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宠妃:嫣然笑天下-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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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的话语,也只是审度时局之后的结果,“那么去雾州吧。”
终归是要拿下清仞的。
……
晃眼三日便过去了。
这三天沁儿跟着叶岚一直走偏僻的山野小径。
披星戴月翻山越岭,她自认方向感不差也被绕晕了,沿途连半个路人没有碰见过。
显然来人十分小心,不会给她机会留下暗号,更不想让她太快知道他们要去的地方。
记不清这已经是三天来翻越的第几座山头了。
午时太阳当头,入眼白茫茫的一片,阳光反射在积雪上,刺得人眼睛好似要失明!
“我们到底要去什么地方?”女子忽然顿步不前,不耐烦的问。
大婚夜离开心爱的男人,这三天一直担心着爹爹的安危。
还有她离开之后,是否武伽他们真的会带精兵去雾州与清仞交战。
那么清仞的兵力到底有多少?
忧虑太多,却无法做什么,这感觉让女子越来越恐慌。
只想快点找到爹爹,拼尽全力将他救出,那么尚可有一线生机。
今朝别离,一曲唱终十二年(二)
叶岚好像知道她的心思,却不点破,走在前面,拨开挡在身前的杂草和树枝指给她看,“我想半个时辰之后,你就能见到主上了。”
“清仞没去雾州?”女子一惊!难道他还有后招?
再顺着叶岚手指的方向看去,堆积了白雪的树林之后,视线一片宽阔。
眼前的景致,沁儿再熟悉不过。
这里是……落霞关!
远远的望去,晴空万里,她们站在关口的一面,对面就是风国的炮塔。
冰冻的海面上,几十艘摩罗的战船停泊在那处。
比起数月前她随风若痕南下而来,数量少了几乎三分之二。
那么囤积在雾州的兵力,岂不是摩罗真正的实力?!
“我可从没告诉过你,我的主上是清仞。”
叶岚得意的笑着,已经将人带到了这里,就没必要再隐瞒过多。
“走吧。”无顾女子的惊愕,她只要将人带到主上面前就好。
沁儿顿在原地,看着远处漂浮在海面上的船只,心下越来越不安。
是她算错了吗?
总觉得有什么被忽略了。
……
原本都抱了必死的心,才留下‘来生再见’的字句。
哪知随着叶岚乘小舟上了战船,看到是贺兰萧,她的父亲,站在清仞以往最喜http://。345wx。欢站的船头的位置。
一身摩罗服饰的华袍,尽显君主气息。
“爹……你怎么会……”她疑惑自一半,便收了声。
似乎什么都不用说了,事实摆在眼前。
看来她一直忽略的,便是眼前所看到的真相。
她的父亲,绝对不只是风国大将军如此简单……
贺兰萧付手在身后,看着正对面的落霞关。
已经记不得到底想了多少年,想要将这道大门打开,然后将赤土纳入摩罗的版图。
而这一天,似乎就快要到来了。
“如你所见,我不是风国人。”
他头也不回,对女子诚然道。
沁儿有些无言以对,来到他身侧,用自己的双眼清晰的端详贺兰萧。
中年男人的脸上爬满沧桑,狭长深邃的眼中有着毫不遮掩的野心。
忽然,她觉得眼前的人好陌生。
那是她的父亲吗?
今朝别离,一曲唱终十二年(三)
“你一定有很多疑问。”侧目看向女儿,贺兰萧知无不言,“只要你问得出来的,我都会回答你。”
“也就是说……清仞带着摩罗真正的大军南上,想要一举将三国吞没?”
她什么也不想问太多,只想知道是否现在落霞关内的国土是否已经开始焦灼?
一心一意的以为爹爹身陷险境,哪知他才是造成这一切的人。
贺兰沁儿绝顶聪明,怎么也不会有今天的预料。
那么风若痕呢?
他会不会信了清仞放出的虚假的军情,正中下怀?!
想到此,她猛然一惊,转身想要下船回去!
