于,慈儿的双手红肿一片低声哭求道:“请兄长消消气,慈儿以后自是不敢再乱跑了。让母亲与兄长给慈儿担心……”
钱浦见慈儿一双水汪汪的眼中哗啦啦的流着眼睛,终于从失去慈儿的恐慌中回过神来。心自然也软了,啪的一下她手中的戒尺落在地上。第一次钱浦将慈儿搂在怀中,自己也流着眼泪低吟道:“慈儿,咱们家境再过艰难我都可以应付……只是我不能失去你啊!这些年,咱们好不容易熬过来了……我这些年在外面求学本就对你有所亏欠,丢了你岂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两人疏远的亲情终于在此刻拉进,慈儿望着钱浦亦是泪流满面,趴在她怀中哭求道:“自然以后不再让母亲和兄长为慈儿担心,今日之事都是慈儿之过……”
钱浦点点头将慈儿领去钱氏处,一家三口又哭了一场。钱氏给慈儿上了药,钱浦闹了一夜便又换了官袍去了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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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七章嘉和二年夏。鱼塘
慈儿走失之事,自然让钱氏同意钱浦的请求。每日有先生教慈儿认字作诗,反而让慈儿原被钱氏娇惯的性子温和了一些。至于当日诱拐慈儿的人贩子,虽然没有当场捉住。可也让钱浦意识到必须是自己整治治安的时候了,人贩子之所以敢这么嚣张自然是和县衙中小吏们有所勾结。钱浦本因自己上任不久,诸事还需旧人支持便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在太岁头上动土,她也只好勉为其难的查一查。但是她自然知道此事须缓办的道理。
只说因着钱浦爱养鱼,钱氏当初整顿内院的时候便将原先废弃的一片小池塘重新移植了莲花等到春天的时候又派人洒了些鱼苗。钱浦和慈儿便经常去池塘边把玩,偶尔一家三口子一起在池塘边赏月吃些点心日子也是逍遥惬意的。
“大人……”钱浦站在池塘边发呆,忽然身后一位官吏低声唤道。见钱浦转身赶忙行礼道:“不知县令大人找小人来有何吩咐?”
钱浦微微一笑道:“郭大人,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夫人前些日子撒的鱼苗如今也肥了。我们一家子三口人自然也吃不完,不如你拿去分给几位诸位大人一起享用。”
那官吏见难得不与官吏们来往的县令大人,忽然间这么好心也是一愣。钱浦自然瞧见他的孤疑,伸手捞出一条鱼来却让那个官吏一惊。
那鱼儿虽然不大在钱浦掌中扑腾,却身子上长着银白色的鱼鳞浑身纯白。却在尾尖露出微微的黑色。这郭执事一看便知这鱼绝非一般盘中之餐赶忙道:“小的虽然眼拙却也知这鱼儿必定价格不菲,大人若是做了盘中之物岂不是暴殄天物……”
钱浦一笑,却将手握着挣扎的鱼儿出了水面。将那因离开水而挣扎不止的鱼儿放在郭执事面前道:“大人仔细瞧瞧,这鱼到底有何能耐不做盘中之物!”
说话间钱浦的手指忽然一紧险些要戳进那鱼儿薄薄的肚子里,这样惊骇的一幕不禁让坐久了文官的郭执事一愣赶忙跪在地上道:“大人之物,自然由大人做主!”
钱浦微微一笑,见郭执事被自己震慑住便缓缓而道:“这只是锦鲤中的上品墨锦……是前些日子卢师兄好意送我把玩的!我本想请大家一起瞧瞧,可惜最近你们政务甚忙抽不出时间来……其实这鱼不管是多贵重的玩物都逃不过下厨为餐的命来。就好比这人……该是什么命,就做什么事!”
她的每一个字说得都很慢,却字字清晰让跪在地上的郭执事不禁瑟瑟发抖道:“我们是大人的属下,若大人有什么事自当吩咐小人去办。”
钱浦见他服软,却微微一笑将那奄奄一息的墨锦丢在地上道:“这条鱼,我就赏给赵大人家了。我只要你将这鱼送去便可,不是什么大事你不必如此恐慌。”话毕钱浦从袖子里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掌的鱼腥味。抬手将面色苍白的郭执事扶了起来,转手将桌案上的茶杯递在他手上。
见他手掌因为惊吓微微颤抖,钱浦一脸和颜悦色的安抚道:“我不是一个喜欢斤斤计较的人,只是上一任的黑锅……自然需要有人顶缸。账面上那些个烂帐,我不经手一天,它就干净一天。好歹冯大人是我的前任,我这么做实在有违官场的规矩。可这事总有人要做,要承担不是?”
