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风流-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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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儿安慰道:“幸好将军还是疼主子的,只要主子生下小主子还怕没机会站稳么?”
“孩子?”文姨娘的眼一下变得尖锐不已,冷道:“又不是没怀过,哪个保住了?”
祥儿顿时心头一痛,半晌两人也不再说一句话了。
“祥儿,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去讨好大小姐?”
“是啊,二姨娘与大小姐之争,大小姐不过刚占了上风,姨娘又何必眼巴巴地去巴大小姐?要是大小姐败了下来,二姨娘指不定会怎么对付姨娘呢。”
文姨娘眼神一戾:“就算我不讨好大小姐,她也不会放过我,与其被动不如主动。”
“只是大小姐毕竟年幼,怎么可能斗得过二姨娘呢?”
“就是因为年幼才更让人信服,你想大小姐才多大?这么点大就有如此的心机如此的手段,假以时日二姨娘怎么可能是大小姐的对手?”
“这话奴婢就不明白了,怎么姨娘就说大小姐有心机了?”
“傻祥儿,你没看出来,今儿个二姨娘吃了亏这全是谁的手笔么?”
祥儿一惊道:“难道真是大小姐?怎么可能?大小姐才十一岁。”
文姨娘冷笑道:“十一岁怎么了?有志不在年高,甘罗才十二岁拜相呢,都说虎父无犬女,大小姐的母家又是大儒世家,大儒是什么人?就是读了书天天动歪心思的人!你别小看了大小姐,肚子里的计谋多着呢!二姨娘这事旁人是没看清,估摸着老夫人也没看清,只以为是巧合!哼,天下哪有这么多巧合?巧合太多了就是疑点,我自幼长在…。嗯。那里,见怪了勾心斗角的手段,这种陷害真是太小儿科了。”
“还是主子聪明,一下就看清真相了,可是大小姐似乎不待见主子,这可怎么办?”
“也不是不待见,大小姐真是个厉害的,她这是磨我性子呢!看着吧,下次去,大小姐一准见我。”
“如此就好。”祥儿听了心情好了不少,却忽略了文姨娘深锁眉间的担忧。
文姨娘也怕,大小姐年纪这么小就这么心思深重,要是二姨娘倒了,大小姐会不会卸磨杀驴?算了不想这些了,眼下二姨娘步步相逼,已然没了退路,也只有跟大小姐联合这条路才能喘息一番了。
这时祥儿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可是老夫人却是二姨娘的亲姑姑,将军又宠着二姨娘根本不喜欢林氏,就凭这些没有人替大小姐撑腰,大小姐又有什么用呢?”
“老夫人?”文姨娘回过了神,眼变得更不屑了:“祥儿,你太不明白宅门里的女人了,这宅子里的人眼里只有权力没有亲情,二姨娘这么些年作威作福早就被老夫人猜忌了,老夫人不需要亲情,只需要一个听话的狗!”
祥儿失口道:“那二姨娘不成了老夫人的狗了么?”
“扑哧”文姨娘失笑,不过笑过后却眼光悠远,轻道:“就算想当老夫人的狗也不是谁都有资格当的。”
祥儿默然不语。
两人走到了花园中轴,文姨娘突然停住了脚步:“走,咱们去给太太请安去。”
“现在?不是初一十五才请安么?”
“从现在开始天天请安。这是规矩!你看哪家宅子里姨娘初一十五给主母请安的?”
“可是咱们将军府不是这规矩么?二姨娘连初一十五都不去!”
“哼,她是她,我是我,你看着吧,不消多久这府里的规矩就会变了,姨娘给主母请安天经地义,走吧。”
林氏因着晨兮得罪了二姨娘一直提心吊胆的,不停的着人关注着,知道华儿的事后更是又气又恨,恨二姨娘竟然用这么恶毒的法子陷害晨兮的清誉,气自己却无法帮助晨兮,好在听到后来转危为安才放下心来,不过却为了着杨大成的无情无义流了不少眼泪。
正在伤情之时听琥珀道:“夫人,文姨娘来给您请安了。”
“什么?”林氏微微一愣,自从自己生病以后那些姨娘很少来请安,就算是初一十五的例行也经常用各种借口推脱了去,怎么今儿个这个与二姨娘差不多得宠的文姨娘却来请安了?
这是走的哪步棋?
