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作聘君为媒-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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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过神来,慌忙点头,微赫道:“正是,在下卫玠,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那姑娘仍旧笑着,说:“奴家坠云,这坠云楼便是因这而起。”
坠云,果然是好名字,我正要夸她,原峥却走了过来,他抓过我的手要拖我走,我有点冒火,这混蛋真是不可理喻,但佳人在侧,我得保持自己的良好形象,便强撑起个微笑,朝坠云作揖:“卫玠冒昧了。”
坠云却是淡淡一笑,点了点头,站在原地似乎是一直在看着我。原峥拖着我到了二楼一个雅间,关了门,他才松开我的手,我手腕被他捏得生疼,我龇牙就朝他吼:“你干嘛呢,还不许我和美女谈谈情了。”
原峥神色有些不自然,他低喟一声,说:“晚晚,那个坠云你还是离她远一点。”
我立马就不乐意了,凭什么啊,去坠云楼的人那么多,但坠云偏偏就来和我说话,说明我还是有魅力的,原峥一定是嫉妒我才这么说,我想到这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原峥,笑得十分阴险的说:“敢情是你看上坠云了,见她和我说话,你吃醋了?”
原峥脸抽风似抽了抽,最后他无奈的叹气,见他这个反应我就以为我是猜对了,我继续阴笑着说:“要不要我帮你啊?现在我还和她说得上两句话,你要是喜(…提供下载)欢,我就帮你搭桥如何?”
原峥脸色一沉,他望着我,我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我慌忙别开视线,去推开雅间的窗户,这雅间窗户一推开,便一眼就能看见那巨大的舞台,视野也十分的开阔。
我从窗户望出去,四处都是寻欢作乐的男人,长得好看的,长得难看的,应有尽有,不过无论好看不好看,所有人都是一副嘴脸——嫖客!
我趴在窗棂上看得津津有味,原峥走到我身侧站着,他声音压得很低,前半句被隐没在嘈杂的人声里,我只听得见后面半句,隐约好像是说叫我不要乱帮他搭线。
我没空理他,他也没再说话,只是陪着我站在窗棂前看着那一切的匆匆聚散。
我看了许久,下面突然爆发一阵激烈的掌声,我定睛看去,有人蒙着面纱手拉着一束白绫,自那半空缓缓而下,待下至舞台中央,她凌空一跃,便安然落在舞台中央,下面又是一阵激烈的掌声,所有人都望着舞台,一个劲的叫好,我也十分的激动,拉着原峥的胳膊叫好,原峥估计是被我拉疼了,他略皱着眉头。
此时丝竹之声响起来,是那种很柔糜的音乐,我是个没什么音乐细胞的人,对这古代的乐器更是一窍不通,所以只觉得这音律好听,却不知道究竟是哪几种乐器的合奏。
待丝竹声响起,那蒙着白纱的女子就开始在舞台上跳舞,她的舞姿十分轻盈,将她身段衬得更是窈窕,我看得心醉,可悲剧的是我现在已经不是男人,不然我肯定会沉醉在她的石榴裙下,和她来一段佳话。
我一直陶醉在这舞姿里,浑然忘记了去看其他的,等那女子的舞跳完了,下面不断有人在叫:“再跳一支,再跳一支。”
那蒙着白纱的女子却只是淡淡笑着,她突然望着我们这里,我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却见她望着我,淡淡的笑着,说:“下面这一支曲子,坠云献给卫公子。”
我几乎呆住,天啊,我没有听错吧?她说的卫公子,可不就正是在下我卫玠,我激动得几乎想当场从楼上跳下去,我捏着原峥的胳膊,想让自己清醒我不是在做梦,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说要为我唱一支曲,我死而无憾啊,可是他妈的,我现在为什么要是个女人?
我真想把上帝如来统统拖出来暴揍一顿,不带这么玩我的啊。
我正激动不已间,没有发现原峥的脸上极其难看,而舞台上坠云已经在开始唱曲了,说实话我只知道坠云的歌声极其的柔美动听,却不知道她唱的究竟是什么,但即使如此,我仍旧望着她傻笑。
一曲罢了,下面人又是掌声雷动,我也不住的鼓掌,坠云微微福了一福,便在众人热烈的掌声中退了出去,我眼神一瞬不瞬的望着坠云,捅了捅原峥胳膊,问他:“刚才坠云唱的是什么曲子啊?”
原峥冷哼一声,说:“《凤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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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顾五郎
《凤求凰》?!