郭执事被钱浦这番直白的提点愣住,上一任的亏空却不知这位鲜少过问政务的县令从何而知。只是这新上任的县令一直沉默少言,对政务漠不关心。整日厮混与内院之中,却不想竟然早就洞察先机……
钱浦见时机成熟也不再乱费口舌道:“总之,本官一直都是器重你的。此时郭大人若是办不好,本官也只好传另一位执事来……你年方四十才爬到这个位置也甚是不易,一家老小尚要照顾本官和你一样都有难处。所以才找了你这么个老实人来商量……”
钱浦的话让郭执事的脸上聚变,自然知道钱浦所指的另一位执事是谁!心中亦是一叹,只当是这位年纪轻轻还不满二十的小县令好糊弄。却不想忽然间被扼住咽喉,便是送了命的。此时郭执事低着头望着那奄奄一息的墨锦,心中自然是胆战心惊。也明白,若不从了这位的心意只怕自己便是这下场。钱浦一番恩威并施终于在郭执事这里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见他跪在地上渗着冷汗将那墨锦捡起来踹在怀中道:“属下自然明白大人的意思,一定将这干净的不干净的都如实禀报。”
她点点头,一双眸子带着寒意地下佝偻的身躯道:“背弃同僚虽然有些不耻,但是我们身为臣子的自当要对皇上尽忠尽孝。那些贪赃枉法的,勾结不良之徒的,从事不法买卖的,自然不能轻饶了……这是为百姓做善事,昌宗有曰,以小恶而成大善者,方为智也。”
听到钱浦这番劝说,郭执事自然不敢辩驳自当唯唯诺诺的称道:“大人教训的极是,下官受用了。”
钱浦微微一笑,弓下腰将他歪了的官帽扶正。郭执事受宠若惊的望着眼前带着几分笑意的县令大人,却心中更是渗出寒意来。
“大人……”不知何时墨儿站在不远处本欲禀告,见到郭执事转过脸望着自己却欲言又止。
钱浦挥了挥手道:“郭大人也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嘛!”对于钱浦这句自己人,却未在郭执事脸上看出半分喜事。墨儿却走到钱浦耳边吱吱呜呜道:“今个吕执事送了贺礼,那边等着回话是收还是不收……”
郭执事自然不好再留只得告辞回避,墨儿见他落荒而逃的神情却小心翼翼的问道:“少爷找了这么个胆小怕事的,不知真的可信吗?”
钱浦却笑着道:“越是这样人,一旦发起狠来才越有后劲。他明哲保身这么些年,好歹没做什么坏事。自然用得就是这种有点本事的……唉,踏入官场的哪一个不是人精,便是这小小的县衙亦是龙潭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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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八章嘉和二年夏。古琴
钱浦和墨儿两人在池塘边小议,却见钱氏的丫鬟来催促道:“今日夫人和小姐进香之事正在前厅等少爷一处前去。”
钱浦一愣才想起此事,匆忙之中便穿着一身常服出了门去。且说一阵车马劳顿钱浦到了夏日有些中暑,便到了庙中只得借寺庙中斋房休息。墨儿知钱浦这几日查账,审讯甚是疲惫便将解暑的凉茶放入斋房也退了出去。
她浑浑噩噩的眯了一会,忽然听到一阵琴声好似从飘渺处传来。钱浦本因这几日疲惫体虚,加上一路车行中暑头脑昏昏沉沉。此时听到这琴声,却忽然觉得脑中一醒。望着那西下的日头,钱浦身子也缓和了不少。她虽然不善音律却也是个懂些门道之人,不禁有些好气这偏僻的寺庙之中却有这样的奇才。
墨儿见钱浦起身出门,嘀咕小声抱怨道:“这也不知是谁,大热天的扰人清静……”
钱浦微微一笑道:“我们这是借宿,本就讨饶。哪里是旁人的错……不过这琴艺却是难得一闻……”
两人正在低语之间,一位面熟的小和尚走过来与钱浦见了礼道:“听闻钱施主善书,主持大师请施主到主屋一见,有事相求还请施主莫要推辞。”
墨儿此时自然知道这小和尚的来意,钱浦善书便是在求学之时便以小有名气。只是后来钱浦的手伤了,这推辞求字之事方才作罢。想到这里,墨儿自然是有心拒绝。府中本还有要务,哪里还能因为这些闲事扰乱自家少爷的心绪呢!