才是转身,身后的侍卫就抽刀将她拦住。
“你不想问我,为何这些年卧薪尝胆,潜伏在风国意义为何?”
“需要问吗?”沁儿握紧了双拳,竟有些切齿,“娘亲温柔贤惠,根本不懂武功,怎么会被烙上奸细的罪名枉死?”
她回头愤愤瞪着贺兰萧,眼底烧起火苗。
“我不知道你这些年是如何谋算的,可是……我娘定然是因你而死!”
要算的话,这是第一笔!
很早以前她就在疑惑了。
沁儿的娘亲是多么温柔的女人?操持家务知书达理,怎么会突然之间变成摩罗的奸细?
贺兰萧飘忽的笑了笑。
道,“你娘是自愿为我舍弃生命,而我,也确实是你的亲身父亲。”
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摩罗第一次进犯风国海域,是贺兰战亲自领兵出征。
随军的妻子难产而死,腹中的胎儿也未保住。
确是那么巧,在战火的废墟中,让他捡到摩罗皇族的遗孤。
贺兰萧,是摩罗皇族真正的后裔。
“先帝十一年,摩罗又来犯,我奉旨领兵迎战,无意中得知自己真正的身世……”
那一场战争,是摩罗皇朝倾尽所有为他而打的。
他看着自己的女儿,希望从她那里得到一丝理解。
“就连你,身体内也留着摩罗人的血。”
沁儿摇了摇头,心慌意乱,却又无比清晰。
似乎所有的疑惑都在瞬间解开,她却不想去相信。
今朝别离,一曲唱终十二年(四)
“你这些年总是行踪不定,其实一直在暗中部署,在宫中帮风曜与苗人和蚩尤王互通消息的人是你,
几次暗中暗算风若痕的人是你,给我下了巫蛊的人是你,就连——”
女子吸了一口气,无比窒闷的继续下去,“就连那日在修罗谷,派人来杀我的也是你!”
她这次不会再估错了。
清仞也不过是他的棋子。
眼前的人,她的父亲,甚至她连他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看着你死?”
长长叹息了一声,贺兰萧从怀中拿出一枚白色的瓷瓶,道,“血咒的解药,为父一直放在身上,修罗谷的事,是清仞做的。”
说到那个男子,他眉梢见居然有宽慰的笑意,“他是我的儿子,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虽然作法他并不认同,可是到底身体里留着他的血液。
成大事,又何须拘小节?
从他面色上读出那无情的信息,女子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
也就是说,就算她死了,在她父亲的眼里看来也是理所应当的?
“我们摩罗在银沙海叱咤多年,遥望了赤土多年,一统天下,是圣祖的心愿,你看……”
贺兰萧指着远处的落霞关口,快意道,“这一刻就快要实现了,都是你的功劳啊!”
“我不听!”沁儿粗暴的打断他的话,打开他递过瓷瓶的手,满心厌恶。
无法相信眼前的人就是生她养育她的至亲。
根本就是为了权利不计代价的野心家!
什么都是她的功劳?
毁了苍生,乱了天下……她觉得自己是罪大恶极的罪人!
“我也不认!”沁儿咬牙切齿的说,“我和你没有关系,也不想知道还有什么关系,我要离开这里。”
决绝的说完,女子一心只想回到那个男子的身边去。
贺兰萧却意味深长的道,“已经晚了。”
女子陡然一僵!旋即娇容上的表情更加坚决。
“那我也要回去,想要我认同你,死都不可能!”
就算要死,她也要和他死在一起啊……
才迈出两步,身后贺兰萧冷漠无情的声音传来,“拦住她。”
带刀的侍卫立刻有了动作。
今朝别离,一曲唱终十二年(五)
沁儿的武学,是贺兰萧亲自调教,根本不必探深浅。
船上这些黑衣侍卫,更是他多年精心训练出来的杀人机器,出手招招克制女子的拳脚。
她形单影只,一人要与四五个对自己知根知底的人周旋,实在吃力。
现在已经顾不得想太多。
无论如何,不管用怎样的方法,贺兰沁儿也要离开这里。
她要去雾州,要去找风若痕,这里的所有都是假的,是谎言!
