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守护-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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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一张素白的脸,他握紧了刀,那么,最少要再见到她一次吧?不论是谁挡在这条路上。
“妻子?”平野腔调有些古怪的发着这个音,突然叹息了一声:“你的妻子,一定很温柔吧?”
“呵呵。温柔吗?”无伤摇头说道:“算不上,比我厉害很多,我打不过她。”
“哈哈。”平野扭过头笑了起来,没有让无伤看到自己眼中的酸楚:“小混蛋,你很幸福呢……”
“是啊。”无伤把青帝入鞘,躺起来看着昏黄的天花板:“不论如何都要让她幸福呢。”
“努力吧,少年。”大叔丢掉了烟头,起身说道:“今天早些休息吧。”
【素子,我曾经给予过你幸福么?我这样的人,也能给予你幸福么?不,即使你死去的时候,也一定是幸福的吧?】
平野呆呆的看着天空中闪烁的星辰,微弱的蠕动着嘴唇,自言自语:“真是一点也不可爱的女人,哪怕你怨恨我也好啊。”
漆黑的夜晚中,早早熄灭油灯的平野悄悄的起床,在路过无伤的房间的时候,趴在门缝里看了一下貌似沉睡的无伤。
无伤隐藏在被褥里的手悄悄的握紧了刀,貌似松懈的身体已经紧绷,只要平野露出他的屠刀,他就会在刹那间用师自青帝的招数下杀手,哪怕会后悔,哪怕不忍心。
平野只是悄悄的看了一眼,察觉到他已经熟睡之后,就慢慢的起身离开了。
隔着薄薄的木门,无伤的耳朵听见了铁链摩擦和开锁的声音,一阵难听的吱呀声发出之后,那扇紧缩的门被打开了。
无伤起身从那个刚刚平野偷看他的门缝里看着平野轻轻的关上门,然后点亮了室内的油灯,整个人的倒影变投影在了窗帘之上。
他也悄悄的拉开了门,绕过了踩上去会发出声音的泥塘,趴在门外静静的听着室内的声音。
出乎意料的寂静,只是从里面不时传出了手术刀和钳子放入铁盘的声音,还有一阵阵暖水袋破碎的声音,再然后就是水滴滴落的滴答滴答声。
什么东西被放入了液体中了然后是玻璃罐被盖上的声音。
室内的平野看着面前已经残缺不全的尸体,还有那个一个个抛在液体中的内脏。
记忆中的父亲应该是这么教导自己的吧?
【混蛋!人的生命难道只是你用来练习的材料么!今天给我用手术刀剥桔子!没有达到我的要求,就别睡了!】
【医生的刀只能用来拯救生命,即使被人杀,也不能用这把手术刀来夺取别人的生命。】
【治人,你的才华,远胜我百倍,这些东西交给你,我没有遗憾了,真可惜,我真想看到你结婚的样子啊,真……真可……惜……】
“真对不起啊,父亲。”平野低头看着手中的手术刀:“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去拯救别人了呢,我连……自己都拯救不了啊……”
门外的无伤听到的滴答声停止了,然后是杯子拿起的声音,最后是饮用某种液体的声音。
“够了!”无伤一脚踹开了门。
“你搞毛啊?”平野一脸疑惑,看着破门而入的无伤。
“你再喝什么?你刚才在干什么!”无伤将青帝的刀锋对准了平野:“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先回答你哪个问题呢?”平野从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的白大褂里面抽出了劣质烟卷,淡定的点上:“如果你把那把刀换个方向,我会考虑从第一个回答。”
手中的青帝悄悄下垂,可是突击准备姿势没有改变:“开始吧。”
平野深吸了一口烟,摘下了烟卷夹手里:“第一,我喝的是自来水,第二,你可以自己看,世界上有种东西叫解剖,第三,我是医生。”
想象里,一边痛饮血液一边咀嚼内脏的大叔形象瞬间破碎了。
“慢着,你是医生?”无伤恢复了警惕:“没有一个病人的医生?”
“事实上,从六年前开始,我的病人就是死人了。”平野皱着眉:“你到底想什么?我是变态狂魔?”
