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玩够没?-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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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被父母遗弃,来到你身边后,因为你的宠爱得到的那一点点关怀,让她对你长时间都死心塌地。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也是会累会心碎才那样糟蹋她?你不知道吧,再如何深切的爱,都会因为被时间消磨而一点点消失……她,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不会疼痛,只是以最坚韧的毅力在支撑着,不愿意吭声而已。”
她突然轻轻地笑了一下,声音里,透露着无穷尽的嘲弄:“其实吭声又有什么用,谁会听得到?”
千里行的肺腑,一阵痛绞。
他,的确是从来都没有听见过吭一声疼或者痛。
无论遇到任何事情,她都只会抬起头,倔强地看着他,那漂亮的眼睛里,彰显着的只有傲然。唯一一次她在他面前表现得脆弱,就是那一回他侮~辱长歌的时候,他清楚地看到她眼底盛载着的怒气。
到后来,她似乎心灰意冷了,只留给他一个怆然的背影!
呵呵,怎么到了今日,他才记忆起,原来她也是会痛的。
只是,她会表现出柔弱的表情,他再也没有机会看到!
“千里叔叔,或许我应该给你看一些东西。”长歌突然站了起身,迈步走到一旁的柜子前面,深吸了口气,缓慢地把那柜门拉开,从内里拿了一卷状态是铅画纸一般的东西出来。
长歌咬了咬下唇,转过身,迈步过来把那些铅画纸递到他面前。
千里行的心里一颤,急速伸手接过。
画纸是厚厚的一叠,因为很满,并不显得沉重,可却让他,有种无法喘息的压力!
他的手,慢慢地打开了那绑着的结。
摊开画纸,看着上面素描出来的清晰画像,他的心,如坠冰窖,一片的冷凉。
不是那画像有什么特别,而是里面画的,是他!
一个青涩的小男孩,站在雨里,唇边有淡淡的笑容,竟是那般亮眼。
这画,有一个主题:初见。
里面的落款,云闲。
时间,是二十年前!
那一行清隽的字句,如针尖,刺入他的心脏。
她写着:他的笑容,如清新的雨水,能洗涤世间万物的肮脏!
脑海里,铭刻着的,是当年与她初见时候的场景。那个时候,他们有多欢乐,今日,他便有多悲痛!
那一年,他们十岁。
掀过了下一幅,是另一个主题:萌芽。
作者依旧是她,时间在十九年前,内容,是他们花园里一起玩耍时候的场景,他正在小花园里栽种花草。
旁边没有留字句,只画了一张小女孩微微浅笑着的脸蛋儿。
画像,一幅接着一幅,是每一年他们共有记忆的记载。
…………
中间位置,一幅十五年前的画像,主题:希冀。
那是一个庆祝会的场景,而他作为代表发言的画面。
较之前几张,画风精致,可见她的技术已经娴熟!
她的留言字体清隽,显得当时心情愉悦:依旧是在一起。
突然想起,那天,他们收到了一个好消息,共同进入了E中,分在同一班级。
紧接着的画,让他瞩目。
主题:温暖。
内容是,他静静站在阳光下,展开双臂,迎接着旭日的到来。
记忆里,有一个场景浮出。
当时,他们十五岁,在城郊旅游,一起相约去看日出。他记得那次蔡紫薰因为与家人一起去欧洲旅行而没有参与他们的聚会,只有他们两个单独外出。为了看到旭日升起的第一眼,他们在山顶足足呆了一整夜,然后,真的看到了日出。
那个时候,他们相互抱在一起欢笑,没有任何的间隙。
她留下的字句,只有简短的几个字:有你的世界,才阳光!
下一幅,是十四年前的,主题:心动。
画面上,是少年背着少女在夜色下行走的内容。
那年,他们为了参加奥林匹克比赛而留在学校一起实习,后来突然停电了,她在下楼梯时候不小心扭伤了脚,他便把她一路背回凌家。一路上,他们谈天说地,嘴巴一刻都没有停过。
她留下的旁白,简单又直接:如果路没有尽头,多好!
紧接下来的那幅,氛围变得沉重。主题:破碎。
画面上的少年,脸上带着怨恨,正背向着少女迈步远离。而少女,神色悲凉又绝望——
这就是他们十七岁时候,分裂的开始!