不是吧,我一时呆住,这个时空也会有司马相如的《凤求凰》吗?不是,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坠云她为我唱《凤求凰》是······是在追求我吗?
我彻底的傻眼了,原峥这时已经恢复了他平日的样子,他脸上甚至有点幸灾乐祸的嘲讽,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正看着那舞台出神,门外突然有人敲门,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浑身抖了抖,原峥已经走过去开门,我正要叫他别开,门却已经应声而开,门口站着的正是坠云。
坠云已经褪去面纱,她脸上仍旧是淡淡想笑容,似乎那笑容是她的一部分,无论如何都不会消失似的。
我一下子脸红,坠云却十分从容的走了进来,她朝原峥笑了笑,原峥对她爱理不理的,自己坐在了雅间的桌子前捧着茶一个人喝了起来,坠云见原峥的反应也不计较,她朝我走过来,我一时尴尬,坠云走到我跟前,笑着说:“适才坠云冒昧了。”
我只好讪笑,说:“承蒙姑娘错爱,卫玠愧不敢当。”
坠云脸色并无什么变化,她望着我,黑眸深邃而幽静,仿佛那眼睛里有一个无底的深渊,让人不敢望进去。
坠云轻笑,说:“不知公子,可否告知坠云原因。”
原因?这叫我如何说起,我若是个男人,绝对不会拒绝坠云的,但我现在是个女人,女人和女人之间,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即使我并不反感同性恋,但要我自己变成同性恋,我还是不能接受,当初在楚彻这个事上我纠结了那么久,因为身体原因,我最终选择了去承认我喜(…提供下载)欢楚彻的事实,但现在即使我心里仍然还有着男人的思想,但我身体已经不再是男人,况且也许坠云知道我是个女人之后,只怕也会觉得自己所做荒唐吧,但眼下我又不能告诉她实话。
我憋了半天,才浑身不自在的说:“那个······卫玠已有婚约,姑娘好意,卫玠心领了。”
坠云却道:“卫公子既然只是有婚约,便是并未成婚,坠云仍然有追求公子的权力。”
我一时语结,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一个劲的朝原峥递眼色,想他帮我解决眼前的困局,原峥却像是没看见似的,自己吃自己的茶,我眼珠都快掉下来了,原峥却仍旧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我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个杀千刀的,关键时刻总是不讲义气,回头我不揍他两拳我就对不起我自己。
我咳了两声,强装出一副镇定的表情,说:“卫玠曾起誓,今生只同他一个人一生一世,换了别的任何人,卫玠都不会答应。天下好男儿那么多,以姑娘的容貌才情,定能找得一个比卫玠好上十倍百倍的。”
我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坠云脸色黯了黯,转瞬她又微笑,道:“坠云知道了。”
我见坠云这神情,心里未免有几分不忍,以她的容貌才情,她这一生,只怕追求者无数,从未被人拒绝过吧,但如今她却被我拒绝了,不知道她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坠云仍旧站在那里,我见桌子上有酒,便做了个请的姿势:“姑娘既然来了,卫玠就借花献佛,请姑娘吃顿酒再走,不知姑娘可否愿意。”
我本意是想大家相逢一场,这顿酒吃了,既当我们认识一场,又当我自己心里对她的赔罪,坠云抬头望着我,淡淡的说:“好,公子请。”
原峥忽然在桌子上咳嗽起来,我望过去,他咳得脸红脖子粗,大概是被茶水呛着了,我立即笑了,这货就是活该。
我和坠云坐下来,桌子上本来有几样下酒菜,坠云扫了一眼,说:“我那里藏着两坛好酒,二十年陈酿的女儿红,我去取来。”
我对酒倒是没什么研究,在现代的时候,陪酒都是茅台五粮液这些,对古代的竹叶青女儿红什么的,没什么概念,但我见原峥脸色明显的变化,想必这应该是什么好酒,坠云说完就起身出去了,我这才怒气冲冲的和原峥说:“你刚才是瞎子吗?看不到我给你递眼色啊。”
原峥又拿出他的招牌痞子笑,说:“人家自动送上门来,我做兄弟的,怎么好打扰卫爷你谈情说爱呢。”
我气得要吐血,伸手就给他一拳,原峥很轻松的就躲开了我的袭击,我打也打不着,心里就更气了,我正要再挥拳,却又听到有人敲门,原峥顺势就起身去开门,我以为是坠云拿酒回来了,抬头望去,却见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帅哥。
见到帅哥我立即就好好坐好,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了,这帅哥一身白衣,颇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我见了帅哥立刻就没了自己的立场,于是我很热情的走过去,说:“这位公子有什么事吗?”