“额,好像是误会了。”无伤有些讪讪的收起了青帝:“那个……”
语言被欺身而上的平野治人打断了。那一袭白色的大褂在空气中拉出一道白色的残影,在疏忽的一瞬间,被人一膝盖顶在脾脏上,然后左手斩在了脖子的动脉大血管上,最后太阳穴上的一击彻底将他的脑袋打入混沌状态,浑身无力的倒在地上痛苦抽搐,握紧刀的手被按了一个关节之后莫名其妙的松开了,一把冰冷的手术刀贴在了他的脖子上。
等他从天旋地转中恢复过来之后,开始不断的咳嗽和呕吐。
“我一直没兴趣问,不过现在感兴趣了,自称为李无伤的客人,你到底是什么人?”平野冰冷的说道:“不要低估医生对说谎时症状的了解,这种莫名其妙的正义感,真的是滑稽而久违呢。”
“额,我说是一个邮差你信么?”李无伤苦笑着。
“看来你对解剖学的具体内容不太了解,要不要我现在让你体验一下被人两刀取出肾脏的感觉?”平野的眼睛在他的身上不断的巡视着,像是一片冰冷的手术刀片,有一种麻木的冰冷感。
“被我从从来不是航线的海域捞回来,身上有刀有枪,而且,嗯?还是能力者。”平野将他提起来贴在墙上,将刀贴在他的耳朵上:“那么,学习就从眼睛开始吧,先说眼睛的结构……”
“够你妹!”忍住强行催动了能力回路的剧痛,无伤瞬间从平野那里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一脚踹在他的身上,将脸上的冰冷感觉驱赶走了之后,掏出了饿犬对准了平野:“现在,该我上课了!”
“嗯,就上我从来都不喜欢的物理课吧。”无伤学着平野的口吻:“先从子弹初速讲起来,怎么样?”
平野似乎并不擅长格斗,只是靠着对人体的理解将无伤制伏。
被全力的一脚揣到墙角的平野颤抖着站起来,随手在脖子上摸了一下之后,立刻恢复了原状。
“神经控制,挺不错的,是么?”平野看着无伤的疑惑的眼神:“看来我似乎收留了了不得的东西啊。”
“如果我说,这是误会,你相信么?”无伤继续苦笑:“我直当你是碎尸狂魔来着。”
“真巧,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普通的小混蛋呢。”平野看着手中刀口崩裂手术刀,随手丢掉,挥挥手如同变魔术一样,一把银色的手术刀出现在了手上。
不,似乎不是实体……是气场?
手术刀型的气场,如此微小而锋利的气场,放弃了所有探测和防护能力,走了形体控制的极端。
“还要继续来么?”平野的身体因为直接控制了神经导致动作有些僵硬。
“额……”无伤将枪口向下移了一下,没有放弃警惕:“如果可以,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等着。”平野转身将后背暴露在枪口上,丝毫没有防护无伤开枪的意思:“工作中,恕不接待。”
说着,僵硬的坐在了椅子上,解除了神经控制,一瞬间像是被电击一样开始颤抖起来,趴下身子干呕了半天,断断续续的喘气说道:“下手真毒。”
神经逐步接通所产生的奇异感觉是别人不能体会的,那种虚无的灼痛感和寒冷感,还有短暂时间里引起的神经混乱,和平时操作身体完全不同的方法,就像是将平时键盘上的二十四个字母打乱之后重新组合,再熟悉的打字员都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
休息完毕之后,开始回到了尸体之上,继续着刚才的工作。
尸体在他的手下像是积木一样被拆开,分门别类,有些内脏直接被丢进了旁边散发着恶臭的垃圾桶,有的内脏被小心的保存下来,存放在液体中。
庖丁解牛,所有阻碍刀锋的东西在他的手下都不存在一样,沿着肌肉的走向和骨骼的缝隙,银色的光芒在跳舞。
到最后,桌子上只剩下了一堆烂肉,就连骨头和脑浆都被保存了起来。
“有什么事,可以说了。”
微微叹息一声,他解开了白褂,扭头看着目瞪口呆的无伤。
第三十九章 暗杀者
“我需要一个解释。”李无伤在考虑了很久之后,终于从千头万绪中找出了一个开头。
“什么解释?你难道没进过医院么?难道没听说过解剖么?难道你事在从来没有医生的长大的吗?”平野像是坏掉的人偶一样躺在大椅子上,两只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灰尘,漫不经心,语言中充满了熟悉的讽刺感。
“医院?医生?解剖?”无伤被这种丝毫没有合理性的理由和敷衍弄得用些烦躁:“平野大叔,一个除了防腐药剂之外什么药片都没有的医院?一个除了解剖什么都不会,没有一个病人的医生?没有丝毫意义的解剖?一个医生需要用渔夫的身份来掩饰自己的实验?”