上面,留下了一行疑问言辞:明明还活着,为什么,连呼吸都会痛?
字字醒目,钻入男人的心坎,让他,呼吸着,同样地心脏不断地阵阵抽痛!
218。可悲到极点
更新时间:2012…9…28 0:43:00 本章字数:3569
紧接着素描,是十三年前的,主题:礼物。
男人与女子间,相隔着一道沟壑。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小宝宝。
想来,是长歌出生时候,她画的。
内容很简单:上帝,为我开了一扇窗。
千里行想,如若不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出生,她是不是就撑不下去了?
接下来的好几张,都在记载着长歌的成长。只是,当中依旧都有提及他!
越是看到靠近后面的素描,千里行的心便越沉郁。
一张主题为“思念”的内容让他的心一阵紧窒。
这是他所看到唯一一幅没有任何人物出现的画,上面仅仅只有一片飘浮在半空的落叶,上面,寥寥几字:最是忘不了!
…………
素描画像,一幅接着一幅,总共有十七张,在他们认识的年华里,纵是分别,也每年一张。每张的内容,都是一个主题,但却都与他有关。
直到看到最后一张,是三年前的!
主题:决择。
那二字,扎得千里行的眼睛一阵酸痛。
他的手,微微抖动,看着画面上,小女孩儿与男人对立的场景,眼眶犹自一红。
她留下的言语:执着,成空,放手,海阔天空!
那么努力地执着了十七年,她终于死心了。
放手,就代表着,她要放弃过去十七年对他的所有情义,让她自己的心,得以自由。
原来他竟然束缚了她那么久,让她无论如何疼痛,都在努力地坚持着,那份单纯地喜(。。…提供下载)欢着他的心思。所以,分别了十年,就算有穆斯那样的人存在,她依旧没有放弃!
可这一切,都被他独力去毁掉了!
云闲,我却再没有机会去挽回!
看着他握着铅画纸的手颤抖起来,长歌长长的睫毛轻轻地垂下,淡淡道:“千里叔叔,我也曾恨过,但昨天当我发现这些字画的时候,我不恨了。”
是因为,连恨都不值得!
握着铅画纸的手无力地垂落,千里行的视线,沿着床榻上那女子看过去,眸底,一片模糊!。
他无法体会,到底她是以什么样的毅力把每一年的感受以一幅画寄托,但那种苦涩的心情,他却是一清二楚!
千里行,知道你自己有多混账不?
她对你的心意,开始是美丽的,到最终凋零,全是你自己一手造成!
你真是个可悲到极点的男人!
“以前我从来不知道云闲对你的用心竟然深刻至此,现在我知道了。”长歌纤细的手掌递到了男人面前,嘴唇抿出淡淡的弧线,低声道:“千里叔叔,那是云闲弥足珍贵的东西,请还给我可以吗?”
她的眼神,带着渴求,一如那女子当年乞求他时候泛着的光亮,扎得男人的心,刺痛!
纵然多想把这些素描留在身边一遍遍翻看,千里行的手却还是递了出去,把它们放到了长歌的手上。
长歌去扯,他都不愿放手。
两人拉锯了几秒,长歌顿住了动作,抬起眼皮幽幽看他,他才苦涩一笑,圆润的指腹缓慢地松开,任由着少女把那些素描全部抽走。
心底,却好似空出了一个洞,无论如何,都弥补不回——
“你陪一下云闲吧!”长歌抱住了那些素描画,转身走 把它放好,眸光沿着云闲看一眼,便要拉门外出。
“长歌!”千里行唤住了她。
“嗯?”长歌转过脸,视线碰上他。
“你……真的不恨我吗?”千里行长睫毛低垂,声音很轻,好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在大人面前领取责罚的模样!
长歌眨着那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像在半空里飞舞的蝶翼,那颤动着的弧度,令人感觉到梦幻。她唇瓣轻轻弯了一下,那张被淡粉~色点缀的小巧脸蛋儿显得娇美似花,清澄明亮的眼睛散发出来的光芒,就似是初升旭日才有的神韵,让人迷醉。
她只是笑笑,不说话,拉门走了出去。
千里行便有一种感觉:她是真的豁达到不恨!