钱浦见墨儿欲要开口,却摆着手道:“叨扰一场,本就是我们的失礼。还请小施主带路,这便去正屋一会。平日对家眷多有照顾,我还未亲自谢过主持大人。”
只说到了正屋那琴声越发清脆,钱浦不禁回头朝着那珠帘后面望去果然见一位白衣男子抚琴盘坐。隔着一层珠帘,钱浦自是看不清那男子的面容只是见他乌黑的头发半散着便也知并非佛门中人。
忽然那琴声戛然而止,钱浦赶忙尴尬的回头自己这么无理的窥视让她本有些苍白的脸颊,因为羞涩尴尬露出一抹微红。
不消多久那小和尚便把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请了出来,钱浦见他穿着一身褐色的纱衣,富态中带着几分祥和之气便行礼道:“久仰主持大师之名,只可惜今日才有佛缘一聚。”钱浦自来上任亦有半年之久,钱氏乃信佛之人每月都来进香虽然钱浦偶尔陪同却未曾正式拜会。
“钱施主,为一方父母官自然有要事相忙。只是老僧有一故人来访亦有心求字,才叨扰施主。”话毕,钱浦身后的珠帘滚动便听见脚步声缓缓靠近。
钱浦想到刚才自己的失态,便赶忙行礼道:“自然蒙受主持师傅的照顾多日,能看得起钱某的略笔自然不敢推辞。”
她抬头便见一位穿着白色绢纱的青年男子站在自己面前。他一身绢纱袍子,领口露出荣黄色的绸缎衬底,一条深紫色的腰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许是天气太热他的领口敞开露出似女子一般白皙娇嫩的皮肤,修长的锁骨隐约可见。钱浦对于眼前男子不拘礼数的打扮,饶是有些尴尬的别过脸低声道:“初次见面失礼之处,还请您多多见谅!”
那男子随性的转身落座在一旁的竹案边道:“不必多礼……钱大人也是习文出身,不如我们以棋会友如何?”
钱浦对于一见面便如此随便的陌生男子并无好感,虽说见他一身平常的打扮,钱浦却从琴技与穿着中料定此人非富即贵。可便是如此,由上到下却也应该遵循一番道理。而不是这样,将礼数费尽……对于他刚才的虚让,自然对于钱浦来说更像是一种羞辱。作为官场之中,遵循等级而敬重上级行礼听令都是应该的。可依靠身份而漠视他人的恭敬用随意而蔑视他人的尊严,却亦是让人厌恶的。想到这里钱浦微微一笑道:“钱浦身兼主持大人之托,自然还是先做要务的好。”
“状元郎是怕输了我,丢了面子不成?”那侧坐在一旁的青年男子摇着扇子,一双美目带着几分高傲之气,微薄的嘴唇扬起弧度好似轻笑却又像是得意。
对于他这番激将之态,钱浦却只是拱手行礼道:“自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钱浦今日身体不适。实在不敢……辜负了您的雅兴,这手谈……”钱浦本在解释,只是一眯眼忽然间那把扇子上的印章不禁一愣。居然是林安溪!
一把小小的扇子,居然出自林琰这位大家之手?!林琰虽然以画扬名,却鲜少有佳作流传于世。除了因奉皇命而作收藏于翰林院之外唯有几副小作赠与挚友李贞,便是富商豪族千金难求的丹青妙笔居然会屈尊绘与一把折扇上?!钱浦此时脑中顿时清醒,眼前这白衣男子已然绝非自己刚才进门时那句非富即贵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钱浦微微皱起的眉头便蹙得更紧了,心中暗叫林琰这个聪明人怎么招惹这般祸事之人。再一抬眼便见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白衣男子和自己两人,此时钱浦便也不再虚晃反而跪在地上行了礼道:“下官见过王爷,有眼不识真颜还请王爷恕罪!”
钱浦这番反客为主的行礼,不禁让那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