“沁儿。”贺兰萧脸庞平静的劝解她,“战事结束,你要与我回摩罗,不要再想风若痕了。”
一把夺过侍卫的宝剑,旋即横扫出一片喘息的空间,女子瞪着他一口否决,“你想都别想!”
弹开的侍卫,在退后数米后齐齐纵身攻上前。
贺兰萧眸色一暗,这……怎是女儿对父亲的态度?
一面抵挡着他们的攻势,沁儿一面大声咆哮道,“我对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你放我走吧!”
伴随着刀剑碰触的声音,她的话音里带着祈求。
天空不知何时开始飘起白雪,洋洋洒洒,在平静的海面上,唯独这方打斗越发激烈。
她像一直发狂的小狮子,任凭自己的招式完全被黑衣侍卫看透,处处被限制,却依旧不依不饶的反抗。
贺兰萧冷眼看着,宏远得尝时,一向乖巧的女儿竟然是最先违背他的人。
不由的,脸色越来越冷冽。
“你是否真的要违抗为父?”
夺得这天下之后,他的女儿就是最尊贵的公主,到那时贺兰沁儿要什么没有?
为什么非要和他做对?
眼见女子拼了命的争斗,显然已无回头之意,贺兰萧闭了闭眼,狠心道,“废了她的武功。”
听他这令一下,黑衣侍卫立刻改变了攻势,将沁儿团团围住,各攻其手脚四肢的要害。
利刃在空中急促的摩擦,女子只觉围住自己的人动作越发的快。
她……根本就不是对手。
失神之间,忽然四肢筋脉汇聚处同时传来难忍的刺痛,沁儿惊叫了一声,遂即便再没了支撑自己的能力。
贺兰萧扶住女儿,抬手封住她身上的穴道,为她止了血,而后将她放在桅杆边倚靠着。
今朝别离,一曲唱终十二年(六)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血脉,手腕和脚腕处,已是血红一片。
“我本不想如此,为何你要一再相逼,这都是为了你好!”
“废了我的武功,断了我的静脉,我甚至无法再向常人一样行动,这是为我好?”
忍受着筋脉尽断的痛苦,沁儿冷笑着,“你真的为了我好,就让我离开。”
不愿意再看贺兰萧多一眼,她根本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她最敬爱的父亲,直到今时今日才以真面目示她。
而此时此刻,她爱的人,在乎的人,正因为她身陷囹圄。
她不能再负风若痕……
贺兰萧也不曾想过,她会对那个男子用情那么深。
如何,她的娘亲也是他最爱的女人,他答应过那个代替自己承担罪责的女人,会把他们的孩子照顾好,可是现在……
“已经晚了。”
攻陷雾州时,清仞便带着几乎,摩罗所有的兵力,倾巢而出,将那座城池布局成巨大的陷阱。
想要将三国的霸主在那里完结。
他亲手培养出来的儿子,会用怎样的手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只怕玉石俱焚,都要有个结果。
“晚了?”沁儿无力的倚坐在桅杆边,顾不得四肢的疼痛,仰头看着自己的父亲。
白雪飘零,她的眸光变得越来越绝望……
只听贺兰萧字句清晰的道,“据探子来报,朱雀、奴刹还有风国,各率五万精兵前往雾州,十五万,根本不是吾儿的对手,三日之期到了,只怕风若痕现在已经……”
轰轰——
几声巨响,落霞关风国的炮台上出现了开炮之后残烟散在风中的痕迹。
几枚炮弹落在摩罗主舰的周围,激荡起巨大的涟漪和几丈高的水花。
顿时间,船上的人错愕不止,随着起伏的海浪,几乎站立不稳。
均是疑惑而惊讶的看向落霞关的关口。
僵持数月,就算摩罗的船只