她略一思量后才吩咐“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文姨娘走了进来,一进门就给林氏行了个大礼,笑道:“妾身文氏给夫人请安了。”
林氏微微一惊,一对柔和的眼现出的疑惑之色:这黄鼠郎给鸡拜年,估摸着是不安好心。
仔细的打量起了文姨娘,这文姨娘今日穿着一身紫绛色烟萝纱裙,腰上系着金丝镶玉凤尾带,更有玉鱼玉珠环佩叮铛,这每走一步更是发出清脆的声音,愈显出她几分婀娜风姿。
尤其是淡粉薄施,却掩不住骨子里的风媚之气,一对上挑杏眼流荡出水般的柔意,真是媚惑天成,那是一种从骨子里发出的媚意。
都说青楼里的女子自幼修习媚功,看来真有此事,不要说将军了,就算她见了也生出几分怜惜之意,只是青楼女子终是青楼女子,就算是青倌也不为人所齿。
林氏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文姨娘,心下却思量开来,看来这文姨娘是有备而来的,这穿得倒是大方得体,并不象是来示威什么的,可是到底是为什么呢?
文氏极其聪明,自然知道林氏对她的猜忌之心,为了得到林氏的信任,显得十分干脆道:“妾身知道以前失礼之处彼多,所以此次来妾身是为了陪罪而来的。”
说完又是盈盈一拜,那弱柳扶风之姿倒更显得娇巧懦弱。
林氏心中一动,连忙道:“妹妹这是说什么话来?都是服侍将军的,要说平日多亏你照料将军,我又怎么会怪罪你呢?”
她很巧妙的转移的话题,把话题转移到杨大成的身上,这样既不失了她当夫人的面子,又不得罪了文姨娘,现在敌我未明,总不能她真让文姨娘陪罪吧?她倒不是怕了文姨娘,只是怕万一文姨娘也对晨兮做点什么手脚,那晨兮不是更危险了么?
文姨娘自然明白林氏的意思,倒仿佛不好意思道:“夫人真是贤惠,将军得妻如此乃是幸事。”
林氏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眼却看向了文姨娘,看她欲待如何。
这时琥珀端了茶走了过来,却站在文姨娘身边不知如何是好,林氏才惊觉竟然没有让文姨娘入座,立刻歉然道:“瞧我病得久了倒有些糊涂了,怎么都忘了给文姨娘让座?”
随即对琥珀斥道:“你们都是吃什么的?我疏忽了,你们也不长心眼么?”
琥珀委曲的垂下了眼,这本该是姨娘的本份,难道不该站着么?
文姨娘则解围道:“夫人不要责怪琥珀了,这也是妾身的本份。”
文姨娘并不在意的坐了下来,顺手接过了琥珀手中的茶,笑着抿了一口。她知道这倒不是林氏有意给她下马威,因为平日里来二姨娘来林氏这里基本是自说自话的就坐下来,哪轮得到林氏吩咐?一来二去倒成了习惯了,林氏自然想不到这些了。
唇间轻抿了一口茶,掩住了眼底的羡慕,怎么林氏这么个懦弱的人却生了大小姐这般厉害的女儿?要是她也有一个孩子该多好?
她在这里想着,林氏也有些含糊了,这文姨娘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文姨娘终于将一口茶喝了进去,才抬起头笑道:“夫人身体一直不好,平日里也不敢前来打扰,今日听说夫人好了许多,所以妾身迫不及待的前来探望,还望夫人不要责怪妾身莽撞之处。”
“谈什么责怪,你有心来探我,我高兴都来不及呢。”林氏也虚情假意的笑了起来。
“那以后妾身天天来请安,夫人不要嫌弃妾身才是。”
天天来?林氏真的惊了,眼神都有些怪异了。
见林氏有些摸不着北了,文姨娘知道再不表明立场的话反遭了林氏的猜忌了,于是连忙道:“是这样的,听说大小姐受了风寒,妾身手里倒是有一份风寒的方子,所以就趁着请安的时候呈给夫人。”
林氏愣了愣道:“既是给晨兮治病的方子给晨兮便是。”
“好教夫人得知,妾身也去大小姐院里过,大小姐已然入睡了,妾身自知身份卑微不敢吵醒大小姐,想着夫人定会牵挂大小姐,于是想着把方子给夫人送来,而且还可以请夫人过目一下,看看是不是适合大小姐的病症。”
“你已然去过晨兮的院子?”