明明是那么纯粹可爱的女孩子,浑身的气息都清隽灵动,纯洁如天使一般,他以前,怎么会说出那些不是人话的言语呢?
在一个比自己小了将近二十年的小姑娘身上,他心生了自嘲与羞愧感!
他,竟是如此不堪!
看着房门阖合,他转过脸,视线再度落在床榻那女子身上。
女子安详地陷于沉睡中,几乎没有半分的生息,然,依旧美丽、纯洁、让人动容!
因为脑海里还在想着长歌的言语,唯恐自己真的会给她带来细菌感染,他大掌探到了半空,却连去抚她脸蛋的勇气都没有。
他害怕,她会在下一秒消失!
三年了,他时时刻刻都在盼望着能够再与她相见,却怎生会料想到这刻竟然是如此凄凉的情景?
“云闲,对不起、对不起……”他的声音很低沉,言语间,透露着无力感:“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出事。如果当时你不救我,让我死了,必定不会有那么多人操心……我常在想,为什么死的那个人不是我。这样,所有的罪孽,都会随着我生命的终结而得到了断——”
“造化弄人,我注定一辈子都要欠你……只是,你离开我的时日里,我日日夜夜都在忏悔。我对你做的那些事情,真的很混账。我知道自己不该那样做,但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云闲,我错了,你可以不要用这种沉默的方式来惩罚我吗?你醒过来,无论是打、骂,我都会一一承受的。不是你欠了我十年,而是我……欠了你二十年——”
“那么多,我还不清的吧……就算是用一辈子——”
“或许,你根本就不会再稀罕我的偿还了。你的决择,是放弃了……”
“错的一直是我,但我永远都没有办法弥补了!可以……许我下辈子为你做牛做马去还债吗?”
“还是说,你不会再想要见到我了?”
“应该是的吧,你是那么的美好,对你而言,我才是亵渎——”
男人高大的身子跪到了地面上,颤抖的手,揪着床沿的被单,却没有再往前伸。
便在此刻,后方有道高大的身影笼罩了过来,男人冷漠的嗤笑声响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千里行抬了眸,但见穆斯伫足在一旁冷漠地笑着,眸色一深。
“你说得没错,你对她而言,真的是亵渎!”穆斯居高临下,那俊雅的眉眼,可见一抹阴鹜的神色划转而出。他声音清冷,就似是千年的寒冰,无法融化:“她会受那么多苦,全部都是拜你所赐。我要是你,早在三年前就该在自残自杀到地狱去找她了!”
“其实……就算是到了地狱,你都不配找到她。像你这种人,的确是应该下地狱,可她那么美好的一个女子,该上天堂!”穆斯看着千里行保持沉默,冷静地聆听自己的言语,薄唇一撇,声音越加毒辣:“她应该,永生永世都与你这种混账东西天地永隔!”
千里行依旧没有说话,但那压着床榻的指尖却往里深陷了下去。
这些,不算什么。
有个人骂他,总好过所有人都把他当成空气一样对他不理不睬!
这样诅咒他都没有反应,穆斯有点不悦了。他蹙眉,腰~身突然一弯,指尖揪住了千里行的肩膀用力一推,眼见他往着床榻撞去,冷声斥道:“你***哑巴了吗?之前玩她骂她的时候不是很爽?现在没话说了?不如我帮你把那恶毒的舌头都割了,把你的五脏六腑都掏出来,让你尝尝刀尖插入身子的滋味如何?”
千里行手肘沿着床榻一压,慢慢地站了起身,视线碰上他。
“怎么回事?”听到室内有异响,任袭与独孤远这时都一并走了进来。前者看着他们二人相互对立的场景,皱着眉询问。
“你们看他这样子算什么?跑来跟云闲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语,以为能够得到云闲的原谅?”穆斯情绪还没有平复,掌心一揪千里行的肩膀把他用力推了一下:“千里行,我告诉你,云闲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长歌、刘思茗都跟着任袭与独孤远进屋,一旁还站着程一峰,眼见他们这般境况,都共同皱了眉。
任袭已然上前去拉穆斯,道:“穆斯,你冷静一点!”没下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