“喂,小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平野歪着头,微微抬起头,不再用充满胡茬的下巴对着无伤,露出了无伤所不熟悉的眼神:“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们那里不是有这种话么?”
“那么,那些被你杀死的人呢?”无伤目无表情:“他们,又有错么?或者说,医生的手术刀何时开始用来杀人呢?”
“小混蛋,我发现你真的很讨厌。”平野的呼吸有粗浊,原本懒洋洋的下垂在身子上面的双手已经用力的捏着扶手坐起身来,他将脑袋伸近了一些说道:“如果在别的地方,我不管你怎么说,但是,在这里,你再说一次的话,我会用尽一切办法杀了你!”
他看着墙角那个被蓝色的布蒙住的相框装物体叹着气:“我最后解释一次,这个人,不是我杀的。”
“所以,请把你那脑残到极点的正义感,用在正当的地方吧。”
“那么你准备告诉我解剖是纯粹的兴趣了?白天来的那个家伙是你的帮凶?”
平野像是突然被人从脊柱骨上通了高压电,整个人迅速的弹起来,冲向了无伤。
短短两米的距离,对于无伤,确实是有些慢了,他抽出青帝一刀刺向了平野捻着手术刀的手掌,自己在有防备的状态下,一个D级的非战斗型能力者根不可能对自己造成损害。
可惜,这个世界上总是存在着意外的,如同无伤几天前的做法,平野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手掌,连带着手术刀被刺穿的手接着骨骼之间的缝隙微微阻挡了一下,然后再无伤惊诧的眼神中一个手肘敲在他的下颌骨上,将他击飞在空中,顺手拔去了手中的刀之后,捏着他的脖子,将他再次顶在墙上,同一个动作,同一个位置,不同于上次的轻敌,这次平野似乎是用了新的方法,令无伤浑身无力的挣扎着。
“你看,医生的小伎俩有的时候真的很有用的。”
无伤艰难的呼吸着,看着青帝被重力吸引,顺着平野右手的伤口滑出,当啷掉落在地,而平野则随手甩了两下受伤的鲜血,伤口的肌肉缩进,暂时的阻挡了失血之后,右手又伸进了旁边的柜子里,熟练的拿出了一盒药膏,单手拧开了盖子后将药膏薄薄的敷了一层之后,轻易的取出了一卷纱布,在嘴的帮助之下,无懈可击,简直可以上教科书的战场急救完成了。
“有……有这种医术,又何必……何必……咳……要杀……呃……”无伤断断续续的话没说完,就被平野收紧的手逼得无法呼吸。
“听着!小子,你再在这里亵渎我父亲的遗愿的话,我就杀了你。”平野用刀片从无伤的脖子上拉出一道细细的口子,一丝丝鲜血从伤口中流出来:“什么都不懂,就应该早早滚蛋,如果不是因为怕你暴露我的行踪,我真应该当初立刻赶出去,或者说,我根本不该救你。”
“你这种口无遮拦的小子就应该乖乖额变成鱼食才对!”平野露出了暴戾的神色:“好的,坏小子,现在乖一点,我松手之后,就滚回你哪个房间里,然后睡觉,明天天亮就悄悄的滚蛋!”
他再次松开了自己的手,看着无伤一点一点的从墙上滑下,摸着自己的脖子拼命咳嗽。
“咳……咳……咳……”无伤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一脸惊恐。
“切,还是胆小的小混蛋,真是丢……”平野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无伤的扫堂腿绊倒在地上,空气中原本是在心口的地方出现了一柄短刀。
“咳……咳……小……小……”无伤用刚刚恢复的力气将他扔到墙角,抽出了饿犬开始不断的扣动扳机。
反应过来的暗杀者仅仅来得及将身体缩成一团,躲避了大多数子弹,左臂处冒出了一团血雾,经过疯狗特别改装的阴损子弹撕掉了他一大块肉,露出了断掉的骨头茬和一点点连接着右臂和肩膀的皮肉。
这就是‘饿犬’名字的由来,中弹者非伤即死的狠毒武器。
暗杀者暗哼了一声之后,嘶哑的吼叫了一声,右手用力,将碍事的左臂最后的连接撕裂开来,微微颤抖了一下之后,痉挛的肌肉群像是被什么固定了,不在喷血。
淡蓝色的光芒从他的眉心处涌出,藏在紧身衣里数不清的短针,刀片被不知名的力量催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