“正是。”
林氏这才明白文姨娘怎么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想来是想与晨兮作成同盟了,这一刻她不禁苦笑,文姨娘真是高看了晨兮,今日之事定然是巧合,哪会是晨兮布置的?毕竟晨兮才十一岁。
一时间她烦燥不已,指着方子道:“我也不懂这些个,既然是你的心意,你一会着人送给晨兮便是了。”
反正她知道晨兮必不会用别人的方子,于是顺水推舟推了这事。
文姨娘也不坚持,她只是这方子作个引子,表明自己的立场而已,本来也没有真打算让晨兮用的。
两人又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了数句,文姨娘是个心思灵动的,自然把话题都围着晨兮,十句倒有十一句是称赞晨兮的,就算对文姨娘心中戒备,但听到别人称赞自己的孩子,林氏总是开心的,也捡着不重要的话一起谈笑起来。
一时间两人的气氛倒合谐起来。
这时鸳鸯匆匆的走了进来在林氏的耳边说了几句。
“咣啷”林氏手中的杯子一下掉在了地上,脸色变得惨白。
“怎么了?”文姨娘也一惊,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
林氏却不言不语,突然站了起来,脸色难看道:“文姨娘今儿个有些事情就不留你了,改日咱们再聊。”
文姨娘见林氏避着她也不强求,点了点头给林氏行了个礼就欲出门,这时她的小丫环飞儿匆匆跑了进来在她的耳边嘀咕起来。
文姨娘脸上现出了讶异之色,见林氏已然穿戴好了准备出门,连忙道:“夫人且慢,容妾身愈矩问一声,夫人可是要去大小姐处?”
林氏一惊:“你都知道了?”
“刚才丫环飞儿将事情说了,说二小姐正在大闹兮园,说大小姐打了她。”
林氏顿时愁眉不展,担忧道:“兮儿一向温顺怎么可能打如琳呢?这事要是闹了开来,恐怕将军又要闹心了。”
文姨娘暗中叹了口气,这说什么怕将军闹心,其实是怕将军听信了如琳处罚了晨兮吧,果然是母女连心啊,这林氏才听到消息就眼巴巴的赶去了,只是这去了却反而坏事。
“夫人,请听妾身一言。”
“回来再说吧,要是晚了闹大了,惊动了老夫人就麻烦了。”
林氏说完心急如焚就要往外走,刚走了几步却被文姨娘拉住了:“夫人,您去了是以主母身份教训二小姐呢?还是以主母的身份主持公道呢?”
林氏一个踉跄后站在了那里,不得不说文姨娘的一句话却重重的击中了她的软肋!
是啊,她以什么身份去?她虽然是夫人,可是这整个宅子里没有人会认她!就算她去了能帮到晨兮什么呢?徒然给晨兮增加负担罢了。
她颓然的倒退了数步,仿佛脱了力般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之上,泪一滴滴的落了下来,从来她都没有象现在这般的恨自己,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的无能,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能保护!
文姨娘见状立刻跪了下去,歉然道:“妾身该死。”
身体慢慢的转了过来,透着雾气缭绕的泪眼林氏看向了文姨娘,这个千娇百媚的女人正跪在自己的面前,惨然一笑:“你哪来的错?你所说的都是事实,是我自不量力罢了。”
眼慢慢的闭上,任泪止不住的流淌,幽怨道:“你快起来吧。”
祥儿顺势扶起了文姨娘。
林氏怔怔地看着她,突然道:“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文姨娘一呆才低声道:“如果是妾身,妾身也会向夫人一样奋不顾身去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人,不过妾身也会象夫人一样有理智的停住脚步。”
林氏摇了摇头:“不,你不一样,你是将军宠爱的人,你比我有福气多了。”
文姨娘闻言脸色一变,难过道:“夫人这话真是戳了妾身的心尖了,妾身哪是有福气的?妾身孤身一人,身下更无傍身之人,等到年老色衰,色衰爱驰,妾身都不知道还有什么未来呢。”
顿了顿才道:“说来福气好的还是二姨娘,不但儿女双全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林氏听了心中一动,这文姨娘是借此表明心迹又不忘挑拔,只是一时间记挂着晨兮,心乱如麻倒不在意这些。
文姨娘又劝慰道:“夫人放心吧,谁家姐妹之间没有争执,不过是姐妹之间的事,大人只要不掺和其中,相信将军不会厚此薄彼的。”
“不会厚此薄彼?”林氏喃喃的念着这几个字,眼里却全是落寞与无奈,还有不信…。
别说林氏了,就连说出这话的文姨娘也不信。
一时间室内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到。
半晌才听林氏幽幽道:“你知道么?晨兮七岁时我给她织了个小毛衣,晨兮很开心穿了出去碰到了五岁的如琳,如琳非要这件毛衣,晨兮当然是不肯了,如琳就用剪刀将毛衣剪了,然后拿着毛衣就去将军处哭诉,说晨兮情愿把衣服剪了也不给她。将军勃然大怒,问也没问过事实真相,直接把晨兮锁到了祖祠里,三天三夜只给水喝不给饭吃。祖祠啊,全是一排排的先祖的灵位,阴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