原峥站在我旁边,脸子特绿,他心里的潜台词肯定是:晚晚,你面前这么大个帅哥你是看不见吗?非得去采野花来刺激我。我反正是见着帅哥什么都自动忽视的,那帅哥温和的笑着,剑眉星目,举手投足是自成的优雅高贵,他手里拿着折扇,见我这么问,很是礼貌的说:“适才见坠云在此,我是来寻她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脑子里立刻就想起那些古时候的风流才子和青楼歌女不得不说的故事,这陌生帅哥和坠云,可不就是现实版的风流佳话,于是我说:“坠云姑娘去取酒了,公子既然到了,如不嫌弃,一同吃个酒如何?”
我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老天保佑,千万不要拒绝我啊,难得遇到个帅哥,我的人生,有时候总该出出轨什么的吧。
那帅哥微笑,说:“只怕会打扰几位吧。”
我连忙摇头晃手:“不打扰不打扰,相识就是缘嘛。”
那帅哥微踌躇了一会儿,这时正好坠云过来了,坠云隔着几步路就叫那陌生帅哥,“顾公子怎的寻到这里来了?”
陌生帅哥闻声,扭头去看坠云,脸上还是温和的笑着,话说得十分的温吞:“五郎说过,坠云去哪里,五郎就追到哪里。”
我一下子石化,我操,不都是说古代的人很矜持吗?矜持你个鬼啊,他妈的比我这个现代人开放多了。
原峥听了这话,开始热情起来,十分潇洒的说:“既然都认识,顾公子就不要推迟了,里面请吧。”
顾五郎看了看坠云,坠云晃了晃手里的酒,顾五郎便也点了点头,于是在场四个人,他们三个人很是客气的进了雅间,我还愣在原地,原峥十分“体贴”的说:“卫爷怎么还站在门口吃风呢,这酒可都倒好了。”
我向天发誓,我真的想一巴掌扇死原峥这个死祸害。
我硬着头皮扯出个笑走过去,席间我和原峥自动升华为隐形人,全是那帅哥和坠云两人在表演脱口秀啊,天啊,你不要给我一颗糖,再狠狠扇我一巴掌啊,我最后实在受不住了,便装醉趴在桌子上,原峥这次挺上道的,忙和顾五郎他们说:“她醉了,我送她回去,二位自便。”
我趴在桌子上看不见他们的表情,只听得坠云说:“原公子一人方便吗?我叫人帮忙送吧。”
原峥说:“坠云姑娘放心,我们就住在古园,离这里不远,原峥一个人足够。”
坠云听得这句,有些惊讶的说:“我说从未见过二位,却原来是城主的朋友,失敬了。”
原峥将我扶起,缓声道:“姑娘客气,酒水算在我头上,告辞。”
原峥扶着我,一直到进了古园,原峥立即松开我,朝我嚷嚷:“晚晚你都吃了些什么,怎么这么沉啊。”
我好不容易站稳,原峥捏着自己的手腕,像我真的很重,他扶着我受了多大的累似的,我觉得最近我和原峥在一起,我总会起火。我白他几眼,不想和他吵架,径直朝古园里走去,身后原峥迟疑了一下,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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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再遇刺客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薄暮时分,竟然下起了小雨来,我想起古无殇会不会这时还坐在那花海里,这么想着,我便打算去看个究竟,我刚走到那后院花海处,正见媚潋在雨中推着无殇,她一只手里撑着竹伞,一只手推着古无殇,那竹伞泰半都遮在古无殇身上,仍由风雨飘摇,却没能淋到古无殇半分,媚潋自己却一身湿透。
古无殇坐在轮椅上,表情仍旧是淡然,她们两人并不急着要避雨,仍旧像平时那样慢吞吞的在花海里慢慢移动,我心下怅然,这两人实在是太过古怪了,不等我回过神来,却见原峥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凝望着两人的背影发呆。
我心里实在很好奇古无殇和媚潋之间的事,但原峥始终缄口如瓶,我也不好强逼他说什么,待媚潋推着古无殇到了门口,她们瞧见了我,两人都朝我淡淡的笑了一笑,又慢慢的朝前行去。
我看着她们两人的背影,也开始发呆。我想起原峥说,古无殇中过那个叫什么将离的毒,如果是我,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像她这样坚强,这个古无殇身上的谜实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